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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风雀仪,你这是杀头的大罪!
    女人自然不想死。

    她见事情不像风雀仪说的那么发展,不仅得不到皇帝的赏识,还可能失去性命,就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跟桑宁完全不一样的脸。

    当然,这张脸也很漂亮,毕竟是送去伺候皇帝的女人,相貌没得说,但也就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蠢货!”

    不仅贺兰殷瞧不上,现在连风雀仪也瞧不上了。

    他见女人揭下人皮面具,低骂一声,暗恼:他真是脑子进水了,也无怪乎皇帝会生气,他竟然拿这种货色糊弄他。

    果真是急中生乱了。

    “陛下息怒。”

    风雀仪跪到地上,认了错:“臣想岔了,让陛下见笑了。”

    贺兰殷俯视着他的脸,目光阴恻恻:“你是想岔了吗?你是弄虚作假!你是欺君罔上!风雀仪,你这是杀头的大罪!”

    他真想借机杀了他。

    冷静!冷静!

    一切等寻到桑宁再做处理!

    风雀仪很冷静地低头说:“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贺兰殷没心情治他这些罪,只问:“桑宁在哪里?风雀仪,朕知道,她在你手里。”

    风雀仪自不会交出桑宁,面上装着懵懂:“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桑皇后怎么会在臣手里?臣听说她尸体被焚,尸骨就放在月桑殿,陛下,您节哀啊!”

    “够了!”

    贺兰殷低喝着打断他的话,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别逼朕!风雀仪,只要你把她还给朕,朕既往不咎。”

    他知道他们都为桑宁着了魔,他也是男人,情难自控,身不由己,他都理解的,只要她回来,不,只要她还活着,他可以接受这些。

    只要她还活着。

    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风雀仪心如磐石,磕头说:“陛下节哀。”

    这话意味着皇帝是伤心过度说胡话。

    贺兰殷气得捡起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不说?”

    风雀仪闭上眼,没有一句申辩。

    已经到他手的东西,万没有还回去的可能。

    桑宁是他的。

    哪怕他会死。

    就是不知他死了,桑宁会不会为他伤心?会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听说人死债消,留下的都是好印象,那么,桑宁会不会偶尔想起他的好?然后喃喃一句:好吧,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是真的爱她啊!

    恨不得带她一起死去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死了,她也会死的,没了他的医术,她活不了多久。

    他们终将在地下相聚,重续前缘。

    “别再执迷不悟了。”

    贺兰殷看着剑刃上的鲜血,看到了风雀仪不畏死亡的坚决,准备硬得不行来软的:“好,朕知道你很爱她,朕许诺,朕不会强行带走她,只要她愿意跟你在一起,朕甚至可以成全你们。风雀仪,朕只想再见她一面。风雀仪,你让朕再见她一面。”

    最后一句,他已经是卑微的哀求了。

    他只要她活着,随她喜欢谁,都没关系。

    哪怕最后她没有选择他,也都没关系。

    可惜,人都是贪婪的。

    风雀仪将心比心,也不会相信他的话,是以,他磕了头,重复一句:“陛下节哀。”

    这话无异于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妄想。桑宁死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死了。

    贺兰殷是不接受这些的,见他这样油盐不进,一时却拿他没办法。

    他把她藏哪里了?

    挖地三尺寻找吗?

    如果寻不到呢?

    闹到那种地步,他们的君臣之情就毁了!

    冷静!

    再想想!

    他深呼吸一口气,扔了长剑,捂住额头,坐到了椅子上,叹息道:“风爱卿,朕好累啊。你说让朕见笑了,不,是朕让你见笑了。”

    他今天乃至以前的行为都是犯蠢。

    不过,他不会再犯蠢了。

    他抬眸扫向陈进,示意他把风雀仪扶起来。

    陈进领会皇帝的意思,就走上前,把风雀仪扶起来了。

    风雀仪站起来后,像是感觉不到脖颈上流血的伤,微微躬身,摆出恭敬的样子:“陛下千万别这么说,您乃天子,谁敢看您的笑话?”

    你就在看朕的笑话!

    贺兰殷忍住这句话,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今晚失态了。对不住。让你受惊了吧?”

    风雀仪摇头,违心地说:“没有。怎么会?雷霆雨露,都是君恩。陛下这么说,才真正叫臣惶恐。”

    “你不用惶恐,哈哈,朕赔罪,走,随朕进宫,我们今晚大醉一场。”

    贺兰殷准备寻个由头,把他困在皇宫。

    只要他在皇宫,那么,搜查桑宁的下落就容易多了,主要也好吓吓风湛之,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前提是桑宁还活着。

    桑宁一定还活着。

    他这么坚信着,揽住了风雀仪的肩膀就往外走。

    风雀仪不想离开自己的地盘,就笑说:“陛下想喝酒,何必大费周章?臣这就让人准备酒菜。”

    贺兰殷摆手说:“不用。回宫。我们回宫喝,然后彻夜长谈,明儿一起上朝。”

    “陛下,等等,臣这伤,容臣稍作处理吧。”

    风雀仪借着脖子的伤,拖延时间。

    贺兰殷没理由拒绝,就点了头,看他坐到椅子上,打开医药箱,对着镜子处理自己脖颈的伤。

    伤口没那么严重,一道细长的血痕。

    风雀仪上了药,缠上一圈白纱,像是戴了一层薄薄的围巾,只“围巾”里沁着点血红色。

    包扎的时间不长。

    他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想通了关窍:皇帝是想把他困在皇宫里啊。那么,他一旦进了宫,想出来就难了。主要他在宫里,消息闭塞,想做什么,也都不方便。怎么办?如何脱身?

    “走了,走了。”

    贺兰殷拽着他,大步走出了房间。

    风湛之还候在外面,见他们出来,忙跟皇帝行礼:“陛下,您这是……要回去了?”

    他看到皇帝跟风雀仪勾肩搭背的姿态,忍不住想:风雀仪这是把皇帝瞒住了?刚刚那氛围明明都要拔剑杀人了,怎么转眼就和好如初了?

    风雀仪抢先一步说:“嗯。我跟陛下回宫喝酒,你也一起去吧。”

    他想把风湛之带去皇宫,总感觉风湛之留下才要坏他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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