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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浪蕩富二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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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蕩富二代15

    第二天,蔣霄的人果然一早便上門。

    冉暮秋因為昨天哭的太狠,眼睛還腫腫的,一言不發的看着那些人動作神速的将他書房裏那副裸.男圖撤掉,又挂上一副一看就很貴的水墨風景畫。

    那些人快速且有序地忙碌着,站在一旁的少年表情看起來明顯是受了委屈,可一通下來,來的人裏沒人敢同他多說一個字,或是多看他一眼。

    臨走前,倒是替冉暮秋收拾好了屋子,又規規矩矩朝他鞠了躬,說蔣先生明日會來接您。

    冉暮秋連同他們計較的力氣都沒有,關上門繼續補覺。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第二天晚上六點,蔣霄準時來到小區樓下接他,兩人一道前往“鼎晟”。

    晚宴就如同冉暮秋想象的一樣,十分無聊。

    可能也是由于劇情線進度變慢的緣故,原劇本裏主角攻為主角受準備的那些偶遇和驚喜全部沒有了,這場晚宴,幾乎成了個徹底的商業交流會。

    來的人裏除了娛樂圈的一些藝人明星編劇導演,剩下的就全是商業大佬。

    很顯然,主角攻只是對主角受這個人有興趣而已,對明星藝人這個圈子裏的人,本身沒什麽特別的青睐。

    于是整個晚上,蔣霄都帶着冉暮秋一道,不斷的同一些生意上的夥伴寒暄——

    一般是別人說得多,蔣霄一身高定、人模狗樣,只用端着杯紅酒,偶爾點兩下頭。

    冉暮秋本來就是被強行拖來湊數的,又沒有事情幹,而且蔣霄一晚上都跟他待在一起,他就連酒也沒被允許喝,沒多久,就有些困熏熏的,連前天跟系統許下的“一定要搞事情”的雄心壯志,都有點提不起勁來了。

    “蔣霄哥哥。”冉暮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還有多久能回去啊?我好困了……”

    蔣霄正同一個編導在說話,聞言,看了他一眼。

    兩人同坐一個雙人沙發位,應當的确是困了,少年正蜷縮在他身側,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他身上靠。

    夏末秋初,會所裏冷氣卻仍然開得低,少年愛俏,穿一身低領的休閑裝,露着一截細長的脖子同精致的鎖骨,膚色在不算亮的燈光下也白得晃人。

    “真困?”男人看了他一會兒,低聲問。

    冉暮秋點頭。

    蔣霄托了下他軟軟的臉蛋,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那睡會。”

    男人肩膀寬闊,但西裝的材質有點硬,硌的臉蛋不太舒服。可四下也找不到什麽更舒服的地方了,冉暮秋腦袋蹭着在他頸窩處找了個地方,沒過一會兒,小小打出個哈欠,沁出的生理性眼淚都蹭在男人的高級西裝上。

    “蔣總。”同蔣霄說話的中年編導不由自主地将聲音壓低了些,“這位是?”

    蔣霄擡手壓了壓冉暮秋腦頂翹起來的幾根發絲,還沒說話,這編導便猜測着問道:“弟弟?”

    他方才聽這少年叫蔣總“哥哥”。

    蔣霄頓了一下,擡眼,否認道:“不是。”

    混這圈子裏的都是人精,編導觀察了一番蔣霄神色,沒幾秒,就有點了然。

    今天來的人裏面,都或多或少和蔣霄打過些交道,知道這位蔣氏當家人這麽多年來身邊一直沒人,在他這個年齡,算得上是清心寡欲。

    眼前這少年長得實在漂亮。這種姿色,既然不是弟弟,又不是什麽有名有姓的大明星,想來想去,也就只剩下“情人”這一種可能。

    原來是在家裏藏了這麽一個,怪不得沒有別人。

    幾個念頭在腦海裏轉過一圈,這編導的眼神就忍不住在冉暮秋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等意識到蔣霄神色漸漸變冷,編導才如夢初醒似的擡頭,火速将目光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陪着笑意離開。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壓得低,冉暮秋還是被吵醒了。他在蔣霄肩膀上動了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蔣霄垂眸,問他:“還困嗎?”

    冉暮秋軟綿綿的“嗯”了聲。

    蔣霄端起身旁的紅酒晃了晃,“要不要喝一點兒?”

