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二合一
比賽繼續，和也在前排之後，青城的氣氛就變了，和也總感覺對方的眼神像是要殺了自己一樣。
“是看不起我們吧，這個時候才上場。”
“自大的家夥！”
後排福永的進攻被青城的自由人接了起來，及川跑動看着空中的球，完美的計算好落點，然後毫不猶豫的将球傳出去。
猛虎和海站在和也身邊，這是他們的習慣，攔網時他們會聽從黑尾和和也的安排。
岩泉一看着空中飛過來的球毫不猶豫的跳起，只有他知道這球有多适合自己。
和也一只手抓住海前輩的手臂，視網膜上印着岩泉的身影。
“預備——跳！”
那一瞬間，和也好像感受到了過去無數次訓練的成果，攔下牛島的那一球也許是有些僥幸，但是他并不會否定自己的成就。
他擁有足夠的天賦，他可以變的更強，所以要去努力，然後拼了命的努力，然後向所有人證明，證明他的人生有多精彩，哪怕馬上死掉都能刻在墓碑上被其他人羨慕。
“砰——”
這一局的最後一分來自風早和也的攔網，青城的自由人拼死也沒接下那一球。
海前輩睜大了眼睛，最後的時候，和也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後換了個位置，明明對面的王牌是打不出角度特別刁鑽的斜線球的，那種超級小斜線他也只在木兔的手下見過。
他想起了賽前和也對對方二傳手的評價。
如果，最後的攔網和也沒有和海換位置，那一球是絕對攔不下來的。
海信行回頭看着那個可靠溫柔的後輩，仿佛第一次見識到他的攔網一般。
貓又老師睜開眼睛，直井監督也察覺到了些許變化，總感覺剛剛的那一球多少有些違和感。
“和也的攔網蛻變了，像是個怪物一樣。”
脫離天才陣營，跻身怪物之間。
努力，覺悟，忍耐，謹慎，冷靜……
風早和也的成長令人膽寒，但是注視着他的人卻不會感到絲毫意外，他本該站的更高的。
及川徹看着那個紅色的背影，咬着牙。
“可惡的天才……”
“如果只是因為他是天才而忽略他為此付出的東西，那你會輸也不令人意外。”
研磨從網前走過的時候看着腳下的地板，每次打比賽的時候他也很讨厭遇到天才，就像是打游戲時突然從草叢裏跳出來的boss，毫無準備就被秒殺了，但是……
boss之所以是boss，并不是因為他的天賦有多強，而是因為他願意付出比別人數十倍的努力。
及川深呼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是天才的他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也無法像那些天才一樣。
準備第二場的時候黑尾過來使勁拍了拍和也的肩膀，臉上帶着壞笑。
“以後要是出名了，接受采訪的時候一定要跟記者說，你的攔網是一位叫做黑尾鐵朗的帥哥教的。”
聽着黑尾的俏皮話，和也笑的特別開心。
“一定會的，不過黑尾前輩一定要跟緊我，至少等我回頭的時候能看到你才行。”
平和溫柔的一句話充斥着說話人認真的心情，黑尾突然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做點什麽，什麽都可以。
很久以前，大概是IH期間，黑尾曾感嘆過他們三年級沒多少時間了，等到畢業之後大概就不會打排球了。
因為難熬的一二年級，因為難以戰勝的對手，更多的還是因為那不足的天賦。
黑尾鐵朗付出了努力，他的熱愛化作忍耐和堅持，忍耐到煩人的前輩退部，堅持到貓又老師複出，最後能進一次全國他大概就心滿意足了，但是他又在某一刻的風早和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心滿意足這種話……大概是用來騙自己的吧。
超強度訓練的滋味很不好受，沒有胃口吃飯，吃什麽都想吐，但是不吃又沒有力氣，只能忍着惡心把食物咽下去，身體疲憊，雙腿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顫抖已經成為常态。
合宿那幾天的夜晚，黑尾能感受到身邊那個人沉重的喘息，大概疼的睡不着吧。
可是今天他說讓自己不要落下太多的那一刻才讓黑尾意識到，并不只是自己了解風早和也這個人的痛苦和忍耐，他也清楚着自己的痛苦和無奈。
“黑尾前輩，謝謝你，所以請你務必跟上來。”
請把你的熱愛繼續奉獻給排球吧！
黑尾伸出了手，和也與之相握。
成長啊，大概就是忍耐着痛苦把骨頭拉長，皮膚被撐破之後留下一道道生長紋，生長痛會讓人深夜裏抱着身體痛哭，這就是成長。
與青葉城西的交戰結束與下午四點，這場比賽充徹着一種酸澀，天才與凡人，未來與現在。
和也看着及川的背影說不出安慰的話，他也不會去安慰他。
及川徹不是天才，但是他可以成為另一種極致，凡人的極致，畢竟那具身軀裏滾燙的熱愛溢滿了青葉城西這支隊伍的每個角落，滾燙灼人。
