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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紅妝
面對燕雲的沉默,觀衆們直接在直播間笑作了一團:
“喲喲喲,小金庫被老婆發現了”
“雲子哥百密一疏啊”
“啊啊啊啊雲子哥的銀行卡竟然在老婆手裏,別太甜你們倆!!”
“人家小金庫都有一二百萬,不僅如此還有大美人老婆,什麽人生贏家”
“剛想酸一下,一想起來雲子哥拍104的時候差點被雪崩壓下面還要給老婆攢學費,突然就不酸了,嗚嗚嗚你小子真的好愛”
“拜托,他可是國際影帝哎,給老婆買一百萬的裙子了怎麽了,這都是我們燕影帝應得的!”
“我依稀記得之前某人還因為在國外拍電影的時候收集塑料袋上了熱搜,幾毛錢的塑料袋唯唯諾諾,扭頭給老婆花一百萬買裙子是吧,你小子”
高定不是淘寶,林鳳鳴再怎麽不了解服裝行業也清楚地知道,這玩意的付款碼在官網,退款渠道在火星。
而且大概率穿不了幾次,卻得跟祖宗一樣天天供着,但也不能不穿,要不然錢就等于白花了。
林鳳鳴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只能把那幾件裙子往盒子中一放,扭頭沉着臉往燕雲身旁一坐:“把cad打開。”
對于大部分觀衆而言,學習是最純粹的痛苦,摻雜不了一點甜,但窩在床上看別人學習,那就是純粹的快樂了,一點苦都不帶摻的那種。
林鳳鳴硬是按着燕雲在書房畫了一下午的圖,畫到最後燕雲看見cad那個十字樣式的光标就想吐。
臨近第一期結束,兩個大活動壓在嘉賓們的身上,節目組便把晚上的時間也放出來了一部分,今晚暫時沒有別的活動,由嘉賓們自由支配。
兩人吃了晚飯,燕雲瞬間頭不暈了,人也不困了,林鳳鳴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站起來就要走,卻被人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牽着就往卧室走。
段星貝從樓上下來見狀下意識紅了臉,小聲疑惑道:“二位這麽早就回屋嗎?”
燕雲勾了勾嘴角道:“不是,拍攝需要的服裝到了,我帶他回屋試試。”
林鳳鳴咬牙切齒道:“我不試,你自己試去吧……松開我!”
段星貝震驚地看着林鳳鳴被人扯進屋裏,随即他和觀衆們一起被關在了屋外。
見林鳳鳴如此抵觸,段星貝不由得對他們倆買的服裝産生了一絲好奇,他有點猶豫自己該不該走,又害怕不走站着這裏有點冒犯,正當他糾結時,燕雲居然再次推門走了出來。
只不過段星貝更驚愕了,對方只進去了不到五分鐘,出來的時候上衣淩亂了許多,脖子上便了一道顯而易見的抓痕,就連嘴角也被人咬破了。
對上段星貝驚愕的表情,燕雲擦了一下嘴角後此地無銀三百兩道:“被貓抓了一下。”
“哦哦……”段星貝頗為實誠地問出了心裏話,“林教授不是不願意試嗎?您這是被他趕出來了?”
燕雲:“……”
這麽沒心眼的小孩到底是怎麽在娛樂圈生存下來的?
燕雲清了清嗓子,仗着林鳳鳴聽不見大言不慚道:“已經哄好了。”
段星貝眨了眨眼,貼心地沒有戳穿,但是直播間的觀衆就沒那麽好心了,彈幕立刻鋪天蓋地的壓來:
“喲喲喲《被貓抓了》小熊攤手.jpg”
“五分鐘就哄好了?雲子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仗着老婆聽不見就開始胡說是吧”
“草,這抓得都滲血了,寧寧真的好兇,忍不住腦補老婆在床上兇巴巴的樣子,澀死我算了嗚嗚嗚”
“寧寧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我原來以為他在床上會很容易害羞,但現在聯想一下,說不定寧寧在床上是那種會紅着眼眶挂着淚,但還是居高臨下地坐在老公身上,兇巴巴地掐着對方脖子質問:讓你動了嗎?”
