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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ABO成績被改(4)
    第126章 ABO成績被改(4)

    4

    時燃還算聽得進去話,人也聰明。

    祝青臣讓他自己去想,現在什麽事情對他來說最重要,原本以為他要過幾天才想通,沒想到他下午就想明白了。

    認錯态度還算誠懇,說話也說到了點上,祝青臣也就沒有再生氣。

    “但是……”時燃一臉認真地看着祝青臣,“老師的相好是誰啊?”

    那可是帝國玫瑰的相好!誰不想知道帝國玫瑰的相好是誰呢?

    從不八卦的時燃也有點想知道。

    祝青臣轉頭看向他:“你覺得是誰?”

    時燃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是帝國的幾位将軍嗎?還是哪位貴族?”

    祝青臣卻沒有回答,站起身來:“到時候就知道了,走吧,去花房那邊。”

    “好。”時燃也連忙站起來,伸手想要去扶老師。

    祝青臣皺眉:“為什麽要扶我?”

    時燃想了一下,弱弱道:“尊師重道……”

    “沒這回事。”祝青臣收回手,“老師暫時還沒到需要攙扶才能走路的年紀。”

    “噢。”時燃收回手,跟在老師身後,和老師一起去花房。

    他已經把花房整理好了,桌子重新擺好,擦幹淨了,鮮花花瓶也都擺放整齊,就等老師過來。

    祝青臣在桌前坐下,時燃也在老師面前坐下。

    祝青臣淡淡道:“今天下午就不讓你看書了,帶你插花,磨一磨你這個臭脾氣。”

    “嗯。”時燃乖巧點頭,“老師教什麽我就學什麽。”

    還算聽話。

    祝青臣随手挑了一個花瓶,擺在面前。

    時燃認真地跟着學,輕手輕腳地擺弄着花朵。

    這絕對是他最認真的一次。

    如果在昨天,有人對時燃說,你今天會坐在祝老師面前,跟着他學插花。

    時燃一定不信,說不定還會跳起來揍說話的人一頓。

    可是現在,他就坐在祝老師面前,認真地學插花,祝老師做什麽,他就跟着做什麽。

    實在是……

    時燃悄悄擡起頭,偷看祝老師一眼。

    祝青臣頭也不擡,語氣淡淡地問:“怎麽了?”

    時燃小聲道:“老師,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祝青臣道:“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知道你的父母,他們是英雄,你是他們的兒L子,不該被關在這裏結婚生子。”

    “嗯。”時燃點點頭。

    提起父母,他有一些失落。

    祝青臣又問:“等一下管家過來,你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嗎?”

    時燃想了想:“要安分一點。因為我剛被老師教訓過一頓,昨天晚上又被他說了一頓,不要再鬧了,這兩天我要安分一點。”

    “嗯。”祝青臣點點頭,“那傍晚沈修平回來,你知道要怎麽面對他嗎?”

    “也要安分一點。”時燃頓了頓,“但是不能太安分。因為我心裏還是不服氣,學插花、學禮儀的時候,要憋着一口氣。”

    “沒錯。”祝青臣滿意地點點頭,“就這樣演,練習一下。”

    *

    傍晚,沈修平和往常一樣回到家裏,發現時燃和祝青臣還在花房裏插花。

    祝青臣還沒離開。

    他走到花房門口,随口問管家:“小燃今天學得怎麽樣?”

    管家回答:“時少爺上午又鬧了一通,被祝先生教訓了一頓,下午安分了很多,去跟祝先生道了歉,也乖乖地跟着學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上午的事情,讓時少爺學會體諒了,也不鬧了。”

    沈修平沒有懷疑,每次時燃逃跑,他都會讓管家或者傭人去勸他,勸過之後,時燃會安分一陣子。

    時燃就是這個性格,別人說什麽都信。

    管家又道:“祝先生上午沒有教到什麽,所以下午留下來教導時少爺了。”

    沈修平微微颔首:“送了一堆禮物過去,他是應該多教一會兒L。”

    “是。”管家笑着道,“時少爺學得很快,想來不久之後,就可以和上将結婚,支撐起沈家的家務和社交了。”

    管家自然也是高興的,只要時燃和祝青臣沒吵架,在沈修平回來之前就恢複原狀,他就不會被責問。

    說到結婚,沈修平明顯更高興了。

    他看着花房裏認真學習的時燃,心中一陣欣慰。

    如果小燃永遠這麽聽話,那就好了。

    沈修平轉身離開,吩咐管家:“去準備晚飯吧,留祝老師下來吃晚飯,我也順便看看,他都教了小燃一些什麽禮儀。”

