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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流小地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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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小地主10

    冉暮秋一點也沒被233安慰到,簡直落荒而逃。

    如今,他一想起好幾天前,自己還信誓旦旦覺得這次的小世界最輕松最容易,臉就有些火辣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季淩氣到了,又或者是這樣鬧了一通,壓根就沒能好好泡池子,淋了雨的寒氣沒被逼出來多少,冉暮秋身體底子又本就不夠強壯,一來二去,便有些着涼了。

    從浴池裏一出去就開始打噴嚏,到了晚上,又開始發起熱來。

    傳說小少爺之所以長到十幾歲大還癡癡傻傻,就是同還在襁褓裏時的某場高熱有關,如今再度發熱,饒是知道多半無甚大礙,冉暮秋院裏的幾個小丫鬟還是吓壞了,幾乎折騰了整個晚上,動靜大得連行雲齋那邊都知曉了,還遣了丫鬟過來問情況如何。

    不僅如此,就連那近年來沉迷煙花柳巷、甚少歸家的冉員外,也在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挺着個醉醺醺的大肚子,來兒子房裏坐了一陣。

    冉暮秋才喝了中藥,額上又蓋着浸了涼水的布巾,燒倒是早就退下來了,只是還有些沒精神。此刻,要應付這個在劇情上跟自己的任務壓根就沒關系的老爹,少年眉目神色都有些怏怏的。

    好在冉員外仍是惦記着盈風閣某個嬌美的小娘子,倒也沒心思同兒子聊什麽閑天,只确認了好大兒沒有再度燒成個小傻子,就放心的挺着肚子出去了。

    走到大堂,正要邁步出門時,卻同一個華服錦緞、剛從門前的一匹高頭大馬上翻身下來的青年對上了視線。

    冉員外瞧着青年眼生,但那匹馬卻是油光水滑,毛色極佳,一看就是上好的名駒。

    那公子哥見了冉員外,遠遠的就用小輩的禮數對他一個作揖,又笑吟吟對他道:“員外爺別來無恙,身體可還好啊?”

    冉員外瞪着眼睛看了對方一會兒,正自愣神,待對方提到“年少時曾在冉家家塾中叨擾”,才終于恍然大悟,酒醒了一半,樂呵呵的将人請上廳堂,斟茶倒水的寒暄了一通。

    宋淵抿了口茶水,目光先往後院瞟了一眼,又瞥見冉員外誠惶誠恐的臉,微微一笑,将茶盞放下了。

    “員外爺倒也不必緊張,我今日來也沒別的事,只是昨日同令公子一起在郊外春獵,晚間突逢大雨,晚輩想到令公子向來體弱,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過來看看。”

    冉員外一愣,這才眉目舒展,樂呵呵的說了幾句犬子不才承蒙挂念雲雲。

    客套的話說的差不多了,宋淵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

    “昨日我騎馬送小秋回家,在外頭候的似是位陌生公子,看着可是臉生的很啊。”宋淵裝模作樣的問道,“是哪位借住貴府的親戚麽?”

    冉員外一愣,等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就将季淩在心裏翻來覆去罵了一通,跟着賠笑道:“郡王有所不知,那是——”

    說到這裏,似是有幾分難以啓齒,“那是犬子的一房小妾,鄉下人,向來不懂什麽規矩的,他沒沖撞到郡王吧?”

    冉府為小少爺娶男妾沖喜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冉員外沒什麽要刻意隐瞞的意思,便簡單将當年的事說了,表明并非是冉家人有什麽強搶民男的怪癖,而是人家老道士都那麽說了,為了寶貝兒子好,不得不這麽做而已。

    宋淵擺出頭一回聽說的表情,随後,又佯作不解道:“既只是沖喜男妾,那想必小秋正妻之位尚還空缺了?”

    他道:“小秋如今也快十八了,該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員外爺就沒想着為他娶一位知冷知熱的賢妻?我看這麓涼城适齡的商家女子也不少啊?”

    冉員外被小郡王嘴裏一口一個“小秋”叫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家這兒子還真有本事,能得郡王這般親昵的稱兄道弟。

    可冉員外轉而想起虞懷烨他們那幫兔崽子都這麽叫,就又不覺得奇怪了,只當冉暮秋因自小體弱,在他那幫朋友裏就是這般得人照拂,連忙道:“這是哪兒的話?我當親爹的,自然是盼着子女早日成家立業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季淩道:“這麽說來,員外爺還是想為小秋娶妻的了?”

    冉員外:“那肯定!”

