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54章
    第 54 章

    喻泛洗了個澡,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

    許岑和李澤南可不是潘窦那種二貨,湯垣更是人精,稍有不慎就能讓他們看出端倪。

    好在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除了嘴唇有點充血,耳朵有點紅外,沒有別的痕跡,明天就能消了。

    喻泛松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穿上睡衣,走了出來。

    走出來面對着兩張床,喻泛猶豫了一下。

    他這兩天睡的都是自己的床,那今天呢?

    他正內心拉扯,就見晏汀予關上小陽臺的推拉門,轉回身問道:“今天可以夢游了嗎?”

    喻泛:“......”

    我當初的謊言就那麽容易看穿嗎?

    晏汀予見喻泛繃着臉,不用他問,就直接答道:“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夢游,你上我床的時候眼皮在抖。”

    喻泛:“。”

    哦,所以在你家的時候,什麽怕我夢游跑丢要抱着睡也是诓我的。

    晏汀予走過來撩起喻泛潮濕的卷發,在指尖揉了揉,嗓音低沉:“你是不是怕黑?”

    喻泛心道,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

    他拍拍晏汀予的胸口,指指浴室,勾唇道,:“你先洗澡,出來跟你說。”

    “嗯。”晏汀予不着急,轉身拿了睡衣去洗漱。

    喻泛見他進浴室了,才一轉身,徑直走向晏汀予的床,果斷撩起被子,躺了進去。

    終于又能抱着睡了!

    矜持什麽的就算了吧,晏汀予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臉皮厚。

    喻泛的手臂在床上胡亂掃着,覺得就是比自己的床舒服。

    晏汀予洗完澡出來,就見喻泛躺在他床上,正在玩手機。

    他一走過來,喻泛就将手機放下了,乖乖躺好,半截臉蒙在被子裏,只有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

    晏汀予心底軟成一汪水。

    這一個眼神,讓他覺得曾經所有事情都可以原諒,他甚至願意為了這一刻的甜蜜受更多苦。

    晏汀予按捺不住,俯身,雙手壓着喻泛肩頭兩端的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喻泛被悶得柔軟潮濕的唇,吻了上去。

    兩人口中都是一股檸檬薄荷牙膏味兒,只不過晏汀予的唇是涼的,喻泛的唇是熱的,一碰撞,兩人都感覺到了異樣的悸動。

    宿舍安靜又私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房間接吻。

    “唔......”喻泛輕哼了一聲,被子被晏汀予壓着,無形中成了束縛他的繩索,讓他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接受晏汀予的索取。

    良久,晏汀予親好了,依依不舍的在喻泛下唇咬了一下,才松開。

    他的習慣,結束時總要咬一下,像是在留痕跡。

    喻泛的氣息已經徹底淩亂了,他喘着氣,身子在被子裏面擰,眼睛也濕漉漉的。

    “晏汀予,你是第一次接吻嗎?”

    怎麽這麽會?

    喻泛差點又出了一身汗,渾身血液都是沸騰的,小腿也激動地縮了起來,仿佛這樣能稍微減輕點欲望。

    晏汀予呼吸也有些急促,眼睛黑亮地低頭看他:“不然呢?”

    他又不想親別的人。

    喻泛嘟囔:“你跟誰學的?”

    又舔又咬,節奏也那麽好,吻的他半點睡意都沒了。

    晏汀予歪了下頭,表情似乎有些疑惑:“這也要學?”

    對喜歡的人有占有欲,有親近欲,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難道不是本能?

    喻泛:“......”

    這就是學霸嗎?

    在各個領域都能無師自通。

    晏汀予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頓了頓,低聲安慰道:“接吻沒學,但那個學過,不學怕傷害你,嗯......還是有很多知識的。”

    喻泛:“!”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秒懂那個是什麽意思。

    但他就是懂了。

    然後身上更熱了。

    可被子還被晏汀予壓着,他就像被困在漁網的魚,怎麽也蹦不出去。

    喻泛說反話:“你這麽能學,怎麽沒考個證?”

