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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就是贪图妖妃的美色!被她迷昏了头!
    贺兰殷听到妹妹的声音,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心虚:他杖责了妹妹未来的夫君!妹妹那么喜欢那小子,定然要心疼坏了!

    不过,那小子也是该打!都有他妹妹了,还敢跟妖妃纠缠不清!说什么治病,他才不信他的鬼话!就是贪图妖妃的美色!被她迷昏了头!

    他这么想着,冷冷扫了妖妃一眼,示意她老实些,便迈步出去了。

    一出去,就被妹妹扑抱住了。

    “皇兄,皇兄,别打了,润生哥哥流了好多血。”

    贺兰惠心疼地直掉眼泪。

    贺兰殷就这一个妹妹,也是疼爱的,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提醒:“冷静些。一国公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贺兰惠听了,很快收敛哭声,问道:“皇兄为何要打润生哥哥?他犯什么错了?”

    贺兰殷没回答,先去看了冯润生的惨状,确实是流了很多血,后背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了,人也昏着,嘴角滴着血,俊脸惨白的吓人,也是,四五十杖打下去,肉体凡胎怎么受得住?

    但冯润生是个硬骨头,愣是没求一句饶。

    明明他发了话,只要他清醒了,认个错,求个饶,他就不打他了。

    真是自讨苦吃!

    他皱起眉,一摆手:“罢了,抬去华阳殿,让风雀仪过去给他看伤。”

    陈进听了,忙安排人照做。

    冯润生像是死尸一般被抬走了,染上鲜血的地面很快被清理干净了,除了空气里残留的血腥味,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贺兰惠顾不得询问内情,就跟着人去了华阳殿。

    转眼热闹的行刑之地就变得人影寥落了。

    贺兰殷还站在原地,仰头看着星芒稀疏的星空,问了句:“陈进,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陈进带着一批侍卫守在皇帝身边,回道:“陛下是天下之主岂会错?”

    他是无脑的追随者。

    贺兰殷喜欢这样无脑的追随者,心情也渐渐好了些:“是啊,朕是天子,天子岂会错?”

    所以是他们错了!

    冯润生错在不该打妖妃的主意,而妖妃错在不该撩别的男人!

    反正他没错!

    “从今天起,不许冯润生靠近月桑殿一步。”

    他下了令,回头看一眼殿里的人,便甩袖离开了。

    今天这场闹剧传出去要贻笑大方了!

    绿枝在皇帝离开后,忙把殿门关上了。

    而殿门关上的下一刻,余潭从床下爬了出来。

    可怜的贺兰殷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他暂时还不懂“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公主——”

    余潭爬出来后,冲着床上的人躬身一拜:“谢公主救命之恩。”

    桑宁看着他的俊脸,挑眉一笑:“仅仅是口头上的感谢?”

    她笑得很魅惑,像是在勾引人。

    余潭不敢这么想他的公主,觉得是对公主的玷辱,当然,也不敢看公主的脸,就低头道:“但凭公主吩咐,九死不辞。”

    他说的铿锵有力,为主子而死,也是死士的追求与人生信念。

    桑宁听了,便吩咐了:“很好。你寻个时机,把风雀仪杀了。”

    余潭:“……”

    他今晚是来刺杀新帝的,认定新帝死了,敬国便完了,桑国的出头之日就来了。

    但杀一个医者?

    他很不解:“公主何出此言?”

    风雀仪乃是敬国的国师,确实位高权重,但也比不得新帝重要。

    桑宁没想这么多,就是出于个人利益想杀风雀仪,毕竟她也喊了很多次,不付诸行动,多没面子?

    但理由是要给出去的。

    最好还是能激化余潭杀意的理由。

    于是,她脑子一转,就说了:“他多次羞辱于我。”

    这个“羞辱”就让人多想了。

    果然,余潭一听就怒了:“无耻小人!看他一身君子气度,不想,人面兽心!公主,你放心,属下必为公主报仇!”

    桑宁满意他的态度,却也提醒:“一切以你的安全优先,量力而行即可。”

    她不觉得余潭会杀掉风雀仪,但吓唬他一下也行的!

    风雀仪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正听从皇帝的命令前往华阳殿为冯润生看伤。

    路上,他从小太监口中得知了原因。

    “冯小侯爷私闯内宫,去了月桑殿,陛下抓刺客,抓到了他,冯小侯爷跪请陛下将桑贵妃赏赐给她,陛下就震怒了。”

    原来如此。

    冯润生夜闯月桑殿,以妖妃的浪荡,怕是纵容他爬了床。

    活该!

    真是打得好!

    风雀仪心里酸得很,不自觉放慢了步伐,想让冯润生多吃点苦。

    冯润生确实吃了大苦头。

    他趴在床上,人本来是昏迷着,随着宫人为他脱下黏着血肉的衣服,终究还是疼醒了。

    皮开肉绽,疼痛入骨。

    便是战场受伤,也没这样疼。

    “嘶——”

    他疼得抽气,俊脸惨白,冷汗淋漓。

    贺兰惠看得很心疼:“轻点,轻点,不要弄疼他啊!”

    说话间,差点忍不住自己上手帮忙。

    她的心腹宫女烟翠忙拉住她的衣袖,小声提醒着:“公主,此间不雅,还是回避下吧。”

    哪有未出阁的姑娘看男人屁股的?

    贺兰惠没意识到这些,便是意识到了,也不在意,直接拽下烟翠的手,让她去端些热水。

    烟翠见她不听,也只能出去端热水了。

    贺兰惠见热水来了,便捏着帕子,浸了水,拧干了,为冯润生擦去脸上的冷汗。

    冯润生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白纱,经过这场杖责,疼痛中攥紧拳头,伤口绽开,白纱也浸透了鲜血。

    看着特别吓人。

    贺兰惠小心翼翼扯下了白纱,看着他手掌的伤,又是一阵心疼:哎,他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怎么受了这样多的伤?

    “妖妃……姐姐……姐姐……”

    低微的呓语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贺兰惠听清了后面的两个字,以为冯润生是喊姐姐冯秋华,遂吩咐道:“去通知敬国夫人。”

    “是。”

    烟翠点头派人去了。

    她在殿门口撞上了风雀仪,欠身一行礼,恭敬唤道:“风国师——”

    风雀仪点了头,迈步进来,直奔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伤号,有点幸灾乐祸:呵,妖妃的便宜是那么好沾染的?没脑子的人觊觎她,伤筋动骨的都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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