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禛满眼的不赞同,明婉捂住他的眼,笑道:
“年少无知嘛!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我是下水以后才知道害怕的,水太深了,根本看不见底。
顾涌出去几米远,感觉有东西抓我脚,我就靠着现学的狗刨又顾涌回来了,再没下去。后来听说那里水深,大人都不敢轻易下去,也是命大。
我妈总说我看着乖,实际上蔫坏蔫坏的。小时候都淘出花来了,她也没说错,上学以后反而变得文静很多。”
尹禛笑问:“小时候很幸福?”
明婉满是怀念的笑笑:“算是吧!我妈十九结婚,二十岁生我。那时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七口人全都围着我一个转。
姥姥家那边我是唯一的女孩,每次回去也是各种好吃的,每年我大舅都要专门接我和我妈回去住两个月,也是各种好吃的供着。
九零年初的时候我大爷就开始全国各地跑了,什么果脯、大石榴、酒心巧克力、糕点都吃够了,我奶家的好东西也都给我一个人吃。
两岁的时候,我大爷给我买了个会眨眼睛会说话的洋娃娃,邻居家的小姐姐想拿回家,我不让,她就把娃娃的眼睛扣坏了。
开始我还不知道是坏了,还问我妈说娃娃怎么不会睡觉了?我妈说坏了,我就急眼了。
拉过那女孩的手就咬,咬住手指头死活不撒口,像狼崽子一样。谁说都不好使,打我也不松口。
要不是我妈硬掰开我的嘴,估计她手指就废了。当时给我妈吓坏了,以为我给咬坏了呢!她的手指头都紫了,最后娃娃也没好意思要她赔。
以前我可喜欢跟她一起玩了,后来我就不许她进我家门,来我就推她走,将门关的死死的,不让她进门,拿东西打她。
从那之后,大人都说我厉害,我一个两岁多的小丫头就把五岁孩子咬的哇哇哭。
小学时我大爷曾给我买过一条特别好看的蓬蓬裙小裙子,听说是进口的,花了很多钱。
我穿了好几年都没变形。后面的妹妹也穿过,十几年还好好的。
两块钱一根的铅笔我用过,老头子也花大价钱给我买过很贵的生日蛋糕。
小霸王学习机,随身听,这些我都有过,各种零食更是一直都没断过。
别人五毛零花钱的时候我就有一块,有时我妈给一份,还可以到老头子那里再要一份。有时老头子打麻将赢了,五块十块也不是没有。
家里不算有钱,可是我从来也没少了什么,甚至比一般人家要好一些,我几个朋友那时都很羡慕我的。
我穿过亲戚的旧衣服,也穿过好衣服,手里有时零花钱就十几块。父母还曾为了让我吃雪糕自由,买过一个澳柯玛冰柜,那时候三千多呢!”
明婉长叹一声:“可惜后来就闹翻了,反目成仇也差不多。”
“不过,我五岁我奶就教我洗衣服,哪怕就是在水里揉揉都是好的。她说什么东西可以不用,但是得会,什么时候都得靠着自己能活下去。”
明婉很是怀念记忆里那个唠叨的小老太太,她赚的第一桶金,第一个金戒指,人生第一套房子,都是老太太给的。
当初她发现老头子出轨,大爷和亲戚们很多早就知道,甚至还帮忙说话。
她怒不可遏的去告诉她妈,结果她妈说她早就知道老头子外面有人了。说反正没闹到她面前,她就当不知道。
她想让母亲离婚,可是她妈不让她管,再然后就是沉默,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知道有一部分是为了她,可当事人不说话,她也只能选择沉默,毕竟她不是她妈妈,不能替她过日子。
她那时还没成年,只能看着家里的钱不被人拿走。
后来那个女人开始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更是在她和妈妈回姥姥家的时候到家里来。
这种事她妈妥协能忍,不代表她妥协能忍。
她查出来那女的的电话号码,找到住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去那个人家小区闹腾。
去那女人的丈夫面前,去那个人女儿的学校,父母住的小区,直闹腾的那女的来赔礼道歉。
闹腾的人尽皆知,闹腾的他爸赌咒发誓说断了,可是她根本不信。
狗啊,是改不了吃屎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老头子外面的人可不少,只不过那些时间都不长。
她将所有东西摆到爷爷奶奶面前,是选她还是选老头子,选老头子那就离婚。
反正也她成年了,没有跟抚养权的问题,她要带着她妈再也不回来。
最后,家里的财产大部分都到了她的手上,只给老头子留了一点现金,一个暂住的房子,也是在她的名下。
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后不能不管老头子,给他养老。
她同意了。
她妈不愿意离婚就不离,反正东西都在她这。
只要还想让她养老,老头子就得憋着,就不能过分,得看她眼色。
就是可惜她家好像没有长寿基因,一家三口都活的不太久,而她最短。
所以,她的财产谁也不会给,那本来就是她的,当然那些亲戚她也再没理过。
她这个人,从小到大,无论是男女老少还是贩夫走卒,只要她想,她都可以和他们聊几句,相处的也不错。
小时候村里的大多老人都很喜欢她,说她有礼貌。上学的时候她可以跟班里的女生打成一片,男生处的也可以。
摆摊的时候左邻右舍都是她的朋友,大家经常互相占座,互相帮忙卖货。
上班时有自己的老朋友,也有新朋友。她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看起来像是好朋友一样。
但是当她换环境,或是不想跟别人相处的时候,却又会无情的将他们抛弃,再也不联系。
无论是谁都一样,哪怕是亲人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只要她不认同她们的观点,觉得她们只能给她带来烦恼,那就再也不会联系了。
但如果能他们还能带来利益,还有利用价值,她就会再忍一下,之后再无情抛弃。
手机换号不说,聚会不去,对她们永远没时间,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彻底的跟以前割裂开。
那时她妈总说她太过心狠无情,她妈是对的。
她妈不联系她,她都可以一个月不打一次电话,更何况其他人?
也许另一个词比较适合那时候的她,喂不熟的狼崽子,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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