“啊啊啊啊原著!寧寧太辣了,辣到我噴鼻血嗚嗚”
燕雲鎮定自若地站在門口等,包括段星貝在內的觀衆都以為他是在說大話。
段星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還是打算離開,不讓燕雲和等下出來的林鳳鳴尴尬。
但他擡腳剛想走,身後便傳來“吱呀”一聲,燕雲驟然擡頭,一言不發地看着被推開的那條門縫。
段星貝下意識回頭,當他看到從門後走出來的那個人後,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随即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想要把魚尾裙穿得好看,最重要的就是腰臀比要足夠優越。
偏偏林鳳鳴因為職業緣故和天生優勢需要久坐,渾身上下為數不多的肉都長在了臀腿處,再加上之前在家每次長時間畫圖都要被燕雲拉起來鍛煉,腰又天生偏細,可以說是完美符合上述條件。
豔紅的布料緊密地貼在腰身上,側面镂空大開,一路延伸到背部,大片的白膩暴露在燈光下,和裙子上那種怒放的紅色形成了令人瞠目的對比。
修長的小腿半掩在門後,裙擺從右腿處分開,不知是哪個設計師神來一筆,在裙擺分開處拉了一條宛如絲帶般的設計,豐腴的大腿被同樣帶着彈性的絲帶箍住,被微微勒住的腿肉在燈光下白得奪目且耀眼。
偏偏穿着這樣一件裙子的美人此刻正冷着臉抱臂靠在門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離婚将近兩個月,林鳳鳴一開始連飯都吃得魂不守舍的,更不用說剪頭發了。
別人忘了剪頭發,那就是原始人覺醒,而林鳳鳴忘了剪發,平時卻根本不明顯,直到此刻換上裙子,略長的發絲模糊了棱角,這才陡然彰顯出優越來。
清冷出塵的容顏和他身上那件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沒有絲毫違和,反倒因此形成了巨大的性張力,在此刻近乎要把人給吞沒了。
直播間鴉雀無聲,無數坐在屏幕前的觀衆直勾勾地看着這一幕,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最偉大的美據說是不分性別的,此刻這一觀點在林鳳鳴身上彰顯得淋漓盡致。
但他自己卻毫無知覺,換個人此刻穿上這件裙子恐怕都要扭捏幾分,林鳳鳴卻一點不自在也沒有。
見燕雲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說話,便自顧自地低頭,把手指塞在布料和大腿之間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那條帶子。
這個動作暧昧到了極點,段星貝當場紅了臉,連忙移開目光,小心翼翼地蹭到樓梯口溜走了。
燕雲見狀瞬間就變了眼神,然而林鳳鳴依舊毫無知覺,他扯了兩下還是不舒服,頭都沒擡一下便抱怨道:“你幾十萬買的什麽破裙子,勒得要死。”
燕雲一言不發地走過來,低頭用手指勾進那條絲帶,一手環着懷中人的腰,一手貼着懷中人的大腿輕輕一扯,林鳳鳴的抱怨聲立刻便停了。
鮮紅的帶子緊密地貼在大腿上,裙子确實是整理好了,但可能是燕雲的動作太重,他的手指剛抽出來林鳳鳴的腿肉上便被磨出了一點薄紅。
直播間的觀衆們坐在屏幕前呆愣了半天,看到這一幕後像是被激活了中樞,驟然回了神,整個直播間瞬間被引爆了:
“啊啊啊啊啊我是土撥鼠,我是猴子,我是原始人!!這尼瑪誰看了不返祖!!”
“勒肉是好文明……我的媽,寧寧這個身材,雲子哥吃的也太好了吧!”
“雲子哥你的手指在幹什麽?!磨得你老婆腿都紅了!我靠怪不得寧寧喜歡你的手,我信了你們倆的鬼話說是喜歡牽手”
“什麽叫美神降臨?!天天在微博刷什麽美神降臨,什麽秒了的人,能不能睜大你們的眼睛給我翻譯翻譯,什麽!叫踏馬的美神降臨?!”
“太絕了,真的太尼瑪絕了,嚴重懷疑這件高定明天身價立刻翻五倍,太好看了我靠”
“寧寧扭過來扭過來,讓我替你康康後背的地方有沒有開線(嘶溜)”
“這個帶子,我真是給這個帶子的設計者跪了,澀到我鼻血360度回旋”
段星貝已經下了樓,在別墅這種室內區域,直播用的都是跟随式攝像頭,故而整個二樓此刻只剩下了他們倆。
燕雲“幫”完人不撒手,另外一只手就跟粘在林鳳鳴的腰上一樣,遲遲不肯動彈。
林鳳鳴被迫貼在他懷裏,感覺到對方越來越快的心跳後,他終于後知後覺地回過了味。
他跨出門口,反手關上屋門,順勢往門上一靠,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挑了挑眉:“抱夠了沒?”