送別青葉城西之前，及川徹拿着手機來找風早和也要line，分明場上的時候還一張讨厭死自己的樣子。
“和也醬，快把你的line給我，快點快點！”
岩泉一看這去煩人家寶貝副攻的及川，第一次沒去阻止他，畢竟剛剛在場上被攔下的太多了，放及川去報仇也是不錯的選擇。
“及川前輩先松手，快把我勒死了。”和也被對方慌得快喘不過氣了。
及川松開風早和也，一臉不爽的看着他。
“這次雖然是你們贏了，但是下次贏得一定是我們！”
“希望及川前輩說到做到。”
兩人交換完line，及川做了個鬼臉就離開了，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高三的，倒像是小學生一樣。
青葉城西的大巴停在外面，把人送走之後音駒這邊也開起了賽後讨論會。
及川徹坐在車上望向窗外，身邊坐着昏昏欲睡的岩泉一，突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劃開鎖屏，看到了那個僅有一句話的窗口。
【前輩，排球是不會騙人的！(*￣︶￣)】
可惡又機敏的小鬼！
及川徹當然不會就此放棄，他的熱愛已經融入了靈魂，放棄靈魂的家夥是活不下去的。
觀看這場比賽的人已經離開了，就像是宮野一開始囑咐的一樣，從始至終他們都安靜的觀看着這場比賽。
每一球都認真的記在腦海裏，場上每個人不顧一切的努力如此清晰的印在他們的心中，總覺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下次來也看吧。”
“嗯，下次也一定要來。”
關于與青城的這場比賽，音駒的衆人還是收獲頗豐的，對方的戰術很豐富，烏野的自由人托球應該就是跟青城學習的。
“果然他們的二傳是個可怕的家夥啊。”
貓又老師似是感慨似是贊美，果然排球是美妙的……
比賽結束之後，并沒有進行今天的晚訓，下午的運動量已經夠了。
和也去初中部找妹妹，和月的部活也停了，兩個人一起回了家。
雖然排球部的部活已經結束了，但是和也自己的訓練并沒有結束，他的訓練量一直都很大，所以家裏單獨騰出了一件和室放風早爸爸送來的各種健身器材，這裏宛若一個小型的健身房。
一項項完成自己的訓練之後，和也才去洗澡吃飯，和月正在寫作業，寫完作業會幫和也一起畫漫畫，本來和也手中連載的這部漫畫就是兄妹兩個人的成果。
兩個人一起完成已經是常态了，而漫畫的收益一直都是風早媽媽保管，畢竟兄妹兩個的零花錢已經超出同齡人好幾倍了。
解決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後，和也躺在床上沒夠多大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和也訓練完出來就看見和月在跟媽媽打電話。
“是文化祭啊，怎麽了？”
“這樣啊，我無所謂，不知道哥哥怎麽想。”
和月轉過頭看到了出來的哥哥，十分迅速的表示媽媽想來東京參加音駒文化祭的事情。
和也沉默了，他可還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安排穿女士和服的事情呢，媽媽要是來的話，那爸爸肯定就知道了。
“對了，媽媽說她已經在路上了。”
和月啊，下次說話記得一次性說完，聽得哥哥心梗。
來就來吧，上了高中之後他也不怎麽擅長逃避了，果然還是音駒風水養人。
沒有訓練了，這次出門晚了一點，音駒文化祭上午開放的時間是在九點，到下午的四點結束。
除了學生家長外，附近的一些居民也回來，有時候也會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參加。
不過音駒在郊區，市區的學生可沒這麽大的精力往郊區的音駒跑。
“風早君來了！”
和也來到的時候教室已經充滿了江戶時代的氛圍，各種裝飾都很完美，氣氛到位，不少男生已經換好衣服了，女生們忙碌着給男生化妝。
和也被中村推去換衣服，和也把包放在集中放東西的後場，安分守己的去換衣服了。
宮野拿着假發拎着包已經準備好了，等和也出來就能馬上把人裝扮好。
和也出來之後就被宮野和中村抓着擺弄，簡直就像是把和也當人偶一樣。
假發帶好之後，和也的眼尾被描了一抹丹紅，絲毫不顯妖媚，反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犬岡也來了，快來換衣服！”
“來了！”
和也坐在軟墊上，中村把和服的下擺擺弄好，宮野帶着換好衣服的犬岡過來了。
“犬岡，你站在旁邊，中村去打光，我來拍一張照。”
頂級攝影師宮野菜子帶上了自己的設備，這次發誓絕對不要無功而返。
等一切準備好，就靜靜的等待九點的到來吧。
