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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一
    番外一

    奪冠之後,就是密集的賽後采訪,合照,微博宣傳,等全部忙完坐車回酒店,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人在亢奮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除了接受一波波高強度刺激,顧不得別的。

    等一切喧嚣平複,房間裏只剩兩個人,喻泛才意識到,止痛片失效了。

    他垂着手臂,慢慢蹲在地上,額頭滲出幾絲冷汗,咬着牙道:“汀予哥哥,真有點受不了了。”

    極度興奮之後,才是慌亂,恐懼,忐忑不安。

    這麽疼,不會真的傷到關節了,以後再也不能打游戲了吧?

    晏汀予顧不得別的,立刻帶他去曼哈頓的私立醫院。

    城市裏大雪皚皚,車輪從地面走過,碾出清晰的咯吱聲,喻泛将額頭抵在車窗,看着寧靜的路燈和緊閉的店門。

    晏汀予将他胸前的扣子系好,把他拉入懷中。

    喻泛靠着晏汀予的肩頭,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已經疼的麻木了,他恍惚覺得,手腕沒那麽難受了。

    但晏汀予似乎比他還要緊張,背挺的僵直,肌肉緊繃,臉上看似很鎮定,但卻不住的翻看谷歌地圖,查與醫院的距離。

    去醫院這事兒喻泛沒告訴湯垣還有潘窦他們。

    高強度的比賽後,大家都累了,他不想這個點還把他們叫起來擔心。

    唯有晏汀予,他是不怕麻煩的。

    很快到了醫院,喻泛英語不好,全程交由晏汀予溝通,晏汀予清晰無比地複述着他的病歷,與醫生溝通檢查細則。

    喻泛乖乖坐在椅子上,摘掉帽子,認真聽晏汀予好聽的英文。

    好像高中時候,晏汀予的英文就這麽流利了,但那時他的嗓音沒有這麽低沉,現在低沉的甚至有點性感了。

    喻泛覺得手腕又恢複了一些,雖然還是酸疼發麻,但至少,可以動動手指了。

    很快,晏汀予和醫生交流完,緊緊抱了他一下,才讓護士帶着他去做檢查。

    雖然醫生說喻泛這個年紀不至于出現大問題,但鑒于他的骨骼結構與旁人不同,保險起見,還是拍了片子。

    好在很快片子出來,醫生戴好眼鏡,仔細看過,又拉着喻泛的手腕按了按,才笑道:“先生請放心,您的愛人只是有些輕微的腕管綜合征,并未傷到關節,可以采用保守治療。”

    喻泛雖然不懂腕管綜合征是什麽,但不傷到關節就行,更何況,他休息了這一陣,确實好了不少。

    最後,醫生給喻泛注射了皮質類固醇,來幫助病症恢複。

    喻泛立刻又滿血複活,笑盈盈道:“汀予哥哥,看來老天還是蠻眷顧我的。”

    “傻瓜。”晏汀予輕嘆,撫摸了下他手上的針孔,俯身吻了吻他卷曲的耳鬓。

    等他們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絕大部分房間都熄了燈,陷入深眠。

    晏汀予将一次性浴缸套鋪好,向浴缸中放水,外面太冷,出去兜一圈,喻泛就手腳冰涼。

    睡前泡個澡,促進血液循環,應該對喻泛的恢複也有利。

    晏汀予放好水,試了試水溫,剛直起身子,打算叫喻泛去換衣服,就見喻泛已經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站在浴室門邊等着。

    視覺沖擊太強烈,晏汀予呼吸沉了沉。

    燈光是檸檬色的,帶着熱度,喻泛皮膚白皙光潔,被這樣照射,幾乎連毛孔都看不到。

    他金發柔軟,睫毛輕顫,浴室緩慢升騰的霧氣撲到他臉上。

    晏汀予腦中兩種思想激烈碰撞,最後還是心疼占了上風。

    一點多了,喻泛肯定很累了,而且今天比賽強度那麽大,喻泛的手又剛穩定,禁不起折騰了。

    他堪堪把目光移開,低聲道:“寶貝兒,把針孔貼一下,別沾水。”

    喻泛:“哦。”

    喻泛走過來,自然而然把一片醫用防水貼膜遞給晏汀予。

    晏汀予喉結繃緊,撕開包裝,将透明貼膜蓋在喻泛皮膚的針孔上。

    喻泛的手卻不老實的去扯晏汀予的皮帶,清瘦的手指輕而易舉勾開了皮帶扣,随着清脆的一聲,皮帶松散開。

    晏汀予眉尖一提。

    喻泛無辜問:“汀予哥哥,你怎麽不脫衣服啊?”

