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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權外者(1)
“鶴見。”
“鶴——見——”
趴在吧臺上發呆的小少年猛然驚醒,慌裏慌張地抓着外套左瞧右看,發現面前的是自己的小夥伴之一的八田美咲之後更加慌張了,揮起手直呼:“怎麽了怎麽了!有人打過來了嗎!”
“噗。”邊上的草薙出雲笑出聲,他敲了敲鶴見稚久腦袋:“昨天晚上去做什麽了,怎麽還沒睡醒。”
經草薙出雲這麽一說,鶴見稚久這才發現酒吧裏已經聚集了一半的吠舞羅成員,大家都有說有笑地在一起聊天喝酒,燈光璀璨之下,只有他這個剛從醫院回來的人面前還放着一杯見底的牛奶。
“我沒有,我昨天晚上睡得可早了!”鶴見稚久一下子溜開,他跑到栉名安娜身邊去,和紅裙小蘿莉一起占據一整個沙發。
他高呼一聲,湊到栉名安娜身邊去,銀灰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安娜安娜!幫我占蔔一下今天的運勢!”
栉名安娜一如既往的拿出血紅色的珠子透過紅色去看他,也一如既往地搖搖頭,小聲回答道:“今天也看不見。”
鶴見稚久遺憾退場,在沙發上從坐着滑倒躺下,仿佛沒有夢想的鹹魚。
他叫嚷道:“今天也沒能成為尊哥的氏族,太悲傷了,草薙哥!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我要一醉解千愁!”
草薙出雲熟稔拒絕:“未成年禁止飲酒。”
并無視了小少年如反複仰卧起坐的鹹魚般的抗議。鶴見稚久再次遺憾躺下。
“那就給他來一杯檸檬汁怎麽樣?”
門口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他一進來就受到了鶴見稚久的強烈歡迎,他一個鹹魚打挺,詐屍般從沙發上蹦起來,仿佛找到了大腿。
“十束哥!”
鶴見稚久一把竄過去。
“歡迎回家,稚久。”十束多多良摸摸他的灰發,溫柔地問道:“醫生說怎麽樣了?”
“完全沒有問題!”鶴見稚久眼裏閃着星光,他雙手捂住耳朵歡快地說道:“醫生說了,聽覺恢複得還不錯,大聲一點的基本上都能聽清;觸覺也恢複了一點點,能感受到溫度;味覺的話實在沒什麽辦法,不過平時也用不上。”
“這種治療程度也值得高興嗎!”八田美咲不滿:“怎麽說也該是治好了,你都治了快三年了!”
鶴見稚久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說到最後語氣裏帶了點小興奮:“那也沒辦法,畢竟這就是石板賦予我的一種‘特殊’……不過這不顯得我鶴見稚久是尊哥獨一無二的最強幫手嗎!”
突然被cue的周防尊:“啊。”
鶴見稚久瞬間狐假虎威:“你看!尊同意我的說法了!”
十束多多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此時此刻也是十分無奈的周防尊,嘆了口氣:“好了別貧了,今天我買了你最喜歡的冰淇淋蛋糕,慶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
“……咦?”
沒想到壽星本人卻愣住了,鶴見稚久摸摸自己的耳朵,感受着指尖微弱卻珍惜的觸感:“原來我也十八歲了。”
“不開心麽?”
草薙出雲從吧臺後繞道前面來,笑着壓住鶴見稚久的肩膀,把他壓得一沉,其他的吠舞羅成員們也圍上了,歡快地贈予祝福。
“那當然是——超級無敵開心!”鶴見稚久興致高昂地大聲回答,不過在意識到今天自己是壽星的時候話題一轉,期待地看向草薙出雲:“那我可以喝酒嗎?可以嗎可以嗎!”
眼巴巴瞅着地模樣簡直像是附近那家花店裏養着的柴犬,可愛又調皮。
但是草薙出雲依舊拒絕了吠舞羅第一病號:“不可以。”
鶴見稚久扼腕,圓潤的跑去吧臺自力更生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汁。
其實他喜歡辣的,因為辣味是痛覺嘛,可以嘗得到的!
