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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富二代27
冉暮秋被越澤這一通操作打的猝不及防,還沒想好要怎麽應對,道路的不遠處就傳來幾聲汽車鳴笛。
餘光看去,是一輛車身形狀和顏色都同蔣霄那輛庫裏南極其相似的車,一晃眼,幾乎要認錯。
冉暮秋就認錯了。
加之這裏本就離蔣霄的別墅不遠,某種類似出軌的錯覺讓冉暮秋整個人都僵了一瞬,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慌張地将身體埋了下去。
空間太近,越澤這輛車的車身又不太高,兩個手長腳長的男孩子能并排坐在後座,剩餘空間就已經不太寬敞。
冉暮秋這一埋,只能是埋進對方懷裏。
越澤原本還在等他的回答,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也一愣,沒有想到主動來得這麽快。
他頓了好幾秒,才伸手,摸了摸少年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啞聲問,“怎麽了?”
“蔣霄哥哥在外面!”從他胸口處發出來的聲音軟軟悶悶的,帶着點兒羞惱的情緒,“都怪你!幹嘛要跑到別人小區裏來啊……”
但凡、但凡換個地方,冉暮秋都不會這麽心虛。
越澤沉默半瞬,張口解釋一句,“我在這裏也有一處房産。”
冉暮秋閉上了嘴。
……好吧。
他忘了主角受也是身價過億的大明星,在富人區有一棟房什麽的,再正常不過。
但埋怨還是要埋怨的,說着,他就拿手扯了一下越澤,催他,“反正,反正你先躲一躲呀,或者、或者你悄悄看一下是不是他……”
後方那輛車越開越近,越澤早已看清了對方的車牌,知不是蔣霄。
可冉暮秋頭埋的地方很正好,少年呼吸又很急,那股子熱意都像要透過衣服,灑到他心髒上。
越澤喉嚨咽了咽,知道不應該,但目光還是無法克制的,一點一點下移。
先落到他白皙如同貝類的耳垂上,又順着他的頭發絲,到那件略寬松的衣領,最後,窺見裏頭嫩生生的皮肉。
越澤只覺喉嚨發緊,“不是蔣霄”四個字,就不再想說出口。
冉暮秋緊張兮兮的趴在人胸口。
結果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久到連汽笛聲都徹底消散了,越澤還是一聲不吭。
冉暮秋終于覺出不對勁,在他懷裏動了下,“……你看清沒有啊?”
青年沒說話。
窄小的車廂裏響着一些克制過的、很低的呼吸聲。
連同一些喉部吞咽的聲音,和某些地方的明顯不同,很容易的就令冉暮秋反應過來對方在做什麽。
他傻了兩秒,臉一下爆紅,猛的想要起身。
頭頂剛磕到對方下巴,細細的後脖頸子上就覆上來一只大手,按着他脖頸将他下壓。
冉暮秋力氣沒他大,只能微微彈動一下,就又被按回原處。
甚至,還被迫離他更近了一點。
“你——”
他感覺到越澤手腕上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和分明已是初秋天氣,卻順着脖頸滑下來的汗珠。
“……”冉暮秋又羞又惱,憋了好一會兒,罵人的話還是沒有憋住,“你惡不惡心啊——”
這話對冉暮秋來說,已經是截止目前為止,最最最過分的罵人的話。
可拿來形容此刻的越澤,又覺得還是不夠貼切。
脖頸上覆着的力道半分沒有松懈,甚至腰上也掐了只手過來,一切的動作,只為了讓兩人挨得更近。
冉暮秋咬着唇,眼睛都已經氣的有點兒發紅了,可細胳膊細腿掙動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辦法的,随他去。
好半天過去,脖頸上的手掌才一下松開,對方繃得緊實的腰腿,也一下卸了力。
冉暮秋已經不想再說話,也不想看他,別着腦袋,委屈的想哭。
他覺得坐着的地方有點太髒了,想要回到旁邊的位置上去,剛動了一下,就被攬着腰摟坐回來。
越澤當然也不想這樣。
好容易再見,他不想再像個初生似的,好像滿腦子就只想着那些事。
可大約是實在太想,冉暮秋只是稍微挨他近一點,很多事情,他就已經難以控制。
青年兩側咬肌動了下,還是冷靜的聲音,但仔細聽,不難從中聽出一絲明顯的難堪。
“我惡心。”他抱着他,瘾君子似的在他發絲間嗅聞,悶聲道,“但我說過吧,我就這樣。”
“你要問我,為什麽一看到你就*,我也無話可說。”越澤擡起頭來,直視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你面前總這麽丢臉,這麽不值錢。”
誰問他這個了啊??
