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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浪蕩富二代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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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蕩富二代26

    冉暮秋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

    自己作為一個小炮灰,的确橫插一腳,“搶”了主角攻作未婚夫沒有錯,可是這也是主角攻出于一些商業考量,主動提出來的。

    世界線已經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扭曲成一團亂麻了,越澤自己身上都有一堆麻煩事,應該,沒空計較自己突然和蔣霄訂婚吧?

    先不說主角攻和主角受根本就還沒有任何戀愛關系,更何況,蔣霄為了解決這件事,甚至代替越澤承認了視頻裏的另一人是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實際上也是幫了越澤。

    畢竟越澤是公衆人物,由他出面承認,帶來的輿論效應,肯定和蔣霄不一樣,他自己的事業,也差不多會被毀掉一大半。

    ……所以,明明是算是被規避掉了一樁麻煩事,越澤現在這幅被搶了老婆的表情,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冉暮秋臉上壓根藏不住事。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慢吞吞的轉,牙齒微咬一點點下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緊張心虛。

    饒是如此,少年唇色仍舊紅潤嬌豔,連雙頰都是飽潤的白皙,這麽大的事情過去,他臉上沒半分憔悴的模樣。

    一看就被保護的很仔細,沒讓他操一點心,或是受一點傷害。

    片刻,越澤才将視線從人身上挪開,對兩人說出公式化的祝賀詞。

    蔣霄輕哂一聲,點了下頭表示收到,便沒再多留,攬着冉暮秋一道出去。

    一直到徹底離開會客廳,冉暮秋才松了一口氣,又一面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太慫了——

    九十好幾虐心值的主角受就在眼前,自己竟然就因為他的表情被吓到,然後什麽話也沒有說,白白放棄一次做任務的大好機會。

    一路上,這對未婚夫夫都很沉默。蔣霄打量着少年臉上明顯心不在焉的神色,終于在快到休息室前停下了步子。

    “要不要回家休息?”蔣霄低頭看他,不鹹不淡道,“這裏人多,吵。”

    “啊?”冉暮秋有點沒反應過來,眼睫毛眨了下,“……可是訂婚典禮,我現在就走,會不會不大好?”

    “沒事。”蔣霄道,“只是訂婚,意思到了就行。”

    說着,還拿手扇了一下他頭頂上的呆毛,開玩笑似的道,“還好是訂婚。如果是正式結婚——”

    “留我一個在這兒,別人會以為剛結婚,我就被你掃地出門。”

    冉暮秋:“……”

    主角攻又在逗他了!

    他們兩個怎麽可能真的結婚啊?

    冉暮秋臉紅紅的抿了下唇,沒搭這個不管怎麽回答都有點怪的腔,小聲道:“那我先回家了。”

    “嗯,叫人送你。”

    一衆賓客等着招待,蔣霄沒法同冉暮秋一起走,安排了司機先行将他送回家。

    一路通暢,回了別墅區,司機将車開入地庫,冉暮秋步行回別墅。

    走到林蔭小道時,忽然看見個人影。

    那人不知道已經在那等了多久,還穿着那身剛剛才在訂婚典禮上見過的西裝,身形高挺,面容疲憊。

    冉暮秋呆住,小動物般的本能讓他立時掉頭就走,但沒走兩步,就被從背後抱住。

    對方一手攬着他腰,另一手往前圈在他鎖骨處,西裝是偏硬的材質,對方又太用力,硌得冉暮秋單薄的骨頭都有些疼。

    冉暮秋努力地拿手肘抵他,心裏慌得要命。

    ……主角受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避開衆人,是特意來诘問他為什麽突然和主角攻訂婚?還是為之前那件鬧翻天了的事算賬?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出于什麽理由,以對方現在的樣子,都不像是要幹什麽好事。

    ……不要慌。

    兩個小世界過去,更可怕的場面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再說了,自己答應蔣霄訂婚的動機,不就是要借此刷一刷越澤的虐心值嗎?