燕雲驀然在他露出的後腰上掐了一下,垂眸盯着他微微露出的肩膀低聲道:“轉過去,讓我看看後面的效果怎麽樣。”
這聲音剛好炸在耳邊,聽起來像極了床笫間的命令,林鳳鳴聞言一顫,抿了抿唇後按着對方的手腕轉了過去。
燕雲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後看了半晌,整個人把鏡頭擋得嚴嚴實實的,直到把觀衆們急得恨不得穿過屏幕來打他時,他才好整以暇地退開,大發慈悲地把面前堪稱絕色的美人露了出來。
幾條意味不明的絲帶扯在腰線間,布料堆在腰的兩側,略微的空檔襯得腰又細又有力度,再往上的大片後背徹底坦露,光滑的白膩和布料的豔紅交相輝映,再配上腰間剛被人留下的指紋,直播間差點被突然劇增的彈幕給沖崩了:
“我,秦始皇,這件裙子的設計師配享太廟!!”
“太絕了,這個背太絕了,我直接湊到屏幕上去舔”
“嘿嘿嘿,我今天收到了T大通知書,開學我直接線下去舔!!”
“草,怎麽學霸在這種事上也這麽卷啊!”
“啊啊啊啊寧寧的身上怎麽一碰就紅啊!!”
“我也是這種體質,但我一般紅的快退的也快,如果寧寧也是這種體質的話……之前有一次都能明顯看到的手腕上的勒痕,那次雲子哥到底用了多大力?”
“卧槽,他們倆玩得也太激烈吧,會不會現在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也有那樣的痕跡?”
“寧寧這個姿勢真的好像被迫抵在門上軟着腰等待老公……嗯,心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致我自己”
觀衆們在彈幕發着瘋,卻不知道他們竟然歪打正着地猜對了。
燕雲滿意得恨不得把眼睛粘在林鳳鳴身上,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便只能故作高深道:“可能有對比才能看出來問題……要不你把剩下的也試了?”
林鳳鳴聞言當場黑了臉,他完全不願再試剩下的衣服,扭頭就要回屋,被燕雲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不試也行,就這件吧。”
林鳳鳴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他抿了抿唇沒說什麽,算是勉強同意了,再次推門打算進去換回自己的衣服,誰曾想燕雲居然又攔下了他:“等下,別急着換。”
林鳳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對方得寸積尺道:“靜态看着是挺好,但也得先排練一遍,看看動起來合适不合适。”
林鳳鳴:“……”
他惱羞成怒地推開燕雲的臉,手下卻掰不開對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時間氣得耳根都紅了:“你自己穿着去排練吧……松手!”
燕雲無可奈何,低頭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去了我答應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的承諾值幾個錢?”林鳳鳴冷嘲熱諷,“狗都不……”
“你昨天不是想自己來嗎?”燕雲大庭廣衆之下突如其來的一句葷話直接把林鳳鳴說沉默了,“今晚我讓你綁着怎麽樣?”
林鳳鳴一下子沒了掙紮,态度肉眼可見地緩了下去,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幾乎把燕雲給氣笑了。
和某些觀衆們猜的一樣,他們倆争強好勝的脾氣已經到了縱然是在床上也要較勁的地步了。
如果非要讓林鳳鳴選一個,問他是喜歡被人按着欺負到哭還是喜歡自己主動,他肯定選後者。
而燕雲恰好也是這樣的人,他就喜歡把人捆着手抵在床頭折騰到哭,完全不喜歡被人捆着手掐着脖子坐在身上勾到吐血,偏偏那個時候他還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看着那人挂着淚珠喘着氣,眼角緋紅地居高臨下道:“讓你動了嗎?”
床下的争端還能用嘴解決,可惜床上靠的就是純粹的力量。
為此林鳳鳴每次都只能咬牙切齒地被人制服,只有為數不多幾次燕雲理虧的時候他才能獲得主動權。
但這主動權也沒好到哪,幾乎每次都是他跪在燕雲身上進展到一半,也不知道突然戳到了對方哪個點,當場便被人掐着腰自下往上地制裁了。
故而林鳳鳴聽了燕雲這個承諾後心癢不已,但思索了半晌後他還是帶着一絲遲疑道:“真的?”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作勢要後撤:“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要是不信我也沒辦……”
林鳳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等下,我答應你。”
燕雲看了他三秒後嗤笑一聲,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饞成這樣,你的出息呢林寧寧?”
