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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權外者(12)
大冒險——大冒險你大爺!
誰他媽來禦柱塔大冒險?
無色恨不得問候鶴見稚久祖宗十八代,就要氣得破口大罵,此時,面前的大門卻傳來輕微的‘吱呀’聲。
門開啓了。
無形的王權之力打開這扇厚度不過幾厘米的間隔,似是歡迎。
各懷心思的‘王’與‘臣’面面相觑。
鶴見稚久還好啦,他從白銀之王那裏就得到了黃金之王的資料,大概摸清楚了國常路大覺的能力,心裏沒什麽底氣但是一點也不怵。
無色之王就不一樣了。
還是那句話。
誰他媽會打黃金之王的注意啊!那可是以武力來說最強的王權者!
無色之王因恐懼而僵硬久久不動,門內隔着遠遠的也只能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裏,兩方——至少在鶴見稚久和無色還沒完全鬧翻之前還是兩方而不是三方。兩方僵持不下,鶴見稚久瞥了一眼無色,想了想,決定找點話題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
吠舞羅開心果拿出了他的絕活!
奧義!社交令人恐懼症!
鶴見稚久一手拽住無色的幽靈尾巴,像拉着風筝一樣,一邊歡欣鼓舞地進入室內:“歡迎光臨!這句話說給我自己!”
“初次見面但是久仰大名!黃金之王——咦,王權者的尊稱是什麽來着?”
熱場行為戛然而止,鶴見稚久本人很不看氣氛的對着無色嘀嘀咕咕:“以前禦槌所長喊的好像是禦前。沒記錯禦前接在人名後面表示尊敬,但是又好像一般用來稱呼女性……糟了糕了,歷史沒學好。”
“你知道嗎?面具狐貍醬?”
無色之王被惡心得翻了個白眼:“你煩不煩?”
鶴見稚久活蹦亂跳:“不要啊——這可是重大場合!我可是上門挑釁的炮灰,言行舉止一定要凸顯出對面身份的貴重才行!”
“可惡,既然如此,我決定了!黃金之王先生!”
鶴見稚久振奮起來,揮舞起沒有什麽威脅的拳頭,歡呼起來:“我要來偷襲德累斯頓石板啦!”
在對面的戒備下,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着無色走進去了。
“——我知道你。”
那位年近百歲的老人卻突然開口,他兩鬓斑白,臉色蠟黃無光布滿年邁的皺紋,那張臉飽經風霜,兩只深陷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老者視線緊盯鶴見稚久,他說:“我知道你,你是禦槌高志收留的那個非權外者。”
“……哇。”
鶴見稚久不知道為什麽發出驚嘆:“是真的耶。”
無色之王震驚。
他媽的鶴見稚久你是真的瘋了嗎就你這小身材板不想點邪招還在這裏一個人叨咕什麽呢!
國常路大覺沒有理會鶴見稚久。
垂垂老矣的王者安靜地注視着鶴見稚久,好像在看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實。
“無色之王……你對他做了什麽?”
無色之王。
這場上位王權者的無形博弈中最關鍵也是最不可控的鬼牌。
比之鶴見稚久這個非權外者,無色之王的存在更為讓人警惕,非時院不是沒有覺察到吠舞羅的鶴見稚久和Jungle頻繁接觸,但是誰會在意一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呢。
鶴見稚久身上也就是能抑制赤王的威茲曼偏差值這一點能讓人稍加關注了。
“是這樣的。”鶴見稚久欣然上前,明明他才是弱勢的一方,卻仿佛是在逼近一樣走向黃金之王。
“我是王的臨時盟臣,所以我來幫王完成王的偉願。”
而随着鶴見稚久的逼近,國常路大覺卻出現了一種令他震驚的感覺。
黃金之王的權益在消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他鎮壓了數年的德累斯頓石板,在恐懼。
腳下的石板發出戰栗的顫動,猶如人性化一樣發出‘咯吱咯吱’的碰撞聲。連帶着大樓都震動起來,牢固的房間滲落沙石,地震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變動。
國常路大覺後退兩步,運起還沒完全消散的王權力量攻擊那邊的少年,浩瀚星河一般恐怖的力量彙聚成尖銳的刀鋒破空而去,這樣的力量甚至足以殺死其他王權者,但卻在鶴見稚久跟前消弭于無。
年邁的黃金之王瞳孔緊縮,眼眸顫顫,他思考起了這個特殊的現象。
授予人類無窮力量的聖物為何恐懼?
有着能随意決定人類生死力量的聖物為何排斥鶴見稚久?
世界,是在詛咒他啊。
鶴見稚久走到國常路大覺近前,他沒有再浪費時間,腳下就是德累斯頓石板,再拖下去非時院的兔子們就要上來了。
鶴見稚久晃了晃手裏的狐貍鈴铛,他輕輕碰了碰無色之王的軀體,似在提醒,似在威脅,又似在為王奉上通往最強之路的近道。
“來吧,王,讓世界為你加冕。”
而剛剛還在門前和鶴見稚久互怼的無色之王則神經質地‘咯咯’笑起來。
聲音震耳欲聾,空曠的房間內一下子全都是尖銳的回聲。
它從鈴铛裏鑽出半個身子,像是西方那種披着塊白布的幽靈,面具狐貍鼓起一只眼睛瞧國常路大覺,笑得不能自已。
世界盡在眼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終于到這一天了!”