“等其他人都到了之後就可以開始了,稚久,幫我把蛋糕放一下,我要去拿吉他,還有我前幾天買的相機,我們一起拍張照怎麽樣?”十束多多良呼喚一個人搗鼓黑暗料理的鶴見稚久。
“好诶!”
鶴見稚久一溜煙就沖過來,他把蛋糕舉過頭頂,小跑兩步放到沙發邊的茶幾上,然後又一溜煙沖回到吧臺旁邊,期待又無聲地看着坐在高椅上赤色的王。
眼瞳裏的銀灰色倒映出烈烈燃燒的紅,小少年雀躍又興致盎然地模樣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
“我知道了。”
周防尊‘啧’了一聲,起身跟着他去到了蛋糕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栉名安娜也從旁邊的位置轉移過來,和鶴見稚久一左一右像兩大護法。
得償所願的鶴見稚久再次:“好耶!”
“每次看見王和稚久的相處模式就覺得很有趣呢。”剛剛準備去拿東西的十束多多良看見這一幕,笑着對草薙出雲說道。
草薙出雲也笑着說道:“誰會拒絕鶴見稚久呢?”
“你哦。”十束多多良也說道。
兩人相視而笑,為這一刻的溫馨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時間還很早,不知道什麽原因,快到中午之前吠舞羅的成員也沒能聚齊。鶴見稚久百無聊賴地和栉名安娜玩起小游戲,周防尊把位置讓給了他,在旁邊看着。
此時,門口卻來了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那是個可以稱得上美女的女性,披散着一頭金發,穿着和吠舞羅成員們很少見到的常服,距離她最近準備去拿滑板的八田美咲一下子就僵住了,耳朵迅速蹿紅。
但她的出現卻讓本來熱火朝天的室內氣氛一肅。
而她環視室內,歉意地笑了笑:“看來我來的時機不太合适。”
但她還是堅持進來了。
“呀,淡島副室長。”
草薙出雲站出來上前交涉,他打量了一下舊友的衣着,雖然沒有放下警惕心,但在與周防尊對視一眼之後并沒有出言驅趕:“這個時候來有什麽事嗎?”
淡島世理看了看本來火熱的氣氛因為自己的出現變得冷淡,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草薙出雲說道:“我們到旁邊去說吧,不然就算是打擾到這裏熱鬧的氣氛了。”
“當然可以,我有幸請你喝一杯酒嗎?”草薙出雲笑了,對吠舞羅的大家打了個手勢,示意沒有問題。
緊張兮兮的吠舞羅成員們這才松了口氣,重新圍到一起。
室內重新回到熱火朝天的氛圍。
草薙出雲引着這位青王身邊的得力助手到了吧臺的邊角,為她準備了一杯馬丁尼,淡島世理在旁邊坐下,她看了一圈,問道。
“今天是在慶祝什麽嗎?”
草薙出雲一邊調酒一邊回答:“今天是家裏小孩的十八歲生日,大家都聚起來給他慶生呢。”
“是嗎,那果然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淡島世理搖了搖頭,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做不速之客,但發生的情況讓她不得不親自來做這個有力的告誡人。
“發生什麽事了?”草薙出雲将酒杯遞到她面前,小聲問道。
什麽事才值得Scepter4副室長在上班期間造訪這裏?
淡島世理看了一會兒玻璃杯裏的冰球,她也不猶猶豫豫地給人懸念,直接說出一句:
“天空帝國號墜毀了。”
草薙出雲一愣:“什麽?”
