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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富二代21
【攻略對象[越澤]虐心值+10!】
【攻略對象[方昱]虐心值+20!】
【攻略對象[蔣霄]虐心值+20!】
三道不同的機械提示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在腦海裏播報。
冉暮秋抱着被子,被吓得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呆滞了半晌,他才輕輕揉了一下被震得發疼的耳朵,問系統:【怎麽回事啊……】
自己不在場但攻略對象虐心值增長的狀況,已經不算少見,可所有攻略對象虐心值同時增長的情況,又還是頭一回出現。
冉暮秋都快以為是自己太想完成任務,在夢裏出現幻覺了。
【是重要劇情嗎?】冉暮秋問,【還是他們三個……現在在一起?】
【不完全是。】233:【在不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
現實向劇本,233權限也有限,的确做不到全盤監控地圖場景。冉暮秋沒再盤問它,揉着眼睛,把手機摸過來。
睡覺之前,他将手機調了靜音,什麽消息都吵不醒他,此時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幾十個未接電話,幾百條未讀微信。
困意一下子就沒有了,冉暮秋連忙點開微信。
消息太多,他眼睛都有些花,只看出每個群裏都有很多“@”,私聊信息也多,混亂又紛雜,更多的是毫無意義的語氣詞。
他正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看起,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黃哥。
冉暮秋抿抿唇,連忙接起。
那頭黃哥的語氣是少見的嚴肅,語速也很急,電話一通,就開門見山的道:“小秋,看一下我給你發的微信。”
不知為何,冉暮秋手有點抖,下滑翻了一會兒,就找到了黃哥給他發的微信。
倒沒什麽消息轟炸,總共就三條消息。
第一條,是一個微博視頻鏈接。
第二條是黃哥問“這是不是你”。
第三條就是“趕緊接電話”。
冉暮秋心裏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直接點開了最上面的那個鏈接,然後跳轉至一個微博視頻。
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狗仔發的一段視頻,并不太長,大約三十多秒。
但也就這短短的幾十秒鐘,也足夠冉暮秋立刻明白,手機上的這麽多通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應當都是源自它。
這視頻也恐怕已在社交網絡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浪,畢竟,發布短短一個小時,播放量就已經直逼百萬。
——這是一段兩個男性親密的視頻。
視頻中的氛圍混亂暧昧,坐在大理石臺面上的少年衣擺都被掀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細腰,少年跟前的青年腰扣微敞,精瘦手臂摟着那截腰,五指都掐得陷進了少年生嫩的皮肉裏。
被摟着的少年似是被欺負的難耐至極,一條細細的小腿都翹起,很快又被抓着按回去。
整段視頻都沒有聲音,但足夠看客腦補一場極盡香.豔的情.事,像隔着層屏幕都能聽見那兩人接吻的水聲。
冉暮秋沒有看完,點開之後不過五秒,他就想要關掉。
可他手心發涼,臉色也有些白,點了好幾下關閉鍵,都因為手抖而沒按準,最後好容易關掉,他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那頭黃哥已經出聲催促,問他:“小秋,這到底是不是?網上都鬧翻天了,都在說是你!”
冉暮秋張了張嘴,語氣有些艱難,沒有回答,只小聲的問:“這是誰拍的呀?”
他這麽說,其實就已經相當于承認,黃哥頭一下子就炸了,聲音也拔高了兩個度,“要是能知道是誰拍的,我又怎麽會跑來問你?!早就——”
“小秋,你怎麽……哎!”黃哥似是想說什麽,但還是沒說出口,頓了一秒,又問:“視頻裏另一個是誰?”
