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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露營
此話一出,無論是鏡頭下還是直播間,都瞬間陷入了安靜。
燕雲更是凝滞了一樣,他一眨不眨地看了林鳳鳴良久,突然一言不發地蹲在了他身前:“上來。”
直到林鳳鳴俯身趴在燕雲背上,勾着對方的脖子被人背起來時,彈幕才陡然回過神:
“啊啊啊啊面無表情喊老公這誰能頂得住啊?!”
“雲子哥這不得直接把人背到山頂?!”
“好好好,這就是拿了三個本子的實力嗎?”
“天吶床下都敢喊老公,床上會幹什麽我都不敢想啊啊啊啊”
“我要把這段截下來當手機鈴聲!!”
“那你得小心點,雲子哥馬上到你家門口”
燕雲的手死死勒在林鳳鳴的腿根,為了方便動作,又向上颠了颠。
林鳳鳴一愣,回過神後低頭埋在對方肩膀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動作。
正常人在這種山路上走半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可燕雲背着一個成年男子走了整整半個小時還是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手都不帶抖一下的。
唯一的問題就在于,因為重力原因,林鳳鳴總是時不時的往下滑,燕雲在這時便只能停下腳步如法炮制地把他往上颠弄。
到最後他為了省事,索性直接托着人的屁股往上推。
只不過推弄的手法……很難說他是在幫人調整姿勢還是在占便宜。
林鳳鳴忍無可忍,勾着他的脖子道:“……我休息好了,放我下來。”
燕雲挑了挑眉:“背你這麽久,一句道謝都沒有?”
林鳳鳴抿了抿唇:“……辛苦了。”
燕雲得寸進尺道:“道謝就這點誠意啊?”
林鳳鳴一愣驟然紅了臉,回過神後惡狠狠地扭頭在燕雲的臉上親了一下,壓着嗓音道:“你別得寸進尺。”
燕雲這才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嘴角,屈膝将他放在了地上。
兩人繼續往上走了一會兒,整座山的美終于逐漸顯現出來。
山腰處大片的梅花迎寒而開,和先前百物凋敝的蕭瑟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純白的花瓣和粉色的花瓣交相輝映,一眼望去宛如春天一樣生機勃發。
經過剛剛半個小時的休整,此刻又看到這樣的畫面,林鳳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不過這也使得他差點因為心情好而錯過了第五個信标。
第五個信标是淡粉色的,而且擺放地很有講究,剛好卡在枝頭,幾乎和臨寒而開的梅花融為了一體。
林鳳鳴走過去拿的時候,卻不小心驚動了藏在梅林中的野山雞,吓得那尾翼斑斓的山雞振翅而飛,帶得一片梅花簌簌而下,花瓣如漫天飛雪般蓋住了林鳳鳴的身影。
那一幕看得無數觀衆睜大眼睛愣在了鏡頭前,美得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深刻明白了什麽叫“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燕雲定定地站在原地,林鳳鳴拿着最後一個信标走過來時,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什麽呢?”
燕雲回過神認真無比道:“看鳳凰。”
林鳳鳴聞言以為他拿山雞調侃自己,但也沒惱,反而嘲諷道:“土死了,而且這地方沒什麽鳳凰,只有山雞。”
燕雲拿過信标牽住他的手,聞言一邊向前走一邊道:“那是遇到的人有眼不識泰山,錯把魚目當明珠,遇到真鳳凰了認不出來,他們眼裏那自然就是山雞了。”
林鳳鳴聞言驟然安靜了下去,四周一時間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和花瓣飄落的聲音。
彈幕在此刻卻已經瘋了:
“嗚嗚嗚嗚我的寧寧不要這麽自卑啊,你在老公眼裏一直都是光彩奪目的樣子啊”
“啊啊啊啊你小子別太會!!”
“天吶,看到這裏我堅信就算沒有婚綜他們倆最後也絕對能複合嗚嗚嗚”
“而你,我的雲子哥,你才是唯一的純愛戰神!!這一切都是你小子應得的!”
“嗚嗚嗚好想哭,我好想哭”
“我發現他們之前就算吵架也不會攻擊對方,反而非常不吝啬對對方的誇獎,這才是真正難能可貴的愛情!!”
