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阎王令
赵军的铁甲军在夏侯真的打击之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又是李渺心被杀,他们的士气更加低落,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而李凶刀带领的轻骑兵更惨,太史慈本就带了两千多背嵬军突破了铁甲军,杀入轻骑兵的战阵,他们完全不是背嵬军的对手,好比是一个小学生对战一个训练有素的武者一样,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轻骑兵被背嵬军完全碾压,斩马刀不仅将轻骑兵斩杀,就连战马都不放过,背嵬军所到之处,尽是战马和赵兵的尸体。
李凶刀恨得牙痒痒,他手持一柄大砍刀,将一名背嵬军逼退,他趁机冲到太史慈跟前,心里想着,只要能杀掉这位背嵬军的主将,背嵬军必然溃败,自己铁定能从此名扬天下。
“狗贼,休要猖狂,看老子杀了你!”
李凶刀明明有刻意偷袭的机会,可他想通过正面战场,杀死太史慈,这才能彰显他的武力值,才能最大程度的削弱秦军的战斗力。
太史慈冷冷的看着他,方天画戟垂在地上,对他充满了鄙视和轻蔑。
“你敢鄙视老子,好,老子让你尝尝死亡的味道。”
太史慈见他如此嚣张,竟然给气笑了:“小子,我看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呢!”
“哼,狗贼,老子要当着你所有将士的面,打到你,折磨你,羞辱你,杀死你!”李凶刀紧了紧手中的大砍刀,“老子要削光秦军的全部锐气,还要让那个狗太监看看,他选的将领都是无用的垃圾。”
“好啊,就让我看看,你的刀,有没有你吹的牛逼那么厉害!”
“那你看刀!”
李凶刀的大砍刀叫至凶刀,厚背宽刃,极其锋利,沾着即死,碰着即亡,威力极大,李凶刀的力气也极大。
李子颇的五大义子,唯有李凶刀单人武力值最高,这才让他做自己的亲兵护卫统领,他也非常尽心尽责,在这十几年的征战生涯中,李子颇被敌人或政敌一共刺杀过三十七次,都被李凶刀或明或暗给解决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身边将领不够用,李子颇也不会派自己最不擅长兵法、战阵的义子李凶刀领兵杀敌。
李凶刀对上太史慈,他不像别的将军一样,先用一两招跟对手过过招,等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对方力气的大小,对方士气的多寡等等,来判断对方的实力。
李凶刀一开始用的就是他的绝招之一“三英战吕布,”这是李凶刀最喜欢的话本小说《水浒》的桥段,李凶刀觉得自己这一招更像三英战吕布,干脆换了原来的名字。
这一招明明是一刀砍下去,却像是三把刀从三个地方、用三种招数砍向萧秉烛。
李凶刀嘴角露出微笑,从他认识的所有人去说,这招刀法“已臻化境!”
三道刀影,砍向太史慈。
太史慈挥动方天画戟去挡,他刚挡住那刚猛的一招,哪知道另有一刀从下往上撩向他的腋下,这一招几乎跟刚才那一招是同一时刻发出的。
太史慈来不及变招,他抓着方天画戟的长柄往后一拖,“当”挡住了另外一刀,这一刀竟然有一股绵柔之劲,从长柄如过电一般传到他的手上,他差点松开自己的兵器。
第三刀也在这时候再次到来,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他的斜跨处猛然出现,一支往上撩他的胸腹。
这一招如果他不松开自己的兵器,他的手臂就会被斩断,如果他松开兵器,他的胸腹就袒露在那一刀之威下,不死也会重伤。
那一招三英战吕布的三刀,在一瞬间发出,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容许有任何的迟疑,否则,就是必死无疑的死局。
李凶刀用这一招杀死了不少成名的名将、绝世高手以及顶尖刺客。
他嘴角带笑,他料定太史慈猝不及防之下肯定躲不过这一招,最坏的打算就是斩断他一条右臂,这跟杀了他也不无两样,无非是再补一刀的事儿。
然而,李凶刀的笑凝在了脸上。
太史慈没有躲避第三刀,而是他空闲的左手拔出了腰间的百辟刀,斩了过去。
“当!”
“咔嚓!”
一声脆响,一段白刃飞出,刺穿了一旁一个赵兵。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怎么看破的?不对,没有人能看破我这一招,你肯定也没有,说,你到底是怎么破我这一招的。”
原来,李凶刀这一招三英战吕布的三刀,并不是他的至凶刀一刀三式而出,他练到了极致,仅仅只能同时练出两刀而已,而他的第三刀是从怀里劈出的一柄短刀,他的速度够快,动作也够隐秘,根本没有破绽。
可太史慈竟然破了他这一招杀招:“哈哈,李凶刀,你这区区雕虫小技,算的了什么,我家主公一招龙颜三怒,比你这一招更恐怖,更厉害,速度也更快十倍。我都躲得开,你这一招算个屁!”
李凶刀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比他的刀法更快,也不相信有人会有比他这一招更厉害的招式,可眼前的太史慈竟然真的破了他这一招,让他不可思议。
“混蛋,你这是在唬我!”李凶刀扔掉断刀,再次扑了上去。
至凶刀一招、两招、三招,绝情绝义又霸道凶残,太史慈现在应对自如,任凭他招式多么恐怖又凶残,太史慈都用最轻松写意的方法化解。
李凶刀越打越累,越打心里越没底。
至凶刀重十八斤,这般频率的挥动数百下,他也累的差点筋疲力尽。
太史慈见状,冷笑道:“小子,你挥刀二百一十七下,都是无用功,厉害的招式从来都不是花里胡哨的招式,而是简明扼要,直接杀敌的招式。”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杀招!”
太史慈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百辟刀随意的拎在手里,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阎,王,令!”
太史慈看似随意的挥出一刀,可那一刀速度之快,几乎看不见刀,更看不见刀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