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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妖妃是真的妖
    这个姿势也不舒服。

    桑宁软云一般压着钢筋铁骨,刚与柔的挤压,哪里能有舒服可言?

    她想下去,身体挣扎着、蠕动着,难免碰到他,电流在两人衣物间流转,漫进了彼此的心里。

    冯润生的呼吸更重了。

    他大手压着桑宁的肩膀,在她起身时,重重压下去。

    桑宁感知到他的坏心思,抬手就是一巴掌。

    当然,冯润生这次拦住了。

    事不过三。

    他捏着她的手腕,低喝道:“桑宁,再敢打我,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桑宁会怕他的威胁?

    狗男人微眯着眼,表情享受着,脑子怕是都在下半身呢!

    她看得不爽,挣脱他的手,还是要打他。

    这该死的贱东西!

    竟然对她一个病号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冯润生确实猪狗不如,大概人不行,就变态了,开始亲她的手指。

    桑宁嫌弃得很:“滚开!不许亲!”

    她手指纤细,指尖白如嫩笋,染着豆蔻,芳香四溢,被他一亲,含着一层水,水光潋滟,泛着光。

    更漂亮了。

    连桑宁自己也得承认,妖妃是真的妖。

    就是又妖又娇,跟他闹腾到现在,力气用尽,软泥一般,忽然就倒他身上,起不来了。

    冯润生只觉漫天云朵落了个满怀。

    她的发丝倾泻下来,像是藤蔓,爬满了他的脖颈、胸膛。

    他发现她的发丝是有些冰凉凉的,刚好降他身体的温度,便忍不住猛亲她的头发。

    痴汉一般。

    桑宁瞧见了,嫌弃之余,又觉得好玩。

    她在现代时家教很严,加之常年病着,也没跟异性这般亲昵。虽然收过几个同学的情书,但也只限于情书了。都是权二代、富二代什么的,再喜欢,也得顾及着身份,低调、克制、绅士,那是他们骨子里的教养。

    冯润生热情到“恬不知耻”,真心让她觉得好玩。

    她如果身体好些,不介意养这样一头小傻狗。

    “这么喜欢我?冯润生,我可是你的仇人,你看看你这样,要脸不?”

    她趴在他胸口,拍拍他的脸,恃美行凶说着伤人的话。

    冯润生确实被她伤着了,小傻狗化身小狼狗,在她脖颈、锁骨上留下几个咬痕。

    桑宁疼得抬手打他的脸。

    他没躲,随她打。

    桑宁觉得他是有点受虐倾向在身上的。

    哎,原来还是个小变态。

    “你能不打脸吗?”

    其实桑宁没力气,打脸也不疼,但作为一个男人,到底还是丢人的。

    “你能管管自己的下半身吗?”

    桑宁随口吐槽一句,随后,也不打了,该薅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薅,没一会,就薅得满手黑发。

    还好冯润生没有现代秃头男孩的困扰,不然,看自己损失这么多的头发,分分钟跟她翻脸。

    但薅头发比打脸疼。

    他还是抓住她的手,拦住了:“你这都是什么坏习惯?”

    桑宁自然没薅人头发的习惯,就是无聊,也为转移注意力,不然,男人剑拔弩张抵着她,让她满脑子肮脏思想。

    其实,进一步也可以。

    她不介意男女之事,没体验的东西,濒死了,总是乐意体验的。

    但冯润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他年轻,热血,莽撞,为美色所惑,但不是没脑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道的。

    这妖妃碰不得的。

    他只是借她的身体治病罢了。

    但这病迟迟发泄不出来。

    他难受的暴躁,大手将她浑身一阵乱揉。如果她是个面团就好了,揉个稀巴烂,再丢到地上踩几脚。

    他这一刻恨死了她。

    “真想杀了你!”

    他逼近她的脸颊,又猛然推开她,随后下了床,稍稍整理了几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离华阳殿不远,是清凉殿,殿里有特大的水池,水池的水源自照山上的雪水,因而池水冰冷,是夏天避暑的圣地。

    他这会直奔清凉殿,一看到满池冷水,衣服也不脱,就跳了下去。

    “砰!”

    满池的水,冰寒入体。

    热欲瞬间褪去,总算让他舒服些。

    但他心里是不舒服的,在妖妃身上试探半天,他还是个废人。

    难道他这一生就这样了吗?

    那还真是身在地狱、生不如死了。

    妖妃害他至此,怎么敢死?

    “阿嚏——”

    桑宁打了个喷嚏,觉得是冯润生在骂她。

    她是个“好人”,她不骂他,而是同情他:小变态不行呢,哎,真可怜。

    绿枝则觉得桑宁可怜,哎,外面大臣要杀她,殿里小侯爷欺负她。

    呜呜呜,她可怜的娘娘啊!

    这会她见冯润生走了,才敢进来,一进来,就看她瘫在软榻上,满脖颈的咬痕,头发乱糟糟铺散着,衣衫也不整,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娘娘,娘娘——”

    她蹲在软塌前,抹着眼泪,问道:“娘娘可有不适?”

    桑宁这副病体就没有舒服的时候,但她有些习惯了,只说:“渴了。”

    她没食欲,一天下来,也就喝点水。

    绿枝听了,立刻给她端来了一杯水,还记着她没吃东西,就问;“娘娘不饿吗?御膳房有鱼汤,奴婢端来,您喝两口?”

    “不要。”

    桑宁直接拒绝了,勉强喝光了一杯水,把水杯递给她,就闭眼睡了。

    但浑身疲累、胸口闷沉,头还很疼,就不停折磨着她。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问:“风雀仪昨晚开的药,还有吗?”

    那药安神效果好。

    她喝了能睡着。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直睡着,最好一直睡下去。

    天底下没有什么比睡死更好的事了。

    绿枝不知她的想法,忙说:“好像还有些,奴婢去小厨房看看。”

    她迈步出了殿,不想,才出殿,就遇见了皇帝,他应是散了庆功宴,回了寝殿,甚至都洗漱好了,头发湿漉漉披散着,身上穿着黑金色的睡袍,少年天子似乎特别喜欢黑金色,这件黑金色睡袍胸口敞开,露出健壮的胸肌,上面横着几处刀疤,显出狂野不羁的气质。

    看的人面红心跳的。

    他身旁跟着两个太监,没跟着什么士兵。

    皇帝怎么来了?

    绿枝吓得一跪:“陛、陛下?”

    贺兰殷伸手抵着唇,示意她噤声。

    绿枝没有噤声,痛哭流涕道:“陛下,娘娘身体不适,一天没吃东西了。刚刚冯小侯爷还对娘娘不敬,陛下快救救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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