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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金主文學
場上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林鳳鳴攥着那張紙沉默了三秒,随即沒好氣地把盒子遞還給了主持人。
觀衆們見狀這才意識到,不滿的人不止燕雲一個。
林鳳鳴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便被燕雲一把牽住,他冷着臉扭頭看向對方,那眼神不快的跟要殺人一樣,意思大概是:“幹什麽?”
“馬上就要被迫‘失憶’了。”燕雲勾了勾嘴角道,“當然得趕緊抓住一切時間,這樣到時候産生戒斷反應時還能回味一二。”
戒斷反應這個詞用得實在精妙,林鳳鳴聞言一愣,不知為何陡然紅了臉。
先前在鏡頭下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可沒有哪次像眼下這樣,只是單單純純地牽個手就讓他怦然心動,仿佛又回到了大學壓馬路的時期。
……人還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他倆如此純情的樣子惹得彈幕激動不已:
“啊啊啊啊寧寧臉紅了!親親都沒臉紅牽個手居然就臉紅了!”
“《戒斷反應》,我擦二十哥好會用詞”
“瞬間代入ABO,占有欲爆棚巨星Ax清冷大美人O,雲子哥看起來A到掌控全場,但是私下只要分開一會兒,易感期立馬到,沒有老婆就受不了,誰懂!”
“啊啊啊我可以!但我更想腦寧寧沒了老公表面雲淡風輕,晚上回去紅着眼角夾着被子睡不着,澀澀澀”
“這直播間吃棗藥丸,但在完之前,我的建議是:摩多摩多!!”
他們兩人做完“表率”後,其他人也跟着膽戰心驚地上前抽簽。
讓二人完全無法釋懷的是,節目組确實沒在那個盒子裏放什麽好東西,大家抽出來的內容千奇百怪,但有許多條內容對于當事人來說可能是晴天霹靂,但對于他們倆來說卻無比契合,奈何他們根本抽不到。
程旭和穆央抽的分別是:
“在第二段旅途中,不可以主動和伴侶說話,不可以主動親吻對方。”
“在第二段旅途的夜晚,只能和伴侶同床共枕。(節目組只會準備一床被子,每天更換,請嘉賓自覺遵守,不要以打翻茶水等理由要求節目組增添被褥)”
段星貝和秦楓抽的則是:
“在第二段旅程的每一個白天,需要親吻對方十次。(注意只有親吻嘴唇才計入總次數,其他部位不計入次數)”
“每天需要在鏡頭下累計牽手半小時以上,地點不限。”
最終,作為積分最低的兩人,陽凱森和青木抽的內容則是:
“每天需要和對方說十句我愛你,不得重複。”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不得在白天觸碰伴侶。”
衆人看到各自抽出的內容,不約而同的都有些無措。
尤其是那些先前并不擅長表達自己的人,比如穆央,聽到每夜都要和程旭睡在一塊兒,臉頰幾乎要燒着了。
段星貝也不遑多讓,拿着紙站在秦楓旁邊,低頭一言不發,倘若腦袋上的熱氣能具象化,他恐怕已經冒煙了。
然而他們避之不及的詞條卻是某些人可望不可及的。
林鳳鳴暗暗咬牙,忍不住瞪了燕雲一眼。
林鳳鳴不用開口對方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見狀挑了挑眉道:“嫌棄我手氣差?你抽的也沒好到哪去啊,寧寧。”
林鳳鳴和他對視了三秒,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火氣,那不是怒火,而是難以言喻的火氣。
林鳳鳴抿着唇一言不發地扭過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們見狀卻無比喜聞樂見,紛紛在彈幕起哄道:
“哦喲哦喲,第二段旅途還沒開始,就有人欲求不滿了啊”
“哈哈哈哈這玩意能交換嗎?要是能換我覺得雲子哥肯定很想和穆央換”
“還要星貝一天親十次的,合理懷疑寧寧喜歡”
“幹得好幹得好,就喜歡看純情xql被關在一個屋子裏,老夫老妻卻被迫分居兩地哈哈哈哈”
“有個bug家人們,寧寧抽的那張卡是白天裝作不認識,但沒說不能身體接觸吧?”
