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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第 56 章

    第二天一早,喻泛站在浴室鏡子前,看着鎖骨上留下的顯而易見的紅痕,用力抹了一把臉。

    昨天晚上,晏汀予哄他把第一顆扣子解開,他被那種貼在耳邊的情話迷得七葷八素,鬼使神差的就自己動手把扣子解開了。

    然後,晏汀予修長的手指就按了上來,先是用指腹輕輕描摹着他鎖骨的輪廓,嘴裏還問他:“喻泛,鎖骨怎麽這麽細?”

    喻泛身子僵硬着,呼吸都不敢大聲,他怕帶的鎖骨起伏,撞到晏汀予掌中。

    那雙手,高貴冷豔地翻過物理期刊文獻,優雅迷人地彈奏過《哥德堡變奏曲》 ,靈活敏捷地打過職業比賽。

    現在,它們暧昧地劃過他的鎖骨,将他睡衣領子撐開,把一顆扣子的富餘拉到極致,手指又沿着鎖骨邊緣像後移,揉在他頸椎上,像給小貓順毛一樣蹭蹭。

    随後,一把按住,用力将他帶到唇間。

    晏汀予一邊用唇輕輕摩擦着他的鎖骨,一邊低低啞啞地問:“咬一口行嗎?”

    喻泛已經燙得快要熟了。

    他一直以為,他和晏汀予之間,臉皮厚騷話多的那個人是他。

    “晏汀予......”

    “嗯。”

    “......你怎麽變得這麽壞?”喻泛聲音很小,抱怨中卻沒有拒絕的意思,甚至還一點一點挺起了下巴,喉結繃得緊緊的。

    “這就壞?”晏汀予目光垂落在他頸間,手掌在喻泛後頸壓着,不許他離開,微微張開唇,齒尖抵住喻泛的鎖骨,使壞前,他好心提醒,“喻泛,明天穿個高領衛衣。”

    喻泛聞言抖了一下。

    喻泛回神,把目光從鏡子前移開,用毛巾擦幹淨身子,給自己套上俱樂部的高領衛衣隊服。

    這隊服一般是選手們冬天穿的,但好在不管是俱樂部還是比賽場地,溫度都挺低。

    今天比賽時間是下午三點,他們一點就得趕去比賽場地,洗個澡,能讓大腦更清醒。

    中午吃飯,潘窦看着喻泛與大家格格不入的秋季隊服,納悶道:“這兩天降溫了?是我皮糙肉厚沒發現嗎?”

    許岑看了眼手機天氣:“沒有吧,外面體感溫度三十八度了。”

    潘窦指了指喻泛:“你穿那麽多幹嘛?”

    “別的都洗了,就剩這件了。”喻泛胡謅一句,連忙又将領子向上扯了扯,生怕低頭吃飯不小心露出鎖骨上的痕跡。

    潘窦:“不是我說你喻哥,你能不能多給自己買兩件衣服,賺那麽多錢,還成天穿免費隊服,你給自己攢老婆本呢?”

    喻泛:“......”

    晏汀予重複了一遍:“老婆本。”

    他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新鮮,以前沒聽說過。

    潘窦:“就是男的嘛,結婚之前總要買房買車,我喻哥現在還沒房沒車呢。”

    雖然憑喻泛的收入,肯定買得起。

    晏汀予想了一下:“我也沒房沒車,影響結婚嗎?”

    潘窦樂道:“隊長你別開玩笑了,就老板那些資産,将來還不都是你的,你還擔心這個?”