——另一個是越澤。
這是在“鼎晟”會所的那一晚,同越澤在洗手間裏的事情。
到了這種時候,冉暮秋腦子裏已經亂得要命,但還是知道肯定不能就這麽把越澤的名字說出來,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黃哥:“……”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知道”,黃哥一聽就知道是他不想說,但也懶得再追問,匆匆道:“算了,我這邊也亂套了,沒時間詳說。估計記者很快就會找到你那,你這幾天先不要出門,也不要上微博,等我們這邊安排好公關,再來通知你。”
挂斷電話,冉暮秋腦子還嗡嗡了好一會兒。
腦海裏的提示機械音仍然沒有停,三個攻略對象的虐心值還是在持續增長。
但冉暮秋腦袋亂,倒也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他在此刻突然想起了自己這個被加塞的小炮灰的人物設定——
最後因為大尺度小視頻被曝光而的炮灰掉的,富二代渣攻。
冉暮秋并沒有忘記這個設定,只是他一直以為這個“大尺度小視頻”應當是類似于自己先前發給越澤的那種,自行拍攝的私密影像。
而那些東西,至今都還好好的待在自己或者越澤的手機裏,因此,他也就沒有太過于擔心,總覺得有可能攻略任務都完成了,私密影像被曝光的事也不會發生。
然而,這個被狗仔曝光的小視頻,很顯然是偷拍的。
事實上,這視頻偷拍的角度很刁鑽,又或者對方壓根沒辦法拍攝到全貌,光從畫面裏來看,其實是只足夠看到兩人的肩膀及以下的部位的,并看不到臉。
而越澤更是因為位置和光線問題,連衣服顏色都看不太清。
冉暮秋之所以會被認出來,是因為他那群火眼金睛的粉絲。
自從他上一次在橘子TV直播開始,他就在網絡上擁有了一小撮粉絲。
這群人口癖奇怪,自稱冉暮秋的網絡野生老公,但又喜歡喊他“女兒”,每天的網絡日常就是截取他身體各種部位瘋狂舔屏,并将他和各種男藝人湊成cp,傳說還有在一群男藝人的照片裏面一秒鐘看屁股和大腿識別冉暮秋的戰績。
這個群體一開始并不太多,但從練習生出道綜藝爆火以後,也逐漸變得壯大了起來。
那個偷拍視頻一開始被發布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指名道姓,評論區除了“卧槽這是我能在微博看到的嗎”,也就剩下視頻主人公是誰的猜測。
但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下面那個男生的腰腿線條好像我女”。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一個月以前,冉暮秋被一個男人摟着從豪車上下來,進入“鼎晟”會所的路人偶遇視頻。
時間恰好和狗仔博文中提到的一致,場景也對上了,更重要的是,衣服是一樣的。
至此,輿論開始發酵。
冉暮秋随便翻了兩下評論區,就看到如下內容——
[果然,這身段這皮膚,除了我女還能有誰,我爬行爬行爬行瘋狂prprprpr]
[我女果然是受(點頭)]
[等等,我女确認了,但是上面那個男的是誰啊??是之前那個從車裏一起下來的嗎??]
[爽絲了爽絲了爽絲了!抱着我女啃的狗男人爽絲了吧!]
[啊啊啊啊我也想親親香香小嘴!舔舔嫩嫩小p!]
……諸如此類的還算正常。
更多的,其實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辱罵,而比起這些辱罵的內容,越澤曾經對他做出的評價,簡直是小兒科。
隔着一層網絡,對他原本就有惡意的人不用壓抑自己,肮髒和惡毒的字眼不加掩飾,多看一眼都是對眼睛的淩辱。
沒翻上一會兒,冉暮秋心裏就堵得厲害,關了手機,平複心緒。
233及時出言安慰:【別太在意,宿主,這只是任務,離開小世界以後,這些都會消失掉的。】
【沒有。】冉暮秋悶聲道,【沒有在意。】
話雖這麽說,可哪能真的不在意,明明前不久才認真的作為即将出道的藝人拍攝了出道宣傳片,沒想到這麽快就塌房了。
他心裏亂得厲害,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越澤,但又覺得鬧得這麽大,說不定對方早已知道了。
正猶豫不決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與此同時,B市某大型影基地的休息室內,幾名演員正喝着咖啡聊着天。
這是徐導監制的某部電影的片場,這幾個演員都是劇中配角,此刻沒他們的戲,正聚在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自然聊到此時此刻占據了網絡八卦熱門中心。
同為演藝圈人,熱愛吃瓜的心不比網友少,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只有一個男人,一直沒怎麽說話。
一人注意到了他,端着咖啡在他身旁坐下,同他說話:“辛哥,你看到那個沒?”
“啊。”被稱作辛哥的男人笑了下,“鬧這麽大,當然看到了,不過我沒怎麽仔細看。”
這男人長得相當端正,做了個古代貴公子的妝造,說話的嗓音極清亮,挺有辨識度。
另一人的熱切語氣并沒有因為他的狀似不感興趣而消散多少,同他道:“也是厲害,在那種地方就搞起來了……聽說其中一個,是那個新組合的成員,人氣還挺高的,這粉絲不得瘋啊?還沒出道就塌了。”
男人扯扯唇:“誰知道呢。”
還沒繼續聊下去,忽然聽外面出現了一陣騷動。
伴随着工作人員“越澤怎麽來這裏了”的驚呼,一名身形高挑的青年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進了休息室。
黑發黑眼,一張不知道讓多少粉絲尖叫過的臉,此刻的眼神卻猶如寒冰。
一整個休息室裏的人都站了起來。
同在一個圈子,演員和愛豆雖說基本上沒什麽資源沖突,不過,誰商業價值高、人氣高,誰咖位就高,這在哪裏都是默認的規則。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有人上去打招呼,“越先生?您來探誰的班?”
青年仿佛壓根沒聽到,徑直撥開人群,走到裏面,在那個姓辛的男人面前停住。
“辛岳。”他語氣絲毫沒有起伏,叫對方的名字,“你幹的?”