    晏汀予按住喻泛的手,壓抑着自己的渴望,啞聲道:“乖,自己洗,我跟你一起洗就不是單純洗澡了。”

    喻泛好了傷疤忘了疼,此刻雖然手腕還微麻無力,但已經完全不痛了。

    更何況兩人剛剛攜手奪冠,這麽振奮人心的一天,怎麽能用洗洗睡了來收場呢?

    他狡黠一笑,将晏汀予的皮帶整個抽出來,慢條斯理地挂在自己腰間。

    他腰細,松松垮垮的挂着,皮帶尾端就垂到了他的腿根,黑色皮帶與粉白皮膚貼在一起,格外有視覺沖擊感。

    “誰要單純洗澡啊。”

    他說完轉身,背對着晏汀予,單手扶着牆,小心翼翼的邁步進浴缸。

    皮帶還在他腰間系着,被挺翹的臀撐起來,他仿佛穿着皇帝的新衣,放肆又大膽。

    晏汀予輕微挑眉,終于點了點頭,輕笑:“好,你說的。”

    再忍下去,真不是男人了。

    他擡手解開扣子,随便将衣物甩到一邊,然後站在浴缸邊,伸手抓住皮帶,一拉,便将喻泛扯進自己懷中。

    喻泛後背撞在晏汀予胸膛,浴缸裏鋪了東西,腳下很滑,根本站不住,他只好靠晏汀予一只手臂摟腰支撐。

    晏汀予用另只手掰過喻泛的下巴,用這種姿勢與喻泛接吻。

    “汀......”喻泛仰着頭,剛想說話,聲音就被毫不留情地吞了下去。

    最初是溫柔且細密的輕啄,而後變成熱烈的咬吻,晏汀予撬開喻泛的牙齒,與他盡情交換氣息。

    不知何時,皮帶扣徹底松散開,咚的一聲落入水中,很快沉底,仿佛催促的鼓點。

    晏汀予看見喻泛的胸脯随着喘息一擡一落,他的雙手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臂,指尖泛紅。

    但晏汀予還沒忘,喻泛的手有傷。

    他強行喚起理智,拍拍喻泛用力的手背。

    喻泛如夢方醒,立刻松了力道,剛治療過,他可不想腕管綜合征再加重。

    晏汀予邁進浴缸,從水中撈起皮帶,又将喻泛攔腰帶過來,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身前。

    “手還沒恢複,不許用力。”

    說着,晏汀予用皮帶将喻泛的兩臂手肘綁了起來。

    沾了水的皮帶摩擦力加倍,喻泛想掙都掙不開,他驚愕地看向晏汀予,忍不住道:“這樣,你不就看不到這裏了?”

    喻泛低頭,用眼神示意自己胸前。

    他雙臂被束縛,正好遮住,嚴嚴實實的,完全一副防禦姿态。

    晏汀予挑眉:“是嗎?”

    一聲輕飄飄的反問讓喻泛毛孔炸開。

    下一秒,晏汀予單手托着他的手肘往上推,輕而易舉将喻泛雙臂推到了眼前。

    這下,反倒是眼睛被遮的嚴嚴實實。

    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更加敏銳,于是當溫熱的口腔包裹上來時,喻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最後直到喻泛低語聲都開始語無倫次,晏汀予才放開他。

    喻泛害羞地縮到水下,想做個縮頭烏龜,誰料一碰到熱水,瞬間的痛癢便讓他像鯉魚一樣彈了起來。

    “靠......”

    晏汀予怕他手臂不過血,不敢綁他太久,于是順勢将他手肘解開,把已經徹底報廢的皮帶扔到地上。

    他揉着喻泛微微泛紅的肘部皮膚:“沒事吧寶寶。”

    一聲寶寶叫的喻泛忍不住在唇上印下一排牙印,他擡起浸滿水光的眸,搖了搖頭。

    很快,水浪翻卷,蒸汽凝結成珠,從牆壁滑到人的指縫。

    箭在弦上那一瞬,喻泛想起醫院裏,晏汀予用英文流利交談的樣子,他突發奇想:“汀予哥哥,你講英語試試吧。”

    晏汀予動作一頓:“?”