林鳳鳴耳根被氣息吹得泛紅,面上卻連眼皮都不帶擡一下,拉着燕雲的手就往訓練室走。
他們倆剛剛說話的聲音很小,觀衆們只看到燕雲在懷中人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前一秒還在掙紮的林鳳鳴下一秒就安靜了,比仙丹還管用。
之後林鳳鳴甚至主動牽着燕雲的手往訓練室走,那架勢看起來生怕晚一秒對方就反悔了。
觀衆們在彈幕百思不得其解燕雲到底說了什麽,之後這甚至成了這節目的一個梗,在網上經久不衰地流傳。
但無論有多少讨論度,都沒人能猜到原話到底是什麽,直到很久之後的一個小事爆出,才使得網友們震驚不已地窺探到了一絲真相。
不過眼下他們很快便把那句話抛到了腦後,因為林鳳鳴剛一推開訓練室的門,觀衆們便不可思議地發現,原本亮堂堂的訓練室不知何時被改造過了,完全一比一複刻了《104》中的經典場景——江小姐的卧室。
林鳳鳴顯然也沒想到,臨時剎了車卻被人按着腰推了進來。
訓練室門從身後關上的一剎那,林鳳鳴沒由來地後背一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腦子一熱似乎答應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燕雲今天穿了一身襯衫,看起來倒是很符合電影角色。
他環視了一圈後略帶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林鳳鳴:“需要再過一遍劇本嗎?”
林鳳鳴向來吃不了激将法,聞言抿了抿唇撂下一句:“不用。”
言罷擡腳便向床邊走去,但當他走到床邊剛一坐下,大腿內側微妙的摩擦感讓他驟然坐直了身體,心下随即警鈴大作,林鳳鳴陡然想起來了一件被他遺忘的事——燕雲昨天晚上按着他發瘋時,他似乎對今天的事早有預料,其他地方都沒多碰,唯獨在不可言說的地方留了牙印和吻痕。
白天有褲子自然看不見,晚上這件裙子也勉勉強強能遮住,可是一旦開始演練卧室刺殺,他就不可避免地得用腿去勾身上人的腰。
林鳳鳴驟然陷入了沉默,燕雲見狀挑了挑眉:“要不我還是把劇本給你拿來吧。”
林鳳鳴聞言在心底咬了咬牙,面上立刻道:“不用。”說着他深吸了一口又補充道,“直接開始。”
暗紅的窗簾遮了一半月色,另一半淺淺地灑在地攤上。
地毯上的花紋猛然看上去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斑駁且鮮豔,又像是用鮮血勾勒出的玫瑰,沁着帶毒的芳香。
身穿紅裙的大美人歪在床上夾着煙,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座機電話,垂着眼眸道:“貨我會送到的……怎麽送?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對面的人谄媚地說了什麽,美人聞言冷笑道:“我當然知道到你的地方要過公海……你以為我是吃幹飯的,每天什麽都不做就躺床上等着人操是嗎?”
對面的人似乎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聞言一下子噎住。
美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沒等對方回話,他冷着臉便摔上電話,在月光下又抽了幾口煙後,轉頭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他側躺在床上,面朝內裏的座機,大片白皙光滑脊背朝着外面,略微松垮布料之下的細腰若隐若現,可再往下的臀線卻把布料撐到了極致,連褶皺都被抻平了,可謂是對比鮮明。
“喂,雲哥。”美人垂着眸子,随口便改了稱呼和臺詞,“貨我不想給那人送了,你找個由頭把他處理了……理由?沒有理由。我乏了,先挂了……就算是有人了又如何呢?你人現在又不在家,被人撬一次牆角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說着放下手裏的煙,拿起枕頭旁的匕首輕輕在被子上擦着:“逗你的……沒其他人,你不回來我提不起興致……那個姓齊的小年輕?忘了,不重要。貨在老方那裏,你回來時記得跟我說……為什麽?”
美人拿起匕首在燈光下照了照:“因為我特地為你……準備了驚喜。”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被他取悅到了,又說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他神色冷淡地聽着,聽到對面的“滴”聲後,眼神幽冷地挂了電話。
夜晚孤寂寧靜,他夾着煙準備繼續抽時,身後卻驟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而後響起的便是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他頓了一下微微側身,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人暧昧地壓在他脖間,語氣陰冷:“傳言這種東西,果然并非空穴來風啊。”
他并不意外也不惱,反而挑了挑眉:“什麽傳言?”
