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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小地主12
冉暮秋自然是想說“不好”,可就算他這樣說了,又管什麽用?
這人最是肆意妄為,此時這樣問,也不過就是假裝君子罷了,其實壓根就沒有要聽他意見的意思——
就像冉暮秋十三歲那年,他都哭到臉全花了,這人又哪裏有停下來的意思。
冉暮秋心中知道沒用,一雙眼睛已經吓得淚光盈盈,但仍在努力的試圖放狠話:“你、你要是還敢,我就——”
對方竟然還有心思伸手捏了把他軟軟的臉,又逗貓似的拿手指頭在他下颌刮搔了兩下,反問:“如何?”
冉暮秋氣到口不擇言,“我一輩子不理你!”
宋淵渾不在意的道:“一輩子那麽長,我要是打定主意纏着你,你又想怎麽不理我?”
這話聽着有點像是情話,可兩人關系擺在這,這人又有惡劣先跡在前,冉暮秋自然而然的就理解成了威脅的意思。
宋淵也不再同他鬥嘴,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與他同溫舊事了,一手将那軟滑的寝衣布料一撥,手跟着尋進去,就找到了幾年前曾拿唇舌碰過的地方。
宋淵感覺了一番,只覺那兒的觸感和分量還是同以前幾乎相差無幾,眉梢微微一挑,有些揶揄的朝他看來。
冉暮秋假裝沒看懂對方眼神裏的意思,他此刻已經吓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縮着身體往旁邊躲去,可剛挪蹭到旁邊一點,就被一邊手一個,按住了纖細的腰身,再也動彈不得。
對方卻是俯身下去,喉頭跟饞什麽似的滾動兩下,盯着那兒看了半晌,随後便低頭湊近了。
【233——】
冉暮秋眼睛一下睜大,濕漉漉的眼睫毛顫了兩顫,再發不出聲音,抓着錦被的手也沒了力氣。
頓時,無數熟悉的回憶便再次湧入腦海裏。
事實上,經過好幾個小世界過後,冉暮秋自己也稍稍有些疑問了。
就好比,他一直都搞不懂,為什麽一些原劇本裏壓根沒有發生過的情節、甚至是遠在自己進入世界以前發生的事,總會在他進入世界以後,以一種清晰的畫面出現在自己腦海裏。
就好像他其實不是在扮演這些小世界裏的炮灰變态渣攻,而是真的成為了故事裏的人,與這些攻略對象,也有了更深刻的糾葛。
233給出的解釋狀似合理,但仔細想想,卻有很多值得追究的地方,不過,冉暮秋從沒繼續追問過。
就像是怕自己越去想,恐怕就更會對某些事情、某些畫面難以忘懷。
不過,對于此時這個在自己跟前的人,冉暮秋腦海裏多出來的那些與他有關的回憶,倒卻沒什麽酸澀難言的部分,就只有一樣罷了——
那就是這人是個無賴,是個混蛋,就只會欺負自己。
冉暮秋腦袋裏混混沌沌的想,最過分的一次,是怎麽欺負的?
……好像就是同現在一樣?
那時候大家都同在行雲齋念書習字,許意臨刻板又嚴厲,一群十多歲大的少年,卻是最拘不住的年紀。
他們日日念書習字,私下裏卻一個比一個愛胡鬧。某一天,有人從家裏偷偷摸摸帶了本帶圖畫兒的書過來,揣在袖子裏,一到午休時間,趁着先生不在,便神神秘秘的招呼大家一同觀賞翻閱。
那書裏的畫兒大膽香豔,畫工極佳,據說是名師所作,就是上京城也難尋到的佳品,讓一群毛頭小子看直了眼睛。
不知是誰先起了頭,指着某頁某個圖畫裏的說那像冉暮秋,只是臉長得沒有他好看。
虞懷烨當時還才十二歲,連毛都還沒長齊,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一下子就漲紅了,罵了那人幾句,問他是不是瞎了,所以看不出那畫裏面是女的。
畫裏的人披着紅蓋頭,那人于是梗着脖子說不管男的女的,蓋頭一披不都是新娘子麽。
虞懷烨又罵那人是豬。
午休時間,書塾裏就鬧騰了起來。
當時也才不過十五歲的宋淵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根草,吊兒郎當坐在學堂裏最後一排,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觀戰,一邊嗤笑他們蠢。最後,還慢悠悠的潑涼水說,冉暮秋一個小傻子,笨得要命,怕是人事也不通,知道你們這群蠢貨為了争他做新娘子,在這打架嗎?