五個信标收集完成後,他們便不用再關注之後的信标了。
從那片梅林望向山頂,看起來也只有一步之遙,似乎終于到了最後的沖刺階段。
可是望山跑死馬,擡眼望去山巅近在咫尺,若是真提起勁想要一鼓作氣,卻又會發現終點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燕雲之前的表白有多深情,拉着林鳳鳴爬最後一段時就有多絕情。
他就跟不知疲憊的機器人一樣,四個小時下來,衆人震驚地發現他連步伐頻率都沒有變過。
他自己如此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拉着林鳳鳴一起。
奈何林鳳鳴也是個勝負心強的,到最後累得汗都順着下巴開始往下滴了,他也咬着牙不願開口說累,硬是堅持到了登上山頂。
在兩人的“雙向奔赴”下,他們不出意料地拿下了第一。
但代價就是走到終點的一剎那,林鳳鳴感覺自己的腿已經軟得沒知覺了。
雖然眼下還沒有任何異樣,但他清楚地知道,明天的下山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主持人有些訝異地看了眼時間,而後震驚地迎了上來:“恭喜二位,你們是第一組登上山頂的人,作為獎勵,各位可以挑選心怡的帳篷,這裏給大家準備的有補給品。”
說着他指向了一旁的冰櫃和成箱的食物。
林鳳鳴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走上前拉開冰櫃,拿起一瓶冰鎮礦泉水就要往嘴裏倒。
燕雲放下背包,解了腰包正在調整呼吸,見狀眼皮一跳,連忙奪了下來:“剛劇烈運動完不要大口喝冰水,會胃痙攣。”
說着給他換了瓶常溫的,為了防止林鳳鳴大口喝,還特意拿了根吸管插進去。
六歲以上的小孩可能都沒有這等“殊榮”了,林鳳鳴見狀匪夷所思地看了燕雲一眼,但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那破吸管細得吓人,他本身就累,用力吸了兩口後非但不解渴,反而更累了。
于是他趁着燕雲不注意,扭頭拿出吸管對着瓶子猛灌了兩口。
可惜第三口還沒來得及喝,燕雲便跟背後長眼了一樣,驀然扭過了頭。
林鳳鳴渾身一僵,對方走過來後卻沒有說什麽,只是擡手搭在了他的喉結上勸道:“慢點喝。”
這其實是個有些出格甚至處處透着控制欲的動作,林鳳鳴卻好似早就習慣了一般,只是斜了燕雲一眼後便真的聽話地慢了下來。
緩慢吞咽的喉結在燕雲手下微微起伏,不小心順着嘴邊淌下的水流也會被人用拇指抹去。
做的人沒感覺有什麽,被迫承受的也沒感覺有什麽,唯獨直播前的觀衆們睜大了眼睛:
“卧槽,雲子哥的dom感在這一刻快溢出來了!!”
“雲子哥把手搭上去的時候我剛想說我好像明白他們倆為什麽離婚了,但寧寧一副習慣的樣子又讓我産生了懷疑”
“不用懷疑,他超愛”
“好澀,明明什麽都沒幹,但是真的好澀啊啊誰懂!!”
“喉結是男人的第二性征,所以鏡頭下摸喉結和當衆DO有什麽區別?”
“?邏輯學家,牛!”
林鳳鳴喝完水後,兩人站在那堆帳篷前選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一個遮光度最好,同樣也是最厚的帳篷。
燕雲扛着帳篷包,兩人開始在山頭間尋找起了露營的地方。
整座山原本就游客稀少,山頭上自然也沒什麽人。
落葉厚厚地鋪在地面上,踩上去咯吱作響。
燕雲聞聲低頭看向那些落葉,不禁想到今晚的帳篷大概率會支在這些東西上,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微妙下來。
兩人剛走到一處小溪旁沒那麽多落葉的地方,風恰好在此刻吹過樹林,刮起一陣落葉,傳來微妙的響聲,燕雲腳步一頓蹙眉道:“這地方不會有什麽動物吧?”
林鳳鳴擡眸望去,憑經驗判斷了一下:“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落葉下面應該還有驚喜。”
某個潔癖患者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好看了。
林鳳鳴見狀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勾了勾嘴角,學着他之前的話道:“怎麽,這點小困難都克服不了?”