只要拿下最強王權者的能力,什麽黃金之王,什麽鶴見稚久,再沒有可以畏懼的東西。
它沖出束縛,越過它剛才恐懼的黃金之王靠近玻璃地板下的德累斯頓石板,垂涎地穿過實體貼近,特有的‘幹涉’力量牢牢抓住了龐大的力量源。
無色找到了面對白銀之王時的感受,力量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就像鶴見稚久說的,王權者的力量來自石板,石板增強王權者的力量。那麽自然可以獲取更多吧?那麽自然可以獲得全部吧?
無色狂笑着大聲問自己:“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鶴見稚久回應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無色之王俯身德累斯頓石板近前,它看見了被黃金之王壓抑幾十年的龐大力量,唾手可得的力量。
“超越石板,我即是最強的王!”
既然如此,它就不客氣了。
當無色鑽進德累斯頓石板的那一瞬間,天色驟變。
雜亂的力量脫離禦柱塔範圍,如同風雨欲來一樣盤旋在禦柱塔上空,室內則更是有龐大的洪流沖破屋頂,掀開可以仰視天空的大洞。
那裏,天穹之上。
破碎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靜立天空,它被打碎了美麗且冷冽的棱角,沒有了以往曲線流暢光華璀璨的鋒刃,取而代之的是力量。
沉重的,被黃金之王壓制了許多年的力量。
國常路大覺明白了鶴見稚久的目的:“——你要利用無色幹涉的權能把德累斯頓的力量聚集在一個搖搖欲墜的王劍上?”
鶴見稚久睜大眼睛,小聲逼逼:“遭了,話說多了。”
他要成為死于話多的反派了!
那種事情不要啊!
鶴見稚久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這就是黃金之王先生太不懂年輕人了。”
一邊扯話題一邊後退,希望自己的那種特殊情況不要影響範圍太大,但是又不想被發現企圖,只能像只史萊姆一樣挪挪。
鶴見稚久撓撓頭,思來想去:“不過黃金之王先生是老一輩,可能不會明白什麽叫藝術就是派大星。”
白發蒼蒼的王權者蒼老深邃地眼神劈過來,低沉有力的聲音壓抑着沉重的怒氣:“你想引爆無色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嗎?”
“沒有啊,暫時沒有。”
鶴見稚久無辜又認真地回答:“我只是挽回劣勢,流還等着我呢。”
就在此時。
突然,德累斯頓石板爆發出一道豎直沖天的光亮,直直地連接地下的石板和天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那柱光好漂亮呀,好像是第一次看見色彩缤紛的世界一樣,讓鶴見稚久的注意力瞬間就轉移到這上面,情不自禁邁開步子、伸出手,想要抓住一點什麽。
他張開手,不顧一切地伸進正在洶湧流動的光柱裏。
下一刻,流光溢彩沒有消弭,只是從鶴見稚久指縫繞過,繼續向上輸送被幹涉而轉移的力量,明明連飛濺的沙石都被洪流沖散,唯獨對他不理不睬。
“啊……”
鶴見稚久看了看手指,蜷縮掌心,“和以前一樣呢。”
…
“怎麽回事!”五條須久那周身泛着綠之王的力量,踹飛一只非時院的兔子之後兩下跳回比水流身邊。
震動的大樓和躁動的力量讓所有超能力者都安不下心來。
他急躁地問道:“發生什麽了?”
比水流沒說話,但磐舟天雞伸出手透過玻璃看着天空,撚撚空氣感受道:“這個感覺,應該是有新王誕生了。”
“……新王?”
平坂道反不可置信:“王權者不是只有七位嗎?”
比水流卻笑了笑,啓動輪椅繼續前進,他說:“或許是七王中的哪一位被重新加冕了也說不定。”
磐舟天雞詫異道:“流?”
比水流搖了搖頭,“是他。我們去最高層吧,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其他王族估計快到了。”
他們趕往禦柱塔最高層,一抵達,五條須久那就等不及,轉着手裏的鐮刀上去就砸碎了通往黃金之王房間的最後一道門。
大門應聲轟然倒塌,暴出門內的強光,刺得五條須久那握着鐮刀一下子退了好幾步警惕。
房間的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麽層層破損,露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那柄王權劍閃爍着大量流光和電弧,明明徘徊在破損邊緣,一時之間居然不比再世的任何一個王權者弱勢。
比水流晃神,猛地看向了內門的情況。
天光之下,靜立在德累斯頓石板中心的鶴見稚久轉過身,毫不意外比水流出現在這裏。
他就那麽站在爆發出無窮力量,串聯輸送着德累斯頓石板和無色之王王劍的力量紐帶中間,如洶湧浪潮般沖着天上王劍彙聚而去的力量對他避之不及。
只有達摩克利斯之劍閃爍的微光微微籠罩着他,無形之風吹得鶴見稚久發絲翻飛,衣擺獵獵作響。
比水流看見鶴見稚久遙遙地向他伸出手,蒼白的指尖毫無血色,和這個人的傲骨一樣好像一折即斷。
但鶴見稚久是笑着的,銀灰的瞳孔倒映出五光十色來,輕聲說:“我準備好了。和我一起變革這個世界吧,王。”
1.劇場版Circle Vision ~ Nameless Song ~ #2裏顯示德累斯頓石板是有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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