又不知道争論了幾句什麽,一群人趁着休息,鬧鬧哄哄的就哄到了冉暮秋院裏。
丫鬟小厮們知道這些個個都是磕碰不得的金貴少爺,也招呼不來,只好進了屋請正在午休的小少爺出來招待。
于是冉暮秋揉着眼睛,乖乖的從午休的小床上下來,穿着寝衣将那些人引進了門,又被哄着同他們做游戲,不知道為什麽,腦袋上就被披上了一塊紅紅的布。
他人又小,腦袋又笨,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一開始只樂得咯咯的,覺得好玩。
結果一轉眼,幾個男孩子就打起來了,好像是在争另一個同他“對戲”的位置。
宋淵方才還懶得同他們争,真到了抓阄的時候,卻又一把薅走了三個紙團,展開一看,當中一個果然寫着新郎。
十五歲的小郡王笑得又壞又欠,在一群人嫉妒得要死的眼神裏走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冉暮秋才多小一點,本來就有點怕這個在學堂裏最愛欺負自己的哥哥,有點拘謹的坐在那裏,不知所措的被強行握着小手互相拜了拜,腦袋磕到對方的下巴,又被一下抱到床上。
起先他還能強忍着做互相點腦袋的游戲,可到了黑漆漆的帳子裏面,就真的有點害怕了,小胳膊小腿亂蹬。
宋淵怕他從床上摔下去,過來抓他,結果抓得冉暮秋更怕,一來二去,就被吓出了些東西。
宋淵“啧”了聲,怕他将這被子弄髒,被人看見了還以為他怎麽冉暮秋了,于是将人抱到自己身上,不甚熟練的哄。
再然後,就是一段冉暮秋想拜托系統幫他摳掉的回憶。
當時,小郡王一張年齡尚還青澀、但已然俊得出衆的臉在他已然傻掉的小臉前放大,笑吟吟的同他說:“誰說的小秋不通人事,不能嫁人?我看分明是通的。”
事實上,小傻子小小年紀,又真的不懂什麽,出來的東西,壓根兒就不是什麽“知人事”該有的那玩意兒,其實更多的是被他吓出來的東西。
小郡王嘗到一股子臊味,卻也毫不嫌棄,全數咽了,又将多的舔淨,最後抹着嘴巴,沖他一笑。
癡傻版的小冉暮秋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不知道哪裏不對,反正就覺得不對,他一張小臉蛋憋的紅紅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嘴巴張大到喉腔裏的小舌頭都能看到。
秦子修齊峥他們都有些怵宋淵,倒是沒一個敢進來的,但虞懷烨不怕。
他本來就還在為沒搶到“新郎”角色、被發配去鬧洞房結果還沒鬧到而生氣,早在外頭抓耳撓腮好半天了,一聽到哭聲,就直接推開“洞房”的門沖了進來。
然後腦子一嗡,就跟宋淵扭打了起來。
後來,這架還是許意臨推着輪椅過來,才堪堪将兩人分開的。
自那之後,宋淵就沒再在行雲齋裏出現過。
一幕幕回憶從冉暮秋腦海裏閃過,他不知道宋淵還記不記得,但自己是真的記得很清楚。
少時就已經足夠惡劣的人,如今成了個肩寬體闊的成年男人,當然只有更過分的份兒。
不過幾息,冉暮秋就顫了出來,宋淵一頓,也跟着慢慢的擡起了頭。
“你怎麽回事?”宋淵一手撐起身體,伸手在唇邊一抹,伏在他身側,眉目英俊,眼中帶笑,還是當年模樣,但又多了些冉暮秋不懂的情緒,“年歲倒是長了不少,可怎麽比小的時候還嬌?”
“這才多久,半炷香時間有沒有?你就——”
似是想給他留點兒面子,後面的幾個字,宋淵到底是沒說出來。
而冉暮秋還有些方才的餘韻,羞恥得說不出話來。
他拿手擋着眼睛,不想給對方看到自己的紅眼睛,可嘴巴一癟一癟的想哭,又徹底洩露了情緒。
他被對方話裏暗含的意思氣得腦袋發燙,在罵人和掉眼淚中間糾結了半晌,還是鼻子一酸,眼淚就冒了出來,兩只手都擋不住。
“怎麽又哭?”頭頂人無奈帶笑的聲音響起,然後伸手過來,拿掉他擋着眼睛的手,要碰他被眼淚浸濕的眼皮,“若說上回,是本王有錯在先,可你袅我一嘴,也不算什麽有禮的事情,我們二人是扯平了。可這回,卻是本王在賣力讨你歡心,你該覺得愉快才是,還哭什麽?”
宋淵滿嘴歪理,冉暮秋不說話,只嗚嗚咽咽得更兇,眼睫毛都糊成一團,往榻裏面縮去。
宋淵只好投降,退讓似的,“好吧,好吧,我幫你弄淨不就行了?”
冉暮秋腦袋昏着,但還也沒笨到徹底,知道對方此刻這句話也沒懷好意,于是兩只腳一起,在青年腹部軟綿綿蹬了一下,啞着小嗓子罵他滾。
對方又笑一聲,沒臉沒皮的挨過來,一邊做他不讓的事情,一邊心滿意足地含含糊糊道:“如此害羞,怕你那小妾,從沒如此這般伺候過你吧?”
他搖頭嘆息,狀似在為冉暮秋不平,可嗓音裏卻全是愉悅:“怪不得先前我問你,你怎麽也不肯說——這為妾的,不懂如何讨好伺候夫君,留着還有什麽用?”
“小秋你年紀輕輕,又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守着這麽個不懂風情的木頭人又有什麽用,該早早的娶個更可心的回來才是。”
寫得我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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