“!!卧槽,炮友play是嗎?”
“好好好玩的花,節目組免噴卡一張,暫時配享太廟”
衆人神态各異地看着各自抽出來的卡片,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卻依舊帶着得體的笑容:“各位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麽我們會在本周六到這裏接各位去機場。接下來還有三天的時間,祝各位在姑臧城玩得開心。”
話音剛落,喬山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一樣,話鋒一轉道:“哦對,還有一件事。接下來三天,各位可以拿回各自的手機,但姑臧城內不接受實體貨幣付款,各位嘉賓依舊需要用一開始獲得的銀兩進行生活。”
“接下來三天姑臧城也會對外開放,到姑臧城游覽的游客請放心,該規則僅對嘉賓們生效,姑臧城各大店鋪均支持現金和線上支付。當然,之後各個店鋪也會陸續對各位嘉賓開放打工渠道。姑臧城每天客流量有限,歡迎各位游客線上預約。”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前一秒還在彈幕嘻嘻哈哈開玩笑的彈幕瞬間一掃而空,震驚不已道:
“什麽?!”
“卧槽這不就等于能去現場體驗了!!”
“啊啊啊啊我要去看寧寧和雲子哥!!售票處在哪啊?!預約口呢!”
“卧槽卧槽,我人就在姑臧城隔壁啊,我的天”
大部分觀衆的注意力都在姑臧城即将開放這個消息上,唯獨林鳳鳴和燕雲的重點在前半段——“姑臧城內不接受實體貨幣付款,各位嘉賓依舊需要用一開始獲得的銀兩進行生活。”
燕雲聞言呼吸一滞,背後跟着一涼。
待主持人介紹完所有規則後,林鳳鳴帶着一絲涼意的聲音果不其然從背後響起:“大明星,這幾天演捕快演的挺威風啊?”
燕雲扭頭看向那人,輸人不輸陣地勾了勾嘴角:“一般威風吧。”
林鳳鳴冷笑道:“是嗎?那接下來也該換換了。”
燕雲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只要林老板給口飯吃,我什麽都願意幹,不挑活。”
林鳳鳴挑了挑眉:“什麽都願意?”
燕雲點了點頭道:“老板打算給我派什麽活?”
林鳳鳴冷笑道:“當然是體力活。”
觀衆們陡然從姑臧城即将開放的興奮中回過了神,紛紛激動道:
“《體力活》?!”
“!!包養文學終于要來了嗎?!”
“哦哦哦哦地位翻轉,身無分文的落難大佬x多金大美人寡夫,只能幹體力活來謀生,我太可以了!!”
“快快快,馬上你們倆連同床共枕都不能了,還不趕緊抓緊時間!”
“榨汁文學終于要來了嗎,想看大美人拴着老公的脖子騎,do的不滿意就不給飯吃嘿嘿嘿”
節目組很快便在官網放出了姑臧城接下來三天的預約渠道。鑒于之前林勇輝的事,這次預約的審核前所未有的嚴格。
即便如此,人數也大大超過了城內所能容納的人數上限,最終只能通過抽簽決定最終名單。
不過這些事都和林鳳鳴他們無關。
午覺過後,無數觀衆蜂擁而至,擠在直播間各種嚎叫,有的在哭自己沒搶到入場資格,有的則在炫耀自己搶到了,不過除了這些之外的彈幕內容倒是無比和諧——大家都想知道林鳳鳴到底給燕雲安排了什麽“體力活”。
在這種萬衆期待的情況下,下午的直播終于開始了。
房間門從裏面擰開,無數人翹首以盼,只見林鳳鳴沉着臉把衣服裹得前所未有的嚴實,扯着燕雲的手腕便把人從屋裏拽了出來。
林鳳鳴的臉頰上還泛着可疑的紅,燕雲的表情則透着一股得意和惬意,剛剛午睡過的觀衆們立刻就不困了,嗷嗷直叫地質問他們倆:
“大中午的幹什麽呢?!”
“不是吧不是吧,難不成活已經幹完了?”
“我們尊貴的vip難道連個體力活都不能看嗎!”
