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仪尴尬的点点头,再次郑重的道歉:“冠军侯,是大哥错了,无论你原不原谅,大哥都要衷心的给你道歉。”
贺兰殷微微一笑,打着哈哈道:“行了,润生你就不要气了,当初他可是差点也让朕都着了道,不止你一个人被害过。”
一听风雀仪居然连个贺兰殷都害过,冯润生重新打量他,的确被震惊到了。
这老小子真狠啊,陛下都敢动手,还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经过贺兰殷的宽慰,冯润生心里果然舒服了一些,加上目前也恢复了记忆,就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想跟他争夺桑宁,冯润生还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桑宁一听说是毒药,直接吓的全蹭贺兰殷龙袍上了。
整的贺兰殷一脸无奈,听我说谢谢你。
“请陛下赐我新的住所,我不想跟风雀仪在一个屋檐下。”
冯润生主动对着贺兰殷要求道。
听了他的请求,风雀仪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是冷笑不止。
这是怕了他吗?想要逃离。
“你想去哪?”
贺兰殷没有急着拒绝,毕竟明天还有求于他。
“距离月桑殿近一些的地方,方便我找娘娘谈公务。”
冯润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是直接说出了愿望。
桑宁看他说的这么直白,心里暗自摇头,小奶狗啊你还是太年轻。
看的她都替他着急,哪能这么直白的?
以贺兰殷那个小心眼的样子,咋可能答应。
“呵呵,不巧,臣也觉得这里不太舒服,住腻了,陛下若成全冠军侯,不妨也帮臣寻个距离月桑殿近的院子。”
眼看冯润生主动出击,风雀仪又岂能看着,于是也一同请求了。
……
贺兰殷:……
刚特么夸他们胖,这是喘上了?
贺兰殷面色阴沉,忍着怒火质问道:“朕是不是还要把养心殿让给你们,你们才满意啊?”
完了完了,听贺兰殷阴阳怪气的这样说,桑宁第一反应狗皇帝生气了,要撕破脸了。
她只希望冯润生能够感受到,乖乖听话不要继续惹怒贺兰殷了,否则以后她想见他都难了。
于是桑宁对冯润生眨了眨眼,不放心的提醒他一些。
谁知道冯润生根本没听出来,笑呵呵的说:“陛下太客气了,养心殿让给了臣,那你住哪呢?”
“啊,你还能为朕考虑呢?朕可真是谢谢你了。”
贺兰殷腾的一下起身,狠狠的一甩衣袖。
冯润生继续傻白甜的笑道:“陛下不必客气,都特么是兄弟,咱们谁跟谁啊?”
说完还去搂贺兰殷的肩膀,冯润生成功把贺兰殷激怒了,直接一把推开他,暴怒道:“放肆!”
冯润生本就受伤,加上没想到贺兰殷果真那么用力推搡他,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啊!”
冯润生惨叫一声,偏偏赶巧受伤的肩膀撞在地上,绷带不断有新的血液流出。
给桑宁吓坏了,立刻拉着一旁的风雀仪,不由分说的催促道:“赶紧救他啊!”
贺兰殷看着也是心里一紧,心想自己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禁推呢?
冷哼一声,贺兰殷便黑着脸走出去了,留下也尴尬,看着桑宁那么在意冯润生,他还受不了。
不如在外面等候桑宁,也顺便问问这几天他们有没有小动作。
见贺兰殷一言不发走了出去,桑宁也没去理他,而是担心的望着帮冯润生治疗的风雀仪道:“有没有事?”
一直不理自己,用到自己又理了?
风雀仪也有他的傲娇,内心有些小生气,就没有理她,安心的为冯润生重新换了绷带。
桑宁看他不理自己,于是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冯润生,脸都快贴在冯润生脸上了,就差一点点距离就唇对唇,针尖对麦芒了。
风雀仪这个气,直接忍不住还是告诉了桑宁道:“他没大碍。”
“你总是喜欢故意伤我心。”
桑宁心里得意,面上却很无辜的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妙手回春,谁能伤你的心?”
