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方平嬉皮笑脸的凑近她:“一点儿也没剩?你就跟我说说,我不要。”
信你个鬼!
罗梅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翻新房子,孩子上学,还有你打牌喝酒,不都用了吗?
小勇哪次打电话来不是要钱?你哪次有钱给?还不是把电话交给我。
我还想着等小勇毕业了就可以攒钱买房呢!这回是不可能了,以后他也不会把工资都给咱们了。”
切!
尹方平意兴阑珊的撇撇嘴:
“尹勇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好好念书,就知道乱花钱。交个什么女朋友,花的钱跟流水一样。”
“不然给你拿去打牌?”罗梅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还不如给她儿子买衣服呢!
尹方平不高兴的嘟囔着:“都是你惯的!谁家孩子上学花那么多钱?他一个人比我们两个人花的都多。”
罗梅瞪着他,替儿子辩驳: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不是交女朋友了吗?买礼物吃饭不要钱?
万一找个大城市的,以后在那安家落户,不比回村里强?再说当初养大贵也不是我提的。”
尹方平也瞪向她低吼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当初结婚两年多年还没有消息,我爹能抱那小子回来?
要没咱们,大贵那个小子早就饿死了。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赶紧给他说给小芳。入赘正好,那边说入赘给几万?”
“八万,我明天就去。”
…………
楼上房间里,听着耳机里传来两人的准备睡觉的声音,明婉这才放下耳麦对着尹禛挑了下眉,原来你就值八万。
“尹八万!”
尹禛眯起眼看她,明婉抿唇莞尔一笑。
“我就说你跟这里的人不像,你父母个子也不高,就算基因突变也差不了这么多,不过到底是比以前矮了些。”
也就将将一米八的样子,还好样子没变。
明婉对着尹禛挤挤眼睛:“记得多喝些牛奶,人家不是说了,二十三窜一窜,还有机会。”
尹禛笑着拧了她脸一下,这才开始结合他记忆里的,讲起原主的身世。
尹禛的亲生父亲外出打工遇到了尹禛的母亲,在外生下了他。
后来尹禛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就独自带着尹禛回来,结果没多久也去了。
现在这家人正好小两口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孩子,由家里老人做主将尹禛抱回来养着。
第二年果真就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就是老二尹勇。
有了亲生的,这领养的就变成了多余的。
夫妻俩原来是想把尹禛送回去不要的,可是家里老人不同意,就这么养着。
亲生和领养的自然不能比,从小夫妻俩就以他是老大为由,要他照顾弟弟妹妹,让着弟弟妹妹。
老人在时还好说,起码能吃饱。
老人没了,两人对原主也不上心,就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
有时候一个土豆就是一顿饭,偶尔还要上山自己寻东西吃。
带他出村的杨杰,小时候就总给他土豆吃。
原主从小就得帮着家里干活儿,种地带孩子,砍柴烧水,都干过。
小学毕业就直接不念了在家务农,到岁数跟着村里人去打工。
工资除了每月自留一百块外,其他全部寄回供养一大家子,就像是家里的小长工。
真相知道了,两人也就没有兴趣在这里待了。
等到半夜,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呼噜声,两人收拾所有好东西,轻声下楼,打开了一楼的房门。
悄悄给床上的两人灌上安睡药,确认两人陷入昏迷,这才开灯开始翻箱倒柜。
也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在衣柜的角落找到了户口本。
尹禛的那本和家里是分开的,也没办正式的领养手续,也没改户口。户主也确实是如猜测的那般,是村里那个早逝的男人。
当初村里写了封委托信,讲明了原委就让老爷子把尹禛抱回了家。
信里说了当时孩子的穿戴,跟户口本放一起的有一个包袱,襁褓衣服都在。
缺失的是一只银手镯和一块鲤鱼形的白玉坠子。
收起所有东西,尹禛抿唇:“那块玉坠子我见过,在尹勇那里,看来咱们得去隔壁市一趟了。”
“那就去呗!反正户口本找到了,不用去办手续更好。”
尹禛来到罗梅身边,撸下她手上那只雕着莲花的银镯子递给明婉:“收着吧!”
打扫完现场,收起床下的窃听器,闭灯关门,走到院子里解开大黄狗脖子上的绳子。
尹禛弯腰摸摸大黄的头:“阿旺,我带你走好不好?”
阿旺眯着眼尾巴摇的飞起。
明婉拿出来个手电筒笑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两人一狗拿着手电筒,走出院子,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山里传来的虫鸣声。
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的狗叫声。
走出村子,拿出一辆吉普车开车上路。
半路上,尹禛带着黄狗进了空间,把它交给了冬枣,他们带着它不方便。
事情弄清楚,原来的手机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尹禛的旧手机同样被他扔进了附近的河里。
他的手机是家里人用过淘汰的,比明婉的还破。
好多按键都坏了,勉强能接电话,打电话都不灵通,扔了都没人要。
原主不叫尹大贵,大贵是养父母起的,他叫尹天祈。不过,尹禛的名字都用惯了,还是改过来好。
到户籍派出所拿着手写的改名申请书,去改了名字重新换了一个户口本。
这样最好了,不然迁户还得来回跑,太麻烦。
万一那家人藏起来户口本,他们还得动粗。
至于钱,那就更不用想了,他们两人翻遍了,也没找到一点儿存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