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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23)
幾分鐘後的大街上。
“我懷疑羂索先生有拖延症。”鶴見稚久是這麽總結的。
“那你為什麽不當面和他說清楚?”真人走在他身邊,頭發散下來之後意外的和這個人類十分相似,甚至粗略的一考察,除了種族不同樣貌上有些差別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們倆沒事做被趕出來了。
逗留在東京的街頭居然還有那麽一絲蕭瑟。
鶴見稚久不答反問,“真人覺得我剛才說的是真話嗎?”
能夠看清靈魂的咒靈即答,“真話。”
“對,羂索先生也知道這是真話。”鶴見稚久俏皮地哼哼,伸手去摸錢包,“再和先生談下去我和他的合作一定會以不愉快的方式結束——遭了,沒帶錢!”
“哦?我還以為稚久無憂無慮的樣子什麽都不在乎。”
鶴見稚久皺起鼻子,“我怎麽感覺你這句話像是在內涵我傻白甜。”
真人笑嘻嘻地說道,“沒有哦。”
“你就有。”鶴見稚久認定,氣勢洶洶的把翻開的兜揣回去,“我決定去蹭飯了,不帶你!”
真人自覺地跟上去,一副疑難雜症求解密的誠懇模樣,“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問稚久了。”
藍灰色的咒靈問道,“稚久為什麽和羂索合作?你其實不需要他吧?”
鶴見稚久說的都是真話,所謂三天之內讓全世界的結界失效,一個月之後對世界下手都是真的,他敢把話說出口就絕不是什麽口嗨行為。
但是其中真人并沒有發現羂索的作用所在。
鶴見稚久跑去他摯友那裏蹭飯的時候真人一般不會跟去,這個時候他喜歡和沒事的特級咒靈聊天,漏瑚熱衷收集各種東西,偶爾看不見影子,所以真人對鶴見稚久的往事大部分從花禦或者陀艮那裏聽來的。
而真人得出的結論,就是幾年前還是個學生,剛剛只身從數十名咒術師包圍圈裏脫身的那個鶴見稚久就能做到毀滅世界這樣偉大的壯舉了。
但是他沒有,為什麽?
“想知道嗎?”鶴見稚久賊兮兮地湊過來,“我們悄悄滴說,劇透滴不要。”
真人也把腦袋挨過去。
他聽見這個被不少熟人稱之為當代傻白甜的人類咕叽咕叽地,“因為我要詐出羂索的全部底牌,比起最強咒術師五條悟,他才是那個對我威脅最大的存在。”
真人震驚得連眼瞳都縮小,不可思議寫到了臉上。
“先生最了解我,他知道我的軟肋知道我的缺陷,他有計謀有野心有手段,還有勝于我千年的閱歷。”灰發人類和異色的眼瞳對視,笑着把真人的手拉盡胸口,貼近心髒的地方,“我很弱小,是吧?”
是的,在無為轉變的控制範圍內,但真人從來沒有把這個術式用在明明是厭惡的人類的鶴見稚久身上。
在真人眼裏,同樣誕生于惡意的鶴見稚久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同類。
連靈魂都是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
“對于羂索先生來說,殺我比殺五條悟要簡單,甚至比殺了特級咒靈裏最弱的你也要簡單。”鶴見稚久逐一解答這份疑惑,“但是我殺不了他,因為先生受肉人類的大腦只是他本體的一部分,我就算是拿他的腦花炖湯——麻辣的也不行。”
“我不會殺他,是因為以我能力我找不到也做不到。”鶴見稚久問真人,“請問我的同類,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我自己的理想?”
“……”真人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錯啊鶴見稚久。”
“逼出羂索的全部底牌,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完成你自己的理念。”藍灰色的咒靈笑得直不起腰,“這可是絕對的惡意——你就是在針對他!”
“解答完畢!”鶴見稚久一副孺子可教也地拍拍真人的腦瓜。
真人卻說,“你不怕我會告訴他嗎?”
“你會嗎?”鶴見稚久反問。
“會倒是不會,你在我眼裏又不是沒有價值的人類。但是我只是好奇,稚久把這個告訴我還不帶契闊,絕對是有恃無恐。”渾身上下的咒力都寫滿惡意的咒靈靠過去,露出期待的表情,“我想知道诶,稚久。”
“那作為交換,我想嘗試一下一個事情。”鶴見稚久也靠過去,指着咒靈脖子上的線條躍躍欲試,“我想試試沿虛線剪開!”
真人‘噗呲’笑出聲,“這是惡意嗎?”
“如果這件事會讓你生氣的話,我覺得應該可以歸為惡意。”鶴見稚久搓着手手,緊張的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什麽惡意啊你這是。”咒靈笑出淚花,“你這明明就是好奇心!”