    喻泛揪緊領口,晃着腿,得意洋洋的口嗨道:“那我也不用擔心,我老婆有錢。”

    潘窦驚道:“沒發現啊,你還有找個富婆的夢想。”

    晏汀予聞言,筷子抵着碗底,搖頭輕笑一下。

    看來有些稱呼,得盡早以正視聽。

    吃了飯,衆人又喝了咖啡提神,穿好隊服上車,正好是下午一點。

    他們本場對陣的是銀紋戰隊,隊內有四名從次級聯賽升上來的小将,小将精力旺盛,潛力大,唯一的缺點就是經驗不足,于是銀紋留下了25歲的老将AD,磨了一整年,教這些小将LPL賽場的技巧。

    現在這些小将的配合逐漸默契,實力也更上一層樓,有人猜測,明年銀紋就要換AD了,不然退伍沒法往前走。

    當前LPL可選擇的AD其實不多,畢竟是有名的AD窪地。

    銀紋有兩個選擇,從韓國高薪聘請冠軍AD,或是引入正在找工作的原烈馬戰隊AD Snow。

    Snow明顯更經濟實惠,而且他在TEA受過虞文知的教導,底子是紮實的。

    明年的情況都是猜測,但可以看出,市場對銀紋戰隊是期待的。

    今年年中,DTG因為春季賽成績不佳,有兩個贊助商跑路,後來就投資了銀紋。

    因為這件事,DTG全員隊服重做,那兩個贊助商的标志,印在了銀紋戰隊隊服上。

    去賽場的路上,潘窦還在吐槽:“哼,從那以後我車再也沒用過他們家潤滑油!”

    喻泛手搭在腦袋後,領子遮的很嚴實,懶洋洋道:“至于嗎,贊助商換隊不是很正常。”

    潘窦撇撇嘴,想起來還是一肚子火:“喻哥你不知道,他們換隊就算了,他們還嘲諷我們,說我們老弱病殘。”

    李澤南笑笑,不甚在意地接道:“嗯,說我老。”

    許岑:“我是弱......”

    潘窦:“說我們嚴重腰傷退役的打野亭哥是病,說我,卧槽他們說我殘,要不是職業選手不能動手,我真的......”

    喻泛:“呵,是有點過分了。”

    潘窦:“湯總都氣死了,直接說以後再也不跟那兩家合作,當初跟我們合作時摳摳搜搜,後來宣了銀紋,還搞了個直播發布會。”

    喻泛:“區別對待啊。”

    潘窦:“看好銀紋能進世界賽呗,押寶呢。”

    喻泛挺起身子,放下手,疑惑:“他們進世界賽?我們肯定去,茶擦狗誰不去?怎麽沒人通知我?”

    潘窦被喻泛輕描淡寫的嘲諷鎮住了,不由豎起大拇指:“喻哥,一會兒賽前垃圾話你來說。”

    晏汀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到了比賽會場,潘窦走在去後臺的路上,看到采訪臺背景牆上熟悉的潤滑油品牌商标。

    潘窦小聲說:“他們還贊助了這場比賽,媽耶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以前直播推廣費恨不得讓咱免費送了。”

    晏汀予語氣平淡:“有時候公司要上市,也會急于宣傳,這時候不會想着省錢,LPL比賽熱度大,是個很好的宣傳渠道。”

    潘窦不懂:“上市為什麽要宣傳?”

    晏汀予:“為了賣出更多股票。”

    潘窦似懂非懂:“噢,隊長你知道的好多啊。”

    晏汀予:“你要是氣不過,一會兒好好打,別讓他們拉到更多股民。”

    賽前垃圾話環節,兩隊面對面坐着,銀紋AD兼隊長車禹打量着DTG衆人。

    他見喻泛懶洋洋地靠着椅子,坐姿沒個正經,看起來很放松的樣子。

    然而喻泛的手卻抓着領子,很久都不松開,還時不時的往上提,想要蓋住更多的皮膚。

    這是明顯的戒備和防禦姿态。

    車禹心中好笑,喻泛應該是心裏沒底,賽前焦慮。

    看來銀紋的實力已經震懾到DTG了。

    比賽前,贊助商特意打電話來,叮囑他們這場要贏,因為公司正在上市的關鍵時期,需要勝利配合宣傳。

    車禹本來很擔憂的,他不确定能打得過晏汀予和喻泛。

    沒想到,DTG這邊同樣緊張。

    車禹拿起話筒,操着古怪的英語口音道:“DTG的連勝到今天就要結束了。”

    他從小在韓國長大,二十歲來到中國打電競,第一個戰隊在重市,他打了兩年學了一口川普,第二個戰隊在廣市,他又學了兩年廣普,現在來到S市,語言系統已經相當混亂,同隊隊員寧可聽他說英語,都比華語好交流。

    喻泛同樣完全聽不懂,他眉頭一擰,皺着臉道:“What?”

