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少黎依旧没有回来。
说是因为要找代言人的事情和参加天成集团竞标的事情,所以忙的不可开交。
江姩姩冷笑。
也幸亏有这些事情拖着江少黎。
否则她还真找不出什么时机带着父母去做体检。
隔日一早。
江姩姩就以头晕为借口,拉着父母去了医院。
“姩姩,你这头晕怎么让我们做起体检了?”
江姩姩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妈跟我说前段时间一直胸闷出冷汗,想做个检查的,但是又没时间,今天正好我检查,你们就和我一起吧。”
温玉秀听后点了点头,“嗯,姩姩倒是提醒我了,我前段时间确实胸闷不舒服,一直想要来检查的,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胸闷?你什么时候胸闷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着江重斌就拉着温玉秀去了楼下的诊室。
丝毫不理会坐在一边的江姩姩。
江姩姩笑了笑。
现在什么证据都还没有。
她还不能告诉父母真相。
这样不光会吓到父母,同时也会容易引起江少黎的怀疑,暴露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而这样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把江少黎赶出江家。
这无疑是给江家埋下一个隐患。
最关键的是,父亲对江
少黎很是信任,将公司里很多重要的项目交给了他。
而他也趁机在集团里培养了自己的人。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揭穿他,弄不好可能公司都要被他拉下去。
她不能这么鲁莽。
要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她又去了医生那里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等做完这一切后,江姩姩驱车来到干洗店。
拿着洗好的衣服来到裴氏大楼。
此时,她无比的庆幸。
可以假借帮江少黎做事之名,正大光明的追求裴序宴。
“你好,我想见你们的小裴总。”
前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姩姩说道,“您有预约吗?”
江姩姩摇了摇头。
“那不好意思,我们小裴总很忙的,没空见你,如果你真的要见我们小裴总先预约。”
“可是我是你们小裴总的朋友,我叫江姩姩,我是过来还衣服的,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给裴序宴,向他求证。”
前台有些为难。
她进入公司也有三年里。
这些年多少都听到一些关于他们小裴总的八卦新闻。
也知道眼前的女孩正是八股新闻里的女主角。
她不敢得罪,毕竟小裴总的手段和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差。
“那我打电话问一下。”
江姩姩顿时高兴的答应了
下来。
可是当电话挂断之后,前台却十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江小姐,我们小裴总说衣服不用还了,他不认识您,让您尽快离开。”
江姩姩面色一僵。
这裴序宴当真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吗?
这衣服不要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不认识她!
这简直是在打她脸啊!
于是她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前台直接回绝了她。
“江小姐,裴总已经说了,如果我今天让您进去了,明天我就不用干了。”
江姩姩咬牙。
她上辈子是掘了裴序宴的祖坟了,这辈子让他这么躲着她?
无奈。
她只能转身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住脚步。
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她后面还怎么追裴序宴?
想到这里。
江姩姩又走了回来。
她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眼睛死死地盯着电梯口。
她还就不信,今天堵不到裴序宴了。
楼下,江姩姩靠坐在沙发上,眼睛似有些疲惫,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模糊中拿出手机,发现居然是江少黎。
她吓的一个激灵,立刻坐起身。
“姩姩,你在哪里?”
江姩姩看了一眼电梯口后说道,“
我在裴氏集团。”
一听江姩姩在裴氏集团,江少黎顿时激动起来,“看到那份文件了?”
“还没有,但是我正在等裴序宴。”
“好,那你要赶紧得到裴序宴的信任,拿到那份文件。”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
“还有如果今晚回不来,就和我说一声,爸妈那里有我做掩护。”
江姩姩顿时心里一阵恶心。
江少黎还真是人渣。
为了一份文件,赌上自己妹妹的清白。
关键上一世的自己居然还对这的人渣付出了整颗的真心。
江姩姩心中涌起浓浓的恨意。
她现在就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江少黎那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真实的面孔。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没有证据。
她不能给江少黎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压制住心底的恨意说道,“那谢谢哥哥。”
说完这句话,江姩姩就着急地挂断电话。
她怕她会忍不住地想要骂江少黎。
另一边的总裁办公室里。
张致表情有些为难地走了进来。
“她还没走?”
“嗯,而且刚刚还有人听到她在和江少黎打电话,内容和您之前预料的一样。”
裴序宴冷笑一声。
没想到江少黎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居然拿自己妹妹作为诱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江姩姩答应了?”
“是的,所以她一直都在楼下等您。”
“那就让她等。”
这一次裴序宴的脸上明显有些怒意。
张致默默的没有说话,只是退出了房间。
待张致离开后。
浓烈的不甘和讽刺爬上眼底。
裴序宴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笔。
就好像那是江少黎的脖子。
顷刻间竟然直接掰断了那只笔。
尖锐的棱角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液流淌到白色的纸上。
看得格外的刺眼。
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依然握着那只破碎的笔。
楼下江姩姩自然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一切。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
终于不知道在过了多久。
她突然看到裴序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激动地立刻拿起身旁的衣服就冲了过去。
“裴序宴,你终于下来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
裴序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江小姐,没人让你等在这里。”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坐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的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