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晏汀予讓人喊老公時想的很好,如果喻泛毫無阻礙開口就叫,就獎勵地親一口,以後讓他多叫,養成習慣。
如果喻泛害臊叫不出口,就抱着他哄一會兒,先放過他,下樓吃火鍋,剩下的徐徐圖之。
他萬萬沒想到,喻泛雖然害臊,可還是捂着眼睛,湊到他耳邊,先是叫了汀予哥哥,又喊了老公。
晏汀予血液滾沸,口幹舌燥,有點忍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滑到喻泛褲邊,指尖已經伸進去一個指節,按在腰窩,但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喻泛渾然不覺,面紅耳赤地從晏汀予耳邊離開:“我叫了啊......去吃火鍋吧,我餓了。”
說罷,他拉起晏汀予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你看,都癟了。”
晏汀予掌心揉着喻泛光滑平整的小腹,确實有點空了。
喻泛打了一晚上比賽,從下午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
晏汀予不舍得再讓他消耗體力。
于是他把指尖從喻泛褲邊抽出來,暗自穩了穩心神,還幫他提了提褲子。
“吃完飯回來,晚上解扣子的時候再叫一次,好嗎?”
喻泛瞬間臉更紅了,他低咳了一聲,含糊哼哼道:“......梨以前唔這樣。”
晏汀予輕笑,把他往床邊帶:“多久以前?”
喻泛稀裏糊塗被晏汀予壓在了床上,金發散在淺色的床單,嘟囔道:“高中,你可正經了,那時候班裏有人開黃色玩笑,別人都笑,就你面無表情,專心做題,宋元他們還說,一看你就是那種無情無欲,将來要為祖國獻身的人。”
現在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而且晏汀予做的比高中那些黃色玩笑還......過分。
晏汀予嘆息,捏捏喻泛的耳垂,單膝跪在床上,虛虛壓着喻泛。
“高中那時候,你我都還沒成年。”
所以很多事,不能做,很多困境,無能為力。
喻泛永遠嘴欠,永遠好奇心旺盛。
“要是那時成年了呢?”
晏汀予眸色漸深,緩緩道:“成年了,你父母那樣對你,我會把你搶過來,養在我家裏,白天跟我一起上學,讓別人都以為我們只是普通同學,但晚上......就把你扒光了,按在我床上暖床,就算你父母來找,我也不會讓他們見你,既然他們不要了,就是我的。”
喻泛目瞪口呆:“汀予哥哥你......”
他剛才還心疼晏汀予隐忍?
晏汀予手指探到他的卷毛裏,摩擦着:“喻泛,我沒你想的那麽清心寡欲,嚴肅正經,你做好準備。”
說罷,晏汀予起身,用被子遮住喻泛露出的一截窄腰,伸手取過一旁架子上挂的浴巾。
剛才燈光暗,喻泛這時才發現,晏汀予喉結繃緊,頸脈跳的很快,再往下看,是寬松的隊服也遮不住的,坦蕩的反應。
喻泛:“。”
剛才他是不是,差點就吃不了火鍋了?
晏汀予察覺到喻泛呆滞的目光,有點想笑,他用浴巾稍微掩住:“冒泡賽之後吧,先下去吃火鍋,我去沖一下,你換衣服。”
喻泛回神:“?”
冒泡賽之後幹什麽?
你說清楚啊!
二十分鐘後,晏汀予和喻泛終于來到樓下。
晏汀予穿了身深色衛衣,喻泛則換了件休閑襯衫。
潘窦等的肚子咕咕叫,忍不住道:“你倆怎麽這麽......隊長你還洗澡了?”
喻泛立刻抓了抓頭頂翹起的卷毛掩飾。
“嗯。”晏汀予神色如常,輕描淡寫道,“出汗了。”
喻泛一邊攥緊手指,一邊佩服得五體投地。
晏汀予的心理素質怎麽這麽好,明明是因為他們在房裏說騷話,說的擦槍走火了,為了消火才洗的澡。
潘窦疑惑:“可咱要去吃火鍋啊,吃完還得一身味兒,我都忍着回來再洗呢。”
晏汀予:“沒事,再洗一次。”
喻泛吞了下口水。
你最好是因為火鍋洗澡,不是因為回來再叫一次什麽的。
潘窦點點頭,然後神情不解地看向喻泛:“喻哥,你是嫌頭頂那一撮毛難看,要把它薅禿嗎?”