    可一說到這個,老頭子就有點愁眉苦臉的。

    說來也奇怪,按說在這麓涼,他們冉家雖是比不上虞家潑天的富貴,但也算是有幾分家底,自家兒子麽,雖說樣貌不夠威武,但也絕對不醜,理應不愁娶的。

    就算有個上不得臺面的沖喜男妾,可那季淩入門多年,一向本本分分,沒在外頭過多的抛頭露面、丢人現眼過——

    可也不知道為何,近一年來,每當冉員外試圖與某個有閨女的人家結親時,過不了兩日,風聲一放出去,原本聊得好好的準親家就突然反悔,從此是連冉府的門檻也不敢再踏,更不要提結親了。

    一來二去,麓涼城內漸漸的也有了些風言風語,說冉家小少爺就是好那口男風,被他家那個男狐貍精迷得死去活來,恐怕這輩子就要當個死斷袖了。

    也有人說,冉小少爺本來并不是斷袖,只是當年還在混沌之中時,那男妾為了在冉府穩固地位,就百般勾引,哄騙得不知世故的小少爺與他有了夫夫之實。

    小少爺早早的嘗到了這男人的好處,本來不斷的,也斷了。

    冉員外聽說了,自然是勃然大怒。結果他這親爹還沒怎麽樣呢,虞家那小少爺虞懷烨卻是比冉員外反應更大。

    據說虞小公子某回走在街上,聽到了耳側傳來八卦之聲,當時就下了馬,拿馬球棍将那個亂愛嚼舌頭的街頭流氓暴揍了一通。

    至此,倒也沒什麽人敢明目張膽說這事了,不過私下裏說的還是有的——那不然呢,為什麽冉小少爺人不傻了,卻還遲遲不娶親呢?

    冉員外支支吾吾的,沒說個中緣由,宋淵卻也沒再追問,突兀的沉默了半晌。

    青年修長的食指在茶臺上敲了兩敲,忽而擡眸一笑:“小秋一表人才,人品又佳,若要娶親,又有何難?”

    “這樣吧。”宋淵和顏悅色道,“京中适婚男女不少,本王在太後面前也略有幾分薄面,下月,本王恰好就要回京中一趟,到時候求個旨意,說不準令郎這婚事也就解決了。”

    冉員外愣了,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江南小鎮的員外府,竟然還有能得當朝太後指婚的一天!

    當下便戰戰兢兢道,“郡王此話當真?”

    京中的那些名門閨秀,那哪是冉暮秋一個小小的員外郎之子能高攀得起的啊!

    “君子一言。”宋淵笑眯眯道:“更何況,我跟小秋什麽交情,您還能不知道?小時候大家一道在書塾念書,數我跟小秋關系最好。您放心将此事交給我就行,保管小秋能覓得良緣。”

    冉員外心裏嘀咕,好像不記得這小郡王當年同兒子關系好不好了,只隐約有點印象,有這小子在的時候,自家兒子總是扯個小嗓門哭得最兇——不過,小郡王都這麽說了,他還能反駁什麽?

    冉員外喜道:“如此,我就等郡王的好消息了。”

    “好說,好說。”

    兩人又客套一陣,冉員外便說自己外面還有事,讓宋淵自便,自己則樂颠颠的走了。

    邊走,邊還志得意滿地心想,當年辦個家塾還當真是辦對了。

    雖說是沒能讓兒子滿腹詩書,但倒是讓自家兒子結識了這麽一幫至交好友——

    別說虞家那個小子跟自家兒子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似的,如今,就連小郡王也對自家兒子青眼有加。

    有這麽多好兄弟搭把手,以後兒子就是再不成器,又何愁沒有立身之處?

    冉員外出了門,宋淵卻仍在正廳廳堂內靜坐了半晌。

    手邊茶水早已放涼,青年眉目間也早沒了方才同冉員外閑聊時的愉悅閑适。

    他微垂着眼睛,眸光沉沉的捏着手裏這光潤的骨瓷茶盞把玩半晌,忽而牽了下唇,露出抹笑來,将茶杯放下了。

    正要起身往院內走去,忽然見王管事匆匆的往裏走,看起來是要禀報通傳什麽。

    宋淵将人叫住,“有什麽事麽,這樣匆匆忙忙?”

    王管事早已知道這位就是這麓涼城近日來的熱鬧人物,忙恭恭敬敬道:“外頭來了客,小人正要進去通傳少爺一聲。”

    “又來客了?”宋淵自然地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問道,“是誰來了?”

    王管事道:“回郡王,是虞家的車駕。”

    “你這管事是怎麽當的?”宋淵笑笑的道,“你家少爺正病着,這左來一個客,右來一個客,擾了清淨,還如何養病啊?”

    王管事:“……”

    他悄悄的擡頭,看了一眼眼前這衣着華貴的英俊青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那郡王的意思是?”

    宋淵:“還要本王教你如何回話嗎?”

