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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真假少爺二選一(14)
    第157章 真假少爺二選一(14)

    14

    林驚蟄簡直懷疑,陸繼明是摔壞了腦袋。

    文遠侯府幫着原昌平伯爵藏人,藏了整整十四年,還在事情快敗露的時候,派自己家的二公子親自出馬,試圖幫他們遮掩。

    凡此種種,說好聽點是“被兩家交情蒙蔽了雙眼”,說難聽點就是“跳進糞坑裏打滾”。

    他們家做出這樣的事情,陸繼明來道歉就算了,可他竟然還想和林驚蟄交好,延續兩家的“交情”?

    他瘋了嗎?

    那天在涼亭,林驚蟄理都不理他。

    結果沒幾天,他就又找了上來。

    這回,他給林驚蟄送了一些紙筆,還有名家字帖。

    他用一貫的溫柔目光看着林驚蟄,把東西遞給他,溫聲道:“驚蟄,我那天見你在涼亭裏練字,瞧着你用的紙筆不是很好,因此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些,你拿去用。”

    這個時候本是傍晚,書房下了課,林驚蟄和柳昀、裴真約好了,一起去街上逛逛,所以林驚蟄在書房外面等。

    忽然被陸繼明攔下來,林驚蟄皺了皺眉,滿臉不高興。

    “不用了。”

    他連看都不看陸繼明一眼,繞過他,走到旁邊去,繼續等朋友們出來。

    偏偏陸繼明又追上來:“驚蟄,你不收侯府的賠罪禮物,那就把這些東西收下吧,東西也不貴重,是你日常用得到的,用完了再來找我拿就好。”

    他倒是算盤打得精,用完了再來找他,一來二去,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就更多了。

    “我說不用了。”林驚蟄還是沒看他,心裏有點後悔。

    早知道他就不到書房這邊來,讓柳昀和裴真去後邊找他了。

    陸繼明仍是那副溫和的模樣:“我是誠心道歉,君子知錯能改,從前是我對你有偏見,也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情,我是真的很想彌補。”

    林驚蟄見趕不走他,幹脆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不理會他,只是踮着腳,專心地朝書房裏張望。

    陸繼明繼續道:“我們兩家原本是世交,你母親認錯了兒子,我也認錯了弟弟,你的母親在彌補你,我也只是想彌補一下我的弟弟。”

    “我從前一手包辦子真……

    那個假弟弟的一切,現在只是彌補你,你不用覺得我別有用心。祝夫子雖好,但也未必能夠事事周全……”

    他說別的話,林驚蟄都懶得理會他,可是他一提到祝夫子,林驚蟄就不能裝作沒聽見了。

    他猛地回過頭,看向陸繼明:“閉嘴!你怎麽敢說夫子的壞話?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說自話了?君子最喜歡自說自話嗎?”

    陸繼明哽了一下:“驚蟄……”

    他話還沒說完,正巧這時,柳昀和裴真出來了。

    看見陸繼明堵着林驚蟄,兩個朋友連忙上前,把林驚蟄拉到自己身後。

    “出什麽事了?”

    林驚蟄搶先道:“他說夫子的壞話!”

    什麽?是誰?誰敢說祝夫子的壞話?!

    此話一出,裴真和柳昀的眼神都變了。

    從書房裏出來的學生們也不自覺停下腳步,留意着這邊,撩起袖子,随時準備打架。

    情況不妙,陸繼明連忙辯解:“我不曾诋毀祝夫子,我只是……”

    林驚蟄又一次搶話:“他說夫子對我不好,不肯給我好紙筆用,他今天特意給我帶來了。”

    陸繼明道:“我只是想給你送一些紙筆,我沒有……”

    林驚蟄正色道:“我的紙筆都是我自己挑的,我的字寫得不好,所以不想浪費紙張,所以寫了又寫。請陸公子不要再自說自話了,我不需要你的補償,麻煩你離我遠遠的就好了。”

