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也想到这里，不再多说，到达目的地时，她才想起来介绍朋友。

    “卿卿？影视歌三栖的卿卿？”苏漾意外又不意外，能和魏老师做朋友的人，不会太差。

    卿卿年纪不大，三十多岁，标准的明星面孔，穿衣打扮都很国际范的人，却被爱戏曲的“艺术家”看中，想想也蛮有趣的。

    两人走进卿卿的豪宅，房子修建的很西式，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天光还未透亮，大厅里已经够明亮。

    魏老师熟门熟路的打开灯，看起来没少过来，有个男人闻声匆匆下楼，是卿卿的老公。

    他眉宇深深皱着，带着熬夜未睡的憔悴：“你们可算来了，她还在跳，怎么劝也劝不住。”

    苏漾仰头，抬眼将房子打量一遍：“带路。”

    三人来到二楼，卿卿用来练瑜伽的阳光房，被临时征用变成舞蹈房。

    推开门，一身戏服的卿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着镜子姿态动作完美的表演，尽管房间空无一人，又好似观众无数。

    “啪啪啪啪。”

    掌声惊醒卿卿的动作，她诧异回头，望向鼓掌的苏漾，淡定屈膝还礼。

    苏漾上前，主动交谈：“你教的很好，也跳的很棒。”

    她视线并未落在卿卿身上，而是望着镜子内的“卿卿”，两人对视间，影子有一瞬间的迟疑，很快又跟上卿卿的一举一动。

    苏漾眼底闪过趣味，竟然是男扮女装，伶人？怪不得。

    她双手环胸，手指轻点着胳膊，面向魏老师微笑：“带她去休息。”

    “对了，这个放在她枕头下，安睡符。”

    魏老师连忙上前接过符纸，也不多问，搀扶着卿卿就带人离开。

    卿卿丈夫不明所以，视线顺着苏漾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咯噔，镜子里的影子还在，并且离开卿卿之后，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说多问，忙护着老婆离开。

    房门关上，苏漾随意的在瑜伽毯上坐下，浅浅的打个哈欠。

    “出来吧，我们聊聊。”

    影子歪头，缓缓从镜子里走出来，显出身形。

    雌雄难辨的声音响起：“你能看到我？太好了，那你能让我徒弟看到我吗。”

    “你徒弟？”苏漾笑着问：“认徒弟可不能一厢情愿，要经过本人同意才行。”

    “她自然是同意的，卿卿那般好学，可惜底子不好，往后要更加刻苦才行。”

    苏漾：“人家那是敬业，既然你能活到现在，自然也了解演员这个职业，她不过是你的一个扮演者，没必要拉着她不放。”

    穿着戏服的男人被激怒，又或是不想接受现实，神色恼怒，声音都带着尖利：“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戏曲，但我懂强扭的瓜不甜，强人所难是要被灭掉的。”

    苏漾浅笑：“既然你知道我是道士，就该明白我被请来的目的，我敬你铮铮铁骨，可以体面的送你投胎。”

    “我要是不愿呢？”

    “那我就要用强了。”

    两人一站一坐，气场无声的充斥着瑜伽房，镜子猛然炸裂，尖锐的碎玻璃向苏漾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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