“這是要把下個賽季缺的提前補回來啊”
“神他媽下個賽季哈哈哈”
林鳳鳴冷着臉拉着人下了樓,燕雲被他拽得一踉跄,忍不住好笑道:“慢點,急什麽呢?”
林鳳鳴不答,下到一樓徑自走到櫃臺拿了一打銀票,而後扭頭拽着人走向了後門。
燕雲一愣,便被人拽到了後院,看到地上碼得整整齊齊的木柴和旁邊的斧頭後,他立刻就明白了林鳳鳴的意思。
林鳳鳴松開他的手腕,拿着銀票往木樁上一靠,對着那堆木柴揚了揚下巴:“今天下午,這堆柴劈完,劈不完晚飯就不用想了。”
燕雲見狀挑了挑眉:“你這是把我當驢使啊。”
“怎麽,你不是很有勁兒嗎?”林鳳鳴冷笑道,“一堆柴火而已,應該不在話下才對。”
燕雲下意識道:“有沒有勁兒也要分場合。”
然而林鳳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慣了,他拿這事開涮可以,燕雲敢提他就要惱羞成怒。
燕雲見狀立刻轉移話題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劈柴這個活動很熟悉嗎?”
林鳳鳴反應了三秒才陡然意識到他的意思,随即立刻紅了臉。
這倒不是因為劈柴這詞有什麽歧義,而純粹是因為兩人那段在鄉下的新婚時光。
林家所在的村子很窮,所以林鳳鳴一直很認同“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
村子窮到連液化氣都很少用,兩人買的那間屋子裏就沒有,以至于兩人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用柴火燒水做飯。
燕雲在此之前是個徹徹底底的城裏人,連把柴火引燃這麽簡單的小事他能折騰一下午,更不用說燒火了。
一開始燕雲把鍋燒得黢黑,林鳳鳴便忍無可忍地把他趕去砍柴。
柴一開始也砍不好,但燕雲力氣實在大,完美闡述了什麽叫“大力飛磚”。
然而只用蠻力不顧技巧的下場就是事倍功半,活是幹了,流的汗卻比燒開的水還要多。
夏天本就熱,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院子裏,燕雲一般砍不了多久就要脫上衣。
有一次林鳳鳴拿着菜從廚房出來準備擇菜,猝不及防看到赤丨裸上身的燕雲,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那時兩人才有肌膚之親沒多久,林鳳鳴正是羞恥不堪又食髓知味的時候,見狀差點連路都不會走。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大門,見大門緊閉後,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心虛地開始擇菜,實則餘光全在那人身上。
燕雲一開始對此一無所知,他廢老悶子勁終于把柴火劈完後,汗水順着腹肌往下滾,他實在受不了了黏膩感,随手拿起衣服擦了一下。
運動過後肌肉一般都會充血,本就緊實的肌肉形狀越發優越起來。
黑色的布料擦過偾張的腹肌,巨大的視覺沖擊讓林鳳鳴差點把擇過的菜扔進垃圾桶裏。
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燕雲難以忍受身上的黏膩,想去洗澡,看到一旁擇菜的林鳳鳴又下意識心癢,于是忍不住走到對方面前:“等會再擇吧。”
林鳳鳴沒有擡眸,其實是不敢看他,語氣因為掩飾比平時更冷淡:“幹什麽?”