那人帶着一絲癫狂笑道:“江小姐,我聽說上面那位對您言聽計從,果然所言非虛……那您應該一定知道是誰殺了我母親吧?”
那人握着匕首劃過他的大腿,魚尾裙擺被推得堆在腿根,露出下面那條設計精巧的帶子,匕首貼着腿肉插進其中,威脅般向下按了按:“哥哥?”
美人嗤笑一聲:“你認錯人了小弟弟,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誰,急着喝奶就回家去。”
那人湊上來掐着他的脖子,低頭道:“是嗎?哥哥這麽會騙人,可惜我不信啊。我聽說……你前夫被你殺了扔在淞晴江裏,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
林鳳鳴演到這裏卻有些遲疑,頓了幾秒後才道:“那死男人在江底沉了不知道多少年,臭的很,我不願意去,倒是你……”
他深吸一口氣擡手扇在齊越臉上,攥着匕首往外一推,那人順勢裝作被他打下了床,半跪在地上作勢要起來。
他見狀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擡腳,帶着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抖踩在對方的肩膀上。
這次他除了身上的裙子外什麽都沒穿,光裸的腳就那麽踩在對方肩膀上,隔着襯衫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的熱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觀衆們被這一幕驚得鼻血噴升,恨不得把直播間炸了。
但對于林鳳鳴來說這顯然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他腳下,燕雲所跪的,觀衆們完全看不到的角度,能看到比這更香豔的畫面。
燕雲驀然擡首,陡然從戲中抽離了一瞬,他眸色晦暗地看了面前人一眼。
那個眼神帶着深不見底的欲念和偏執,林鳳鳴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他看見了。
心下不受控制地發緊,林鳳鳴幾乎想下意識收腿,卻礙于正在戲中不能有其他動作,最終他只能咬牙按劇本演了下去,在燕雲驀然站起來的那一刻,擡手掐着對方的脖子道:“你是想下去陪他……還是想來床上替他?”
燕雲被他壓得單膝跪在床邊,按着劇本沉默了三秒,下一秒驟然擡手,卻被人早有預料般踩着手腕按在床沿。
那人穿着紅裙居高臨下地勾了勾嘴角道:“偷襲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對視三秒後,兩人同時動手,無比迅速地在床上過了幾招,動作快到觀衆們幾乎看不清,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林鳳鳴是真真正正的毫無武學基礎,如今才過了半個月,他居然就能演出如此漂亮的打戲來,觀衆們一時間連驚嘆都忘了,被兩人帶的仿佛真的在看電影一樣,彈幕都跟着少了幾分。
最終按照劇本,江小姐故意輸了單招,夾着煙被人按在床頭,豔麗的裙擺宛如花瓣般攤在床間。
如此暧昧的場景下,鋒利的匕首卻死死地抵在脖頸,人類最原始的兩大欲望——性與暴力在此刻徹底交融。
年輕人握着匕首自以為勝券在握,故而一邊喘着氣一邊冷笑道:“想睡我?你也配?”
未曾想身下人突然夾着煙輕笑了一下,下一秒毫無征兆地擡頭吻在了他的嘴角,年輕人驟然僵在了原地。
林鳳鳴卻在此刻有一些遲疑,下一段劇情應該是他夾着身上人的腰直接把人掀翻過去,随即奪下刀刃掐着對方的脖子說出下一句臺詞。
這段時間的鍛煉使他足以完成這個動作,然而一旦擡腿,有極大的風險會露出大腿內側的痕跡。
林鳳鳴沉默了三秒,最終選擇了賭一把。
雙腿利落地夾在身上人腰間,猛地發力,豔紅的裙擺在空中搖曳而過,那一瞬間仿佛一條真正的人魚擱淺在岸上,裙擺的鮮紅是他流下的鮮血。
縱然林鳳鳴已經極力減小了幅度,可是裙擺還是在他夾着燕雲的腰往下坐時撩起了一些。
林鳳鳴心下驀然一跳,但是還沒等他自己做出反應,燕雲便陡然擡起雙手,順着裙擺往上分毫不差地掐在大腿內側,白膩的腿肉被掐得從指縫中溢出,粗糙的疤痕摩擦着昨天留下的痕跡,使得大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這個動作就像是求生者下意識地反抗動作,使得林鳳鳴掐着脖子驀然用力,收下的動作完美地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卻沒有起到減淡沖擊的作用,反而使整個畫面的張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原本深陷劇情的觀衆們見狀看得眼都直了,待他們回過神後彈幕瞬間擠滿了屏幕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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