    柳昀摟着他的肩膀,要把他帶走,對陸繼明道:“聽清楚了嗎?麻煩讓讓。”

    陸繼明沒有辦法,只能側開身子,讓他們離開。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陸繼明攥緊了手裏沒能送出去的禮品。

    他不由地想到,如果今天在他面前的人是易子真,易子真一定不會這樣對他。

    易子真一定會接過禮物,臉上寫滿了驚喜,仔仔細細地查看,然後拽着他的衣袖,向他撒嬌,說自己是他的好兄長。

    可是易子真已經被送走了。

    臨走之時,他還有些生易子真的氣,也想和他撇清關系,便沒有出去見他,只是讓小厮去給易子真送了一點錢。

    聽小厮說,易子真本來是不想收錢的,再二推辭,才

    勉強收下了。

    易子真在他的院子門口跪下,磕了二個響頭,說是感謝陸繼明這些年來的照拂之恩,皇命難違,就算陸繼明一早答應了要庇護他,現在做不到,他也不怪陸繼明。

    陸繼明不是他的兄長,卻勝似他的兄長。

    易子真的最後一句話,是說,驚蟄弟弟初來京城,又忽然繼承了伯爵府,樹大招風,日子一定難過,希望陸繼明能夠像當初照拂他一樣,照拂驚蟄弟弟。

    他已經被陛下下旨,永世不能回京,這輩子都不能見到陸繼明了,唯一的心願就是,陸繼明不要傷心,他與林驚蟄各歸其位,陸繼明在照拂林驚蟄的時候,能夠偶爾想起他。

    聽完小厮禀報,昔日的情分迅速湧上陸繼明的心頭。

    他後悔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易子真不過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什麽都不知道,調換孩子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系?他不過是天真爛漫罷了。

    他沖出院子,追了出去。

    最後卻只看見易子真攙扶着剛受過刑的父母離開的場景。

    易子真連頭都沒有回,倔強的背影深深地烙印在了陸繼明的眼中。

    也正是因為他臨走前的那番話,陸繼明去向林驚蟄賠罪,給他送禮,想把他當做新的弟弟來看護。

    可誰知……

    林驚蟄根本就不在乎,不僅不在乎,還希望他滾遠一點,別礙到自己的眼。

    易子真的一片好心,真是全都浪費了。

    林驚蟄這樣不識好歹,使得陸繼明更加懷念易子真。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裏,把自己鎖在房裏,提筆給易子真寫信,讓小厮帶着錢一起送去。

    *

    另一邊,林驚蟄被兩個朋友簇擁着,到了大街上。

    傍晚時分,街上的攤販都要收攤回家了,他們只能随便逛逛,買點東西。

    柳昀寬慰他:“別生氣了,下回我們去後院找你,你別過來找我們了。”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他上回就來找過我,被夫子趕走了。”

    柳昀皺眉:“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就非要認一個弟弟?不認弟弟,他就渾身不舒坦?他有病,這弟弟是藥引?”

    裴真也跟着皺起眉頭:“別胡說,不在背後論人長短。”

    “噢。”柳昀掩住嘴,看見旁邊的觀潮樓,轉移了話題,“驚蟄,你想在外面吃飯嗎?前幾天我爺爺給我發了零花錢,我們進去點一盤菜……”

    他一擡頭,正巧看見觀潮樓上的祝夫子。

    樓上其中一個包間,窗扇打開,祝青臣靠在窗邊,正含笑看着他們,也不知道注意他們多久了。

    見他們發現了自己,祝青臣也朝他們揮了揮手。

    喲,小朋友上街來了。

    二個人連忙作揖行禮:“夫子。”

    隔着樓上樓下,祝青臣問:“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上來?夫子請你們……”

    他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從他身後靠近,按住他的肩膀。

    是陸榷。

    “祝卿卿,現在是我在請你吃飯。”

    “我知道啊。”祝青臣翹了翹腳,“我負責我的學生,你負責我。”

    陸榷認真地看着他,這是什麽歪理?

