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还有多少后手!”慕轻灵咬牙说道,眼中满是忿怒。
她心里清楚,这一路必定是危机四伏,但没想到敌人如此狡猾,在这看似平静的小镇设下埋伏。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前方又有十名杀手现身,他们手中拿着巨大的锁妖镇灵网,快速散开,试图封锁住江川和慕轻灵的去路。
江川看着眼前的困境,眉头紧锁。
他深知这锁妖镇灵网的厉害,一旦被罩住,就如同困兽一般,再难逃脱。
此时,他感觉到九色灵鹿身上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那是翡翠之力。在这股力量的支持下,江川只觉体内真气暴涨,成功突破至彼岸境界。
“轻灵,我来劈开这网,你挡住其他攻击!”江川大喊一声,手中长剑挥舞,施展出“剑一,瀑布”。
一道强大的剑气汹涌而出,如同一道奔腾的瀑布,向着锁妖镇灵网冲去。
“好!”慕轻灵回应道,手中翠烟剑快速舞动,瞬间组成剑阵。
剑阵光芒闪烁,将左侧射来的弩箭全部挡下。
她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担心地看向江川,心中默默祈祷他能成功劈开这网。
“轰!”随着一声巨响,锁妖镇灵网被江川的剑气劈开,杀手们见状,非常的惊讶。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继续发起攻击。
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中,江川和慕轻灵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九色灵鹿的速度,艰难地抵抗着。
江川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但敌人源源不断的攻击让他渐渐感到吃力。
突然,一支弩箭趁着江川抵挡其他攻击的间隙,射中了他的肩膀。
江川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但他凭借纯阳真气护体,成功抵挡住了致命一击。
“江川,你怎么样!”慕轻灵惊呼道,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别分心,继续突围!”江川咬着牙说道,他强忍着疼痛,催动九色灵鹿,向着包围圈外冲去。
慕轻灵心中一阵心疼,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乱。她紧紧跟在江川身后,手中翠烟剑不停地舞动,为江川挡住背后的攻击。
两人骑着九色灵鹿在杀手群中左冲右突,九色灵鹿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般穿梭在敌群中。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拼杀后,他们成功冲出了包围圈。
江川和慕轻灵不敢停留,继续骑着九色灵鹿狂奔。
他们的身影在官道上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支整齐的马队。
江川和慕轻灵心中一喜,他们认出了那是河阳城的军旗。原来是慕随风派来的援军——陈登率领的八百轻骑。
陈登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一眼就认出了慕轻灵,连忙策马迎了上来。
“郡主,您可算平安无事了!”陈登激动地说道。
慕轻灵松了一口气,说道:“陈副将,多亏你及时赶来。这位是江川,是他救了我。”
陈登看向江川,眼中充满了感激:“江公子,多谢您救了郡主。城主得知郡主遇险,心急如焚,特命我率人前来接应。”
江川微微一笑,说道:“陈副将客气了,能平安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些杀手的追杀,也为即将到达河阳城感到安心。
在陈登的带领下,江川和慕轻灵顺利返回河阳城。
八百轻骑整齐划一地进入城中,马蹄声在街道上回荡,引起了河阳城民众的轰动。
这是河阳城民众第三次看到如此壮观的马队入城:第一次是世子慕辰入城,第二次是陈登出城,第三次则是慕轻灵平安归来。民众们纷纷涌上街头,看着归来的队伍,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
与此同时,一辆由江鹿拉动的华贵马车也缓缓进入河阳城。驾车的蓑衣车夫怀里抱着一把古剑,眼神深邃,仿佛洞察一切。而马车内的主人则在轻轻点头,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慕轻灵和江川随着队伍来到城主府。慕随风早已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看到慕轻灵平安归来,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轻灵,你可算回来了!”慕随风快步迎上前,将慕轻灵紧紧抱住。
慕轻灵眼中含泪,说道:“父亲,让您担心了。”
慕随风松开慕轻灵,看向江川,感激地说道:“江公子,多谢您救了小女。您的大恩,慕某没齿难忘。”
江川连忙说道:“慕城主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河阳城内,虽然慕轻灵平安归来让局势暂时稳定,但江川和慕轻灵都知道,即将到来的冲突才刚刚开始。
他们在城主府中休息,心中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江川躺在房间的床上,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他的思绪却无法平静。
他想到了那些杀手的凶狠,想到了南域世家的阴谋,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和慕轻灵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即将到来。
慕轻灵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同样充满了忧虑。她知道父亲面临的困境,也知道燕国内部的局势岌岌可危。
河阳城西,飘香阁高高矗立,飞檐斗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城中最为繁华的酒楼之一,以一坛“十里飘香”美酒闻名遐迩。
此刻,酒楼内热闹非凡,众人围坐,皆被台上的说书人吸引。
“各位看官,且听我讲那七十年前的北境国战,那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呐!”说书人手持折扇,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眉眼间满是激情。
在二楼的雅间中,余幼微独自坐在窗边,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她身姿绰约,一袭华服尽显高贵气质,眉眼如画,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妩媚与神秘。
身旁,一位聋哑的蓑衣剑客如影随形,安静地守护着她。
余幼微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透过窗户,落在远处杜府的方向。
此时,慕辰正带领着八百轻骑,气势汹汹地朝着杜府进发。余幼微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先生,”余幼微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打破了雅间的宁静,
“您说,若是那先轸带着六万鬼卒出山,这河阳城和虎牢关,能抵挡得住吗?”
