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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理想者的本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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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者的本我(12)

    “早上好!”

    又是晴朗的一天。

    今天鶴見稚久起得很早,而且早早地就換好了衣服,看樣子像是已經出去過一輪了。

    “鶴見君今天要出去?”

    安室透一邊穿上外套,打着哈欠從卧室出來,對沙發上的少年說。

    最後他還是清理出了一個客房給鶴見稚久,這個家夥太敏銳了,大晚上敲手機都能聽出點什麽。

    倒是鶴見稚久,精神滿滿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給安室透遞上了今早外出溜一圈順手帶回來的早餐。

    “要的,今天有單人行動。”

    看見包裝袋上的标簽,安室透接過東西的手停頓兩秒,又看了一眼着裝整齊的鶴見稚久,若無其事地接過來。

    這個店鋪的距離和安全屋有點遠了。

    安室透道了聲謝:“很麻煩的任務嗎?”

    “不算麻煩,就是回很忙……上午要去七釜戶,下午要去橫濱,今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大概率是不會了。”鶴見稚久把早餐遞給好隊友之後一頭倒回沙發上,和蟲子一樣蛄蛹蠕動,好似一只圓滾滾的海豹。

    “太遠了,還要跑新幹線,跑完新幹線還要和很多人打交道。”

    “唉。”

    “好想摸魚——”

    “好想劃水——”

    頭都要忙掉了。

    鶴見稚久扭曲地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但是又不完全算組織上的任務,所以不算加班費,只能苦巴巴地到處跑。

    安室透順口安撫一句:“組織指派的任務,也是沒辦法。”

    他去拿東西,路過玄關,玄關的鞋櫃安安靜靜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偵查能力敏銳的卧底迅速察覺了什麽。

    轉頭再看。

    鶴見稚久還是蜷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點點按按。發絲略微有點淩亂,衣服整整齊齊,是剛從外面出來的樣子。

    但安室透直覺鶴見稚久不是單純出去買了個早飯。但又不能明問。

    他順道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水杯出來的時候随口帶過一句:“鶴見君昨天晚上出去了嗎?”

    聞言,癱在沙發上作海豹狀的鶴見稚久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懶散地縮回去。按按遙控器換了個電視臺,覺得還是動畫片好看。

    “出去了,去調查點東西。”

    “因為發現了就算是不會牽扯的勢力也要把對方的情報拿捏在手裏這件事,所以出去調查了一下情報。信息就是權力——這點Boss說的果然沒錯。”

    安室透到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表面上像是沒聽懂鶴見稚久話裏的隐含意思。

    他瞧了瞧門鎖。

    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安全屋的門比較牢靠,但任安室透怎麽看都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鶴見稚久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什麽一樣,說:“我是從陽臺出去的啦。”

    “?”

    安室透扭頭看鶴見稚久,青年眼裏的藍色明顯震驚。

    等等這可是四五層的高度?

    鶴見稚久翻身坐起來,謙虛解釋:“可能是我的作戰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一點,所以這個高度對我來說沒有問題。聽說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身體素質都會強一點,應該就是我這樣的。”

    而且他身手很好的!

    鶴見稚久自信能一口氣打十個!

    “原來如此。”安室透點頭。

    他聽說過異能者,也明白什麽是咒術師,那些千奇百怪的超能力者各不相同,像鶴見稚久這樣逆天的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還是很奇怪吧!

    這裏離地面至少有十幾米,就算是異能者也很難做到吧。

    不過話都說到這裏了,安室透不免試探:“這麽說來鶴見君的能力很厲害。”

    “是啦,Boss最開始看中的也是我這一點。”

    “就是不夠酷炫。”

    鶴見稚久一下點頭一下搖頭,皺起鼻子吐槽:“就是普通的攻擊能力,做不到花裏花哨的用法,除了戰鬥力高點之外一點也不有趣。”

    “不過異能也好咒術也好,混我們這行的果然還是要靠綜合指數才行。特殊能力這樣決定性的力量絕不能被人記錄進情報裏,被針對就完蛋了。”

    安室透點頭,心裏記下一筆。

    他從包裝袋裏拿出飯團,一邊拆開。

    他彎眸笑起來,對鶴見稚久說:“那我還是給鶴見君留個門吧,回得太晚我就把鑰匙放在別的地方。”

    落在手心的飯團是金槍魚口味,還帶着微波爐加熱過的溫度,包裝袋上有點點霧氣,但還沒涼,應該是趁熱帶回來的。

    安室透心裏一頓,看見少年明快的側顏,終是嘆了口氣。

    唉。

    一口氣還沒嘆出去,安室透就聽見一頓歡呼。

    鶴見稚久對隊友的好意表現出十足的贊同。

    “安室先生真是太好了!!如果是琴酒大哥絕對會把我關在外面,能和安室先生組隊簡直是我的榮幸!!”

    鶴見稚久淚目。

    終于,終于有個好隊友了。

    琴酒雖然也很好,但大哥比較高冷,對比之下波本簡直是天使,這麽好的隊友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好嗎。

    “我決定了。”

    鶴見稚久站起來,一改剛才擺爛的狀态整理衣服做好準備:“我會快去快回,争取早點結束這樣剩下的時間就可以摸魚了!”

    “我出門了!”

    “一路順風。”安室透笑着點頭,頭還沒點下去,就眼睜睜地看着鶴見稚久兔子似的蹿出去,穿過陽臺拉門,一只手撐着陽臺上的欄杆帥氣撐跳,輕松翻了過去。

    輕松得好像是在翻越校運動會上的跳高橫杠,但問題是……這裏他媽有四五樓的高度啊!