    冉暮秋猶豫了一下,探頭過來。

    蔣霄就看着他湊到杯沿邊上,粉潤的嘴唇張開,舌頭剛伸出來一點點,就又皺了一下鼻子,聞到不喜歡的味道似的,将頭扭開。

    “不想喝了。”冉暮秋蔫蔫的道,“蔣霄哥哥,我出去透透氣。”

    屋裏有些太悶了。時不時的就有人進來找蔣霄說話,那些人身上的煙味明顯,就算走了,也沒有完全散開。

    蔣霄沒說什麽,“去吧。別跑太遠。”

    等人走後,男人盯着高腳杯裏晃動的液體看了幾秒,随後,面不改色地用唇印上少年方才用舌頭碰到的那個地方,淺嘬了一口酒。

    出去以後,冉暮秋才發現這次晚宴來的人其實還不少。

    政商名流是一部分,還有好一些,都是有些名氣的藝人。

    他甚至看到了好幾個長得有點眼熟的人。

    比如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冉暮秋盯着人看了幾秒,就認出那是自己曾經在直播裏吐槽過的“青蛙組合”的成員。

    然後立刻就慌了。

    他怎麽忘了,自己這角色前期太過普信油膩,“結怨”不在少數,随便挑出一個,估計都跟越澤似的那麽讨厭自己。

    冉暮秋生怕對方發現自己,要來找他算賬,忙不疊的扭頭就跑。

    二樓稍清淨一些,來往的人不多,可沒走幾步,冉暮秋就又從某個未完全掩實的門縫裏,聽見一道極為熟悉的男聲。

    男聲一如既往的冷淡,可約莫是心情不佳,顯得比平日裏要低沉。

    和好多天前,在大地娛樂基地的一樓餐廳,同自己說話時那樣。

    冉暮秋腳步頓住,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

    他沒有偷聽人牆角的習慣,可裏面這個畢竟是主角受,本着看看有沒有機會做一做任務的想法,冉暮秋悄咪咪的将耳朵貼近了一點。

    然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冉暮秋呆住了。

    “……你是喜歡男人的吧?”

    說話的是個比越澤聲線更清亮一些的男聲,音調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像帶着絲習慣性的誘哄和調笑。

    冉暮秋來不及分辨這道男聲是誰,只被對方話裏的意思驚住了。

    主角受……喜歡男人?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畢竟《頂流之路》原本就是個耽美劇本,主角受确是就是喜歡男人的。

    可問題就是,按照設定,在被主角攻攻陷之前,越澤在衆人面前的人設,根本就應該是斷情絕愛的高嶺之花,誰都不喜歡的那種。

    冉暮秋定了定神,接着,就聽見越澤的嗓音冷淡答道:“沒有。”

    “騙誰?”那清亮男聲笑了下,低低柔柔道:“圈子裏都知道,你對女的……*不起來。”

    屋內一下陷入沉默。

    冉暮秋也沉默了:“……”

    ……是嗎??

    “反正這個圈子髒,剛剛你也看到了。”伴着一點兒衣料的摩擦聲,清亮男音笑道,“你要喜歡男人,與其等着找那些不知道轉了幾手的髒貨,還不如就找我,你覺得呢?”

    說着,又補了句,“我前面後面都行,看你。”

    冉暮秋:“……”

    聽到這裏,冉暮秋也差不多懂了。

    經歷過這麽多小世界,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新手小白,更何況,之前還惡補過一些娛樂圈背景的劇本攻略。

    這個圈子裏壓力大的人很多,可作為公衆人物,許多事情不能那麽随心所欲。

    像這樣的,有時候的說法叫“劇組夫妻”,有時候又叫“圈內炮.友”,意思都一樣。就是同為圈內人,找個長期的性.伴侶。

    因為這比找圈外人來得要安全得多。

    ……越澤人氣高,長得又帥,出道又早,應當被無數人這麽邀請過。

    怪不得之前自己給他發那些東西,他會那麽生氣。

    一定是讓他想起了遭受過的無數次這樣的騷擾。

    冉暮秋有些無措的揪了一下衣角,不太想繼續偷聽下去了,轉身想走。

    可越澤的下一句話,又将他定在原地——

    “誰告訴你,我只對女人*不起來?”

    越澤聲線冷得像冰。可他吐字清晰,語意明确,不像在開玩笑。

    更何況,越澤本來也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他脾氣又冷又硬,就像塊臭石頭,同大家說笑一下,仿佛會要了他的命。

    “對你也一樣。”

    對方顯然也知道越澤不茍言笑的個性,一下陷入沉默。

    冉暮秋:“……”

    他聽見了什麽驚天大瓜?