    由于他拳頭攥着領口,語氣又很困惑,聽起來像是在蔑視車禹。

    車禹蹙起眉。

    他聽說這個喻神是個相當好脾氣愛開玩笑的,今天怎麽這麽兇?

    潘窦在喻泛身後小聲說:“喻哥,應該說pardon吧?”

    喻泛:“是嗎?”

    他英語本來就不好,退學後又這麽多年沒用,早就退化的沒眼看了。

    他不自信地問晏汀予:“我剛才說錯了嗎?”

    晏汀予揉了下他的卷毛,輕笑:“沒有,很清楚。”

    喻泛又得意了:“是吧,明明很順口。”

    潘窦:“......”

    垃圾話環節稀裏糊塗過去,三點整,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局,李澤南小龍團失誤,在河道被抓死,導致DTG未開戰先減員,被一換四,喪失優勢。

    他們這把偏偏是個前期陣容,後期越來越扛不住,三十一分鐘,丢掉水晶。

    銀紋教練和經理直接在後臺跳了起來,激動的互相擁抱,仿佛已經取得了今晚的勝利。

    畢竟贊助商承諾他們,今晚的比賽要是贏了,還會追加合作。

    DTG在後五分鐘就看出了必敗的結局,早就調整好了心态。

    李澤南:“這把我的。”

    喻泛懶洋洋道:“沒事,下把。”

    許岑看了一眼喻泛。

    這是夏季賽以來,他們第一次開局就輸,許岑仿佛重回春季賽的焦慮,但看喻泛永遠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的心也慢慢定了下來。

    回到後臺休息室,陳奏也安慰:“沒事沒事,這把陣容有點吃虧,下把肯定贏。”

    他話音剛落,就聽隔壁休息室振奮人心地吼了一聲:“零封DTG!”

    陳奏臉上肥肉一抖:“%#&@#……”

    晏汀予略微擡眸,輕笑一聲:“走吧,被他們零封還進什麽世界賽。”

    第二局開始。

    晏汀予已經識破了他們針對李澤南的策略,這把給李澤南選了個巨肉的坦克,用上路拖時間的同時,他配合潘窦抓穿了中路,喻泛和許岑也順利拆了下路二塔。

    解說A:“哎呀,銀紋要趕緊變換策略了,李澤南根本打不動啊!”

    解說B:“我們看到DTG調整的非常快,喻泛也把高領外套脫下來了,這把節奏非常好,李澤南抗住就贏了!”

    解說A:“DTG的隊服是有什麽封印嗎?上把喻泛沒脫外套,隊伍就輸了,這把賽前把外套脫了,就要贏了。”

    解說B:“喻神可能是有點過敏,模模糊糊看脖子有點紅,不過你要這麽說,銀紋的教練也是有點魔性的,他只要一得意忘形跳起來,銀紋下把必輸。”

    解說A:“其實他們兩隊都是能沖擊世界賽的隊伍,夏季賽前,押寶銀紋的品牌方很多的,甚至有從DTG過來的品牌,不過誰知道DTG買來了晏汀予,又轉型了喻泛呢。”

    解說B:“要成為一個‘昨日你愛答不理,今日你高攀不起’的故事了嗎?”

    解說A:“別別別,比賽還沒結束呢。”

    第二局,DTG順理成章拿下勝利。

    車禹安慰隊員:“沒關系,第三把贏回來。”

    年紀最小的輔助有些浮躁:“怎麽沒關系,今天不是必須贏嗎?”