    晏汀予眉眼垂着,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底投下一小片影子:“這個領域應該沒考試,不過以我的學習能力學五年,應該早到最強王者了。”

    五年?

    五年!

    喻泛特別想把臉埋進被子裏,可是做不到,只能任由側臉在晏汀予面前逐漸變紅。

    高中時候晏汀予就想......男生十七歲想這個好像也正常,那時候同學之間開這類玩笑的也不少。

    晏汀予這麽早熟,又有喜歡的人,想一想更是理所當然。

    他沒想過純粹是因為被父母搞怕了,不然誰能拒絕身體的本能呢。

    喻泛大腦下意識給晏汀予找理由,找好理由他心情一松,然而轉念一想,晏汀予想那個,挨X的不是他嗎?

    等等,為什麽他是挨X的那個?

    他正胡思亂想,晏汀予已經松開捆着他的太空被,起身上了床。

    晏汀予躺在喻泛身邊,輕輕攏住他,問:“不是有話跟我說?”

    喻泛的思緒瞬間就從有顏色的方向被拉回現實。

    喻泛艱難适應了一下,才道:“哦對,你以為我怕黑,我才不怕黑呢,以前去密室逃脫,都是我走第一個,帶他們出去。”

    晏汀予意外:“那為什麽?”

    喻泛轉過臉來,面向晏汀予,手指搭在晏汀予掌心,蹭了蹭:“一開始是想把你吓走,不跟我住一個屋。”

    晏汀予掌心一縮,握住了他的手指。

    喻泛:“不是,你別多想,不想跟你住主要是怕影響你,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

    晏汀予怔了怔。

    喻泛輕描淡寫道:“初三那會兒,喻功偉有外遇了,每次他回家,他們都要吵架。但他們怕影響我,都是淩晨開始吵,吵到天亮才停,但家裏隔音哪有那麽好,而且那時候也挺敏銳吧,就知道他們出問題了,很擔心,每天都忍不住偷偷聽,怕他們吵離婚。”

    “他們磨離婚這件事有兩年多吧,我就聽他們吵了這麽久,後來總算離了,但我養成習慣了,每天這個時候都焦慮,煩躁,睡不着。”

    晏汀予心髒抽動一下,啞聲道:“那高中......”

    所以喻泛總是遲到,有時候一遲到就一兩個小時,老師氣的要瘋,讓他出去站着。

    晏汀予當班長管紀律後,會盯着喻泛遲到的事,喻泛總是被他堵,确實比以前來得早了,不過來早也沒用,喻泛直接上課睡,挑釁的明明白白。

    那時候晏汀予挺無奈的,想着喻泛可能就是不愛學習,半點都看不進去。

    他沒想過,喻泛可能一整晚沒睡,根本沒有精力再學習了。

    喻泛現在談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憤懑,反倒一笑,他本就是很難陷入低落情緒的人。

    “對啊,高中也睡不着,不過那時候你每天堵我,管我,被我氣的小臉煞白,其實我挺開心的,就......很想招惹你。”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那時對晏汀予已經與衆不同了。

    喻泛其實挺識趣的,要是有人真的厭惡他,他也不會一直貼上去招人煩。

    但晏汀予雖然對他冷臉寡言,他還是喜歡粘着晏汀予。

    晏汀予默默摟緊了他,眼神有些刺痛。

    會不會喻泛家裏沒出事,也有精力學習,就不用被那麽多老師誤解了。

    這些年,那些老師罵喻泛的話,晏汀予聽着很難受,他眼中璀璨無比的小太陽卻被他們形容的那麽不堪。

    喻泛勾了勾他的掌心,悠閑道:“後來退學來俱樂部,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就聽音樂,拆禮物,或是在小陽臺抽煙,反正沒人管,也不影響別人,怎樣都行。”

    晏汀予低聲喃道:“以後有人管。”