    “是。”

    這時,花房裏,祝青臣看了一眼,輕聲道:“他走了。”

    “嗯。”時燃緊張地捏着一枝玫瑰花,幾乎把花莖上的刺拔光。

    這還是他第一次演戲,第一次“騙人”。

    他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祝青臣輕聲道:“這是正當防護手段,你不是壞人,也不是在‘騙人’,你只是在保護你自己。”

    “嗯。”時燃艱難地點了點頭,“老師,我只是怕被發現。”

    祝青臣笑了笑:“沒關系,習慣就好了,你要在沈家活下去,還得繼續演呢。”

    沒多久,管家就過來請他們:“祝先生、時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沈上将也回來了,請移步餐廳。”

    “好。”祝青臣應了一聲,最後看向時燃,“老師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時燃點點頭:“記住了。”

    “好,走吧。”祝青臣站起身來,帶着他出去。

    沈修平太了解時燃了。

    時燃才剛認識祝青臣兩天,照常理來說,對他這個老師,心裏一定還是不服氣的。

    所以祝青臣教他演戲,要演出初學禮儀的笨拙,又要演出學習繁瑣禮儀的不耐煩,最重要的,還要演出不得不順從的不甘心。

    不能被沈修平看出來。

    時燃跟在祝青臣身後,目光慢慢堅定下來。

    沈修平也總是演戲,把自己包裝成溫柔體貼的好哥哥。

    祝老師說得對,如果他再直來直去,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一點謀劃,很快就會被沈修平拿捏死的。

    這樣想着,時燃就跟着祝青臣,來到餐廳。

    沈修平已經在主位上等着了——沈家夫婦不在家,他就是家裏最大的。

    見他們來了,沈修平便站起身:“祝先生、小燃。”

    時燃在位置上坐下,學着老師的模樣,展開餐巾,墊在盤子底下。

    雖然臉上不服氣,但是手上的動作都是規矩的。

    沈修平看見他模樣,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朝祝青臣舉起酒杯:“多謝祝老師教導,小燃進步很多,您費心了。”

    祝青臣也朝他舉了一下杯子:“不必客氣。”他只抿了一口葡萄酒,就放下杯子:“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跟沈上将商量。”

    “祝老師請說。”

    “明天的慶功宴,我想帶着時少爺過去。”

    沈修平有些懷疑:“小燃才跟着祝老師學了沒兩天,若是祝老師帶着他出去,只怕會丢了祝老師的臉。”

    “不要緊。”祝青臣淡淡道,“我就是想讓他丢臉。”

    “什麽?”沈修平更不理解了。

    “他自己在家裏學,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把他帶出去,讓他看看其他人是怎麽做的,他才知道羞愧,才會認真學。”

    祝青臣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對時燃餘怒未消。

    沈修平還沒說話,祝青臣朝時燃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哐”的一聲,時燃把手裏的餐具丢在盤子上。

    他站起身,大聲反駁:“我都已經認真學了,你還想怎麽樣?其他人哪有你說的這麽厲害?什麽宴會?我還不想去呢!”

    沈修平本來還有些猶豫,聽見時燃說話,連忙呵斥:“小燃,不許對祝老師沒禮貌!”

    時燃扭過頭去,氣鼓鼓地在椅子上坐下。

    他現在不敢跟老師吵架了,他在老師面前兇不起來。

    沈修平轉過頭,對祝青臣道:“不好意思,祝老師,小燃還是有點叛逆。就按照祝老師說的辦,是您帶他去,還是我……”

    祝青臣微微揚起下巴:“當然是你帶他去,我可不想丢這個臉。”

    “這……”沈修平徹底打消疑慮。

    倘若祝青臣主動提出要帶時燃去參加宴會,沈修平肯定會懷疑。

    他們兩個才認識不到兩天,上午還吵起來了,祝青臣這樣嬌縱,又怕丢臉,怎麽可能會帶時燃去這種正式場合?

    祝青臣反其道而行之,沈修平反倒不會多想,還會請求祝青臣帶時燃去。

    沈修平猶豫着,暗示道:“可我畢竟是Alpha,在宴會上和戰友同事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小燃跟着我,恐怕多有不便,可能還是要麻煩祝老師……”

    祝青臣皺着小臉,一臉不情願:“看他明天表現,要是他明天不惹我生氣,我就帶他去見見世面。”

    時燃調整好表情,反駁道:“我才不去見什麽世面!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哪裏也不去!”

    沈修平呵斥道:“小燃,住口!”

    時燃低下頭,擺弄着餐具。

    他演得應該還可以吧?應該沒有被看出來吧?

