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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哥,我马上要变成无业游民了。”郁秋宁一把抢走郁容珩的手机,“哥你说句话啊哥。”

    郁容珩拿她没办法:“没工作就不工作了,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

    “那怎么行。”郁秋宁嘟嘴,“我那么大的人了,也不能天天吃白食啊……”

    她和郁容珩并不是亲兄妹,更准确的说法,他们两个是表兄妹。

    按照辈分来算,郁容珩要喊郁秋宁的妈妈一声姑姑。

    他年幼时也曾见过几回姑姑,印象中姑姑长得美,家世好。年轻时不知有多少男人围着她转,只可惜上天给了她什么,就一定要收走些什么,很不幸,他的姑姑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

    再后来的故事老生常谈,姑姑没看上一众才华横溢、非富即贵的追求者,偏偏喜欢上了一个一无所有、懦弱虚伪的穷小子,还不顾家人的反对,哭着喊着要嫁给心上人。

    现实终究不是童话,如果说婚前的追求是捕猎的过程,那么婚后的妻子就是已经到手的囊中之物。出轨、家暴、酗酒,本性暴露的人百无禁忌。

    姑姑最终被丈夫家暴至重伤,躺在icu里坚持了几天,然后便香消玉殒。

    一个被殴打致死,另一个则被判刑。徒留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儿,由郁容珩的父亲做主,带回了郁家。

    那个孩子就是郁秋宁。

    她一直很感激郁父郁母当时愿意收养她,也很感激哥哥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照顾。

    郁秋宁愿意心甘情愿的在明馥夏身边当一个小助理,除了打着可以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念头,也有为了替郁容珩打探消息的念头。

    虽然郁容珩从来没有明说,但是她多少能猜到点自家哥哥的心思。

    “以后应该不需要你再待在她身边了。”郁容珩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想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去做。”

    “我就想天天跟着夏夏。”郁秋宁把他的手机放到桌子上,“可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钟表上的时针一点一点转到八点,郁秋宁没忘了要做饭的事,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拍拍因为瘫倒而压皱的衣服。

    “夏夏最近没什么大事,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就是她最近要办庆升宴,不过这你应该也知道。”

    就住在对面,估计连明馥夏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郁容珩把水杯放到吧台上,玻璃敲击在大理石板面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随手从冰箱里抽出几袋芒果干,然后放到了郁秋宁的购物袋里。

    “给你带了早餐,虽然比不上家里精致花样多,但你将就一下。”郁秋宁一边从袋子里拎出一袋早餐,一边叮嘱道,“不要总是不吃早餐。”

    说完,她拿着东西离开。

    **

    明馥夏吃过早餐后,跟郁秋宁坐在一起,商量着庆升宴应该在哪里办。

    “我现在手里就百来万,太铺张伤财。”明馥夏十分清楚,豪华排场这东西是没有上限的,非要追求这个,多少钱都不够砸,她道,“而且请的基本上都是晦气的人,没必要让他们吃的太好。”

    这话乍一听有道理,可仔细一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要是办的太次,肯定会被嘲笑。”郁秋宁提醒。

    这话倒也对,明馥夏往嘴里塞了一片芒果干。

    “好吃吗?”郁秋宁定了一会儿芒果干,突然问道。www..cc

    “挺甜的。”明馥夏拿起包装袋看了看,“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啊。”

    “这个是dandisy酒店特供的下午茶系列,外面没得卖。”郁秋宁面不改色的撒谎,“我亲戚最近在那里办婚礼,我想起姐你爱吃芒果干,就顺手拿了几袋。”

    她这话半真半假,这东西确实是dandisy的特供,外面没得卖,明馥夏也确实爱吃芒果干,平日里不管去参加活动还是在片场搬砖,都会让郁秋宁带上一袋。

    至于剩下的什么亲戚结婚……呵,那都是她瞎胡说的。

    不过话台子搭到这儿,也就可以引出她接下来要说的关键了,“要不咱们就去dandisy酒店办庆升宴?”

    话一说完,就见明馥夏正在拿芒果干的手顿住了。

    “其实我有亲戚在那里当经理,可以打折的。”郁秋宁循循善诱,“而且dandisy酒店是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在那里办也不跌份。”

    “额……”明馥夏的脸苦哈哈的。

    她当然知道不跌份,拜托,那可是dandisy酒店,国内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好吗?!

    以前大学快毕业时,班上有个富二代同学大手一挥,在dandisy订过席面。那是明馥夏人生中第一次出入那么高档的地方,洗的都起了毛边的棉麻裙子和从夜市上砍价砍到十几块钱的帆布鞋子让她跟那里格格不入。

    尤其是之后发生的事,让她至今想起都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是换别家吧。”明馥夏打住了回忆,“酒店那么多,我们再找找。”

    “为什么?”郁秋宁不解,“你在别家有认识的人吗?他能给我们打折吗?”

    “……”明馥夏尴尬,“没有认识的人,也不能打折。”

    “那为什么要换别家?”郁秋宁追问。

    明馥夏:“……”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我脑海里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尴尬又狼狈的。”明馥夏组织着语言,“而且这种尴尬记忆随着我们见面次数的增加也随之上升……我这么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郁秋宁翻着死鱼眼看她。

    明馥夏决定讲得简单点,她手舞足蹈地比划:“我的意思是说,有个人,我见了他就要倒霉,所以我要尽可能的减少和他碰面的概率。”

    “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郁秋宁面无表情:“懂了。”

    郁秋宁:“但是这跟你去不去dandisy有什么关系,你说的那个人也不一定会去吧。”

    明馥夏:“……dandisy是他家的产业,他偶尔会去巡查。”

    郁秋宁:“……”

    哦莫确定了。

    她可怜的哥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嫌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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