喻泛木着臉放下手:“頭發太多,打薄一點,有事?”
“沒事。”潘窦搖搖頭,羨豔地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湯垣:“別貧了,趕緊走,那家店可難訂了。”
其實當天訂根本是訂不到的,他還是托了老板朋友的關系,才搶到一個包間。
到了火鍋店,湯垣點了花膠雞和川辣的鴛鴦鍋。
這家店的奶茶也非常出名,他們又一人點了一杯。
喻泛要了荔枝味的奶茶,晏汀予對甜食一般,要了無糖抹茶。
原本喻泛覺得他點的口味一騎絕塵,誰料奶茶上來,他這份白的單調,倒是晏汀予那杯濃郁誘人。
晏汀予剛插了吸管抿了口,就看見了喻泛期待的眼神。
晏汀予側頭輕聲問他:“想喝?”
喻泛點點頭。
湯垣眼尖看到了,立刻道:“服務生,再來一杯......”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晏汀予将自己這杯遞過去,喻泛毫不嫌棄,低頭含住吸管,喝了一大口。
喻泛蹙眉:“有點苦。”
晏汀予:“讓他們加點糖?”
喻泛:“不用了,你喝吧,我覺得荔枝的更好喝。”
“嗯。”于是晏汀予繼續用這根吸管喝抹茶奶茶。
服務生匆忙趕到:“先生,你再要一杯什麽?”
湯垣移開目光,朝服務生微笑:“哈哈不用了。”
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心底總還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晏總之前說過,希望晏汀予早點結婚生孩子,他和老婆趁着身體好,可以幫忙帶。
湯垣還打趣:“您家哪還用親自帶。”保姆都可以雇七八個了。
晏秦越倒很嚴肅道:“要帶,不親自帶感情不深,将來會遺憾的。”
如果晏汀予和喻泛是......那種關系,晏總當初怎麽還會要求他将喻泛簽過來?
可要不是那種關系,晏汀予未免對喻泛太好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同學關系,甚至對俱樂部當家花旦的偏愛了。
李澤南突然道:“季後賽時間出來了。”
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零食飲品,低頭看手機。
陳奏:“第一場七月二十六,猜猜能跟我們競争四號種子的是銀紋還是VT。”
潘窦:“那還用猜啊,肯定是VT。”
喻泛點頭:“嗯,我也覺得是VT。”
常規賽DTG和VT交手的時候,VT上單重感冒,沒法上場,最後上了替補,DTG險勝。
季後賽的時候,他們上單的病就該好了。
陳奏:“VT今年勢頭确實很猛,而且是越打越強,看他們的積分,應該在冒泡賽勝者組,他們會跟茶擦狗其中一隊争一下三號種子,然後再跟我們......”
許岑嚴謹道:“要是他們勝了茶擦狗,就不是跟我們打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發現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許岑吓了一跳,忐忑道:“怎麽了?”
喻泛随即一笑,眉眼彎彎,悠然道:“是啊,要是他們贏了,就得我們跟茶擦狗其中一隊争四號種子。”
陳奏喝了口奶茶壓驚:“最好不要出現這種戲劇化的事。”
論硬實力,VT是不如茶擦狗的。
但比賽總是充滿了意外,如果VT真的爆冷當了三號種子,那DTG想要進世界賽,就要提前跟LPL三座大山決出勝負。
許岑想到這種可能,也心一顫:“不不不,我亂說的。”
喻泛沒個正經地靠在椅子上,懶散道:“怕什麽,早晚要和茶擦狗對上,如果現在就認定打不贏,那世界賽還打不打了?”
潘窦咳了咳:“喻哥,你沒聽說,十六強也比進不去強嗎?”
LPL那麽多個戰隊,只有四個能進世界賽,只要進去就有專題紀錄片外加出征儀式,很多選手的夢想甚至就是出國打個比賽,根本沒奢望世界冠軍。
喻泛:“在我看來不是冠軍就沒差別。”
潘窦:“倒也不能這麽說......”
光是LPL注冊選手都有二百多人了,拿過冠軍的才十人,而且韓國那邊亞軍選手身價也都炒的挺高的。
喻泛:“panda,只為冠軍的都不一定能得到,進世界賽就好的憑什麽呢,沒道理的。”
晏汀予:“嗯,我們的目标只能是奪冠,不管對手是誰。”
李澤南心中一陣激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為一個目标孤注一擲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李澤南:“大家來幹一杯吧,今天開始,一場都不能輸。”
“幹杯!”