    喻泛眼神顫了一下。

    晏汀予是在管他,以前管他遲到早退上課睡覺,現在管他戒煙,好好吃早飯。

    他當年轉學,沒來由的厭惡榆林中學,或許就是因為榆林沒有能管着他,一直不放棄他的晏汀予。

    喻泛不由又貼的近了點,向晏汀予懷裏縮了縮。

    “後來我發現,跟你睡一起,我沒再失眠過,就一直裝夢游。”

    晏汀予輕嘆:“我居然才知道。”

    喻泛淩晨失眠六年多了,他居然才知道。

    喻泛揚着下巴,豁然道:“哎沒事,我這個毛病現在已經好了,好像自從你回來,以前的事已經算不上陰影了。”

    晏汀予:“嗯,所以就開始躲着我了?”

    喻泛:“......”

    喻泛心虛的小聲哼哼:“也沒有......我又不知道你喜歡我,發現自己喜歡你還騙你一起睡,這不是騷擾嗎。”

    晏汀予嗔笑:“你還挺有原則。”

    他想起這幾天的疏遠,真是怕了。

    喻泛彎着眼睛讨好道:“對你尤其有原則一點。”

    因為十分不想失去,所以才避的遠了點。

    “嗯。”晏汀予隔着被,撫了兩把他的背,不經意道,“有件事忘了問,喻泛,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煙了?”

    喻泛:“?”

    喻泛身體霎時一僵,僵硬的同時也暴露了真相,他現在想往潘窦身上甩鍋都不行了。

    晏汀予了然,撫摸的動作停下,望着他的眼睛:“我說過藏起來的也要上交,你還是私留了。”

    喻泛急道:“你聽我解釋!”

    晏汀予眨了下眼,示意他解釋。

    喻泛:“......”

    他有個屁的解釋啊!

    晏汀予看他沒話說,又道:“我還說過,偷偷吸也不可以,被我發現罰的更重,記得吧?”

    喻泛心虛氣短,吞了下口水,艱難道:“你不會是......要把我幾百萬賠給俱樂部吧?”

    雖然他現在夠有錢,但是消費習慣是從小養成的,他家以前也就是小富,幾百萬還是很心疼的。

    晏汀予閉眼表示否定,随後嚴肅認真道:“我們商量一下,以後再吸煙,就意味着你需要刺激腦細胞和中樞神經,促進腎上腺素與多巴胺的分泌,讓自己快樂。”

    喻泛被一堆生物名詞說的稀裏糊塗,懵懵地點點頭。

    晏汀予:“那就換種運動,代替吸煙産生的多巴胺。”

    喻泛:“?”

    什麽運動能代替吸煙?

    晏汀予拍拍他的背,稍微起身,撈過床頭櫃上的日歷,垂眸問道:“你這幾天偷偷吸了幾次?”

    喻泛:“兩次?”

    一次是潘窦給他的,他吸了半根,一次是聽到付瑤說的事,受到震撼太大,吸一根平複心情。

    晏汀予點頭,也不懷疑:“嗯,記上。”

    說着,他将筆遞給喻泛。

    喻泛一看,有些驚訝,晏汀予什麽時候畫了這麽多正字了?

    還挺整齊的。

    他捏着筆,在晏汀予的引導下又填了兩筆,然後問:“你是要帶我去坐過山車嗎?”

    過山車算運動吧?其實他吃奶棗就可以抑制煙瘾了。

    晏汀予沉默半晌,輕聲道:“差不多。”

    記好正字,晏汀予又将日歷放在了床頭,然後他用手機控制關了燈,将手臂收回被子裏:“睡吧,明天早起訓練。”

    今天這個情緒波動,他們誰都訓練不下去了,明天再說。

    喻泛:“噢。”