燕雲木着臉把帳篷往地上一放,一言不發地開始支帳篷。
林鳳鳴心下好笑,面上則蹲下開始跟他一起支帳篷。
等兩人的帳篷差不多支好,回主持人那裏拿固定用具時,第二對爬到山頂的人才姍姍來遲。
不過每組的體力平均下來應該差不多,程旭和穆央到了沒多久,段星貝便跟個游魂一樣挂在秦楓的胳膊上飄了上來。
“不行了…再爬就要死人了……”段星貝喘着氣一副快累哭了的樣子,“明天下去還要用腿嗎?能坐索道嗎?”
好在主持人這次終于點了點頭,段星貝這才放心地倒在了秦楓懷裏。
然而三組人都上來後,最後一組卻遲遲不見動靜。
喬山臉上的微笑終于消了下去,轉而變得有些凝重。
四五個小時的登山經歷使得率先到達山頂的衆人根本不經餓,來不及等青木他們倆上來,他們便先把篝火生了起來,又把節目組準備的罐頭蔬菜一股腦全下了鍋。
人在饑餓狀态下是沒空管什麽廚藝不廚藝的。
等到衆人把那鍋亂炖煮熟後,青木和陽凱森終于爬到了終點。
陽凱森不說話就算了,青木的臉色居然也罕見地有點發沉。
衆人并不知道他們爬山時發生了什麽,心下好奇也沒多問,兩人随便吃了一些壓縮餅幹後,拿起最後一個帳篷去找晚上睡的地方了。
觀衆們就沒那麽多限制了,見狀立刻在彈幕好奇道:
“哦豁,他倆氣氛不太對啊,有跟他們直播的姐妹出來說說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倆中間休息的時候,青木接了個電話,對面好像是邀請他們倆去哪玩,青木故意笑着看了陽凱森一眼,問他去不去,陽凱森說了句去,然後青木就沉了臉”
“他們倆的玩……哦草,不會是那種玩吧?”
“他倆不是開放式嗎,這有啥黑臉的?”
“後面他倆就開始用各種語言摻雜着吵架,聽他們說的意思,給青木打電話那個好像是青木的初戀,之前青木跟誰玩陽凱森都不介意,唯獨不讓他和這男的一起,但這次就突然答應了”
“青木最後說了句你是不是後悔了,陽凱森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
吃完瓜的觀衆們立刻就悟了:
“哦莫,突然懂了,想玩那種身體亂x精神純愛,然後突然發現對方不在乎了,翻車了”
“他倆原本是想來同化國人思想的,現在看來,屬于是自己被同化了”
“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哥嫂's power!”
“也不好說……感覺像是炒作啊,陽凱森看着話不多,難道心機比青木深這麽多?”
“真勾八亂啊,不關心他們這些糟心事,我就想知道都開impart了,陽凱森要是遇上青木前男友,他倆誰上誰下啊?”
“?草,你給我問住了朋友”
彈幕聊得火熱,鏡頭下的其他人卻是完全不知道那倆人發生了什麽,只顧着埋頭吃那鍋亂炖。
說實話一鍋炖的味道着實不怎麽樣,但勝在管飽。
衆人吃完飯後,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節目組為了防止晚上有什麽突發情況,當然不可能讓嘉賓獨自在這裏度過一晚。
當喬山宣布工作人員和他都會在不遠處陪衆人一晚時,像段星貝這種膽子小的立刻就松了口氣。
然而他一口氣還沒松到底,喬山便又笑道:“不過由于我們的綜藝馬上要迎來結局了,所以今晚的直播特別的不會暫停。”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段星貝說話都開始打磕絆了:“什……什麽意思啊?”
“大家不用擔心,當然不會把攝像頭放在帳篷裏打擾到大家的休息。”喬山微笑道,然而沒等他松口氣,他便話鋒一轉道,“我們會把攝像頭架在帳篷外,但會留一個麥克風在帳篷內,這樣既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在最後一期,向各位觀衆展示真實的婚姻狀況。”
他說完話,剛好一陣風吹過,帶起落葉飄灑的聲音,在場的沉默震耳欲聾,直播間卻已經人聲鼎沸了:
“卧槽節目組牛逼!”