风雀仪:……
“伤了不也白伤,你是会自愈的。”
桑宁白了他一眼,接着说。
风雀仪确实是懂自愈的,现在桑宁跟他说了几句话,他的心一点气都没了。
“陛下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我们?或者圈禁我们到什么时候?”
风雀仪是会打探消息的,只可惜他问错了人。
看他很在意这个问题,桑宁抿抿唇,皓齿轻启“砍了你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头。”
妈的,好狠,简直比慕容照还狠还变态!
“他呢?”
风雀仪吓的脸色都白了,指指一旁的冯润生。
“他也没有欺君犯上,处置他干嘛?”
桑宁是会吓唬人的,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风雀仪此刻面如死灰,别提多开心了。
风雀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放你们出去,别想了,下辈子吧,不犯错就让你们保留男人的特征,若是不小心犯错,啧啧啧,王诚的现在,就是你们的明天哦。”
桑宁起身边走边绘声绘色的说着,目光还在他们的双腿间瞄了瞄,就跟真事儿一样。
听的不禁风雀仪头皮发麻,不自觉捂住要害。
一旁的冯润生都快哭了,嚷嚷道“贺兰殷,你特娘的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我们可是开国功臣,你丫的还没怎么样呢就想卸磨杀驴了嘛?”
桑宁:……
不愧是你啊冯润生,这直给的火爆性格,还真的是简单粗暴。
希望殿外的贺兰殷没听到吧,不然尴尬了。
“开个玩笑,别介意啊,贺兰殷没说过这些话。”
桑宁看他们一个比一个低沉,不忍心的主动解释道。
“桑桑,只要有你在,其实就是真的我也不怕的。”
冯润生忍着剧痛,额头冒汗的深情道。
风雀仪听了又是撇撇嘴,还真的也不怕,让你彻底当真太监,看你怕不怕?
不然干嘛一直之前让自己治病,还不是口不对心?
“皇后,该走了,母后在等着见你呢。”
殿外突然传来了贺兰殷的催促声,声音很大,掩盖不住的赤果果炫耀。
更像是对风雀仪、冯润生二人的宣战,你们顶多是桑桑排解寂寞的面首,而老子才是正牌。
也好似在宣布主权,总之幼稚的可爱,让桑宁很是无语。
原来看似成熟的大男孩们,内心居然也可以如此孩子气。
“来了来了。”
桑宁没办法,对着外面喊了句,便不舍的脱离了冯润生的怀抱。
眼看她要走,冯润生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摸着那软弱无骨滑嫩细腻的小手,冯润生心里痒痒的。
他感觉之前的病,又好了几分,看来只有桑宁可以救他,让他当真男人。
“桑桑别走。”
冯润生忍着疼痛,感受着别处的变化,不舍的紧紧与她五指相扣。
风雀仪都没眼看了,他还在这呢,他们就如此不知检点,实在是伤风败俗不忍直视。
但下一秒望着桑宁另外一只空着的小手,风雀仪忍不住一把拉住,顿时内心一阵舒爽,也劝道:“皇后,不如今晚就在鹿园歇息,让陛下自己回去吧。”
“风雀仪你怎么想的?回也是你跟陛下一起,只留我跟桑桑啊。”
冯润生立刻不满的抨击道,对风雀仪想留下与他共享桑宁,表示一万分的抗议。
疯了都疯了,看着这两个人胡言乱语的话,桑宁急忙抽回了双手,只对冯润生说道:“明天我再来看你,先走了。”
说完桑宁不顾还要说什么的风雀仪挽留,直接走了出去。
……
“桑桑心里果然只有我,她说明天还来看我,真好啊。”
风雀仪心满意足的闻着手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桑宁留下的。
看着自恋的风雀仪,冯润生懒得理他,怕一会伤口崩裂他在不管自己,索性让他做美梦吧。
因为冯润生十分清楚的知道,桑宁那是只对他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