也不是什麽對咒靈的測試,就是有這個想法了,所以想試試。
“要我脫掉衣服嗎?”最為特殊的咒靈撥開垂到胸前的發絲,他猛地一下貼上去,近到交換彼此的呼吸氣息,眼瞳貼近眼瞳。
咒靈拉着人類的手,按在自己的脖頸間那段仿佛被砍頭後又縫起來的紋路上。
沒有人類的溫熱,只有真實卻冰冷的皮膚接觸。
細膩而柔軟。
“你想從哪裏開始?”
“稚久?”
剛進門就看見一個焉了吧唧趴在桌子上的家夥,連張揚的蓬亂頭發都耷拉在臉頰兩邊,像是一種驚魂未定的頹廢。
夏油傑不甚理解他這幅模樣,“你怎麽了?”
“傑啊,傑。”鶴見稚久撲上去,一頭埋在盤星教主的袈裟裏,抱着夏油傑的腰,只有翁翁的聲音傳出來。
毛茸茸的灰色腦袋蹭來蹭去,把頭發蹭得一團亂,“我現在有一種我剛剛挑戰了網咯上那個新梗,喊出了一句‘嗨老婆’想調戲別人結果反被調戲了的驚恐感。”
夏油傑低頭看着懷裏的幼馴染級摯友,沉默半晌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是誰?”
鶴見稚久迅速報出一串,“準備劃進工具人行列,但是在考慮對方術式放在哪裏作用更大所以還不知道怎麽用的準工具人一號。”
一句話讓夏油傑無言以對,“難為你什麽時候都想着這些。”
“我沒有,我現在就在想等會兒吃什麽。”鶴見稚久擡起頭,差點撞上夏油傑的下巴,一邊揉着腦門直起腰一邊理直氣壯,“我出門沒帶錢,是來蹭飯的!”
“說得像你哪天不是在盤星教吃飯一樣。”
“昨天!”鶴見稚久試圖反駁。
“那也是美美子付的錢,等于是我請的客。”夏油傑嘆了口氣,“好了別皮了,走吧。”
食堂并不是很大,不過廚師的手藝還算不錯,是一群紮堆的詛咒師裏最出挑的那個,也算是既顧全了某人的口腹之欲,又兼顧了教主大人不喜歡普通人的兩全了。
鶴見稚久咬着筷子,盯着夏油傑面前的天婦羅不動。
“幼稚。”教主大人并不想和他計較,把整盤都推了過去。
白嫖人發出‘好耶’,一口咬掉酥脆的炸蝦,吧唧吧唧的開口,“傑,盤星教最近怎麽樣了?”
這個組織經歷了幾年前那次事情之後似乎莫名招收的信徒更多了,明明是危在旦夕即将被強制解散的組織,卻在八月事件過後被無數那次事件裏受到影響的普通人重新拉了回來。
在都市之間也有隐而流傳的神秘組織之名。
“和往常一樣,不過咒靈的效率比親自去找慢多了,資金問題也正常。”夏油傑挑眉,“怎麽,想加入盤星教了?”
“只是想問問一件事。”鶴見稚久說,“傑打算什麽時候開始?”
“不試一試嗎?”這個已經成為世界級詛咒師的家夥說道,“就算是失敗也是一次經驗嘛。”
美美子和菜菜子都安靜下來,不敢說話。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夏油傑一愣,他好像看見了一個不同往常的鶴見稚久。
變得更加嚣張和肆意了。
也更加具有攻擊性了。
“因為我有一個想法。”鶴見稚久夾起他最喜歡的天婦羅炸蝦,“我想試試所有人的極限,包括我自己。”
“理想這東西,就是要賭上性命才值得被人人稱頌或是畏懼。”
鶴見稚久邀請道,“怎麽樣,考慮一下嗎?”
“你的邀請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夏油傑嘆道,“而且你會成功,你也會讓我看見我的成功,這一點我無比确信。”
“哎?”舉着筷子的年輕人愣在原地,呆呆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是鶴見稚久。”
“你的身體上的弱小和精神上的強大讓你不會輸,再莽撞的行為也是為了證實別人意想不到的論點。”黑發青年微微一笑,他篤定道,“你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來,是已經做好十全的準備,所以我相信你。”
“我我……!”
鶴見稚久的發尾都打着小卷,他大聲地、鄭重地掩飾自己的表情,“總之!具體方案我會給你的!今天就這樣了再見我先走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對視一眼。
內向一點的美美子小聲說道,“害羞了呢。”
性格外向的菜菜子直接笑出聲,“鶴見大人居然也有這樣一面。”
來自我對幼馴染的倔強(貓貓流淚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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