    “我最近天天出來跟你吃飯,我的老學生和小學生都有意見了,覺得我嫌棄他們府裏的飯菜不好吃。”祝青臣掰着手指頭,“九天陪你,一天陪他們,這還不夠嗎?”

    林驚蟄和裴真本來想推辭的,但是柳昀朗聲道了聲謝,就拉着他們兩個沖上去,在夫子面前排排坐好。

    裴真低聲斥責柳昀:“夫子明顯和陸大公子有要事相商,你怎麽拉着我們就上來了?”

    林驚蟄也點了點頭:“對,我們不應該上來的。”

    柳昀想了想:“那我現在拉着你們下去好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要去拉朋友們的手。

    兩個朋友都縮回手:“你別再亂動了,更奇怪了。”

    裴真道:“你能不能穩重一點?謀定而後動?”

    祝青臣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着他們,說悄悄話還不壓低聲音,還這麽大聲,整個包間都聽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個學生才發現夫子在看他們,轉回頭,露出二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祝青臣随口問:“今日學得怎麽樣?”

    二個學生依次回答。

    不多時,小二将

    飯菜端上來。

    一行人邊吃邊說話,自然就說到了剛才,陸繼明把林驚蟄堵着的事情。

    柳昀道:“夫子您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不是不認一個弟弟就不舒坦啊?”

    祝青臣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聽見夫子也贊同自己,柳昀馬上膨脹起來,自信地看向裴真:“你看吧,夫子也這樣說。”

    祝青臣不放心地詢問林驚蟄:“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沒有,夫子放心。”林驚蟄搖搖頭,“他只是給我送了一點筆墨,我沒有拿。”

    “下回遇到這種事情,記得告訴我。”

    “嗯。”林驚蟄有些遲疑,“夫子,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纏着我?”

    “他的‘真弟弟’走了,所以來找你這個‘假弟弟’。”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負責給祝青臣夾菜挑魚刺的陸榷開了口:“易子真臨走之前,曾經托付他好好照顧你。”

    “啊?”林驚蟄震驚了。

    陸榷頭也不擡,把挑好的魚刺放到祝青臣的勺子裏。

    祝青臣同樣一臉迷惑地看向他,你在幹什麽?給我吃魚刺?

    陸榷虛晃一招,把滿滿的魚肉放到他碗裏,又道:“易子真說,你剛回來,樹大招風,讓陸繼明照顧你。”

    林驚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老師,有朋友,有母親,現在還是伯爵,為什麽需要陸繼明照顧?

    那個易子真也真是莫名其妙,走都走了,還要給他添一個麻煩?

    祝青臣了然:“這樣就能解釋了,陸繼明受易子真所托,想要用他的方式照顧你。或許,在陸繼明眼裏,他還挺偉大的,是他在委曲求全。”

    原書裏,是易子真讓陸繼明照顧他,現實裏,事情仍舊不可避免地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劇情又一次走回了正軌。

    唯一的不同是,原書裏,在所有人都欺負壓榨林驚蟄的情況下,陸繼明的溫柔幫助,顯得恰到好處,不可或缺,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但是現在,林驚蟄只覺得惡心吧啦的。

    林驚蟄皺着眉頭,默默地放下筷子。

    他被惡心得吃不下飯。

    陸榷又道:“還有,昌平伯爵府和文遠侯府是世交,這也意味着他們在朝堂上是一體的。”

    祝青臣點點頭,默契接話:“如今陛下直接削去昌平伯爵的爵位,還懲處了文遠侯府,你母親溫娘子的母家也把矛頭對準他們。”

    “文遠侯府現在岌岌可危,他們急切需要尋找新的權貴綁定。只可惜,陛下将此事昭告天下,京城的名門望族都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麽,沒有接納他們。”

    “所以,陸繼明來接觸你,想和你交好,他們府裏也是默許的。”

