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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理想者的本我(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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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者的本我(24)

    又是一個認識自己的人。

    鶴見稚久眨眨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中原中也的方向。果不其然,比起自己,橘發青年的表情很明顯是認識這個白毛的。

    “稚久。”

    白發青年從咒靈身上跳下來,一步一步走過來,他的每一步都帶着微微地晃動,沉重地連張揚的白發都擡不起弧度,鶴見稚久沒有退,但他從這個咒術師身上獲悉到了一種強烈的情感。

    就像那天遇見的夏油傑先生一樣。

    接下來會是什麽?

    鶴見稚久想,他看着白發青年一步步接近,靜待對方的反應。

    他知道這個人,也知道對方的身份。

    五條悟,咒術界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實權代行,一位戰鬥力絕不可小觑的特級咒術師。無論是在警方的案卷還是組織的情報裏都是不容忽視的本土一大勢力。

    要算起來……對了,警方有和咒術界的交涉。似乎是因為詛咒師前不久發生了變動,影響到了一部分社會上層人士的安危,據說是和盤星教重組有關,沒有加入而流散的其他詛咒師變成了不安定的危險分子,警方在考慮成立專案組聯手咒術界調查解決。

    不過咒術界嘛,和神道教一樣都是上古餘孽了,都是科學解釋不了玄學的東西。

    鶴見稚久思維渙發,卻絲毫沒有放輕警惕,在白發青年接近安全範圍時瞬間眼神清明。

    那麽他聽見的第一句會是——

    “你沒受傷吧?”

    欸?

    鶴見稚久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沒有預料到這樣直截了當的關心。

    “這是個實力接近與特級的咒靈,雖然窗的評級是一級,但真動手的殺傷力不會低于特級,這裏的情況是……炸彈?炸彈炸不死它……等等,這裏為什麽會有爆炸?”五條悟眉眼瞬間冷肅下來,蒼色的眼眸橫掃場內,神情越發冰冷。

    “還有其他人要殺你?”

    ?

    鶴見稚久眼睛睜大,一句話都回不出來。

    這個态度遠超其他人,太熟稔了,好像他們曾經就是這麽相處的,在一切重來之後也不打算再次初遇,反而以強勢的姿态介入。

    白發青年皺起眉查看鶴見稚久的狀态:“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六眼檢索能看見的一切傷勢,直到看向少年的表情。他看見鶴見稚久臉上的驚訝,不由得笑出聲來。

    白發青年嘴角帶笑,蒼色的眼眸熠熠生輝。

    五條悟俯下身來,他說,聲音裏藏着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無法割舍的情感:“不會以為我會像傑一樣委婉的接近你吧?”

    鶴見稚久沒開口回答,但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就是這樣。

    五條悟大笑。

    “稚久不是弱者,不需要我把一切危險摒除之後再來向你伸出手,也不需要我藏起自己的與衆不同向你說出一句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不是嗎?”

    五條悟說。

    他曾經将鶴見稚久視為需要保護的弱者,一直将少年圈在自己以為的保護圈裏,從始至終,直到最後最後的終焉。

    當天光乍洩,世界徹底崩潰的時候,他和夏油傑看見了擁抱最後光影的咒靈,那個時候與怒火一同上湧的還有一種驚嘆和恍然徹悟。

    沒有什麽比那個時候更能讓五條悟明白鶴見稚久不是弱者。

    他有自己的信息量,他知道的事情遠超所有想保護他的人,他知道每一個接近他的人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的一無所知。

    他對自己的力量有清楚的認知,是藏起是使用都是合乎他想法的一部分,為此他會為自己準備絕境求生的底牌,并不會等待拯救。

    所以五條悟不打算像夏油傑那樣去和鶴見稚久來一場靜如流水的再見,也沒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和鶴見稚久重逢。

    少年喜歡熱鬧,是個乍乍乎乎又開朗活潑的人。

    那就一起好了。

    白發青年勾起恣意的笑容,直起腰板雙手插兜,擡起下颚向鶴見稚久解釋那邊那只還被無下限壓制的咒靈的由來:“我追查到了想殺你的詛咒師的下落,他叫羂索,這個咒靈應該是他派來的。只有他會這麽直截了當地搞出大動作來殺你。”

    “最近詛咒師之間有針對你的懸賞,我是追着這個來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你,嘛,也不錯。”

    五條悟說,不着痕跡地觀察着鶴見稚久的表情。

    少年眯起眼睛,點點頭算作回應。

    這條信息和他手裏的情報對得上。

    那麽說來,暗地裏給他這條情報的魔人也是知道的咯?

