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宫崎月满脸无辜。
“你说过的,不会怪我。”
小仓纱纪气的俏脸鼓了起来,忍不住在他脚背上踩了一下。
下一秒,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被宫崎月占便宜,她虽然也有点生气,可还没到能把自己气哭的地步。
主要是把脑袋拔出来的时候,实在太痛了。
“好痛!”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转身就往桌洞里凑。
宫崎月见状,连忙将她她抓了回来。
“喂,你不会又想钻进去吧?”
小仓纱纪翻了个白眼:“我是想找镜子。”
她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和额头都被刮红了。
最重要的是,脑袋不会被夹扁了吧?
被宫崎月这么一打扰,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镜子来。
于是她连忙跑到宫崎月的座位上,一双腿跪在椅子上,凑到玻璃窗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可现在日头正烈,玻璃窗根本看不清楚。
宫崎月差点被她逗笑,忍着笑意跟了上去,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宫崎月坐回椅子上,将她放在腿上。
小仓纱纪琼鼻一皱,就要跳下去,宫崎月连忙搂住她的腰肢。
“别乱动,我帮你看看。”
说着,他扶住女孩的背,轻轻一按。
小仓纱纪靠在宫崎月的肩膀上,眨了眨眼。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秀发正在被掀起,温热的手指在头皮上拂过。
宫崎月手指微微用力,问道:“这里疼吗?”
小仓纱纪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宫崎月叹息道:“有些红肿,不过还好,没有出现显性伤口,骨头也没受伤。”
说着,他又将小仓纱纪扶正,仔细的看着女孩的额头。
“额头也红了,但没有受伤。”
小仓纱纪松了口气,然后连忙问道:“那我的脑袋有没有被夹扁?”
宫崎月强忍着笑意,眼神古怪。
这个傻女孩,再想什么呢?
哪怕稍微有些形变,那也是皮肉受到挤压,过几天恢复过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人的头骨可是很坚硬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夹扁?
不过他没说实话,心存戏弄的心思。
他双手捧着女孩的脑袋,在女孩略显惶恐的眼神下,认真的观察一番,表情越来越严肃。
“嗯,是稍微有点不对称,额头的部位也开始肿起来了。”
小仓纱纪小嘴一掘:“不行,我要去看医生!”
她就要从宫崎月的腿上下去,却被宫崎月制止。
“等一下,别这么着急,我帮你稍微按摩一下,然后再看看。”
小仓纱纪一脸怀疑:“你会按摩?”
“校医务室的浅井医生,你还记得吗?”
小仓纱纪回想了一下。
记得上次自己发烧,宫崎月带自己去医务室,为自己看病的就是浅井医生。
于是她点点头。
宫崎月一本正经的说:“先前我跟浅井医生结识后,曾跟她学过一些理疗的技巧。”
小仓纱纪更加怀疑:“你是想拿我当实验品吗?”
宫崎月眉头一皱:“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看?”
“好吧。”小仓纱纪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于是宫崎月手指轻轻在小仓纱纪的额头上拂过,不时的轻轻按压一下。
一开始,小仓纱纪还会痛得直皱眉头,可渐渐地,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轻松。
“还不赖嘛。”她心想。
过了一会儿,宫崎月收回手掌。
小仓纱纪问:“怎么样?”
宫崎月叹息着摇摇头:“当靠手指按摩,没办法把红肿消减下去,得使用其他技巧了。”
小仓纱纪没有怀疑:“那需要我怎么做?”
“嗯,闭上眼睛就好。”
宫崎月神色认真的说,手掌轻轻捧住女孩的脸颊。
小仓纱纪并未多想,听话的闭上眼睛。
这一刻,宫崎月认真的欣赏起来。
女孩的俏脸纯净无暇,巴掌大小的脸庞,带着单纯和懵懂,配上紧闭的眼眸,仿佛睡美人一般。
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仿佛晨间随风摇动的剪影。
他忍不住俯下脑袋,轻轻一吻。
小仓纱纪猛然睁眼,眼里带着震惊,以及不知所措。
应该推开的吧?
她双手攥住宫崎月的衬衣,然后轻轻一推。
宫崎月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按,女孩立刻紧贴而上。
宫崎月的吻不断向下。
额头,眼窝,脸颊……
小仓纱纪被迫闭上双眼,心脏怦怦直跳。
眼瞅着红润的小嘴近在眼前,宫崎月点落的瞬间,小仓纱纪突然往后仰起脑袋。
轻微的触碰,犹如人潮里擦肩而过的瞬息接触。
小仓纱纪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头,浸润干燥的嘴唇。
可下一秒,她就制止这个念头,反而气鼓鼓的瞪着宫崎月。
“呸,大涩狼!”
娇嗔一句,她挣扎着扭腰,从宫崎月的腿上一跃而下,匆匆忙忙的跑出教室。
宫崎月挠了挠头。
他有点担心小仓纱纪会生他的气,同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刚这么想,教室门口露出一颗小脑袋。
小仓纱纪身躯藏在墙后,对她说道:“周六记得过来。”
“没问题!我一直记得。”
宫崎月笑着点点头。
女孩的身影再度消失,宫崎月也不再担忧。
他拿起包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索。
第一次登门拜访,总该带些伴手礼。
记得小仓纱纪提到过,她家里总共有五个人,分别是她和爸爸妈妈,以及弟弟妹妹。
长辈和两个小孩子的礼物倒是不用考虑太多,常规的礼物就行,可小仓纱纪的礼物,应该多花一些心思。
本能的掏出手机,想要问一问最了解小仓纱纪的人。
当然不是海棠陇川那个家伙,而是宫野玲奈那个腹黑女。
可仔细想想,他还是放弃。
这种事,还是他自己想比较好。
回到别墅,宫崎月做到沙发上,突然发现沙发垫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顺手一翻,沙发垫下面什么都没有。
这里本来应该有一条丝袜才对,是被谁发现了,大小姐,还是日暮玲子?
突然,他想到什么,来到玄关的位置。
鞋柜里的鞋摆放整齐。
日暮玲子的鞋也在其中,并没有消失。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
还以为那个女人害怕得逃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