“啊啊啊啊天吶天吶,真的能聽牆角了?!這今晚上誰還睡得着啊!”
“我嘞個豆,晚上把手機放枕頭邊,這誰還分得清我和床板”
“我活這麽大還是單身,嗚嗚嗚,還是個盲人,好寧寧,能不能讓我聽聽你哭是什麽聲音啊”
“公若不棄,某願拜為義父!!”
“節目組您是我爹,真的,之前幹的事咱們暫時一筆勾銷,你要是能把攝像頭放帳篷裏,暫時也能去掉”
雖然節目組在此之前就勘察過周圍的情況了,但此山渺無人煙,誰也說不好晚上會出什麽狀況,更何況鏡頭并非在帳篷之中,所以嘉賓們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嘉賓們是情非得已,觀衆們卻是興致高昂。
在這種高昂的氣氛中,本就漸晚的天色終于徹底暗了下去,而燕雲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林鳳鳴見狀心下卻有些想笑,面上扭頭對節目組道:“這裏有洗澡的地方嗎?”
燕雲聞言一頓,主持人顯然也忽略了這個問題,思索了一下道:“抱歉,我們忘記考慮這方面的問題了。”
林鳳鳴收回目光看向燕雲:“沒地方洗你就湊合一晚吧。”
燕雲卻不願湊合,轉而看向一旁的溪水:“溪水的下游有人家嗎?”
林鳳鳴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毛當即驟了起來。
主持人還處于不明所以的狀态:“抱歉,沒有,我們明天要去的溫泉山莊在另外一個地方,如果去山下洗澡的話恐怕——”
“沒關系。”燕雲打斷道,“我用熱水在水邊沖一下就好。”
喬山愣了一下後愕然地睜大了眼睛:“這個季節?您确定?今晚的溫度恐怕得突破零下……”
林鳳鳴冷笑道:“不用管他,凍死拉倒。”
燕雲聞言後知後覺才品出了林鳳鳴的生氣,實在是馬有失蹄,等他想哄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林鳳鳴冷着臉撂下他就走,任由燕雲怎麽說,他都只有一句話:“你一天不洗澡是會死還是會怎麽着?”
燕雲一聽這個,立刻認真道:“會生不如死。”
林鳳鳴蹙眉和他讨價還價道:“那你在帳篷擦不行嗎?”
“帳篷裏都是床褥,”燕雲拗起來和林鳳鳴簡直不相上下,“染濕了就沒法睡了。”
林鳳鳴聞言徹底冷了臉,任由燕雲再怎麽說話都當沒聽見,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他們進帳篷。
燕雲的行為其實有些反常,兩人沒離婚之前,他雖然也有一點潔癖,但并不是特別多。
可自從離婚後再見面,林鳳鳴隐約察覺到他的潔癖似乎越來越重了,有時候夜晚辦完事洗澡時,燕雲總會不自覺地花費更長時間去沖洗。
冥冥之中,林鳳鳴心下有個不好的猜測,卻又清楚地知道正常情況下問燕雲,對方肯定不會說,只能轉而思考別的方法。
夜色漸深,林鳳鳴和燕雲率先選的帳篷确實不錯,至少關上燈從外面完全看不出內裏的情形。
林鳳鳴冷着臉不搭理燕雲,拿着節目組準備的麥克風冷着臉回了帳篷,觀衆們支着耳朵還想聽他們倆吵架,奈何兩人進了屋只有布料摩擦的聲音,根本沒別的動靜。
彈幕裏一片遺憾,不過沒等他們遺憾多久,寒冬臘月中,燕雲居然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裸着上半身挂着毛巾便走了出來。
直播間安靜了幾秒後霎時沸騰了:
“卧槽,雲子哥有澡是真洗啊”
“零下還敢裸着上身出來了,二十哥果然威武”
“啊啊啊啊這個身材,感謝老板,老板大氣!!”
“雲子哥真男人,不過不會有人穿着短褲洗澡吧?不會吧不會吧?”
“哥,網上有人一直造謠說你的二十是嫂胡說的,這你能忍?給他們點color see see!”
“放肆,宮規森嚴,二十阿哥茁壯健康,豈容他們信口雌黃!不過為了您的清譽,還是給他們這些亂嚼舌根的人看看吧!”