    就算是戰鬥力高也不代表能這麽輕松做出這種事吧!

    安室透連忙沖過去,攀到欄杆上往下看,正好對上了在地面上遙遙對他招手的鶴見稚久。

    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底下的少年雙手作喇叭狀,朝上面大喊。

    “安室先生——”

    “我——出——門——了——”

    安室透:“……”

    硬了,拳頭硬了。

    他沉重的決定約法三章裏還需要加入不要迫害隊友心髒這一點,真的會吓死人。

    …

    抵達七釜戶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而面前就是禦柱塔。

    聳立城市之中的高塔如同筆直沖天的利刃,牆壁上的玻璃在陽光下反射出絢爛的光來,無論怎麽看都輝煌無比。

    這裏是第二王權黃金之王的氏族領地,在如今眼咒術百花齊放的時代下算得上是很強勁的特殊能力集團。

    望着眼前這座令人望而生畏宏偉的建築,鶴見稚久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朝大門走去。

    畢竟,他其實是來做客的。

    受的還是那位位高權重的黃金之王的邀請。

    和門口戴着黃金面具的兔子交涉過後,鶴見稚久很順遂的就被領了上去,沿路看下來不是穿着和服的非時院成員就是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倒是鶴見稚久這個平凡的年輕人很紮眼。

    鶴見稚久看看自己。

    嗯,确實紮眼。

    但他這不是想着下午去橫濱是秘密接觸,所以不宜穿西裝打領帶一副大人模樣嘛,才穿着日常的衣服溜達着就來了。

    應該、咳,應該沒什麽問題。

    乘上電梯,鶴見稚久被三四個戴着黃金面具的非時院成員包圍在中間,由于太無聊只好盯着樓層顯示的屏幕數數,看着數字一下一下變幻。

    鶴見稚久也不明白非時院的邀請函為什麽會發到他這裏來。

    明面上他現在隸屬的崗位和公安關系比較深,之前執行的是秘密任務,在他升任之後就是官級,但也和非時院關系不大。

    總不能是黃金之王看上了他要把他招安吧。

    還是說……

    鶴見稚久垂眸拂過腰間,他的全部武器在進入禦柱塔之前就被收走了,他現在是手無寸鐵被非時院成員包圍的狀态。而非時院作為第二王權的氏族,戰鬥力不低。

    還是說那位權屬‘命運’的王權者已經知曉了他和犯罪集團的Boss私交甚篤——可是這就更沒必要了,他又不是首相內閣大臣什麽的,不至于被黃金之王這樣的大人物盯上。

    鶴見稚久感慨。

    先有咒靈拉着他直球告白,現有頂級大人物邀請他去家裏做客,最近一段時間身邊的事情真是奇怪。

    樓層抵達最高層。

    電梯門緩緩開啓。

    前面的非時院兔子踏出電梯,将電梯外的景色顯露出來。

    電梯間的少年明顯的恍惚了一下。

    通往禦柱塔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長廊一側是牆壁,今天外面陽光正好,從另一側的落地窗穿透進來,上午的陽光明媚清澈,讓整條走道都是清新靓麗的色彩。

    陌生又熟悉的景色好似游戲終關關卡,也許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候來過。

    “請。”

    非時院成員的聲音喚醒鶴見稚久,少年欣然在指引下繼續前進。

    穿過長廊,大門開啓。

    令鶴見稚久意外的是,裏面不是什麽裝潢清雅的招待室,而是一片空曠的大廳,地板是透明玻璃,地板下面還鑲嵌着塊不是很好看的大石頭。

    鶴見稚久深思。

    這可能是就是位高權重的老年人的審美藝術。

    迎面走出來一名穿着青色制服、戴眼鏡的青年,他出來的時候鶴見稚久正好被身邊的兔子引着進去,兩人剛好擦肩而過。短暫的平行時間鶴見稚久似乎聽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驚嘆。

    鶴見稚久回過頭追着聲音看去,但非時院的兔子們已經在緩緩關上門。

    在慢慢閉合的大門空隙之間,那名青色制服青年正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青年的手下意識按在腰間,像是經常會使用刀劍類武器的姿勢,只是忘了進入禦柱塔之前都會上交武器。

    但這個反應已經足夠鶴見稚久迷惑了。

    和青年擦肩而過那一瞬間的殺意,是對自己的。

    最近身邊果然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有。

    鶴見稚久再次感慨。

    “歡迎來到石板之間,鶴見稚久。”

    沉穩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喚回鶴見稚久的注意力,他擡頭尋着聲音看去,打量喊他來做客的老者。

    殊不知,對方也在打量他。

    黃金之王半是倚靠地躺在病床上,旁邊的醫療設備勉強維系這個上世紀從戰争中存活下來的老人的生命,但老者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依稀能看出往日的風采。

    國常路大覺的目光沉沉地壓在不遠處的少年身上。

    随着少年步伐漸近,玻璃地板下面的德累斯頓石板沒有任何反應,別說恐懼,就是持續對外輸出能量的波動都沒變過一下。

    世界意識已經消亡。

    遺留的只是被殺死的軀殼。

    這就是「鶴見稚久」的所作所為,他不想自己的理想道路上有任何阻礙。

    因此,一旦少年再次墜入深淵,不會再有任何決定性的力量力挽狂瀾拯救世界于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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