    五條悟見鶴見稚久沒什麽特殊的反應,不由得微妙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鶴見稚久擡眸,眉眼彎下。

    廢墟之上,被惡意針對的少年依舊臨危不亂,他回答,說出的話裏是絕對的情報優勢:“知道。咒術界五條家實權代行,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先生。”

    “我知道五條先生的名號,只是很驚訝,因為在我的情報網絡裏五條先生現在應該在出訪歐洲那邊的咒術交流集會,現在突然出現在國內,所以很驚訝。”

    還有一些術式是無下限,眼睛是六眼等等信息,鶴見稚久沒有說出口。

    但是他都知道。

    這段時間裏他見過的所有人,除了情報甚少的咒靈真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的情報他都知道。從姓名到能力,從生平到弱點。

    只是在生死之間混跡長久的執行官不會把這一點表露得會被人察覺而已。

    “……”

    五條悟驚默數秒。

    他毫不懷疑再問一句夏油傑,鶴見稚久也能把夏油傑的底給掀出來。

    而且也不是什麽扮豬吃虎,純屬是一些個人習慣而已。

    就像特級詛咒的鶴見稚久從來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要做什麽,喜歡給人沒辦法阻止的驚喜。

    “對了,這樣說的話,五條先生,處理這個咒靈的事要不要和中也先生聊一下?”鶴見稚久撤身讓開視野,向五條悟介紹了後面的另一個人。

    中原中也就在不遠處,橘發青年剛剛吩咐完處理辦法,正擡步走向他們這邊。

    他的臂彎裏搭着剛剛失态時不小心遺落的外套,看向鶴見稚久的眼神深邃。

    而随着鶴見稚久的話音,兩個擁有天花板級別戰鬥力的男人對上視線,不同的藍色在夜空下閃爍着淺淡的光,五條悟和中原中也同時怔愣,從彼此的出現裏預感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确認過眼神,都是和鶴見稚久有關的人。

    鶴見稚久還在介紹。

    “這塊地盤應該是屬于中也先生的組織的領地範圍,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尊重一下東道主的想法。”

    “我記得橫濱在咒術這方面有獨立處理的治法,還有這起爆炸案背後涉及到我的部分到不用特別對待,五條先生和中也先生就當普通的恐怖襲擊……”

    話沒說完,就接連接到兩句否認。

    “不行。”

    “這點不可能。”

    異口同聲的五條悟和中原中也再次對視一眼。

    中原中也走到鶴見稚久身邊,鶴見稚久側頭去看他,能看見中原中也握緊的拳頭,冷聲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到底是誰。”

    五條悟危險的眯起眼睛,雖然還沒和橫濱的重力使正式溝通,但大約也明白了對方和自己應該一樣特殊。

    他問:“發生什麽了?”

    是不是情敵可以稍後再談,眼下更重要的是鶴見稚久說的那句話。

    什麽叫涉及到他的那部分。

    一個羂索就已經夠危險了,五條悟絕不會忘記終戰時那個咒靈所說過的話。

    哪怕最後羂索被迫在鶴見稚久手下拯救世界,那也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而不是所謂好意。

    但如果還有其他人也想殺死鶴見稚久呢?

    五條悟指節彎曲,咒術師的力量無聲地危險起來。

    鶴見稚久看在眼裏,反倒是笑了。

    “其實也沒什麽很麻煩的事吧。”

    少年背着手,歪歪腦袋淺淺一笑,眼眸裏有着五條悟和中原中也看不清明的氤氲灰色,他說:“想殺我的人裏,還有一個王權者。這是他做的。”

    炸彈是第七王權者的所作所為。從進入橫濱開始,鶴見稚久就知道自己被很多勢力暗中窺探了,區別只在于誰先動手。

    誰先動手誰就會提前暴露自己的想法,就會将自己置于明面上。

    “所以其實不用顧及我的,五條先生和中也先生按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了。”鶴見稚久說,笑容明朗而無法接近。

    “總是麻煩別人也不好,所以在來之前我已經調查好了,誰想殺我,誰在觊觎我的性命,我都明白。不過我不會受傷的,中也先生放心好了。”他笑着對中原中也說道。

    鶴見稚久什麽都知道。

    就像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推斷的那樣,他頂着boss的目光放棄組織為他專選的職位,反而一定要獲得執行官的地位就是想得到這個地位能整合到的大量信息。

    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只是沒有打算把這件事作為危機處理,而是準備化劣勢為優勢,讓自己成為一名被無辜者獲得更優勢的局面而已。

    所以至今為止都只是在接收信息,沒有對其他突然介入到他生活的人表現出任何反應。

    因為沒有必要。

    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思考這些情感因素太占據自己的思緒空間了,鶴見稚久還是更想優先考慮自己的籌劃。

    他的小目标雖然很難實現,但總歸也是一句對過去所遭受的苦難振聾發聩的回答,無所謂成不成功,無所謂會有多少人死去。

    這世間如此不如人,但總要心懷期待的去做些什麽。

    哪怕滿身荊棘,世人所指呢。

    哪怕衆叛親離,舉世皆敵呢。

    鶴見,但是低配版夜神月(bushi)

    雖然這麽說但是大家還是要做個好人不要學他不要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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