節目組準備的鏡頭相當只能,可能是聽到了觀衆們的呼聲,随着燕雲的腳步,它還非常貼心地轉了過去。
晚上采光不是很好,燕雲走到河邊,在一片黑暗中拿下毛巾,無數人睜大了眼睛才勉強能看清楚他的動作,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手動調亮度了。
好在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只見燕雲扯下毛巾後,手上居然真的沒有停,無數人的“啊啊啊”已經敲出來了,直播間馬上就要充滿尖叫聲了。
可就在這時,原本被拉好的帳篷突然傳來了拉鏈被人拉開的聲音,那聲音相當粗暴,衆人還沒回過神,便猝不及防地聽到了某人很不耐煩的腳步聲。
而後便毫無防備地對上了林鳳鳴那張驚豔到讓所有人失語的臉,彈幕瞬間安靜了下去。
林鳳鳴面無表情地掰過鏡頭,這下子觀衆們徹底看不到溪邊的情況了。
燕雲似笑非笑的聲音伴随着澆在身上的水聲響起:“不是睡了嗎?”
林鳳鳴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眼神明顯為之一動後,又故作生氣地冷下了臉,一句話都沒跟他說,轉身回了帳篷,還不忘把拉鏈重重地拉上。
這下子觀衆只能聽到帳篷內窸窸窣窣的聲音和溪水旁燕雲用熱水澆洗身上的聲音,彈幕終于坐不住了,捶胸頓足地吆喝起來:
“某人~吃醋~啦~”
“哦喲哦喲,寧寧你怎麽跟你老公一樣小氣啊!!”
“看一下嘛,就看一下”
“啊啊啊剛剛美顏暴擊誰懂,寧寧好偉大的一張臉啊啊啊!!”
“老婆,我們真不是為了看二十,主要是怕雲子哥凍着”
“你這一聲老婆和後面的發言加起來,屬于是兩頭都要暗殺你的程度”
“ta就是想借機會看哥嫂do,網友的小把戲罷了”
直播間歡騰一片,鏡頭下卻一片寂靜。
燕雲跟個鐵人一樣,站在寒風裏似乎不怕冷,林鳳鳴不喊他回去就硬挺。
北方的冬夜除了風聲外格外寂靜,連鳥叫都聽不到幾聲。
在這種情況下,一瓢一瓢的水澆在身上的動靜越發明顯起來。
可觀衆們又看不到,只能不住地遐想。有人為此硬是把自己熬到了睡不着覺,不過對于忠誠的粉絲來說,确實有驚喜。
一群人看不到畫面也聽不到新的交流聲,便開始在彈幕肆無忌憚地抒發“靈感”,仗着午夜直播間和微博不完全相同的審核模式,大家紛紛贊同婚禮當天不止要直播婚禮,還要直播洞房的美好期望。
但大家讨論着讨論着,突然有人敏銳地發現,随着燕雲的動作似乎有什麽越來越快的呼吸聲被掩蓋在了水聲下面,不仔細聽聽不出來。
聯想到剛剛林鳳鳴恰到好處的出現時機,觀衆們立馬破案了:
“卧槽,寧寧你是不是在偷看直播間!!”
“這個呼吸聲是從近處傳來的!絕對不是雲子哥的呼吸聲!!”
“啊啊啊啊呼吸聲停了,寧寧你知道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好可愛,媽的,寧寧好可愛啊啊啊寧寧看我!!”
“既然寧寧在看我就不演了,你們今晚能不能就是說,嗯,播點不能播的內容呢?”
在觀衆們的起哄下,呼吸聲逐漸減弱,洗澡的水聲也停了下來,一時間鏡頭下前所未有的寂靜。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三分鐘,林鳳鳴率先受不了了,一把掀開簾子冷聲道:“站河邊洗了多久了還沒洗完,那河裏有你前夫?”
