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我觉着还是宰了好点!”
虽然每次三人议事的时候,陈安之都会闭了韦淳和典韦的耳穴,让他们听不到他们的议论。
但是刚刚,蛮虎掏出东西的举动让三人猝不及防,还是让韦淳和典韦见到了。
所以,陈庆之觉得,还是杀了稳妥。
“不要动不动就要杀要剐的,人家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陈安之的话,让得陈庆之喉咙一卡。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圣母心。
“多大个事,青瞾,封了他们的五感!”
看着陈庆之的神色,碾着蛮虎给的三样观察和感知许久之后,陈安之对着陈庆之笑道。
随后,韦淳和典韦暂时成了活死人。
......
“这?”
陈庆之费解。
“这三样,虽然和外面长得相同,但是根底又是不同,它们异化了...”
依据姬如霜口中的药典,孔夫子让他死记硬背的《本草纲目》,陈安之用了小半刻的时间,才让得陈庆之明白。
外面的向阳花、雷公根、断肠草在合在一起之后,再加上某些植物配制,就能成为醉神春。
但蛮虎给的那异化的向阳花、雷公根、断肠草,合在一起之后能够有黑雾无视的效果。
至于其他的,对于立志为剑的陈庆之,也没有必要说太多。
“你的意思,要误导韦淳和典韦,让他们认为向阳花、雷公根、断肠草再加上鸡西腾捣鼓出来的药汁涂抹在身上之后,就能无视慕容山庄的黑雾,然后其实都中了春毒,并且会渗入劲力之中,根本无法排解?
你这是要把韦候往死里坑啊!”
陈庆之惊讶到。
“我不是说过了吗,连匪都做不好,那就只能背锅了。”
陈安之笑眯眯地说道。
果然当时是利在东方,捡了个小胖墩成了试药人,让他研制出了醉神春粉,现在又给了他发财路。
他想着,到时候中了春毒,备受煎熬的那些人,在他逼着韦淳开的千金坊买到了解药之后,韦州书院还能怎么圣在大魏。
因为,韦候是首辅张景之最坚实的支持者。
......
“都记住了吗?”
看着陈安之几人在一番捣鼓之后,入了黑雾之中没有化成,早就“轻松”解了穴,恢复五识的韦淳,对着书童典韦问到。
“都记住了!”
典韦回应到。
“陈安之,待你落入我手,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韦淳咬牙切齿地说道。
接连几日的受虐,把他当成畜生耍。
说给看才给看,说给听才给听,连拉屎窝尿都还要打报告,这种羞辱他必将万倍奉还。
......
“安兄,他应该在骂你!”
黑雾潜行,果然无事。
陈庆之心情不错。
“肯定在骂我‘该死的陈安之’,却不知我们在他面前的样貌,是陈安之和北剑么?
我们可是在北谷里,在老实的建造。
这,才是让韦候再无立足之地的抄底狠手!”
陈安之的话,让得陈庆之脚步一滞。
他让他们一直遮掩面貌,但又不断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用意,原来在这里。
铁杵书生,望城掌司,可是更不好惹啊。
......
“大师兄,你们顺利到达了么?”
北谷的风,开始凉了。
威莱别院威来厅的瓦顶,仰头望明月,安平在思念,他还没有完全适应没有夫子和大师兄的日子。
大师兄的交给他关于匠作坊的制器,其要求太过精细,他有些力不从心。
“小安子,又怎么了?”
一个肥厚的大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口中含糊不清。
安平知道,贾皮皮又在啃鸡腿了。
“二师兄,我想夫子了!”
终归是夫子养大的孩子,安平也才16岁,算是半大的娃。
他把头倚在了只是比他大几岁的贾皮皮肩膀上,眼泪忍不住的滴了下来。
“说真的,我也想那老家伙了!”
安平的话,让得贾皮皮一愣,停住了鸡腿塞嘴的动作,喃喃了起来。
......
“夫子,为什么他们还不对我们用刑了?”
一师一徒一牢笼,每日不是好吃的,就是好喝的,但就是不能运功,所以两人都有些发福。
而天天听着夫子的醉言,臻无名真的要烦死了。
这比对他用刑,还要难受。
“魏者陈也,陈者陈也,魏者伪也...”
孔夫子并不理会他,而是在之乎者也地摇头摆脑,之后他又问到:
“无名,你觉得安之这诗如何?
那年,我编了一个故事给他,然后让他在威莱书院的大厅里用词作答,他走了七步,是这样对的: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无名,我有一年,又让他做一句谢师的词,他就憋出了一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问他,这是词末的点睛,应该还有前面的才合适,他说你不就在我面前么,等你丝方尽之后,我一定会泪始干。
他这是要榨死我啊...”
......
“他真这么说的?”
金銮殿里,听着内侍的呈报,崇祯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罕见的,他起身来回踱步。
“他真的这么说的?”
首辅府里,听着小李子的回报,张景之也是有些迟疑。
知道所有真相的孔夫子,好似意有所指啊。
“据户部府确认,血盐城主名为闭关,但实往东海...”
小李子又告了一个重量级的信息。
“着户部府和血盐雷部的合作归为明面,成全孔夫子的意愿,放了那个臻无名!”
思考良久之后,张景之决定到。
“着天策府,放臻无名回归望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踏出半步。
望城县令田不安,代为监视!”
大魏朝的两大最高殿堂,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几近相同的命令。
......
“虎子,还要多久?”
莽人历来不靠谱。
在冲入了黑雾之后,短短的时间里,陈安之就觉得身上所涂的药液,在被慕容山庄的黑雾快速地吸走。
他已经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传说中的慕容山庄了。
“在前面,就在前面,跳下去就好了!”
蛮虎兴奋地喘息到。
“止步!”
“嗖!”
一声喝,身影闪。
陈安之立在了蛮虎的身前,用力抵住了他快速奔跑的撞击。
“噼里啪啦...”
他右手用力握刀,全身的骨头噼啪作响。
告诉着身后的三人,有敌人,而且是让他必须认真对待,甚至是需要死战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