一年級一班的門口，站着兩個穿着女士和服的男生，紮着辮子，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第一眼看上去還有些好看，兩個人賣力的吆喝着。
“各位大人來店裏看看吧！”
男女反串的主題本來就很吸引眼球，而且看起來很有內涵的日式女仆咖啡廳，不用忍受一群沒刮腿毛還穿着短裙的男孩子真是太好了。
宮野作為這次活動的總策劃，身為女孩子她考慮的比較周到，清爽感幾乎被她放在第一位，男生的身體本來就偏高大，自然是不适合和服的，要讓他們穿上和服且不讓人産生油膩感是很難的。
為了這次的文化祭，森下去網上找了不少教學視頻讓宮野和一批女生一點點培訓班裏的男生，從笑容到舉止，簡直像是就業培訓一樣。
一開始不少人都被一班的女仆咖啡廳吸引了，試探着進來看看，只是進來之後就再也不想離開了。
“歡迎光臨！”
“客人請這邊請！”
客人的腳步停了下來，視線看向了教室中的某個地方，那一瞬間他仿佛真的穿越到江戶時期在一家店裏看到了一位貴女。
也許并不是一位貴女，他的五官更像一個缺乏人氣的貴公子，身邊護衛的武士像是鎖住的他的鏈條，烏黑的公主切安靜的垂在耳旁，明明眼角的紅是那般的鮮豔，卻依舊壓不住他身上的孤寂。
宛若月色下浮動在湖面上的身影，只需要輕輕一瞥就能引誘人觸及倫理的極限。
“那那那……是……”
“客人，那是小店店長的女兒，和子小姐。”
忘了補充，店長是青木，從人物設定上來說，和也應該管人高馬大十分粗壯的青木叫一聲“母親大人”。
客人恍惚的坐下身，完全不知道自己點了些什麽，只知道看向那邊的那個人。
明明清楚他的性別，卻完全把性別抛之腦後了，完完全全被俘獲了。
大概到了十點多，學校的人更多了，一年級一班的日式女仆咖啡廳已經出名了，更出名的是一班的“和子小姐”。
青木看了一眼門外排隊的人，不少人伸着腦袋想看一眼店裏的“和子小姐”，但是因為角度限制并沒有看到那位傳聞中的“和子小姐”。
“看這個樣子，中午是休息不了了吧。”
青木嘆了口氣，身邊的男生激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班長，完全沒關系，我們班的‘女仆’還多，女生那邊也在幫忙，可以輪班的。”
這還是第一次舉辦這麽成功的文化祭，從幼稚園到高中的他們很少能在集體活動中找到榮譽感，但是當他們真的嘗到那份甘甜之後才發現那是多麽美妙的感覺。
宮野看到了身邊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之後也松了口氣。
其實她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并不好，知道過于強勢的性格會讨人厭，國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同學說過壞話，所以剛進入高中的時候她很安靜，但是後來遇到了風早和也，加入了後援會……
原來遇到了正确的人，自己的強勢也并不是一直被人讨厭的。
每個人都付出了行動，在某一天品嘗到自己甘甜的成果時，而那些過程中嚴厲的教誨也就漸漸變得可愛了。
犬岡站的有些累，和也拍了拍自己手邊空閑的地方。
“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過一會在站起來也行。”
和也擡頭看着身邊站着的犬岡，看的犬岡又有些臉紅。
和也：诶——真的假的——犬岡看着自己這張臉居然害羞了！
犬岡扭扭捏捏的坐下來了，背對着和也，兩人之間的故事感簡直溢的滿屋子都是。
一直留意着這邊的客人們瞬間盯起了犬岡，雖然這小子長的不差，但是跟“和子小姐”相比還是差太遠了。
“請問……可以拍照嗎？”
一個穿着校服的女生害羞的走過來，遠遠的停下腳步怯怯的詢問。
“抱歉，拍照的話還是有點……”
宮野趕緊上前抱歉的笑着解釋，她忘了這一點，完全沒防備拍照的人，剛剛到現在的客人都很安靜，沒太過留意是否有人拍照。
宮野将人送走，連忙讓“女仆們”接到客人的時候叮囑一句：“不能拍照！”
以防萬一，班裏的女生立馬擺了一個禁止拍照的牌子放在一邊。
平時班級內部流傳的照片是風早和也默認的，畢竟和也自己也保存了好幾張合照，但是如果因為客人的行為給風早君帶來不好的影響就大事不好了。
雖然攝影的事情及時制止了，但是風早和也的照片還是傳出去了。
黑尾在班裏幫忙，他們班做的是鬼屋，上午是他輪班，穿上白色衣服的他在戴上一頂粗制的假發，完全不用化妝，那張壞人臉已經足夠吓人了。
黑尾坐在昏暗的角落裏，看門的人叫一聲他們就知道有客人來了，但是這段時間還挺安靜的，感覺來鬼屋的人變少了很多。
拿出自己的手機，黑尾看了看自己的line，班級群裏的消息簡直爆滿，但是黑尾卻點進去了排球部的群聊。