    “小的不敢。”

    宋淵擡擡下颌,“去。”

    王管事猶豫了又猶豫,連忙去了。

    也不知道他如何回話的,總之,沒一會兒,隔着幾道廳堂,都能聽見虞懷烨暴跳如雷的嚷嚷聲。

    宋淵卻只挑唇一笑,背着手,信步就往院內走去了。

    他少時曾在冉家家塾念過書,對這冉府的亭臺樓榭可謂是熟悉的很,尤其熟悉冉小少爺的院子地處何處。

    他循着記憶,不過一會兒,就施施然走了進去。

    院裏的幾個小丫鬟多是近幾年才進府的,也不知道眼前這這是何人,只當是個陌生外男,都有些驚慌的互相看了一眼。

    宋淵也沒多作解釋,只沖小丫鬟們粲然一笑,就徑直進了冉小少爺的卧房。

    卧房內空無一人,錦被卻還亂亂的,中間拱出來個小窩,一看便知才有人在這裏躺過,還躺得乖乖的,只占了那麽一小團的位置。

    宋淵在房內環視一通,只覺處處都還是當年的模樣。

    他走到衣架旁,順手就拿起挂在上面的一件白色裏衣随意看了看,只覺這裏衣細細窄窄的,當是穿它的人身子骨也細伶伶,恐怕這幾年來,也還是沒長多少肉,一如幾年前的纖瘦單薄。

    ……不知若是如今的他再披紅嫁衣,又是何種模樣?

    宋淵微微笑着,不知想到什麽,忽然又斂了些笑意,正自愣神,忽然感覺到背後進來個人,他動作一頓,接着,便立刻轉過身來,敏捷的往側邊一躲。

    那人果然正拿着一個冬日暖手用的銅制手爐子從背後砸他,但被宋淵早有預料似的躲開了,于是氣得臉蛋發紅,一雙溜圓烏亮的眼睛恨恨瞪着他。

    手爐子在地上骨碌碌的滾過一圈,宋淵彎身撿起,将它放在桌上,無奈笑道:“本王好心來探你的病,做什麽一上來就打我?”

    “誰準你進來的?”

    少年還只穿着一身白色寝衣,烏發就這麽在腦後松松披散着,更襯得他膚白如雪。又約莫是剛退燒,整個人都多添幾分病中的乖巧羸弱,直讓宋淵一刻都難以将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宋淵道:“沒人準我進來,可也沒人攔我進來。”

    冉暮秋左右看了看,立刻就要出去叫人,“我叫人将你轟出去!”

    “哎、哎!”宋淵忙一把拉住他,跟着伸手一推,将門阖上,又兩手一撐,将他堵在門板邊上,笑吟吟的道,“做什麽這麽見外?昨日不還好好的,今兒怎麽脾氣這麽大?”

    冉暮秋被他制在兩臂間,往左往右都動彈不得,氣得要命,伸腳就狠狠踩了他一下。

    宋淵被踩得眼睛一眯,伸手就捏着他臉,給他捏成個鴨子嘴,又捏着左右晃了晃,威脅道:“再踩?”

    冉暮秋果然又使勁踩他好幾下,次次都在對方那錦靴上踩出個小小的半掌印。

    宋淵氣笑了:“你這脾氣,當真是比公主還大。”

    冉暮秋被捏着臉,“唔唔唔”的說不清楚話,又拿眼睛狠狠剜他。

    主角攻還好意思講!

    要不是因為他,世界線徹底亂掉,主角受的虐心值又怎麽會刷刷一下全部歸零?

    冉暮秋氣不打一出來,口齒不清的回嗆道:“探什麽病?你肯定沒安好心。”

    宋淵盯着他看了半晌,“噗呲”一聲,就笑了。

    “好吧,本王承認,的确沒安什麽好心。”他松了手,又收了笑,慢悠悠道,“只不過是聽了些閑言八卦,這心裏貓抓似的癢,實在好奇,心想我若自來問你,你肯定會說的,所以才來了。”

    冉暮秋:“……”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裏的主角攻,在臉皮厚這一點上,倒是至今無人能敵。

    冉暮秋把背貼在門板上,仰着臉瞪他,心裏有點不太妙的預感,但還是問:“……什麽閑言碎語啊?”

    宋淵垂眸,目光在被自己困在臂彎裏的人的臉上一點點逡巡,又擡眼,忽而一笑,“昨日郊外,我說你家那位天仙似的姑娘怕是受不了你,你怎麽不同我說,你家這位小妾,其實是位翩翩佳公子?害我白鬧笑話。”

    冉暮秋萬萬沒有想到主角攻會問這個:“我——”

    “鬧笑話也就算了。”小郡王話頭一轉,湊近他一點,一雙鳳目流轉多情,聲音低低柔柔的,“本王只是有些傷心,你我同窗好幾年,也算是交情匪淺,可卻從未知道,你竟然還有龍陽之好。”

    冉暮秋:“……”

    他臉有些紅紅的,剛要說話,就聽耳側的人繼續道:“那小秋,我真的有點好奇了,平日裏,你和你那位小妾,究竟是你疼他,還是他疼你啊?”

    小宋:知冷知熱的賢妻(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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