“熱死了,走去洗個澡。”燕雲說着就去牽他的手。
他本以為林鳳鳴會讓他自己滾去洗,甚至他已經做好準備了,沒想到對方沉默不言地擇完菜後,竟然握着他的手站了起來。
對上他略帶愕然的目光,那人還抿了抿唇,紅着耳根別別扭扭地移開視線,沒好氣道:“不是要去洗澡嗎?杵在那兒幹什麽。”
燕雲驀然回過神,拉着他就向屋裏走。
那個地方連液化氣都沒有,自然也沒有熱水器,兩人特意坐車到鎮上買了個木制的浴桶才解決沐浴問題。
但誰也沒想到那個木桶在之後會起到那麽大的作用。
那場澡洗下來,林鳳鳴恥得在水裏都跪不住,被人摟着腰親下來時,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閃,可當燕雲拽着他的手打算往自己背上放時,他的手卻不經意地劃過那幾塊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的腹肌。
前一秒還別別扭扭不讓親的林鳳鳴瞬間就乖了下去,燕雲一愣,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
之後他故意握着林鳳鳴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林鳳鳴意識到他的打算後登時羞紅了臉,掙紮着要收回手。
然而從那時開始兩人之間的體力對比就已經很懸殊了,燕雲硬是拽着他的手,結結實實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林鳳鳴立刻就僵在了他的懷裏,耳根肉眼可見地紅了。
燕雲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按着他的手緩緩向下,林鳳鳴坐在他懷裏不受控制地顫抖,卻再沒了掙紮的舉措。
燕雲湊上前含着他好不容易被養出來的一點腮肉,之前林鳳鳴非常抗拒他這麽做,感覺被人這麽弄透着說不出的狹昵和幼稚,又尴尬又羞恥。
然而林鳳鳴卻只是無助地抓了抓他的背,眸中帶着難言的水意看着他,幾乎算是默許了他的動作。
時至今日燕雲也很難用言語描述自己當時那股興奮到後背發麻的感覺。
一場澡洗下來,燕雲下午才砍的那點柴火還不夠燒水用的,晚飯硬是推遲了一個小時才吃上。
但林鳳鳴竟然沒罵他一個字,自那次開始燕雲便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
縱使沒過幾天他就熟練掌握了砍柴的技巧,出汗自然也沒那麽多了,但他幾乎每次都是砍不了多久就脫上衣,堂而皇之的樣子就差把“色丨誘”兩個字寫臉上了。
林鳳鳴自然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每次的下場基本上一樣,被人随便哄兩句就哄到了床上,和往日那副冷中帶刺的樣子判若兩人。
燕雲這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徑,一直持續到後來有一次,他在家煮飯的時候沒事做,索性拎了斧頭又去砍柴。
當時林鳳鳴在鄰居家收雞蛋和柴雞,壓根不知道燕雲在家做什麽,再加上東西有點多,當鄰居家回來放暑假的女兒主動提議要幫他把東西拎回去時,他也沒多想,道了聲謝便帶着人回了家。
然而剛一推門,裸着上半身,拎着斧子揮汗如雨的燕雲頭也沒回道:“飯快好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了一聲震驚的抽氣聲,那聲音很明顯不是林鳳鳴的。
燕雲愕然扭頭,看到了驀然冷下臉的林鳳鳴以及旁邊下意識捂眼卻又忍不住分開指縫的小姑娘。
林鳳鳴見他還在原地站着,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冷着臉道:“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燕雲這才回過神,連忙拎着衣服“滾”回了屋裏。
那小姑娘從城裏回來的,知道他們倆的關系,自然沒有別的心思,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林鳳鳴長得好看,她就忍不住想幫他拿東西,燕雲長得也好看,身材還好,她第一反應自然也是多看兩眼,不過回過神之後立刻就收住了目光。
林鳳鳴心知肚明,自然不可能跟她生氣,道過謝後就把小姑娘送到了門口。
然而人一走,他的臉就冷了。
算起來那可能是林鳳鳴除了大學軍訓那次外第二次吃醋,但今非昔比,當時的他吃醋都沒資格,眼下雖然不一樣,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才顯得沒那麽矯情。
一頓晚飯吃得燕雲心驚膽戰的,林鳳鳴全程冷着臉不說話。
筷子剛一放下,碗還沒來得及刷,林鳳鳴便冷聲道:“放着,回屋。”
別人吃醋要麽撒嬌要麽不高興等人哄,林鳳鳴吃醋看起來跟要殺人一樣,落在燕雲眼裏卻是撒嬌和等人哄的結合體,看得他瞬間就不膽戰心驚了,反而喉嚨一緊,拉着人的手就往屋裏走。
林鳳鳴被他拽得差點沒維持住面上的表情,被人按在炕上時才惱羞成怒道:“你幹什麽!”
燕雲扣着他的腰壓上來:“給你賠禮道歉。”
林鳳鳴愠怒道:“有你這麽賠禮道歉的嗎?”