辛岳似乎是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找到了自己,眉眼間閃過一絲怔忪,很快冷靜下來。
“你說什麽呢?”男人笑着看着越澤,“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懂?”
越澤眼睛裏浮上一絲戾氣,“別裝。”
網絡上人人一張皮就能發言,但皮後面,定然也有個真人。
越澤雖然背靠大地娛樂,但有自己常用的幾個工作人員,近些年來,也開始組建自己的團隊。
只要願意給平臺砸錢砸人脈,查到那些背後的人,就一點不難。
越澤出道這麽多年,受到過的網絡惡意不止一次,但還是第一次同現在這樣刨根究底,因此花了些時間。
辛岳似乎也知道,對方若真的想追究,那視頻是誰賣給狗仔的,遲早會瞞不住。
他只是沒想到,越澤這麽快就找了過來。或者說,他以為越澤會選擇別的方式——畢竟那視頻沒拍到他正臉,網絡上的輿論,現在也只集中在冉暮秋一個人身上。
越澤實在沒必要大庭廣衆之下來同他對峙。
“誰拍的有那麽重要嗎?”辛岳沉默了片刻,聳聳肩,“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氣——反正,又沒人罵你。”
越澤冷冷的盯着他,拳心已然收緊,幾乎是在咬着牙說話了:“至于幹這麽下三濫的事麽?龌不龌龊?”
不知道是這句話裏的哪個字讓辛岳神色僵住,他瞪着越澤看了幾秒,忽然極盡諷刺的笑了一聲。
随後,他站起身,走到越澤身邊,同他平視,說的話,也只夠他們兩人能聽見。
“龌龊的是我,還是你啊?”辛岳輕聲道,“在那種地方,就迫不及待發.情。”
“我是說你當時裝什麽清高呢,還跟老子說自己*不起來,你惡不惡心啊?現在懂了,你喜歡那款的。”
“不早說,我也喜歡啊。”辛岳似乎是被龌龊兩字給刺激到了,聲音低低的,陡然變得充滿惡意,“認識那種極品,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嘛。”
“不瞞你說,你那小朋友腰扭的,我看了都想c——”辛岳頓住,嗤笑一聲,“都他媽快看社了。”
話沒能說完,臉就被打歪了。
是抄着把鐵制的凳子砸的。
辛岳的兩顆門牙生生被砸脫,混着一口血,飛出了幾米遠以外。
越澤扔了凳子,接着,用不算大,但足夠在場所有人聽清的聲音道:“狗.雜.種。”
那廂,冉暮秋聽到了敲門聲,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因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黃哥方才在電話裏同他說的,記者可能很快就會找上門。
他住的地方是蔣霄送給他的那套房子,環境雖好,但比起一些很多明星常住的那種安保嚴格的高檔小區,又沒有那麽嚴格的出入限制。
冉暮秋緊張的心砰砰直跳,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到玄關,趴在貓眼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心就又涼了幾個度。
……外面果然站着幾個拿攝像機的青年男女。
一看就是娛記。
雖然人數不算多,但就這麽五六個,也将門堵得嚴嚴實實。
門鈴開始瘋狂的響。
冉暮秋忽然就覺得手有點軟,轉過身來,靠在門上,手輕輕的發抖,捂着耳朵不願去聽。
防盜門堅實,他倒不至于擔心娛記們真的會破門而入,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難免覺得吓人,臉蛋都變得有些發白。
他吸了吸鼻子,想了一會兒,摸出手機撥通了黃哥的電話。
可黃哥那邊大概是忙得焦頭爛額,一直忙音。
正在他考慮要不要打給警察算了,一通電話就先撥了進來。
來電顯示上寫着“蔣霄”。
冉暮秋眨眨眼,微微一怔。
這位主角攻是個大忙人,除去上次帶他去過一次晚宴,就一直很忙,很久都沒有現身。
系統剛剛倒是提示他蔣霄的虐心值也漲了很多,但冉暮秋也并沒有将之和眼下的這件事聯系在一起。
他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接起電話,似乎是怕外面的人聽到似的,用很小的聲音道:“……蔣霄哥哥?”
那頭的聲音靜了片刻,問他:“哭了?”
冉暮秋當然并沒有哭,但的确因為在微博熱搜上看到很多惡評,有點難受,剛剛又被貓眼裏的好多個人頭吓到,聲腔裏就帶點微微的啞。
可此刻,電話那頭的男人的聲音低緩沉穩,帶着一股子溫柔和篤定,就好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夠妥善解決。
因為這股溫柔,冉暮秋就真的流出了一點、不知從何而來的眼淚。
他揉了一下眼睛,小聲道:“沒有。”
男人“嗯”了聲,又問他:“現在在哪裏?”
冉暮秋扁了扁嘴,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同他訴苦:“在家裏。蔣霄哥哥,家門口有好多人……”
蔣霄好像并不意外似的,很快地就道:“好,別怕,馬上就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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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戲份這不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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