    他面對着晏汀予,閉上眼。

    其實他晚上喝了咖啡,還經歷了告白與被告白,以及初吻,現在根本睡不着。

    但就這麽安靜的和晏汀予躺着,不用裝夢游,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

    喻泛唇上的充血徹底消了。

    他甚至覺得有些幹,還喝了整整一大瓶水。

    晏汀予前幾天被喻泛疏遠,一直沒睡好,再加上比賽消耗精力,已經很疲憊了,所以現在還沒醒。

    喻泛不想吵醒他,掀開被子,蹑手蹑腳的下床,在衛生間洗臉刷了牙,又回來。

    他站在床邊看着晏汀予安靜的睡顏,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然後他拿起手機,悄悄去了小陽臺。

    他呼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手指摩擦着手機屏幕,片刻後,才撥通了梅萍的電話。

    梅萍這個時候肯定醒了,因為要送蘇麥去幼兒園。

    再婚後,她對事業的追求沒有那麽大了,反而将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或許喻功偉的出軌讓她意識到,夫妻雙方都拼事業沒有好結果,反而讓人趁虛而入坐享其成。

    梅萍剛把蘇麥交給老師,就接到了喻泛的電話。

    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欣喜。

    喻泛現在幾乎不會給她打電話了,而且很多生活工作上的事,喻泛也不願意跟她分享,每次都得她主動,才能維系母子間的關系。

    有時候,梅萍也覺得很累。

    她就站在幼兒園園區裏,将手機貼在耳邊:“喂泛泛,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喻泛:“有件事要問。”

    梅萍以為他俱樂部那邊出了問題,需要成年人給建議:“嗯,你說。”

    喻泛直截了當:“當年你去C中給我收拾東西,是見過晏汀予嗎?”

    梅萍愣住,完全沒想到喻泛特意打電話來,是為了問一件已經過去五年的事情。

    喻泛:“你跟他說什麽了?”

    梅萍沉默。

    喻泛見梅萍不答,忍不住道:“媽?”

    梅萍深吸氣,抓了一把因早晨匆忙沒來得及梳理的長發,氣急敗壞道:“是不是他跟你說什麽了?你這同學心眼可真夠大的,過去那麽久的事了也要翻出來說。”

    喻泛眉頭蹙起來,語氣涼了幾分:“他沒說,是別的同學告訴我的,你為什麽這麽激動?”

    梅萍有些僵硬:“別的同學?”

    喻泛:“我後桌的學委。”

    梅萍對喻泛後桌的學委還有印象,那是個看起來很安靜內斂的女孩子,紮着馬尾辮,穿着簡單,容貌姣好,給人感覺學習不錯。

    她去幫喻泛收拾東西時,女生不疾不徐地問她:“阿姨,喻泛還回來嗎?”

    梅萍覺得她挺有禮貌,就是沒什麽眼色。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女孩,值得這女孩多年後,還特意告訴喻泛當年的事。

    喻泛問:“她說晏汀予帶着很多筆記,是給我的筆記嗎?你為什麽沒告訴我呢?”

    梅萍焦躁道:“泛泛,你別聽人亂說,他根本沒——”

    她話還沒說話,就見一旁幼兒園老師蹲在蘇麥前面,擦了下蘇麥的小鼻子:“昨天晚上真的背唐詩了嗎?麥麥,老師教過你的,不可以說謊哦,說一句謊話要用很多謊話來圓,你就噗通掉進漩渦裏啦。”

    蘇麥低着頭,臉紅紅的,揪着小裙子軟軟道:“好吧老師,其實我沒背。”

    老師欣慰地摸摸她的頭:“說真話就是好孩子,老師原諒你了,那今天晚上我們把進度補回來好嗎?”