燕雲動作一頓:“那你要我怎麽道歉?”
末了他似乎突然開了竅,懂得怎麽哄人了,又補上一句:“都聽你的。”
兩人在床下針鋒相對慣了,在床上也沒少吵架,眼下猛地被燕雲這麽一哄,林鳳鳴直接被哄懵了,反應了半晌才回過勁,抿了抿唇故作居高臨下道:“把衣服脫了。”
他原本想裝出游刃有餘的氣勢,殊不知落在對方眼裏看起來俨然一副故意裝的兇巴巴,實則色厲內荏的樣子。
燕雲聞言磕絆都不帶打一下的,反手直接把穿上沒多久的上衣給脫了。
上一秒還一副娴熟模樣的林鳳鳴見狀立刻破了功,驀然睜大眼睛後瞬間就紅了臉。
燕雲握着他的手腕往下壓,林鳳鳴一時間手足無措又面紅耳赤,下意識往後躲:“你、你松開,別——”
“不是你讓我脫的嗎?你還說……道歉要有誠意。”燕雲笑着去親他的嘴唇,“我不該在別人面前随便脫衣服,以後只給我老婆一個人脫,夠不夠有誠意?”
林鳳鳴下意識想推他的肩膀,然而入手之間的肌肉手感實在好,他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聞言紅着臉小聲道:“……夠了。”
“我覺得不夠,口頭上的道歉哪有身體力行來的有誠意。”燕雲笑得像是眼看着兔子往懷裏撞的狐貍,“至少摸一把吧。”
林鳳鳴聞言瘋狂搖頭,手上卻非常誠實地按在對方肩膀上顫抖,連收都不帶收的。
然而這次燕雲卻起了壞心思,沒再握着他的手腕帶他摸上去,而是一次又一次在他耳邊低語,誘哄般讓他親自動手。
林鳳鳴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整個人都快冒煙了,也不知被人的哪一句哄動了,最後稀裏糊塗地摸了上去。
人的底線一般都是這樣被腐蝕的,既然摸了腹肌,那別的肌肉也能摸,既然都摸了肌肉了,那被人哄騙着摸一下其他部位也是意料之中的。
時至今日,林鳳鳴還記得自己當時那副碰一下就紅着耳根顫抖的樣子,又丢人又沒出息。
回想起那段經歷,再看到眼下燕雲意味深長中帶着回味的樣子,他沒好氣地冷笑道:“怎麽?挺懷念啊。”
一點就炸一碰就軟的小美人确實值得懷念,只可惜兩人婚後沒多久,林鳳鳴就逐漸食髓知味,自此之後燕雲便陷入了“寧寧到底是真的愛我,還是只愛我的身體”這種形如狗血文主角才會思考的問題中。
就和林鳳鳴覺得當年的自己蠢一樣,燕雲也覺得這些年妄自菲薄的自己蠢不可言。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不答反問,“我當時像個蠢狗一樣跟在你身後汪汪叫,你難道不懷念嗎?”
林鳳鳴一頓,輕輕勾了勾嘴角,毫無征兆地擡手,扯着他的領子把人往下一帶,湊到他耳邊道:“怎麽,現在就不會叫了?再汪一聲我聽聽。”
燕雲呼吸一滞,回過神後輕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輕到幾不可聞:“……等晚上。”
觀衆們只聽到了林鳳鳴說的前句話,沒聽到燕雲說的後半句,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差點把鼻血噴出來,回過神後在彈幕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我給你汪!!我給你汪!!寧寧你怎麽這麽會卧槽”
“我擦我擦,釣的我想死,我要有個這樣的老婆我天天去燒香”
“二十哥不識擡舉,我來當寧寧的狗!!”
“滿屏的褲子差點把我捂死,什麽,我也沒穿褲子?那沒事了”
“所以砍柴到底有什麽故事啊?!你們倆小情侶打啞謎幹嘛啊,有什麽是我們這些尊貴的vip不能聽的!!”
“訓狗文學我可太可了啊啊啊嚴重懷疑他倆私下是玩得最花的”
“+1,不停的換新人找新鮮感算什麽本事,結婚七年還能有激情這他媽才叫純愛!”