二年級的山本在抱怨自己超忙，夜久和海都回了消息，福永的表情包依舊奇奇怪怪，從研磨的省略號上簡直能想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年級的看起來倒是有些興奮，不過……
犬岡和也這兩個家夥完全沒說話啊，和也也就算了，他不怎麽活躍，但是犬岡也這樣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黑尾，換班了！”
“知道了。”
算了，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什麽事了。
黑尾不知道那個被他忽略的班級群裏有他最可愛後輩的照片，還是十分讓人震驚的那種。
黑尾換回了自己的校服，慢悠悠的繞過人群，尋找着一年級一班。
只不過當他來到一年級一班的時候被門口排隊的隊伍吓呆了，怪不得沒回信息，看樣子這異常火爆啊，一定很忙碌！
黑尾正盤算着是排隊還是轉身離開，門口接待客人的“女仆”君卻叫住了他。
“是排球部的黑尾前輩嗎？”
“啊，是我，有什麽事嗎？”
“前輩要進來坐坐嗎？排球部的人不用排隊哦！”
黑尾點了點頭，笑着道謝，跟在這位穿着女裝的男生後面。
“那個，犬岡和也在……”
黑色的瞳孔緊縮，高大的主将看着剛剛還出現在自己話語中的兩個人，犬岡的裝扮确實不錯，但是他身邊的和也簡直是超規格程度了。
簡直像是……簡直像是……
“簡直像是輝夜姬一樣！”看着黑尾的表情，身邊的“女仆”君笑着說出了這一句話。
“啊……是有點。”黑尾移開目光，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排球部的正選并不算太多，文化祭前他們去看了排球部的比賽，對這幾位前輩還是稍微了解了一下，而且班裏的兩位功臣也是排球部的，怎麽說排球部的前輩上門捧場總不能讓人家去排隊吧。
安排一張離和也他們最近的桌子，黑尾坐下之後完全不敢看過去。
“啊，黑尾前輩！”
“前輩是已經忙完了嗎？真好啊！”
和也犬岡無比自然的跟黑尾搭着話，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黑尾雙肘撐着桌子，寬大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臉。
犬岡就算了，和也這家夥穿成那樣完全不覺得羞恥嗎？而且……而且……太犯規了！
和也犬岡叽叽喳喳的說着，黑尾淡定的點了一份和果子和一杯果汁。
“啊，前輩，這種果子特別好吃。”
黑尾回過頭，和也捧起面前小碟子，裏面盛放着幾塊淺綠色的點心，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潔白的手多半藏在袖子裏，只能看到那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擔心對面的黑尾看不清楚，和也身子微微前傾，認真的推薦着手裏的點心。
又來了，這種感覺……
黑尾看着他手中淺綠色的糕點，或者說，是在看着他的手指。
心髒跳的有些快，像是剛打完一場比賽一樣，是教室裏的氣溫升高了嗎？
“啊，我覺得粉色的好吃！我推薦粉色！”
“甜過頭了吧，還是這種好吃。”
和也跟犬岡因為那樣點心好吃而争論着，坐在一邊的黑尾只是看着他們，然後默默點了一份和也手上的那種點心。
“今天黑尾前輩好安靜啊，我還以為你會嘲笑我呢。”
“……才不會。”
黑尾扯起一抹笑容看着和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和服，賽高！”
說實話這種綠色的點心并不和黑尾的口味，茶味勝過了甜味，品完淡淡的苦澀之後才能用舌尖品嘗到那一絲猶如夢幻般的甜味。
即使那份苦澀有些綿長，但是黑尾依舊将那份點心吃的幹幹淨淨，仿佛是在追逐着什麽。
一直以來，黑尾對和也的小動作是最多的，喜歡攬着人說話，喜歡在打球的時候看着對方……
我喜歡原著黑尾說過的一句話：應變攔網是一項講究忍耐的技術，黑尾本人也是一個習慣忍耐的人，堅韌又沉寂，他在排球場上并不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角色，漫畫裏跟烏野的比賽中解說也這麽說過黑尾。
黑尾是個很厲害的人，他不是天才卻用着自己方式追求熱愛，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沒有小劇場，六點發的，今天十點我有一場演講，我選的主題是小說《強風吹拂》，也有動漫，很不錯，看完有一種靈魂升華的感覺。
糟糕我又開始碎碎念了，依舊是二合一，感謝投雷和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