    祝青臣沒有再說話,慢條斯理地吃完盤子裏的食物,用餐巾按了按唇角,就準備回去了。

    因為有求于祝青臣,沈修平帶着時燃,特意把他送到大門前。

    祝青臣坐進車裏,隔着車窗,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目送車子離開,沈修平轉回頭,對時燃道:“小燃,明天在老師面前要好好表現,這樣的場合不是經常有,祝老師肯帶你去,你要把握機會。”

    “你平時跟哥哥鬧騰,哥哥從來沒有教訓過你,也沒有罰過你,是不是?可你這陣子鬧得太過分了,管家和保镖都對你有意見了。”

    沈修平教訓時燃一通,在他說話之前,正色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讓所有人都讨厭你。”

    時燃小聲問:“所有人都讨厭我嗎?”

    沈修平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時燃低着頭,一副被沈修平說中、委委屈屈的模樣。

    另一邊,祝青臣坐車回家。

    祝青臣靠在椅背上,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系統,未來世界的飯菜很一般,我還要保持形象,不能多吃,這兩天都餓瘦了。”

    系統看着他圓圓的臉蛋:“你過幾天再說這句話,效果會好一點。”

    “現在不能說嗎?”

    “你覺得呢?”

    “希望明天宴會上的東西能好吃一點。”祝青臣看向窗外。

    *

    第三天。

    和前兩天一樣,祝青臣來到沈家,表面上教導時燃插花,實際上是讓他自己看書複習。

    祝青臣看不懂機甲,但是他看得懂學生眼裏對知識的渴求。

    他教過的學生,在看見書本、看見兵器的時候,全都是這樣亮晶晶的目光。

    吃完午飯,沈修平就讓管家把時燃晚上要穿的禮服送過來,請祝青臣幫時燃收拾一下,再教他一些宴會禮儀。

    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祝青臣帶他去了。

    房間裏,時燃拍着禮服,驚喜道:“老師,您怎麽算到的?太厲害了!”

    分明是老師想要帶他出門,結果老師昨天晚上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局面扭轉成了沈修平求着老師帶他出門。

    他一開始還擔心出不去呢。

    祝青臣靠在單人沙發上,淡淡道:“當你想讓某個人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要表現得太着急,要想辦法讓對方着急。”

    “嗯……”時燃把這句話念了幾遍,記在心裏,“要讓對方着急。”

    他撓撓頭:“我好像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沒明白。”

    祝青臣笑了笑:“暫時不明白也沒關系,老師以後會慢慢教你的,去試一下你的禮服吧。”

    “好。”

    沈修平給時燃準備的是一套淺色西裝,時燃也不關心是什麽款式,能穿就行。

    他穿好禮服,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站在祝青臣面前。

    祝青臣簡單看了看:“沒問題,很合身。”

    時燃問:“那老師宴會上的禮儀……”

    “不卑不亢、大大方方就好,不用特意學。有這功夫,不如多看幾本書。”

    “好,那我去看書了。”

    昨天晚上祝青臣回到家的時候太晚了,他懶得拍照,幹脆就把食譜的封面扒下來,套在機甲教科書的外面,偷偷裝進書箱裏,帶過來給時燃看。

    時燃坐在書桌前,看書看得入迷。

    祝青臣從沙發上站起來,背着手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随口問:“昨天晚上你就是從這裏爬下去的?”

    “嗯。”時燃點點頭。

    祝青臣疑惑:“可是外牆都是光滑的,你怎麽爬下去的?不會摔倒嗎?”

    “有幾個落腳點。”時燃走到窗邊,指着底下,“那邊有個突出來的磚塊,可以踩一下,然後下面是窗臺,也可以踩,還有……”

    祝青臣無奈:“好了好了,不要教老師爬牆,老師只是随便問一下。”“噢。”

    時燃乖乖坐回書桌前看書,擔心老師無聊,還把自己珍藏的游戲機拿出來給老師玩。

    時間差不多,祝青臣便帶着他出了門。

    他們到的時候不算早,傍晚時分,暮色四合。

    祝青臣的古早小汽車在宴會廳前停下,守在門前的服務生看見,快步上前打開車門。

    “祝先生,晚上好,這邊請。”

    “晚上好,謝謝。”

    祝青臣帶着時燃下了車。

    宴會廳說是宴會廳,實際上是一個無比龐大的城堡。

    城堡和線條冰冷的未來建築格格不入,像一個沉睡的巨人,伏在山間。

    城堡大廳裏燈火通明,碩大的水晶吊燈,發出日光一般燦爛的光線,透過彩色的玻璃窗,又宛如月光,照在走廊上,映出大理石一片波光粼粼。

    有賓客已經到了,端着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說話。

    祝青臣帶着時燃,穿過宴會廳前面的一大片玫瑰花園,擡腳走上臺階,從大廳正門進去。

    又一個服務生端着托盤,送來酒水。

    祝青臣端起一杯紅酒:“這裏還有一位未滿十八歲的客人,他需要——”

    祝青臣回過頭,征求時燃的意見:“你想喝什麽?”