一句話把觀衆們說得捧腹大笑,燕雲不愧是影帝,聞言臉上居然還能維持住:“前夫倒沒有,主要是我老婆不讓我回去。”
林鳳鳴摔下一句:“那你就凍死在外面吧。”
言罷扭頭進了帳篷,但這次他卻沒再拉拉鏈,燕雲見狀勾了勾嘴角,擡腳走了進去。
無數人睜大了眼睛,看到燕雲居然還穿着褲子後忍不住在彈幕發出了自己的哀嘆。
這下子外面的情形大家徹底看不到,但正所謂五感如果少了四感,那剩下的那一感就會變得無比敏銳。
幾乎所有戴着耳機看直播的人,在這一刻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了帳篷中傳來的有些劇烈的布料摩擦聲和驟然響起的類似水聲一樣的東西。
期間還夾雜着一些不滿的鼻音和加重的呼吸聲,但很快便被逐漸大起來的水聲淹沒了。
那水聲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一開始似乎是某方強迫的。
唇舌交融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暧昧,期間甚至還摻雜着吮吸和林鳳鳴帶着鼻音的不滿聲:“你別這麽…唔……”
因為推拒,一開始的水聲聽起來有些激烈,可很快那股推拒的聲音便小了下去,沒一會兒便成了綿密又細小的交融聲。
直到這時,平常天天在彈幕口嗨實際上沒什麽經驗的觀衆才紅着臉回了神:
“……!!”
“別什麽?!別什麽!!”
“好小子,人前人五人六,一進屋就這麽哄老婆是吧?!”
“我靠我聽到現在才聽出來是在接吻啊啊啊啊為什麽只是親個嘴我就坐立難安啊啊啊”
“聽覺的沖擊真的比看到的更刺激,草,幻肢en了”
“怎麽聲音突然小了啊啊啊我已經腦補出寧寧從一開始的兇巴巴炸毛到後面被親到舒服的樣子了啊啊啊”
一吻畢,帳篷內的氣氛明顯和之前不同了。
燕雲親完了就開始哄,摟着人小聲解釋道:“我不是不進來,主要是剛沖完怕身上有水,進來之後打濕被褥,你睡得不舒服。”
林鳳鳴的氣明顯消了一半,面上卻還是不答話。
燕雲見狀為了逼他說話,似乎掀開了什麽東西,而後——
“嘶……!”林鳳鳴驟然拔高的聲音響起,“你把手拿開,好涼,你別碰我……燕雲!”
而後便是更加細小的聲音,有布料摩擦的聲音,可也有聽起來也是摩擦但不大像是布料的聲音,觀衆們豎直了耳朵抓耳撓腮地發瘋:
“啊啊啊啊別碰哪??”
“哦莫,我突然理解了雲子哥之前說的在特定狀況下喜歡被叫全名啊啊啊寧寧喊全名真的好澀!!”
“天吶,是誰對着一片漆黑的屏幕笑得一臉猥瑣”
“?誰在我家裝攝像頭了??記得開美顏謝謝!!”
屋內窸窸窣窣了半晌,最終總算是停了下來。
但林鳳鳴帶着喘息的聲音緊跟着便響了起來:“你跟個冰棍一樣別碰我,還有一床被子,今晚你自己睡。”
“哪有新婚蜜月就分床睡的?”燕雲哄人的聲音響起,“等會兒就暖和了。”
林鳳鳴不依不饒:“等不了,我馬上就要睡了。”
燕雲語氣一頓,似乎終于品出了一絲不對勁,語氣微妙道:“那你有什麽快速暖和我的辦法?”
“你把酒喝了。”林鳳鳴一副沒聽出他話裏意思的樣子,聞言語氣都輕快了幾分,完全不像是要睡了,反而透着一股迫不及待,“喝了就暖和可。”
此話一出,帳篷內瞬間安靜了下去。
“圖窮匕見啊林教授。”燕雲施施然開口道,“明知道你老公的酒量給你提鞋都不配,還撺掇我喝酒?觀衆們雖然看不見,可都能聽到,你就不怕我等下耍酒瘋?”
林鳳鳴似乎靠在被褥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聲音更加清晰了,冷淡中還透着一絲慵懶:“哪那麽多廢話,你到底喝還是不喝?”
燕雲看了他三秒後突然笑道:“喝,怎麽能不喝呢?老婆勸的,就算是毒酒也得喝。”
他說完突然又頓了一下,笑意中卻突然泛起了一絲危險:
“不過等會兒我若是喝醉了……你記得提前把麥關了,如果忘了或者關不掉,我可不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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