当众人踏上回族的途中,在陈家的驻地外,陈玉华和陈梁夏祖孙俩,在与来访的杨文通,谢青明密议了近一个时辰后,亲自将两人送出了宗门。
着几人满脸笑容的样子,显然是相谈甚欢,达成了某种约定。
送走了来访的两人,陈梁夏和陈玉华回到营地中,布下静音结界,谈论起了此前同二人达成协议的事情。
陈梁夏一脸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此举无异于虎口夺食,定会惹得夏家不快。”
陈玉华听闻之后,也是摇了摇头说道:“祖父的话,请恕孙儿不敢苟同。”
“此举固然会触动夏家利益,惹得他们不快,可家族要发展,总会触动旁人的利益,不争不抢安安稳稳,没有庞大的地盘资源源不断供给,不出几代家族便会愈发的衰弱。”
“曾经的柳家也曾辉煌过,可随着族中老辈筑基修士相继坐化,遭遇妖兽之乱冲击,丢失大量资源点,如今不到百年便已哀弱成如今这样。”
百年前,正是陈梁夏筑基不久时,那时的九华山陈家只有他一位筑基修士和镇族灵兽银甲角蟒,还有一位在青元宗垂垂老矣,即将坐化方字辈的曾叔父陈方宁。
那时的陈家朝不保夕,传承面临着断绝的风险,属于五大家族中排名最后的家族,只有老族长陈梁夏一人苦苦支撑。
听到陈玉华说完之后,脸上担忧之色反而更甚了几分,不由重重一叹道:“哎!小四你说得道理老夫明白,可是这样一旦与夏家撕破脸皮,我陈家又该何去何从?”
陈家又该何去何从。
陈玉华看着满脸忧色的老族长,只能无奈苦笑道:“若夏家当真心胸狭隘,因这等小事容不下我们,我等之间此早会有一战。”
陈梁夏一脸愕然的望向陈玉华,眉头紧皱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当他看见那张年轻的脸庞,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自嘲的笑道:“小四你说得没错,老夫明白了,一切以家族发展为重,这条路非走不可。”
他想明白了,陈玉华不是他,他已经老了,余生只要能看到家族在自已的手里传承下去,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像陈玉华这样的年轻人,心中定有雄心壮志,想要带领家族发展壮大。
年少之时,谁不曾轻狂过。
曾几何时,在他年轻刚刚筑基之时,也有着雄心壮志想要带领家族壮大,可面临看夏谢杨三家的联手打压,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连那两个快要入土的老东西都还野心勃勃,我却只想着当守成之犬,多亏今日有玉华你在,不然我陈家何时能壮大。”
想明白了的陈梁夏一脸暗淡的摇了摇头,很是灰心丧气。
陈玉华见状,也是连忙安慰道:“祖父不过是老成持重,又何错之有呢?”
“昔日家族千钧重担均系与你一身,如履薄冰,祖父自是不敢冒险,若非你一人苦苦支撑家族,又如何能有晚辈和大长老筑基成功呢?”
陈梁夏活了快三甲子的人,何等的精明,又岂会听不出陈玉华此番安慰的话,连忙笑道:“行了,你小子也不必安慰老夫了,错了就是错了,还不至于不敢承认,等到这次回族之后,老夫便将族长之位传于伱。”
“而后剩下的七十多年里,安安心心的当一个乐得清闲的逍遥翁,好好享一享清褔。”
陈玉华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能行呢?祖父你这族长当的好好的,晚辈何德何能又能继任呢?”
“不必多言,老夫已然决定了,回族之后就将族长之位传给你。”陈梁夏仿佛真的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一心决定要将族长之位传给陈玉华。
任陈玉华巧言善辩,也终究拗不过老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