    車禹到底穩重一點:“比賽哪有必須的事,就連世界賽都有爆冷奪冠呢。”

    輔助嘟囔:“不是金主爸爸要求的嗎。”

    車禹臉上也略帶愁容:“這把不贏還有下把。”

    輔助:“但他們是從DTG跳到我們這來的啊,要是打不過DTG是不是太......”

    車禹:“別說了,好好打。”

    第三局。

    兩隊上來就打了一波一級團,銀紋一換二拿到了DTG兩個人頭,而且這兩個人頭還是AD和打野吃的。

    車禹當即喊道:“Nice!”

    潘窦:“卧槽,誰殺了南哥和岑兒?”

    許岑:“他們打野和AD。”

    潘窦:“嗐,幸好不是他們中路。”

    許岑:“......”雖然他也想說,幸好是打野和AD。

    喻泛氣笑:“panda你有沒有點良心?”

    潘窦:“這是組織對你和隊長的信任,你們一定能在逆境中浴火重生的,加油吧!”

    晏汀予淡淡道:“別貧,殺他們中路的優勢守住。”

    潘窦:“得令!”

    随後,晏汀予又道:“喻泛,給你選了卡莎,壓三十刀。”

    喻泛:“好嚴格啊隊長,對面領先我一個頭呢。”

    他自己都沒聽出來,抱怨的語氣甚至夾着撒嬌。

    晏汀予理所當然道:“嗯,不然就要求你四十刀了。”

    喻泛不由彎了彎眼睛:“好的,隊長。”

    拿到卡莎的喻泛猶如天神下凡,車禹領先一個頭也完全不是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喻泛壓在塔下坐牢。

    晏汀予也迅速扭轉劣勢,跑到下路幫喻泛一起越塔殺了車禹,随後喻泛推塔,晏汀予又招呼潘窦一起搶先鋒。

    觀衆們眼睜睜看着銀紋AD和打野天胡開局,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銀紋真的飄了,這把打的啥啊,狗屎一樣。”

    “沒什麽可說的,純純AD打野差距。”

    “喻泛的卡莎有點邪性啊,我總覺得他還沒使出全力。”

    “不能吧,車禹也是知名老将了,喻泛打他還不使全力,難道要去打崔京聖嗎?”

    “晏汀予的招牌翠神和夢魇都沒用,就能把銀紋AD打懵,他用上得什麽樣啊。”

    “不知道,他回LPL以來,這倆英雄沒出過Ban位。”

    第三局,DTG二十七分鐘推掉銀紋水晶,讓一追二獲得勝利。

    比賽結束後,銀紋從選手到教練組臉色都不太好。

    銀紋的經理幹笑着跟金主爸爸解釋今晚的失利。

    喻泛作為勝者組代表,被叫上前臺采訪,而他身後的大屏,就閃爍着本場比賽贊助商,某潤滑油的logo。

    主持人:“今天DTG打了一次讓一追二,也是很驚險了,請問對于今天的比賽結果,你有什麽想說的呢?”

    喻泛眼睛瞥向臺下,未說話,先笑了笑。

    臺下觀衆的心揪緊了,直覺這貨不會說什麽好話。

    果然,喻泛擡手撥開卷毛,表情真摯道:“很巧,本場比賽的贊助商也是DTG之前的合作夥伴,就用這份遲來的勝利回饋他們曾經的支持吧!”

    主持人根本不記得贊助商現在是銀紋的金主:“哇,喻神真的很貼心呢,那希望我們的贊助商看到DTG的勝利,也能體會到這份喜悅,謝謝喻神。”

    臺下觀衆就更不知道了,跟着叽裏呱啦的鼓掌,還納悶今天狗嘴裏怎麽吐出象牙了?

    喻泛微笑:“不客氣。”

    潘窦在臺下笑得直不起腰。

    回去的車上,晏汀予主動拉着喻泛坐到最後一排。

    後排隐蔽,晏汀予壓低聲音問:“還有痕跡?”