    陸繼明要準備求和禮物,一定繞不開文遠侯府。

    文遠侯府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會阻攔。

    畢竟林驚蟄可是京城新貴。雖說家裏孤兒寡母,但是身份擺在那兒,他身後站着幾位夫子,他本人還和裴真、柳昀交好,就算他大字不識,可裴真和柳昀前途無量,總不會放着他不管。

    若是陸繼明能當上他的“好哥哥”,文遠侯府不僅可以洗去流言污名——他們都和林驚蟄和解了,受害者都沒說什麽,其他人就更不能說了。

    他們也能夠得以喘息,給年紀尚小的陸繼明争取參加科考的時間。

    只要陸繼明高中,入朝為官,文遠侯府搖身一變,又是名門清貴。

    出于種種利益考量,文遠侯府想要“重續前緣”。

    原來如此。

    林驚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那……陸大公子不也是陸家的人嗎?”

    “大公子不是已經和夫子交好了嗎?他們又費盡心機想把陸繼明塞過來幹什麽?陸家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讓大公子吹吹夫子的枕邊風不就好了?”

    祝青臣:?

    你這死小孩,你在說什麽屁話?

    什麽枕邊風?難道你夫子和大反派晚上睡在一起嗎?

    不是……難道你夫子我是什麽昏君嗎?

    祝青臣不是昏君,陸榷用筷子把蒸魚眼睛給挖出來,本來是要放到他碗裏的,一聽這話就來勁了,跟“妖妃”似的,直接把魚眼睛送到祝青臣唇邊。

    祝青臣不想理他,怕坐實了自己的“昏君”名頭,只是看着林驚蟄。

    你真的不覺得你的用詞不太恰當嗎?夫子平時就

    是這麽教你的?

    偏偏林驚蟄一臉正經,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對。

    直到裴真看不下去了,悄悄踢了他一腳,林驚蟄這才反應過來:“噢!耳旁風!夫子,我想說的是耳旁風,不是枕邊風!”

    他才剛開始念書,搞混了“枕邊風”和“耳旁風”,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糾正已經太遲了。

    陸榷又把魚眼睛往前送了送:“夫子,魚眼明目,你夜裏看書,要多吃點。”

    祝青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嘴巴,一口吃掉,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好。

    陸榷見祝青臣吃了,又去挖另一邊的魚眼睛。

    他淡淡道:“我和陸家不是一條心,他們指望不上我。”

    祝青臣點了點頭,伸出手,搭在陸榷的椅背上,一副嘚嘚瑟瑟的小惡霸模樣:“他是我的人,他和我一條心!”

    确實也是如此。

    他們冷落了陸榷這麽久,把他當做棄子,當做辦腌臜事情的遮蓋,現在還腆着臉上去,求陸榷救急,拉不下這個臉。

    況且,如果去找陸榷幫忙,那以後,侯爵府的爵位是不是也要傳給陸榷?

    這可不行,他們還想把爵位傳給陸繼明呢。

    所以幹脆讓陸繼明去試試。

    林驚蟄大概明白了陸繼明接近他的幾個原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夫子,那我不理他就是了,要是他再找上來,我罵他一頓,把他罵走。”

    “剛剛才說過的,有事情要找夫子,你怎麽又要把他罵走了?”

    “我……”林驚蟄小聲道,“就是想罵他嘛。他自讨沒趣,說不定就走了。夫子放心,我會罵人的。”

    祝青臣根本不信,就他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會罵人就怪了。

    祝青臣對另外兩個學生道:“這陣子若是我不在府裏,你們兩個幫我多看着他,別讓陸繼明接近他,事情辦好了,夫子重重有賞!”

    柳昀眼裏亮起光來,問:“夫子有什麽重重賞賜?”

    祝青臣自信道:“夫子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爺爺年輕時候的糗事,以後你們就可以用這個把柄,多跟他們要零用錢。”

    這些事情,祝青臣這裏有一籮筐。

    哼哼!