    蘇麥眼睛一亮,用力點點頭:“好的老師,我讓媽媽監督我。”

    梅萍尴尬地看了幼兒園老師一眼,老師不明所以地朝她笑了笑:“麥麥媽媽,麥麥知錯就改,很懂事,還是你們家長教育的好。”

    梅萍臉色變得很難看,勉強點頭:“老師,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梅萍握着手機,逃也似的從幼兒園離開。

    她實在沒有辦法面對蘇麥單純的眼神和老師誠心的誇獎。

    走出幼兒園,梅萍捂了捂眼睛,只覺得無地自容。

    她嘆了口氣,向喻泛承認:“是,他帶了很多本筆記,你們要考的每一科,我當時急着要走,可他執拗地把筆記一本本塞給我,還說你要是看不下去,他可以教你。”

    梅萍苦笑一下:“他以為你是因為學習跟不上才退學的,好像把這些筆記給我,我就能不送你走了,我受不了他那種期待的眼神,讓我覺得......很難堪。”

    梅萍頓了頓,喻泛始終沒說話,但她能聽到喻泛又深又急的呼吸聲,似乎情緒很不穩定。

    “于是我跟他說你在C中不開心,老師嫌你學習差,班裏學習最好那個也冷暴力你......泛泛,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晏汀予,不然我不會那麽說的。”

    冷暴力。

    喻泛用力咬住唇。

    所以那時晏汀予以為,他退學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被喜歡的人認定那種不善言辭的愛慕是冷暴力,晏汀予會不會陷入很深的自責?

    喻泛眼睛紅了,氣得聲音哆嗦:“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明明說過我喜歡跟他玩!”

    梅萍垂下眼:“泛泛,每個人性格裏,都是有瑕疵的,我也一樣。如果你們的友情因為我的話受到影響,那你幫我道個歉吧,他當年費心整理那麽多本筆記,一定是很重視你。”

    只是,梅萍還是有些不解。

    她沒遇到過這樣的朋友,所以很難想象,除了父母,還會有人這樣掏心掏肺的關心喻泛。

    還有一點梅萍沒說。

    她當時怕晏汀予繼續追問,慌不擇路的将喻泛桌堂裏收出的東西倒進垃圾桶,不少零碎落在了垃圾桶外,她也沒心情撿。

    扔完後,她就匆匆走了,晏汀予沒跟上來。

    不過走出兩步,她又忍不住用餘光向後瞥,像所有心虛難耐的人一樣。

    她看見晏汀予蹲下身,從垃圾桶邊撿起喻泛紅彤彤的學生證,然後仔細的,用校服袖子擦幹淨。

    喻泛挂斷電話,又氣又無可奈何。

    要不是付瑤告訴他,這些事或許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喻泛低頭給付瑤發了條微信——

    【喻泛:小瑤,有你真好啊。】

    沒一會兒,付瑤給他回——

    【付瑤:怎麽,我們班長千年修得共枕眠了?】

    【喻泛:......非得這麽直接嗎?】

    他感激涕零的情緒快要湧不出來了。

    【付瑤:?】

    【付瑤:我都含蓄的給你拽上詩文了,我大學同學都是問do了嗎,一夜幾次,大不大,深不深。】

    【喻泛:被盜號了?我學生卡號是多少?】

    【付瑤:272357689。】

    【喻泛:。】

    【喻泛:沒do,不知道,唔,不知道,我們賽期啊學委,進不了季後賽不如去死。】

    學委居然變成這樣了,那個賓夕法尼亞大學真可怕啊,幸虧麻省理工不這樣。

    喻泛收起手機,推開小陽臺門回了屋。

    晏汀予剛醒,看見喻泛,他目光一軟:“怎麽起這麽早?”

    喻泛晃了晃手機:“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晏汀予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你問了?”

    喻泛點點頭。

    晏汀予:“其實不用,反倒是你媽讓我意識到,我的性格不夠好,追人不是這麽追的。”

    明明很喜歡,卻又壓抑着不說,不管喻泛多熱情地湊過來,都別扭地板着臉,想要不敢要,想留卻留不住。

    喻泛翹起唇,盤腿坐在晏汀予對面:“我覺得挺好的啊,別人問你題你都不怎麽講,我不學你還要按着我講題,別人遲到逃課你看都不看,我遲到你就盯着我,別人連跟你開玩笑都不敢,我怎麽鬧你都不會真的生氣。”

    喻泛傾身,湊到晏汀予耳邊,嗓音壓低,呼吸溫軟:“汀予哥哥,我喜歡你管着我。”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