冉暮秋忍着羞惱過頭而沁出來的眼淚,打開他的手,就要下車。
……總覺得越澤現在這麽個自暴自棄的樣子,連“惡心”“丢臉”“不值錢”都自己承認了,他再說出別的什麽來,好像也沒辦法再虐到他的心。
一通任務又被做得亂七八糟,冉暮秋不想再待下去,只覺得車廂的空氣裏都是主角受那股子不要臉的味道。
一下被拉住。
“我剛剛問你的話。”越澤拉着他,仔細觀察着少年眼裏的情緒,像是想試圖從中辨別,對方對自己是只剩下純粹的厭惡,還是,還餘有當初的幾分興趣,“你還沒有回答。”
他坐在那裏,坐姿是仿佛是拿着尺子刻出來的規矩,可深色西裝褲上的痕跡處處明晰,潔癖人設崩得徹底。
冉暮秋抹了一下眼睛,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用力地推開車門,跳下車門的前一瞬,還是扭頭過來,狠狠地罵了他一句,“神經病!”
“你這麽想還和以前一樣,那、那幹嘛不幹脆承認視頻裏是自己啊?”冉暮秋結結巴巴的,是真的覺得越澤腦子真的有病了,胡亂的道,“現在我都訂婚了!”
越澤不要臉,他還是要臉的!
他是油膩風流渣攻沒有錯,可以在沒有合法關系的情況下,騷擾了這個又去騷擾那個,游戲花叢,可他現在都已經和蔣霄訂婚了,越澤還讓他“和以前一樣”,是什麽鬼話啊??
他是那種有了未婚夫以後,還随便給別的男人發叽照腿照的人嘛?
233冷不丁出聲:【以您這個人設,其實是可以的,宿主。】
?
冉暮秋眼淚水都要氣出來了:【233,我不想連你一起罵的。】
小宿主難得這麽兇,漂亮的小臉蛋上都氣出熱意了,機械音頓了一下,識相的也閉了嘴。
冉暮秋沒再看越澤的臉,就跳下車去。
随着他跑遠,系統就提示,攻略對象越澤的虐心值上漲至九十九。
冉暮秋步子一停,立刻就有點後悔。
……罵他還是有效果的啊?
生氣。
應該狠狠地多罵他幾句的!
但冉暮秋又不敢這個時候再回去,只好很慫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後一溜煙跑回家。
回到家裏,冉暮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身訂婚宴的禮服脫下來,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通。
好險看不出什麽。
他板着臉,好好地将禮服收起來放進衣櫃裏,又才進了浴室,脫光衣服泡了一個澡。
只是躺在浴缸裏的時候,臉上羞惱的情緒還是沒有下去。
什麽啊。
怎麽感覺經歷了一場網絡大黑以後,主角受就徹底變了個人似的。難道說,暴力事件被曝光,被網友罵,就真的讓他這麽在意?
蔣霄讓人新換的這個浴缸有差不多七位數,雖然看不出哪裏好,可是泡起澡來的确很舒服,冉暮秋泡着泡着,心情就慢慢平靜了下來,還分神想了一會兒之前論壇裏那些網友的“唇語分析”。
如果網友們說的都是對的,那越澤打人……可能是為他出氣?
可冉暮秋轉而又想起越澤剛剛才幹的好事,抿抿唇,不是很想在心裏想他的好,于是将那個念頭趕了出去。
什麽啊……他才不會這麽好心!
洗完澡以後,冉暮秋找衣服找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只穿着一件上衣和一件小內褲,蹲在房間裏的長絨地毯上,抱着手機思考一個問題——
越澤這邊,還差一點虐心值就破一百了,也就是說,距離任務完成,只剩一步之遙。
而自己剛剛因為太過生氣,白白放過了這個機會,冷靜下來想一想,其實還挺劃不來的。
……既然罵他神經病似乎有效,就是說,那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
越澤的微信和電話號碼早已經被冉暮秋拉黑了,冉暮秋手指放在“解除屏蔽”鍵上,猶豫了好半天,就聽見門口傳來兩道叩門聲。
他以為是來送茶飲的阿姨,沒有在意,稍揚起聲音道:“放在外面就好。”
敲門聲停住,但卻沒有遠去的腳步聲。
片刻,門被推開。
冉暮秋一愣,擡頭看過去,就看見站在門邊的蔣霄。
男人還穿着早上出門前的那套禮服,一手搭在門框上,自上而下的盯着冉暮秋瞧,灰眸陰沉,身材高大,酒氣熏天。
整個人氣壓極低。
冉暮秋還從來沒有見過主角攻這幅樣子,呆愣的跟他對視了半晌,想起什麽,往下一看——
自己剛剛為了圖方便,就只穿着一件小內褲,又抱着手機糾結了好久要不要打電話罵越澤的問題,就把穿褲子的事情忘了。
此刻,他兩條腿都還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被剛交換過戒指的未婚夫看到了全部。
“我、我先穿一下褲子!”
