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现场一帮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敢扣押,他立马就会烧了他。”
众人又被吓得魂不附体。
“那,那怎么办?这是我们的国宝,国宝呀。绝对不能让他流出去啊。”
“要是流出去了,我们都会是千古罪人。”
“要不,我们拿东西给他换?”
听到这话,一群人眼睛亮了起来。
木府彪却是冷笑起来:“换?你拿什么跟他换?你觉得藏尽天下的他,会看得上我们的东西吗?”
“他要的,我们,给不起。”
就在一帮人惶惶不安之际,金锋慢悠悠的从远处转了回来,冲着木府彪微笑点头。
木府彪急忙陪着笑脸正要跟金锋搭讪,金锋却是拿着画框漫步走远。
“还有九十七件!”
风中飘荡着的这句话,东桑岛国几个大师们还不懂,而木府彪身子一抖脸色剧变狂变,眼瞳中露出最深的恐怖,连呼出来的气都凉的。
还有九十七件,还有九十七件……
金锋要在这里捡够一百件国宝的大漏……
木府彪心底泛起最深的恐惧,头皮一阵阵发麻,脊椎背心一阵阵冰冷。
夕阳下的春风吹拂过来,木府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颗心沉到谷底。
自己完全不敢想象,金锋在东桑岛国的后续。
如果真让他捡一百件国宝大漏回去,那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整个帝国怕是都没脸了。
挥手用力擦去自己的汗水,抖抖索索的摸出电话拨号出去,俯首弯腰颤声说道:“我是护国寺皇家宝库掌执、木府家族本山木府彪,请接奙仁殿下。”
晚饭时间,金锋几个人选择的是在银座一家很高级的河豚店。吃的是东桑岛国最好的河豚。
苏大胡子的“篓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充分说明了河豚的美味。
辛弃疾的“河豚挟鸩毒,杀人一脔足。”又说明了河豚的剧毒。
神州国内的河豚早已人工养殖而没了那致命的毒素,这里的河豚在经过一系列严格的工序后更是美味无比。
能捡到小野道风亲笔手书的大漏对于金锋和其他任何人来说,那都是极其幸运的一件事。
矮矮的餐桌上,有人询问金锋如何处置这幅手书,金锋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有了这个,东桑岛馆,就能成立了。”
意味深长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又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的震骇。
金锋承诺的三个博物馆早已天下皆知,总部的博物馆迟迟不见动静,反倒是最后开动的港岛省的博物馆已经快要封顶。
以金锋的收藏品来说,神州的东西已经是天下第一。只是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珍宝,似乎还略微的少了些。
就连黄冠养罗挺几个跟金锋最亲近的人都没见过金锋手里有其他国家的珍宝。
这个东桑岛馆……
似乎有些勉强的感觉。
要知道,神州国内收藏的东桑岛文物并没有多少,就算故博也就那么几十件。但其中代表性的珍宝寥若晨星。
天都城博物馆那里倒是有一把东桑国五百年传世虎彻佩刀战利品算得上是东桑岛国真正的珍宝。
小野道风的书法绝逼也算是其中一件。
但听金锋的口气,他手里似乎还有跟虎彻刀相提并论甚至高于虎彻刀的好东西。
一帮老货们顿时来了兴趣,各种试探各种旁敲侧击想要从金锋嘴里撬点什么出来。
然而金锋却是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保密,立马引来众多老货的白眼。
酒足饭饱,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又去逛起了东桑岛的夜市。
东桑岛的老龄化现象严重,重要岗位上几乎都是花甲老人们在打拼,中青年人工作经验少切得不到重用,每天拼死拼活996的加班上班。
余下更年轻的完全不想找工作,便自窝在家里做了宅男玩起了足不出户的隐居生涯。
从金锋这些天所见所闻也能看出来一个缩影的大概。
开出租的是老年人,卖东西也是老年人,就连东桑岛国文保单位重要位置上的也是清一色的老年人。
对比之下,神州和东桑岛也有极为相同的地方,但也有完全不一样的方面。
夜幕下的京都城迷彩而绚烂,放眼过去满眼火树银花,美得令人心悸。
除去金锋之外,其他老货们都不止一次来过这里。用他们来说,每一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上岸的国家有着令人艳羡瞩目的成就,也有着令人绝不能原谅的历史过往。
罗挺和黄冠养在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常到这里出差,他们对这里的情况也算是有些了解。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肯定是要走一遭的。不然也对不起各个老货们的本事。
当下便自由黄冠养带队,领着金锋去了八十年代老城区,这里有一间古董店在国内行家里小有名气。
当年黄冠养和罗挺就陪着夏玉周过来,在这座古董店见到了几件刚刚从国内流出来的商周时期的高古玉器。
通过对那几件玉器的分析,夏玉周立马通知国内找到了被盗的地点,继而顺藤摸瓜抓到一批盗墓贼立下了大功。
到了那间古玩店,还没进去,透过灯火闪亮的橱窗就清楚的看见一个黑衣人怔怔的看着自己,满脸的惊恐。
等到金锋一伙人进了店子,顿时老板都吓得站了起来。
曾经港岛省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令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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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金锋身上的时候,金锋却是往一张老红木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去,二郎腿一翘,香烟啪叽点上,自顾自的泡起茶桌上的好茶。
罗挺、刘江伟、黄冠养以及国内代表团的几个老货却是在这瞬间全撒了出去。
仿佛事先早就约好似的,一个老货负责一个多宝架,一个老货盯着一个品种的器物看。
旁边的老板跟伙计还有黑衣人全都懵逼当场。
没几分钟,刘江伟就拿着一个滴油建盏冲着老板询价,老板整个人吓得支支吾吾半响报了一个天价出来。
刘江伟呵呵一笑说了句谢谢,罗挺却是拿着一个标了价格的海捞瓷过来直接叫了一句。
“开票!”
当即之下,那老板就疯了。冲着罗挺深深鞠躬脑袋都垂到膝盖上。嘴里结结巴巴的叫道:“标错价格了,对不起!”
一听这话,罗挺却是一点儿都没生气。旁边的刘江伟闪了上来拿着一个描金漆器曼声说道:“那这个呢?”
老板立马收紧了双瞳,战战兢兢嘴巴蠕动,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再敢说标错价格,那就要向警视厅投诉你。我是教科文世遗大会的秘书处职员。也是世遗大会副会长金锋先生的全权代表。”
“我。要向你们有关部门提出最正式的外交抗议!”
“我在这里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这话出来,老板后退两步,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回头看了看那黑衣人之后,哭丧着脸说道:“确实是标错价了。”
“我,我标多了。”
黄冠养当即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错怪你了。行。”
“开票吧。”
没一会功夫,一帮老货们趾高气扬从这家五十年老字号的古玩店里出来,一个个乐得不行,全都笑弯了腰。
刘江伟手里拿的那个漆器盒可是好东西,金漆仙鹤纹方亭式盒。
这是十九世纪东桑岛国的东西,故博那里也有一个。
漆器这种东西在东桑国的历史上也占了相当比例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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