此话一出,不仅说书人愣了一下,在场的其他食客也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这问题问得突然,且大胆,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和来意充满好奇。
说书人很快回过神来,折扇一合,笑着说道:“姑娘这问题,可真是难倒在下了。不过依在下看,那先轸虽是鬼才,但河阳城和虎牢关地势险要,又有重兵把守,未必就抵挡不住。”
余幼微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继续望向窗外。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河阳城的局势愈发有趣了,慕辰此番行动,怕是要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她对慕辰的行动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另一边,杜府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杜府作为南域十世家之一,虽已不复当年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杜府的第四道门,由杜家家主的长子杜晦带领两百死士守护。
杜晦一袭儒衫,手持长剑,神色冷峻。他曾拜师齐国稷下学宫,是一位儒剑高手,不仅剑术高超,还精通儒门的口舌之利。此刻,他站在门前,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慕辰等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公子,慕辰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一名死士上前,焦急地问道。
杜晦皱了皱眉头,说道:“莫慌,先看看情况再说。我就不信,他慕辰真敢不顾后果,将我们杜府赶尽杀绝。”
慕辰带着八百轻骑和慕轻灵、江川等人,很快来到了杜府第四道门前。
他手持黄山剑,剑身寒光闪烁,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杜晦,你可认得此剑?”慕辰大声质问,声音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杜晦定睛一看,心中一震,他认出了这把剑,正是杜迁的佩剑。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拱手说道:“慕公子,这剑我自然认得。不过,杜迁的行为实乃被小人撺掇,还望慕公子明察。”
慕轻灵在一旁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杜晦,你少在这里狡辩!杜迁妄图杀我,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
江川看着杜晦,有些嘲讽的说道:“杜公子,你这儒门口舌,今天怕是派不上用场了。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杜晦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今天这场冲突怕是难以避免了。但他身为儒剑高手,又岂会轻易退缩。“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晦说着,手中长剑一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杀!”陈登率先出手,他手持长戟,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向杜晦。杜晦连忙举剑抵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杜府的死士们虽然勇猛,但在八百轻骑的碾压下,逐渐不支。
经过几轮冲锋,杜晦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杜晦,受死吧!”陈登大喝一声,手中长戟猛地刺出,杜晦躲避不及,被长戟刺中胸口,重重地倒在地上。
“公子!”死士们见状,纷纷惊呼。
但他们的呼喊已经无法改变战局,银甲军潮水般涌入内府,继续展开屠杀。
杜府家主杜储在别苑中,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慕辰真的敢如此决绝,将杜家逼到了绝境。
“慕辰,你敢杀我杜府之人,何宗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杜储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以此威胁慕辰。
慕辰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杜储,到了现在,你还想着拿何宗棠来压我?今天,就是你们杜家的末日!”
说着,他手持黄山剑,一步一步走向杜储。
杜储看着步步逼近的慕辰,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想逃,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
“你……你不能杀我!”
慕辰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手中剑一挥,寒光闪过,杜储的胸膛被刺穿。他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慕辰看着倒地的杜储,心中的怒火终于稍有些许平静。
他命令手下擦干净黄山剑,交还给江川,然后将杜储的美妾赏给了手下。
“走,回城主府!”慕辰一声令下,带着略有损伤的轻骑,横行霸道地离开了杜府。
此时的杜府,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心生寒意。
在飘香阁中,余幼微目睹了杜府的覆灭全过程。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丝复杂的笑容。
她没想到,慕辰竟如此果断和勇猛,如此迅速地就将杜府连根拔起。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余幼微轻声呢喃,她知道,这场冲突只是一个开始,河阳侯与南域世家之间的矛盾,已经彻底激化。
余幼微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身旁的蓑衣剑客说道:“我们走吧。”说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飘香阁。
河阳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慕辰带领八百轻骑踏平杜府的余波还在持续荡漾。
慕辰站在城主府的庭院中,脸上还带着几分战斗后的疲惫但脸色依然是狠厉。
他望着杜府的方向,心中的怒火仍未完全平息。
“来人!”慕辰大声喊道,声音在庭院中回荡。
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单膝跪地:“公子有何吩咐?”
“把杜晦的妻子给我带出来,全身赤裸地拖在马后,游街示众!”慕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半点怜悯。
士兵听后,脸色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