冉暮秋的耳朵紅了個徹底,迅速的從地上彈起來,跳到一旁的單人沙發旁,撿起褲子套上。
套得太急,褲腰帶都卡在圓潤的小屁股上兩秒,是被通紅着耳根使勁扯上去的。
蔣霄的眼睛跟了他一路,視線不加掩飾的從後面落在他細白的小腿上,往上到精巧的膝彎,最後,在尤為明顯的柔軟部位上稍作停頓,一直到穿好褲子的少年重新扭頭過來。
冉暮秋心跳得砰砰快,覺得眼下這個場面,簡直可以排進這個小世界的丢臉榜第二名。
完蛋了,主角攻以前就說過自己笨,現在肯定又是一臉促狹的在笑他!
冉暮秋都不敢回頭跟他對視了。
結果好容易深吸幾口氣,轉過臉去,卻發現男人神色冷沉,和方才剛進門的時候沒有什麽不同,絲毫沒有緩和。
周身像籠罩着黑雲。
冉暮秋怔了一下,方才的那股子尴尬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隐約的不安。
“蔣霄哥哥?”冉暮秋小聲的叫了他一句。
蔣霄沒說話。
他臉上有一副不知從何而來的、顯而易見的不悅表情,對他來說,明顯得有些不太合适。
像他這種男人,習慣了高位,也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對他們來說,要讓人難以捉摸自己的情緒很容易,但絕對不包括明顯地表露出怒意。
重逢以後,冉暮秋唯一見過的他的些微不悅,好像也只有在他家裏看見那副畫的時候。
而此刻,比起那次,男人臉上的表情難看到有過之而無不及。
冉暮秋不清楚這怒意是不是沖着自己來的,又不太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他,無措的揪了一下翹起來的一點睡衣衣擺,剛要說話,就見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男人領口規整的束着根同冉暮秋今早同色系的領帶,上面夾着一枚特意來問過冉暮秋“合不合适”的領帶夾,可此刻,卻被攥在他掌心裏,稍顯粗暴的扯了下來。
一下扔到一邊。
領帶散亂,襯衫領口也就亂七八糟的敞開,偏蔣霄氣質又是天生的強勢,如今這幅頹亂的裝扮,竟然也并不影響他的壓迫感。
只讓冉暮秋覺得害怕。
他悄咪咪的往後挪了一步,
少年穿着身一看就很軟的棉睡衣,剛洗過澡的皮膚也軟,脖頸處散發着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
于是,蔣霄将他整個人撈過來的時候,沒怎麽停頓的,第一口就舔了上去。
沿着方昱、越澤曾經親過的軌跡,以比他們更直接和暴戾的力道,一口一口的啃咬。
他用的力氣從第一刻起就有點太大了,冉暮秋完全無法招架,腿軟到一下子就被撲倒在飄窗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冉暮秋來不及思考,所以他也就沒有發現,蔣霄抱他的姿勢,用的是幾個小時前,跟越澤在車裏時,同樣的抱法。
唯一的,只是從車後座換成了房間飄窗。
男人身上醉意明顯,酒氣濃重,冉暮秋就也跟着有點兒暈。
在對方的唇齒移到他臉部,快要将牙關撬開的前一瞬間,他才終于清醒,将臉一扭,手忙腳亂的推着身上的男人:“蔣霄哥哥——”
下一瞬,小下巴就又被捏着扭了回來。
“為什麽叫哥哥。”男人拿食指在少年下巴上輕輕摩挲,單眼皮半垂着看他,裏面有幾分混沌的陰沉,“不該叫老公?”
哥哥為什麽發瘋的原因馬上就會講
不是突然發瘋,他憋很久很久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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