“說的好!!”
林鳳鳴聞言睫毛輕顫,最終不置可否,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燕雲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活幹了才是正事。
燕雲低頭親了他一口才站起來拎着斧子走到那堆柴火旁的木樁側。
砍柴是個技術活,燕雲多年沒幹還有點生疏,好在劈了沒幾塊就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兩人一下午什麽都沒幹,就那麽一個人站着劈柴,另一個人靠在旁邊看,時不時還去倒碗水端過來。
看起來很平淡,甚至透着一絲無聊,但沒有一個人覺得無聊,甚至包括直播間的觀衆都看得津津有味。
原因無他,縱然是技術到位,那麽多柴要全部劈完也是個不小的體力活,燕雲幹到中間便脫了外衣,但他又沒全脫,僅脫了上半身的部分,脫下來之後還被腰帶勒着,看起來有點像藏族的傳統服飾。
唯一的區別在于,藏族同胞只脫一邊袖子,而燕雲則毫不吝啬地全脫了。
剛脫完倒還好,黑色的裏衣只是薄,還沒到透的地步。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汗水逐漸浸透了裏衣,黑色的布料牢牢地貼在上半身,林鳳鳴原本還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水,見狀忍不住眯了眯眼,水一時間也顧不上喝了。
北方的冬天寒冷到刺骨,然而燕雲脫了外衣還能熱成這樣,可見運動量之大。
然而林鳳鳴不說停,他就一直幹,直至汗水徹底浸透了衣襟,上身因為勞動而充血的肌肉線條被半透的布料勾勒得淋漓盡致,看得觀衆們瞠目結舌:
“卧槽,這就是寧寧的快樂嗎”
“好小子,不愧是二十哥”
“雲子哥這身材,好家夥,假如兩人家世互換,我說假如,我覺得寧寧大概率不會救贖,而是直接甩錢包養”
“!!有點香,然後被包養的先愛上,天天患得患失覺得金主不愛自己,只愛自己的身體和二十,實在把自己想破防了,破罐子破摔找人求婚,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答應了”
“好好好!什麽時候能拍點這種梗的劇啊啊啊”
正當彈幕文筆斐然地創作時,林鳳鳴突然端着水走了過去:“歇會兒吧。”
幹了幾個小時活的燕雲終于停了下來,支着斧頭就着林鳳鳴的手猛喝了幾口,水順着脖頸一路淌到本就半透的裏衣上。
林鳳鳴本來就不怎麽對勁的視線此刻直接大大方方地看了下去,上下掃了兩圈,直到燕雲把水喝完後才把碗往旁邊一放,語氣淡淡道:“既然這麽熱,為什麽不把裏衣也脫了?”
“我老婆不讓脫。”燕雲扶着斧頭一頓,而後回答道,“我答應過他以後只給他一個人脫。”
林鳳鳴聞言終于擡眸看向他并且挑了挑眉:“你老婆對你占有欲這麽強就算了,居然還不給你飯吃?”
這大概率是個回答不好就會送命的題,燕雲低頭看着他不說話。
林鳳鳴慢條斯理地拿出那打銀票,在無數觀衆震驚的目光中,娴熟無比地用銀票拍了拍燕雲的側臉,燕雲呼吸一滞,立刻頓在了原地。
但林鳳鳴的神态依舊是冷淡且居高臨下的,配上他身上那件堪稱華貴的衣服,與燕雲此刻衣不蔽體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極了高位者在對窮途末路之人進行漫不經心的施舍,張力瞬間滿得差點溢出屏幕。
彈幕陡然少了一半,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般沉默。
林鳳鳴慢條斯理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用手指按在面前人的胸口,順着偾張的肌肉紋理緩緩往下,最後輕輕勾開對方的腰帶,漫不經心地把銀票往裏一塞,結束時還不忘隔着衣服摸一把腹肌,随即才擡眸看着燕雲勾了勾嘴角:“那不如忘了你老婆,跟我走吧。”
他心滿意足地看到那人僵在原地,末了緩緩補充道:
“我會讓你吃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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