    柳昀忙不疊應了:“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看緊驚蟄,絕對不讓他和陸繼明靠近。”

    祝青臣最後耳提面命,提醒林驚蟄,不要和陸繼明私下見面,更不要和他單獨去任何地方。

    直到林驚蟄擡手發誓,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祝青臣才放過他。

    吃完晚飯,陸榷送師生四個回去。

    他拄着拐杖,走得平穩,就當是飯後消食。

    陸榷如今已經逐漸習慣了祝青臣的攙扶,祝青臣挽着他的手,和他并肩而行,兩個人走得慢,二個學生乖乖地跟在後面,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回到柳府門前,陸榷看着祝青臣進去了,才上了馬車。

    馬車在文遠侯府偏門前停下,陸榷剛準備下車,陸繼明的小厮便抱着個包袱,從偏門鑽了出來。

    陸榷一看便知道,肯定是陸繼明又讓小厮去給林家村的易子真傳信。

    不要緊,他在林家村也安排了人盯着。

    一舉一動,都有人禀報。

    待小厮走後,陸榷才拄着拐杖,從馬車上下來了。

    *

    盡管祝青臣耳提面命、多次叮囑,但還是避免不了陸繼明往林驚蟄身邊湊。

    畢竟易子真每次來信,都說是自己不好,自己虧欠驚蟄弟弟太多,囑托他要代替自己,照顧驚蟄弟弟。

    他沒有辦法推辭,一邊感慨子真的善良和自己的偉大,一邊不得不向林驚蟄賠罪、代替易子真,祈求他的原諒。

    偏偏林驚蟄根本不理會他,總是和其他人黏在一起,他連說兩句話都難。

    終于,半個月後,林驚蟄受不了了!

    在陸繼明第十次湊到他面前,要給他送禮品、要教他練字的時候,林驚蟄遠遠地看見朋友們過來,便一把将他手裏的禮品掀翻,砸在地上。

    “你是不是耳聾眼瞎、腦子有病啊?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你幹嘛非要往我面前湊?”

    “你要是想要易子真做你的弟弟,那你就去林家村找他啊!你又不是沒有去過,你認識路的,這裏到林家村就五天的路程,要是你快馬加鞭,二天就能到那邊!”

    “他又不是死了,見不到了,你想見就直接去見

    他啊!為了你的好弟弟千裏奔赴,不失為一段佳話。”

    陸繼明道:“我想代替子真求得你的原諒,子真人很好的,他一直囑托我要……”

    “我一個人過得好好的,沒有別人欺負我,唯一欺負我的人就是你和你的子真。他都已經回林家村了,你為什麽還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你一直晃,你每提一句子真,都讓我想到我被偷換的十四年!”林驚蟄頓了頓,低聲罵了一句,“狗日的。”

    陸繼明從沒聽過這樣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什麽?”

    “狗日的。你蝙蝠上插雞毛,茶壺裏燒開水。”

    “什麽?”

    “你算什麽鳥啊?滾開!”

    剛迎上來的裴真和柳昀都驚呆了,哇,這個歇後語好妙啊!

    林驚蟄從小在市井間長大,雖說每天被林老二打得慘,可憐巴巴的,但是這些罵人的話,他聽別人說過,因為簡單好記,他也記在了心裏。

    現在用在陸繼明身上,正好合适。

    他根本就不怕陸繼明!

    他的朋友就在這裏,要是打起來,他們一打二,肯定能打贏!

    就算打不贏,夫子也會給他撐腰的!

    凡此種種,都給了他反擊的勇氣!

    林驚蟄道:“你是不是還覺得你自己很委屈啊?應該委屈的是我!你和易子真,你們兩個兄弟情深,你對他情根深種,那你就去找他互訴衷腸,你幹嘛總是扯上我?我又不是你們的陪襯!”

    你的朋友正在書荒,快去幫幫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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