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眼十六岛,虽然没有日升日落的景象,但是月阳同天的时候,就是亮着的黑夜。
而独日于天的时候,就是白天。
此刻,是巨蟹岛的黑夜。
也是夏城夜生活的开始。
人族的奴楼、半兽人的青楼、兽人的花楼在夏城里比比皆是,可以说夏城的夜,比人族的任何一座城,都要热闹。
“出息了?”
威莱酒楼里,来了一行人。
一个虾须青年大马金刀往那一坐,整个威莱酒楼里的客人,立马丢下了买单钱,哗啦地跑了。
“夏琼,来者是客,我欢迎。
但你这样吓走我的客人,就有点过分了。”
严镇安眯着眼走了出来,冷喝道。
“怎么,你要打我?”
夏琼嘚瑟到。
从前在严家,他是严镇安的小厮。
只是因为某天他打扰到了他,就被鞭刑。
这个仇,他一直记得。
至于什么耿耿于怀夏当然收了严镇安做女婿而不要他,不过是世人以为。
睚眦必报是他的秉性,所以今天的严镇安,是他自找的。
不然,他也不会兽化。
而且那些兽人,硬得膈人,有什么好玩的。
“这可是夏城城主府的产业!”
夏琼的怨恨,严镇安当然懂。
只是当时是他进入极境的关键时刻,这家伙竟是不得令的打断了他。
所以,他才会气怒、重手。
“我爹爹说,来买买酒,我可不是来闹事的!”
夏琼丢出了一袋金贝,他的意思很明显,要包圆了威莱酒楼里的威莱酒,不让威莱酒流传出去。
这里的威胁意义很浓。
......
海眼十六岛的流通货币是贝,是海里的东西。
虽然叫贝,但却不是海货,而是像贝壳一般的海矿。
巨蟹四城之所以能城,是因为他们掌控了巨蟹岛海境里的四大贝矿。
贝这东西,能让兽人和半兽人吸收、恢复。
所以它有流通的价值。
“不好意思,威莱酒一客一天只十坛。
你只有十人,只能卖你三十坛,而且不外卖,需得在酒楼内喝完,喝不完可存。”
陈安之顶着两对虾须,笑着走了出来。
一时间,看得严镇安以为他真的兽化。
“是真的兽化!”
低声回应严镇安,陈安之笑眯眯地看向了夏琼。
“好胆!”
夏琼一赞。
整个巨蟹四岛里,他是四霸之一,从没有四大城主之外的人,敢和他这样说话。
而今天,他是领了虾城城主的命令来施压的。
威莱酒楼已经开遍了四城,人族那队叛军一直在虾城境里不断迂回骚扰,气得岛主苛领虾无名和龟三子。
他们抽不出时间,只能让他来作恶了。
“这样玩,太下乘了。
我来告诉你,要怎么纨绔。”
说完之后,陈安之开始打脸了。
......
“安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的陈安之,原本应该在虾城境里兴风作浪,让得巨蟹岛的人村之人看到希望,激发他们的人志。
结果他跑了回来,还成了半兽人。
在把夏琼像是狗一般打了出去之后,严镇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除了撞南飞和火那静,还有索契和黑甲卫啊!”
一声笑,陈安之先是解释了司三号之人还能战而不逮的原因。
在这话里,撞南飞和火那静,能够躲而厉战,并不是因为那两人,而是因为和他百个黑甲卫。
因为他们那的弩,是克制兽人的利器。
有他们斥战,巨蟹岛的虾兵蟹将,怎可能会撵到他们?
“至于半兽,我们本就是妖修!”
说完之后,陈安之和身后的蛮虎,现出了背后的妖影。
而蛮虎则是笑得很开心。
又能吃香喝辣了!
而陈安之也是笑得开心,他么的,他的天圣斩神决这类似妖决的存在,竟然在巨蟹岛上,修炼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他有点怀疑,孔夫子他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
“只是这样打了夏琼,可能会遭受报复。”
妖决,严镇安是不会修的,陈安之也不可能教他。
不止是孔夫子,田不安、来老头这些编撰者,斗殴验证地告诉过他,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人能修这天圣斩神决。
带着担忧,严镇安说道。
“那就去斩了他!”
对于严镇安的担忧,陈安之不孬。
这种欺主之奴、人族败类,自始一知道,他就想斩他了。
虾无名巨蟹第二,但是还有人敢斩他干儿子,他就得考虑考虑了。
这是陈安之深思熟虑过的事情。
唯有斩了夏琼,才能赋予威莱酒楼,或者是威莱酒师更加神秘的背景,让得威莱酒楼在十六岛主的互相猜忌之中,快速铺开,保证威莱酒楼鹤立无双,无人敢惹。
......
“会成功吗?”
同手相携,带领着队伍的火那静对着撞南飞问到。
挖坑埋舟,防火烧村,才造成了火那村人去楼空的错觉。
此刻的火那静,还是摇摆的。
因为三十年的压迫,她还是不敢一下足信。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给自己留点退路。
“不要奢想了,人是奴,造出的半兽也是奴。
你曾是骄傲的火州岛骄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没了陈安之,撞南飞也是不再忌言。
他找了她整整三十年,结果在找到之后,他的心上人,却是变成如此。
“我怕死!”
解释的话不多,就三个字。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表妹的夫婿?”
一声话,一脸惊。
火那静不敢置信。
“我与他斗刀,一刀既输,输得干净利落。
我为奴两年,但是两年之后,我依然会跟着他。
信我,希望会变成现实!”
主动解开自己耻辱的伤疤,撞南飞觉得骄傲。
火那静,沉默了下来。
她,在挣扎!
......
“安师兄,什么时候去?”
蛮虎一边问,一边换上了夜行黑衣。
“你能不能靠点谱?”
陈安之看着蛮虎如此的作态,额头冷寒。
如同前世的极日之地,你换上个黑衣,是要告诉被人,你要去做坏事?
“嘿!”
“说是夜里杀人,我习惯了!”
蛮虎一个挠头,露出了四颗虎牙,笑得很尴尬。
而边上的严镇安,则是静静的换衣。
要说谁对夏府最了解,唯有他这个被他嘲弄了三十年,被夏当然救回来三十次、被夏天雨上门索人十次的严镇安最了解。
他严镇安,也是个狠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