    “一杯牛奶就好。”時燃笑着道,“謝謝。”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一離開,便有人迎上前:“祝先生。”

    祝青臣回過頭,禮貌回應:“您好。”

    這是一個衣着華貴的年輕男人,祝青臣不認識他,但不外乎是某位貴族,寒暄兩句就好。

    “祝先生今天可是來遲了,我們都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兒L的話了。”男人笑着,目光落在時燃身上,“祝先生今天還帶了一位小客人來,這位小客人之前好像沒見過,是?”

    祝青臣假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悄悄看了看四周。

    大廳裏的賓客都在悄悄觀察他們,似乎都想知道祝青臣帶來的人是誰。

    看來沈家從前,并沒有把時燃介紹給這些人過。

    “是我的學生。”祝青臣微笑道,“沈家的養子,時燃。”

    時燃跟在老師身邊,禮貌鞠躬:“您好,我是時燃。”

    他就是時燃?沈上将那個不服管教的弟弟?

    和祝青臣說話的男人微微變了臉色,四周豎起耳朵,打探消息的賓客們,也不由得沉下臉色,竊竊私語。

    祝青臣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時燃在他們心裏的印象并不好。

    沈修平苦心經營自己的“好哥哥”形象和時燃的“壞弟弟”形象,不單是為了體現自己溫柔,美化自己對時燃的一切限制行為,也是為了這一刻——

    從階層、輿論各個層面,孤立時燃,讓所有人都厭棄時燃,對他産生刻板印象,讓他孤立無援。

    而時燃這個傻小子,根本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最後被逼入絕境,他才會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風評已經差成這樣了。

    祝青臣微笑着,準備幫時燃說兩句話:“是個有點調皮的小孩,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宴會廳外,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元帥,晚上好!”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視線都從時燃身上移開,轉向門外。

    祝青臣也端着高腳杯,回頭看去。

    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門前停下,一只厚重的黑色軍靴落在地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金制服,胸前挂滿金質勳章,外面披着一件輪廓硬朗的黑色大衣,抱着軍帽,稍微彎一下腰,從車裏出來。

    祝青臣還以為他會坐飛行器過來。

    男人擡起頭,也才二十來歲的模樣,面龐硬朗,神色堅毅,身上的制服挺拔板正,站在那兒L,就像是一座小山。

    他在臺階前站定,單手扣上軍帽,調整好帽檐。

    放下手時,他的目光準準地落在祝青臣身上。

    祝青臣穿的也是黑色的小西裝——學生穿了淺色西裝,他為了顯得穩重些,只能挑深色的衣服穿。

    不過他還挑了一個紅色的小領結,作為小小的點綴,看起來也不算太死板。

    男人大步走上臺階,離門口最近的賓客先喊了一聲“元帥”,男人微微颔首作為回應。

    緊跟着,大廳裏的賓客自動散開兩邊,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向元帥問好的聲音此起彼伏。這原本就是元帥得勝歸來的慶功宴,他理應是主角。

    祝青臣站在人群裏,努力踮起腳,認真地看向元帥。

    是他嗎?大反派?

    男人大步走在大廳正中的步道上,穿過人群,最後在祝青臣面前停下。

    他比祝青臣高出一個頭,還比他大一圈。

    祝青臣只能擡起頭看他,也喊了一聲:“元帥。”

    看來是他,不過他還不太習慣大反派的新身份呢。

    元帥對帝國玫瑰的問好很滿意,朝他伸出手。

    祝青臣想了想,把高腳杯遞給時燃,把右手放在他手裏。

    元帥握着他的手,低下頭,用額頭輕輕貼了一下他的手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上輩子殺豬。”

    這也太煞風景了。

    祝青臣忽然很後悔,他不該定這個暗號的。

    他不想回答,可是大反派追着他問:“祝老師,上輩子殺豬。”

    祝青臣嘆了口氣,生無可戀地應了一聲:“這輩子教書。”

    大反派似乎看出他不太高興,笑了笑,用所有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晚上好,我的小玫瑰。”

    時燃跟在老師身邊,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師說的“相好的”,不會就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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