    喻泛:“就是那種,oh,yeah,fuck you......”

    晏汀予:“......”

    喻泛興致勃勃:“我就知道這幾個單詞了,你多說點別的。”

    晏汀予眉尖抽了抽,冷靜的用手堵住喻泛的嘴,用力且無聲的回應他......

    折騰到力竭,他們直睡到次日下午。

    這還是被不斷震動的手機提示音叫醒的。

    喻泛囫囵摸到手機,眯着紅腫的眼睛看了看,發現是職業選手群在刷屏聊天。

    【TEA虞文知:我們今天就回國了,@VT金堂@DTG喻泛@TING你們好好玩。】

    【VT金堂:啊虞隊你們走這麽早啊,不過我們後天也回去了。】

    【TEA虞文知:^_^沒辦法,俱樂部接了擋電競綜藝,下個禮拜就要錄制了。】

    【VT金堂:啊......那檔綜藝,我記得DTG好像推了。】

    【TEA虞文知:是吧。】

    【DOG徐冊明:趕緊回來吧,我都連續直播三周了。】

    【CA李魏凱:我都連續直播一個多月了......】

    【TEA虞文知:馬上。】

    喻泛拍拍晏汀予:“虞文知他們要走了,我們去送一下吧。”

    晏汀予也坐起身:“嗯。”

    他們跟TEA全員關系都還不錯,這次能奪冠,也有TEA給的靈感。

    喻泛問過之後,得知TEA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上車了,他和晏汀予匆匆下樓,結果剛到酒店大堂,卻發現TEA衆人與外出歸來的QZ迎面撞上。

    雙方正在說話,兩人識趣的沒往前靠。

    崔京聖的臉色很差,眼底一圈黛青痕跡,眸中也灰敗暗沉,好像剛剛宿醉過。

    他穿着依舊得體精致,但就是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了。

    看到虞文知,崔京聖的腳步一頓,稍稍提了些神,問道:“要走了?”

    “嗯。”虞文知微笑,修養了一周,他精神十分不錯,此刻雙手塞進兜裏,行李箱被身邊的盛緒拉着。

    盛緒看見崔京聖就沒什麽好臉色,幹脆把頭扭到了一邊。

    崔京聖吐出口濁氣,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感嘆道:“下次見面就是明年了。”

    虞文知:“是吧。”

    如果他們都能拿春季賽冠軍,那就是MSI見,如果不能,就是世界賽再見了。

    崔京聖:“......”

    話題理所當然的終止。

    今年的比賽,他們都是輸家,實在沒什麽可說的。

    若是私下裏,或許他還會多說幾句。

    崔京聖僵了幾秒,才有些不自然地邁動步伐,想要越過虞文知。

    明年,好遠啊。

    “Jason。”虞文知卻在他即将擦身而過時喊住了他。

    崔京聖停下腳步,但還不等他再次看向虞文知,就聽虞文知道:“你曾經教過我很多東西,我非常感激,有些東西足以讓我受益一生,但有些,恐怕我永遠都學不會了。”

    崔京聖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虞文知指的是什麽。

    冰雪聰明,目光如炬的人,又怎會看不出他使用了興奮劑。

    “文知......”崔京聖來不及僞裝,只是急急叫了一聲。

    然而虞文知沒有等崔京聖說完,他扯了下盛緒的袖子,直接邁步走出了酒店,留給崔京聖一個有些冷漠無情的背影。

    他不是審判者,不想評判對錯,更不想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指責誰。

    只是他終于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

    喻泛在一旁看着,托腮納悶:“虞文知說了什麽啊,崔京聖臉色怎麽突然這麽難看?”

    晏汀予輕描淡寫道:“可能是很失望之類的話吧。”

    崔京聖最後一局狀态異常,虞文知不可能感受不到,甚至不止虞文知,任何眼光毒辣的選手,都能察覺出貓膩。

    崔京聖輸掉的不只是比賽,還有那些将他當作榜樣的後輩的尊重。

    舊神隕落,不過是一念之差。

    晏汀予揉揉喻泛的金發,輕聲問:“寶貝兒,明天跟我去波士頓轉轉嗎?”

    寶貝們,做了下修改,删掉了總決賽送戒指,這兩天順了一下邏輯,覺得這不是合适的位置。

    sorry,大家重制一下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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