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看穿他的倔强,小小兴奋了下,就朝他伸出了罪恶之手:“来,陛下,脱吧。”
贺兰殷没说话,放下药膳,做好姿势,随她脱了一件。
那架势就像桑宁是小宫女,正伺候他更衣。
桑宁脱下后,看到了他的寝衣,稍稍宽松些,隐隐可见里面健美的胸肌。
她手痒地拍了拍他的胸肌,表面看来,就像是在整理他的寝衣。
贺兰殷忍下了,端起药膳,舀了满满一勺,喂她嘴里。
桑宁皱起眉,咽下去后,又开始脱他的寝衣,这寝衣落下来后,就看到了满是刀疤的身体,很影响美感。
好在腹肌的位置没有受伤。
她数了数,八块,摸上去,皮肤光滑,肌肤紧实,就是滚烫的很,同时,他呼吸一重,下意识身体往后撤。
“别!”
他像是负隅顽抗,神色紧绷:“你没说动手摸。”
桑宁撇撇红唇,辩驳道:“我也没说不动手摸啊。”
贺兰殷反驳不了,便又舀起满满一勺,喂她嘴里。这次动作粗鲁了些,觉得她太坏了些。唉,他是上辈子欠她了吗?
桑宁不知他所想,一边吃,一边不走心地说:“这么多的伤,哎,陛下受苦了。”
她难得关心人,足够麻痹人心。
贺兰殷顿时心软了些:“还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朕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
说着,又借机教导她:“你也是。好好吃药,好好休养,也会苦尽甘来的。嗯,是这样,朕相信你的身体会好起来。”
桑宁没理会,柔若无骨的手渐渐下移,开始脱他的裤子。
贺兰殷躲开了,舀起一勺喂她嘴里:“吃了。朕陪你睡会儿。”
哟,突然的惊喜!
桑宁半信半疑地瞄他一眼:“当真?”
贺兰殷点头:“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桑宁觉得有道理,便麻利儿吃完了。
药膳入肚,胃里暖暖的,身体也渐渐暖了,人也舒服多了。
贺兰殷拿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嘴,便想着穿上寝衣,再躺到床上去。
桑宁见了,制止了:“不要!陛下就这么躺上来!”
贺兰殷想了想,选择听她的,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
桑宁立刻美人蛇一般贴了上来。
贺兰殷呼吸一顿,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躺成了木头。
桑宁怒其不争,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贺兰殷又是呼吸一顿,整个人都烫了起来,掌心更是热烫,敷在她的小腹上,像是个小暖炉。
桑宁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猫儿一样乖顺了。
当然,没乖顺一会,就开始在他胸口作乱。
一、二、三……
她开始数他身上的伤疤,指腹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似有若无的撩拨,让贺兰殷几欲疯狂。
他粗喘着,抓住她的手指:“桑宁,不要闹。”
桑宁头一歪,听着他心脏的砰砰声,脸则贴着他的胸口,他的皮肤烫得厉害,整个人似乎要自燃了。
哎,又是个不争气的。
她啧啧叹着,却更坏了,甩开他的手,继续在他胸口画圈圈。
贺兰殷吃不消,再次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撩拨的动作,同时,转了话题:“要不……朕封你为妃吧?”
他们走到这一步,也算坐实了关系。
她说的没错,他白担了名头,什么便宜没占到,确实太冤了。
桑宁一听他要封自己为妃,吓了一跳,立刻摆出理由拒绝:“不要!我要做皇后!”
“不可能!”
贺兰殷也摆出了理由拒绝:“你的身份,不行的,你不能做朕的皇后。”
桑宁听了,不屑一笑:“你也就皇后之位能吸引我,我又不是没做过妃子,当我稀罕?”
“你恶迹斑斑,连朕的妃子——”
他话说一半,没防备,差点被桑宁推下床。
其实桑宁想踹他的,就是身上不方便,动脚的话,牵连着身体汹涌,有泄露的风险。
“桑宁!”
贺兰殷及时按住了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回头一喝:“你放肆!”
桑宁翻脸无情:“你滚吧!无趣极了!”
贺兰殷怒了,也吃醋了,整个人翻过来,两手撑在她身侧,逼视的目光燃着火:“朕无趣,谁有趣?你那个奸夫?”
桑宁很想说:对,我那个奸夫确实比你有趣!
但为了奸夫的安全着想,只能伸手抱住他的后颈,把他按了下来。
贺兰殷撑在她上方,被她抱着后颈一按,没防备,人就落了下来。
就猝不及防的埋胸。
呼吸随之不畅,差点被闷死。
“你、你——”
他挣扎着出了她的胸,逃生后,脸红的厉害,耳根都红了。
桑宁看着他俊脸艳红欲滴,便伸手抵住他的唇瓣:“陛下,安静点。我累了。”
许是药膳里加了助眠安神的药,她跟他闹到这里,疲倦了,身体暖洋洋的,犯懒劲儿,想睡觉了。
“你累,朕就不累了?”
贺兰殷是心累,真的心累,喜欢上她后,理智随时暴走,情绪被她牵动着,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他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每次凑她身边,回去都要反省好久、自虐好久。
就像现在。
他身体冒了火,本来可以蹂、躏她的手,他夜里那么想过很多次了,拼着一口恨,也让她吃些苦头,但真到了这一刻,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桑宁,朕恨死你了!”
他丢下这句话,下了床,穿上衣服,还不忘为她掖好被子,才匆匆走人了。
桑宁对此内心没什么波动,也没挽留,渐渐就睡去了。
她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不出意料的弄脏了床单,正是第二天,量很大,哗哗啦啦的,一身的血腥味。
她嫌弃的不行,撑着身体,在绿枝的帮助下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物。
等到重新躺到床上后,又疲倦得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没睡太久,就被绿枝唤醒了。
“娘娘,该吃药膳了。”
这药膳确实对身体好,桑宁便张嘴吃了。
吃完后,没一会,暖意就渐渐在身体里升腾了。
她身体舒服了些,也来了精力,才注意到绿枝眼睛红通通的,就问了:“你哭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
绿枝摇着头,眼泪又落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娘娘,桑国没了。我刚得了消息,今日朝会,桑帝投降,桑国改为桑州,桑帝被封为安乐君,从今天起,我们桑国没了。”
桑宁听了,心里一痛,应该是原主的情绪,眼泪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