“DTG必勝!”
酒還沒上來,大家以茶代酒,齊齊碰了奶茶,圍着暖烘烘沸騰的火鍋,共同飲下唯一的夢想。
沒過多久,菜上來,酒也端上來了。
一幫大小夥子吃吃喝喝,酒過三巡,都有點多了。
喻泛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地靠在晏汀予肩膀上,甚至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火鍋店還是在俱樂部訓練室。
潘窦撩起衣服,拍着肚子,仰躺在椅背上,半睡不睡。
許岑腦袋抵着桌面,安靜的像顆蘑菇。
陳奏還在跟李澤南碰杯,李澤南跑了七趟衛生間,也有點頂不住了。
只有湯垣和晏汀予還好,晏汀予喝酒不上臉,眸色也算清醒,他輕輕攬着喻泛的身子,讓喻泛靠的舒服點。
湯垣晃悠悠站起身,催服務員給他們上醒酒湯,不然就這個狀态,他們都回不去俱樂部了。
等醒酒湯的間隙,李澤南接了個電話,瞬間從東倒西歪的狀态坐直了,整個人也清醒不少。
“寶寶,我沒喝太多,你別擔心。”
“什麽,你要來找我?”
“那......那你過來吧,我們在醉飲302包間。”
挂斷電話,李澤南擡頭:“經理,我女朋友要過來,我......”
湯垣知道他妻管嚴,擺擺手:“那你今晚先跟她回家,明天記得早點來俱樂部。”
李澤南感激:“謝謝湯總。”
李澤南女友很快趕來了。
一進包間,他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混合麻辣火鍋的味道。
“還說沒喝,喝這麽多?”
李澤南委屈道:“寶寶,我喝的最少了,他們都比我喝得多。”
李澤南女友看了看東倒西歪的一群人,嘆氣:“你說你們,喝成這樣還用空調對着吹,想直接進醫院了是不是?”
于是她操心地關掉了十幾度的空調,又從服務生手裏拿過醒酒湯,每人分了一杯。
“謝謝。”晏汀予接過給喻泛的那杯。
他低頭,托起喻泛的臉,輕聲道:“先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晚上難受。”
喻泛勉強睜開眼,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到面前的醒酒湯上。
黃澄澄的,帶着雪梨香。
他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但很順從地張開唇,被晏汀予喂着,一點點喝下那碗醒酒湯。
甜絲絲,有點溫熱,倒是不難喝,就是喝完身體很熱。
喻泛蹙了下眉,看了眼被關掉的空調,難耐的在晏汀予懷裏蹭了蹭:“熱......”
“好,你別亂動。”晏汀予按住他亂撲騰的手,伸手幫他解襯衫的扣子散熱。
那邊,李澤南女友催促道:“不行,都喝完,我看着你喝,不然回家該吐了。”
李澤南無奈:“我都喝到喉嚨口了,真喝不下去了。”
李澤南女友跺腳:“老公~”
李澤南無可無不可:“好好好,我喝。”
李澤南和女友的相處模式,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潘窦許岑陳奏那幾個,連眼睛都懶得睜,幾乎進入夢鄉,湯垣更是淡定地夾起一片午餐肉,往嘴裏放。
只有半醒半夢的喻泛聽到這個稱呼,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他別的不記得,但記得晏汀予說——
“吃完飯回來,晚上解扣子的時候再叫一次。”
喻泛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吃完飯回來,但他知道,晏汀予在解他的扣子。
晏汀予心無旁骛,手指摸到喻泛第二顆扣子,因為另只手還扶着喻泛的身子,所以他單手解的有些艱難。
他撥開喻泛的領口,手指捏住窄小的紐扣,一邊旋一邊用力,平時打比賽敲鍵盤,他的指甲留的不長,試了好幾次,都沒把第二顆擰開。
晏汀予都打算放棄了,想着找個東西,給喻泛扇扇風。
誰料喻泛對第二顆扣子的感覺深刻無比,那裏太脆弱敏感,禁不起幹燥的指腹輕攏慢撚,也禁不起薄唇齒尖的含吮。
第二天磨的厲害,腰都直不起來。
于是他一把勾住晏汀予的脖子,眼尾被酒精熏得泛紅,呼吸間帶着醒酒湯的雪梨香,急道:“汀予哥哥,老公,這次輕點吧。”
湯垣口中油光锃亮的午餐肉“啪嗒”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