淡島世理抿了一口酒:“天空帝國號是白銀之王的居所,而白銀之王乘坐天空帝國號按照固定航線在空中已經待了七十年。”
“但在昨天晚上,天空帝國號突然墜毀在東京灣,非時院派人只打撈上來了白銀之王的身體,具體情況不清楚,這個事件仍然在調查當中。”
“我來是室長的意思。Scepter4在天空帝國號的殘骸上調查到了第二個王權者的力量,如果沒錯的話他是沖着殺死王權者去的,而赤王……”
“或者說能給赤王最大幫助的那個少年。”淡島世理換了個說法,她把目光無聲地投向了坐在周防尊身邊,正在和栉名安娜玩游戲的灰色小少年,她說:“最好不要讓他被意圖不軌的人盯上。”
鶴見稚久,非氏族,也非權外者。
這麽說其實很奇怪,但這是當年非時院名下那座研究機構裏的定論,有一定的準确性。
鶴見稚久很特殊,他能讓他身邊的一切被德累斯頓石板賦予的超能力全部失效,是比十束多多良更加有力的、可以束縛赤王火焰的鎖。
而證實這一點的代價卻是在曾經的多次實驗裏缺失五感,如今好不容易恢複了其中兩個,但聽覺、觸覺與味覺仍然還是殘缺的。
不過一樣是從「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出來的孩子,鶴見稚久卻比栉名安娜活潑一些,每天鬧騰的,遠在Scepter 4淡島世理都能聽說他的大名。
畢竟是能夠将赤色王權者那股暴烈的火焰完全消弭的人,怎麽說都會在Scepter4的檔案上有一席之地了,如果他被人盯上而失去性命的話,不提周防尊的态度是什麽,都有可能造成赤王的威茲曼偏差值直線上升。
“這一點我們當然知道,哪怕鶴見至今都不做到被尊的力量籠罩,但他永遠都會是吠舞羅的一員。”
草薙出雲也看向那個正在試圖逗笑安娜的小少年。他正低下頭,讓安娜為他帶上生日紙質王冠,然後拉着安娜去給周防尊帶上彩色圓柱筒帽,如此大不敬的行為并沒有遭到王的斥責,而是被縱容了。
于是小少年更加歡快地又去挨個派發帽子,從八田美咲到開始,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上樓那東西的十束多多良之外就只剩這邊的草薙出雲了。
灰發少年笑容明朗,從安娜手中接過紅底綠花紋的圓筒帽往準備給草薙出雲也送一個。
而聽見淡島世理的話,草薙出雲的眸色暗沉下來,他問:“你特意來這裏告訴我這件事,是還有別的問題嗎?”
“是呀,瞞不過你。”淡島世理背對着那邊,沒有看見有人靠近,她如實說明這次的來意:“非時院的兔子在天空帝國號的巡航路線監控裏發現了一個身影,因為還沒有确定所以暫時按捺着沒有動手過來抓人,但是他們通過一些手段證實了那個身影——”
“很有可能是鶴見稚久。”
幾步之外的小少年腳步一錯,他沒有停下腳步。依舊舉着生日帽子笑容滿面的過來,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樂。
鶴見稚久咋咋呼呼地歡呼道:“草薙哥,戴一個!”
突然出現的人讓淡島世理下意識看向草薙出雲,草薙出雲探身接住鶴見稚久遞過來的東西,向她搖了搖頭。
“好诶!”見又成功把快樂傳達給了一個人,鶴見稚久歡呼一聲,又看了看不怎麽熟悉的淡島世理,詢問草薙出雲:“那我去找十束哥啦?”
“去吧,他應該在樓上。”草薙出雲說道。
目送鶴見稚久‘噔噔噔’跑上樓,淡島世理眉頭微微蹙起,還沒問什麽草薙出雲就再次搖搖頭,這次他的語氣帶着點無奈和惆悵,作為吠舞羅的二把手,草薙出雲對每一個成員的情況都了如指掌,哪怕是一直沒能成為赤王氏族的鶴見稚久。
他說:“鶴見聽力受損很多年了,當年那個機構裏留下的後遺症,小聲一點的對話他都聽不見,放心吧。”
“這件事我會和尊一起留意的。”
1.記憶暫時和之前一樣不互通。
2.偏執的理想主義者,傻白甜,強調一下真的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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