    這種事情,要是被娛樂記者聽見,馬上就會上頭條的吧?

    ——等等。

    越澤說自己對男的也……那個不起來,可冉暮秋明明記得,越澤以前欺負他的時候,有那麽、那麽……

    屋內的短暫沉默很快被打破。

    清亮嗓音的青年似乎不信,要親自去試,可很快被抖麻袋似的掀在了地上。

    “行。”青年撣了撣衣角,嗤笑了聲,“這種理由都能想得出來,算您厲害,好吧。”

    說着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要出來。

    冉暮秋也沒再偷聽,連忙繞過幾個走廊拐角,匆匆地往洗手間裏躲去,假裝洗手。

    一邊洗,一邊還心髒砰砰直跳,只因方才聽到的東西,還是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等勉強把一些羞恥的記憶趕出腦海,冉暮秋才小聲地同系統吐槽:【主角受拒絕人就拒絕人,幹嘛要用這種理由啊,好丢臉……】

    總覺得會給人留下不太好的把柄來着……

    233沉默:【……】

    冉暮秋又懷疑了一通原劇本裏主角受的“高冷”人設是不是因為他自己到處瞎說的緣故,不知不覺的,這通手就洗得有些久。

    久到外間響起腳步聲,那人推門進來,冉暮秋才回過神來。

    意識到有人進來,冉暮秋這才回頭,然後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黑色眼眸。

    他一下呆住。

    越澤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微微發怔,很快,眸光就冷淡下來。

    大約是為了參加晚宴,越澤今天的造型也相當講究,一身符合他身份的黑西裝,襯得肩寬腿長,身姿挺拔。

    可冉暮秋怎麽看,都覺得其實還是那天晚上,他帶着蛋糕來基地的那一身更好看。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冉暮秋做賊心虛,率先移開眼。

    越澤就看着少年黑漆漆的眼珠子亂轉,手指頭摳着大理石的臺磚,連耳朵根都是紅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告訴別人,他心虛得要命。

    聯想到這人本來在三樓,此刻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越澤就已經了然。

    他垂下眼睛,走到洗手池旁,旋開水龍頭,掬了一點水抹了抹臉,眼睛閉上,複又睜開,問冉暮秋:“……聽到了多少。”

    冉暮秋:“!”

    對方這幅篤定的語氣,就讓他連狡辯也狡辯不出來。

    可冉暮秋總不能說,我把你騙別人說*不起來的話聽了個十成十,只好着急地小聲道:“我、我我什麽都沒聽見!”

    越澤:“……”

    片刻,他笑了聲。

    本來只是有點懷疑,此刻,聽冉暮秋這麽一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越澤就完全确定了。

    他抽了張紙巾,擦去臉上水珠,扔進紙簍裏,轉而向冉暮秋看來。

    剛洗過了臉,他發絲微亂,臉上還些沒擦幹的水珠順着眉棱滴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說不出的危險。

    冉暮秋慌得後退幾步,一直到再也沒有地方可以退,只好整個人都靠在臺面上,看着越澤一步步向他走近。

    兩人距離不過一拳,吐息都拂在彼此臉上,冉暮秋從他的氣息裏中感覺到很重的酒意,就連眼神,也顯然是醉酒過後的不清明。

    ……怪不得剛剛會說出那種話。

    冉暮秋有點害怕。

    由于某種緣故,他很怕這些主角攻受喝醉。

    畢竟按照原劇本,一般在喝醉酒以後都會有比較激烈的劇情,而自己只是個小小小炮灰,真的一點都不想摻和這種激烈。

    冉暮秋悄咪咪的往後又縮了一點,原本就纖瘦的身形愈發只剩下薄薄一片,就連小巧的下巴都繃的有些緊。

    整個人像只毛毛都炸開了的緊張貓咪。

    越澤察覺他抗拒的姿勢,又是一聲笑。

    “你怕什麽?”

    越澤兩手撐在他身側,微微俯下身去,仔細看他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收了笑意,淡聲道:“被你聽到了那些話,應該在意的人是我。”

    冉暮秋怯怯的看着他,嘴巴動了一下,想說話。

    越澤卻在他之前又張了口。

    “是,我只能對你*起來。”青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臉,薄唇冷冷的張合,“你要覺得我很可笑,或者很惡心……都随便你。”

    “但我就這樣。”

    啊,要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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