    更何況,無論是訂婚,還是先前的事情,冉暮秋都有充分的理由為自己辯護——

    冉暮秋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往後胡亂的扯了一下青年的衣袖,剛想先發制人的指責對方“你怎麽還敢過來”,結果還沒張口,就感覺到對方将頭埋進自己脖頸處,無比眷戀的,深嗅一口氣。

    冉暮秋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滞。

    指責的話就在喉間。可偏偏對方在蹭完以後,又比他更快的張了口。

    說話時,用的也不是冉暮秋想象過的任何一種語氣。

    聲音裏像摻了砂子,是那種幾天幾夜都沒休息過的啞,同他的眼神一樣疲憊,但裏面,的确好像沒有半點憤怒,沒有嫉妒,沒有其他,只是單純的,在訴說着思念。

    他說:“好想你。”

    十分鐘後。

    兩人坐在停靠在林蔭道裏的一臺車的後座,除了從站變成坐以外,維持的還是方才在林蔭道上的姿勢。

    車後座很寬闊,沒有司機,因此,除了兩人的呼吸,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冉暮秋渾身僵硬地被背對着抱着,感受到對方高挺的鼻梁蹭着自己的頸部皮膚,鼻息一下下噴在他耳廓,從一開始的混亂灼熱,再慢慢的平靜下來。

    主角受一點不按常理出牌。一上來,沒有任何過激行為,只是抱着他吸了好久不說,又用很虛弱的聲音說了一句“想你”。

    冉暮秋就也一下呆住,連準備好的臺詞都沒機會講出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

    眼見着對方還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要就着這個姿勢抱到天荒地老了,冉暮秋不太舒服的動了一下身體,小小聲的抱怨,“你還要抱多久啊……”

    越澤跟機器人似的,一令一動,松開了從後方抱着冉暮秋的胳膊。

    但也沒讓冉暮秋走,只是換了個姿勢,整個端着他,讓他面對面的坐在自己腿上。

    冉暮秋身量輕,車後座空間又大,這動作越澤做起來毫不費力,調整好後,兩人立時挨得更近。

    這還是自半小時前再見以來,兩人真的面對面地看到彼此的臉。

    大約是由于空間密閉,又被桎梏的太緊,少年臉上都因為缺氧而染上了一點兒粉意,黑眼睛水潤潤的。

    這張臉,無論做什麽表情都顯無辜。

    越澤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想起方才在花廳看到他同蔣霄站在一起的樣子,喉頭就動了一下,手掌扣着人的後脖頸,将他扯向自己。

    大約是因為熟能生巧,冉暮秋迅速就識破對方的意圖,睜大眼睛,一下別過臉,沒給他親到。

    “我都已經訂婚了。”冉暮秋扭頭瞅着貼了防窺膜的車窗,聲音悶悶的,“……你還想幹嘛啊?”

    冉暮秋說完這句話,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越澤眼睛一下就暗了下來,嘴唇動了動,盯着他的側臉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沒說出任何話來。

    冉暮秋有點慌的等了一會兒系統播報。

    半天沒動靜。

    ……好吧,看來自己同主角攻訂婚的事情,似乎并不能刺激那最後的五點虐心值增長。

    也是,聲明早就發了,會漲的早就漲了,不會特意等到現在。

    木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冉暮秋似乎是覺得虐心值沒有繼續漲,就代表越澤此刻的情緒還算穩定,可能不會發什麽瘋,于是悄咪咪的在對方懷裏換了個姿勢,撐着對方的肩膀,往邊上挪了一點,和他并排坐好。

    “……你剛剛,不是還在酒店嗎?”終于換回了正常姿勢,冉暮秋松了一口氣,側過臉問他,“怎麽會跑到這裏啊?”

    從冉暮秋離開自己懷抱,坐到一邊時,越澤就已經閉上眼睛,仰面靠在了座椅靠背上。

    聞言,他嘴角牽了牽,輕聲道:“他看你看得那麽緊,不到這裏,我怎麽可能見到你?”