    他看喻泛遮了一天的脖子。

    喻泛被他說的臉頰發熱,壓低腦袋,小聲哼哼:“你弄太重了。”

    晏汀予瞥一眼前面,見沒人回頭來,伸手勾住喻泛的領口:“我看看。”

    沒覺得親那麽重,怎麽還不消。

    喻泛慢吞吞把手松開,給晏汀予看。

    果然,兩邊鎖骨還帶着星點紅色吻痕,消退了一些,卻仍能看出來。

    與之相襯的,是雪白的頸窩。

    晏汀予暗嘆。

    怎麽這麽嫩,一點痕跡就留這麽久。

    喻泛見他看個沒完,前面還坐着那麽多隊友,有點害臊,他把領子奪回來,揪緊。

    晏汀予無奈:“第一次沒經驗,下次我輕點。”

    喻泛臉徹底紅了,腦袋抵在前座的靠背上,悶聲道:“下次不解睡衣扣子了。”

    晏汀予:“解哪兒?”

    喻泛:“。”

    晚上回到俱樂部,喻泛開始補直播時長。

    他剛一登上直播間,粉絲就大批大批湧了進來。

    【恭喜比賽勝利!】

    【恭喜DTG五連勝,再贏四把季後賽就穩了!】

    【媽的今天勝者采訪笑死我了,主持人不知道贊助商還贊助了銀紋吧,結果全場鼓掌。】

    【泛泛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你今天幹嘛穿這麽厚,解說還說第一局你被外套封印了,S市提前入秋了?】

    【對啊,現在還穿高領直播,你就不怕捂出痱子?】

    喻泛睜眼說瞎話:“為什麽穿的厚,俱樂部空調冷。”

    【我剛從潘窦直播間出來,潘窦穿冰絲短袖。】

    【許岑也是,短袖大褲衩。】

    【南哥還說太熱了,去拿了根雪糕吃。】

    【剛才從鏡頭後面一閃而過的晏神也穿着V領短袖。】

    【還是你在遮什麽?我今天恍惚聽解說說你脖子有點過敏?】

    【拉開領子給兄弟們看看。】

    喻泛:“?”

    喻泛木着臉:“下次比賽你們晏神也穿高領長袖。”

    【你預知的啊?】

    【不是,隊長穿什麽還輪得到你管嗎我的兒?】

    于是,當晚,晏汀予剛洗完澡出來,就被喻泛撲倒在床上。

    喻泛直接跨坐在晏汀予腿上,壓着晏汀予的肩膀,像小狗一樣在晏汀予鎖骨上留牙印。

    他一邊咬一邊念念有詞:“不能就我被粉絲調戲,你也得遮着去比賽。”

    “好。”晏汀予沉笑一聲,也不反抗,任由他咬,平時看不出來,喻泛牙還挺尖的,咬在鎖骨上咝咝啦啦的疼。

    喻泛咬着咬着,又有點心疼,覺得晏汀予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咬的比晏汀予重多了。

    于是他松開牙齒,垂下眸,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

    齒痕都開始充血了。

    鎖骨刺痛敏感的地方驟然被柔軟濕熱的舌尖一掃,晏汀予立刻繃緊了肌肉,呼吸急促起來。

    喻泛還渾然不覺,整個人趴在晏汀予身上,貼的嚴嚴實實,呼吸也噴在晏汀予肩窩。

    太磨人了......

    晏汀予剛沖過的涼,現在已經完全失效。

    他調動全部意志力,手掌握住喻泛的膝窩,向下扯了扯,啞聲道:“別坐這兒。”

    喻泛突然被從晏汀予鎖骨處拉開,還有點懵,眼神迷茫地看向晏汀予,唇上留着濕漉漉的水痕。

    晏汀予深吸口氣,撩開他額前碎發,指腹擦掉他唇上水光,喃道:“再舔下去,盲僧競速的獎品就真得用了。”

    泛:我是無辜的!

    (沒存稿了!這幾天我盡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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