    越澤也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正确估計了蔣霄對冉暮秋的占有欲,一早便猜出對方在會客廳見到自己以後,勢必會想辦法讓冉暮秋離開,還是該佩服自己的下三濫的行徑。

    他明知冉暮秋即将和另一人擁有合法關系,卻仍然忍不住,要做個想方設法,來勾引冉暮秋紅杏出牆的低劣小人。

    龌龊。

    辛岳對他的評價,真的一點兒沒有錯。

    “……”冉暮秋覺得越澤語氣怪怪的,忍不住又跟他拉開了一點點距離,看了他好一會兒,小聲問,“你來找我做什麽?”

    ……不會是真的要算視頻那件事情的賬吧?

    那冉暮秋就有話要說了!

    如果越澤敢開口,他就一定會借此機會狠狠的指責他一通。冉暮秋已經想好了幾個比較過分的詞,覺得可以把越澤罵哭。

    結果越澤并沒有說話。

    那晚從“鼎晟”離開後,存在草稿箱內的文字被修改了一遍又一遍,臨到發送,賬號就被強制下線。

    他還算冷靜的撥了一通電話給小丁哥,可對方顯然已經得到了某些消息,沉默半瞬,叫他“算了吧”。

    越澤明白,這句“算了吧”裏面,包含的不止是讓他別再發這個聲明,也有別再妄圖跟蔣霄搶人的意思。

    那一瞬間,越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無能。

    沒有什麽比自己親手幹出來的事情令喜歡的人受到傷害,更讓人覺得難受。

    更讓人絕望的是,他甚至沒有辦法為他做什麽。

    第二天,蔣氏宣布其當家人的婚訊。

    餘下十天,越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的,但到了此刻,他才覺得其他情緒都不再重要,唯一的僅剩下想念。

    想念到覺得做一做小人也沒關系。

    越澤轉過臉,伸手,握住冉暮秋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很軟很小一個,捏在手裏滑溜溜的。

    冉暮秋有一點警覺,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他,正想抽出來,就被很緊的扣住。

    “你跟蔣霄訂婚以後,”越澤拉着他的手,聲音艱澀地張了口,問,“會住在一起嗎。”

    冉暮秋是一直到此刻,才清晰地看到他眼睛裏的紅血絲。

    他抿抿唇,本來已經準備好的難聽話咽了回去,“你問這個幹什麽啊?”

    越澤只看着他,晃了晃他的手,“你先告訴我。”

    聲音稱得上懇求。

    冉暮秋看着眼前青年的樣子,實在一陣恍惚。

    他還記得自己最初進入這個小世界的時候,越澤是一副什麽眼高于頂的拽樣——

    自己在舞蹈室裏不小心蹭他一下,他恨不得将自己整個抖到地上去。

    後來也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照片,越澤生氣得要命,就連實在忍無可忍,将他按在某些地方欺負回來的時候,也總是一副“你得逞了,滿意麽”的臭臉。

    哪裏像現在。

    他松松握着自己的手,眉眼跟語氣一樣低,睫毛也垂着,好像自己真的不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就要碎了。

    這就是虐心值的加成嘛?

    高嶺之花好像落到地上了。

    “……不一定。”冉暮秋不知道越澤這個問題的意圖,于是就答得很模糊很警惕,猶猶豫豫的道,“蔣霄哥哥很忙的,經常不在家。”

    越澤忽略掉他句子裏讓人瘋狂嫉妒的“蔣霄哥哥”四個字,牽着他的手,挨近一點,輕聲道,“那以後,他不在的時候,你還理我,可以嗎。”

    “也不用每天。”越澤補充,“就像以前一樣,你想起來的時候,理我一下……就行。”

    可以一想起他,就逗狗一樣的撩一撩他,無論是再發那樣的照片,或者是視頻,又或者裝睡往他懷裏倒,都無所謂。

    冉暮秋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滞。

    越澤安靜的看着他。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最看不上的,對方人品上的污點,最後竟然成了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冉暮秋始終如一,還是個輕佻浪蕩的富家子,希望他就算有了合法伴侶,依然不介意同其他人保持穩定的關系。

    冉暮秋從呆滞中回過神來,一整個大懵逼。

    他費力的理解了一會兒主角受話裏的意思,還是表示無法理解,“……你在說什麽怪話啊?”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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