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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動搖的咒術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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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搖的咒術師(21)

    數日後。

    “也就是說——那個叫悠仁的孩子是給兩面宿傩準備的容器?”鶴見稚久驚嘆一聲,不過他很疑惑,“為什麽現在告訴我?”

    早一點他會認為是信任,晚一點他可以認作是防備,這個時候……

    鶴見稚久頭上挂着一個問號。

    “是因為我覺得鶴見你實在是太莽撞了。”羂索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說道。

    不久前發現反派裏竟然只有自己一個是不做準備也不拖家帶口的鶴見稚久深感認同。

    連漏瑚和花禦都帶着一個咒胎形态的陀艮呢!

    “我知道了,是要做好準備是吧。”鶴見稚久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聽先生的。”

    他這就去把國外的抑制咒靈的結界做點手腳,到時候好一口氣把全人類的保護罩給揚了。

    還以為鶴見稚久真的聽進去了的羂索繼續他的計劃講解,略過夏油傑和鶴見稚久本身的作用,居然還真的再一次得到了小少年的欣喜。

    講到死滅回游部分,鶴見稚久發出了靈魂質問,“先生,死滅回游多大啊。”

    羂索一頓,“東京。”

    “ん?”人類少年重複了一遍,“東京都?”

    “東京。”

    在鶴見稚久嚷嚷起來之前,羂索連忙打上補丁,“死滅回游只是一個測試,就像你在八月份做的那件事一樣……總之并不是我最後的計劃。”

    “嘁。”十六歲的小少年撇撇嘴,“沒有排面。”

    場面人絕不認輸。

    “這就是鶴見你的莽撞所在了。”女人扶額無奈,“你做的事情甚至都傳到國外去了,要是波及太廣會被全世界的咒術機構格殺的。”

    鶴見稚久敷衍道:“嗨嗨,我知道了~”

    “總之先安分一段時間,讓上次的事情先消停下去……你要去哪?”

    羂索一看鶴見稚久要出門就警惕起來。

    “啊?今天是十二月七號,我還能去哪?”

    十二月七號?

    羂索目送少年離開生得領域,許久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六眼出生那天嗎?

    是五條悟的生日啊!

    詛咒師和咒術師的特級是不一樣的,前者代表着該術師的危險性,後者則代表着該術師的實力。

    很不巧,五條悟兩個都見過。

    而且就在今天,現在。

    “是我拉不住他。”一身袈裟,和尚裝扮的夏油傑無奈扶額,被鶴見稚久拉着手沖過來。

    五條悟連生氣的心都沒了,他咬牙切齒的按着鶴見稚久的頭,兩個人湊得及近,“你來做什麽?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來給你過生日呀!”小少年銀灰色的瞳孔裏倒映出蒼藍色,他雀躍道。

    “我是你的敵人!”

    “可是今天是悟的生日。”鶴見稚久眨眨眼睛。

    “我知道,但你是詛咒師我是咒術師!”

    “這和我來給你過生日有什麽沖突嗎?”鶴見稚久歪歪頭。

    “我說過我會親手殺了你!”

    “我聽說晴空樹那邊今天人不多,要不要去逛逛?”鶴見稚久已經開始扭頭問夏油傑了。

    五條悟無能狂怒,“鶴見稚久!”

    “噗!”夏油傑大笑不止,他過去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算了,悟,稚久什麽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他根本不在乎這個的。”

    “這能一樣嗎!”五條悟震怒,“別看他說着是特級詛咒師,實際上弱得連灰原都打不過,我怎麽放心得下!”

    “你在意自己的聲譽嗎?”夏油傑問。

    “這有什麽好在意的。”

    “那就當今天是特別的一天怎麽樣,稚久為了給你挑禮物可是煩了我好幾天,要不要收下這份心意就看你了。”夏油傑向鶴見稚久招招手,示意他不要跑太遠。

    五條悟抿着唇不說話。

    他還氣着呢。

    一個摯友沒了就讓他生氣好久,結果一覺醒來第二個也沒了。

    “你也可以讓稚久直接把禮物送給你,然後我和他回去,遠離今天可能會發生的危險。”夏油傑的目光一直随着灰發少年而移動,看見鶴見稚久停在路邊賣棉花糖的小攤上。

    “啧。”五條悟煩躁起來,“世界上怎麽會有鶴見稚久這樣傻白甜的家夥!”

    叛逃了就好好的卷起鋪蓋給他躲起來啊!

    夏油傑說,“也許這就是稚久的人生态度也說不定?”

    “這就是蠢吧!”

    距離八月事件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但鶴見稚久的熱度可是沒有下來過,特級詛咒師鶴見稚久叛逃前的全部資料都被扒出來作為懸賞情報,包括他的所作所為在內。

    如果不是八月事件太過重大吓退了部分人,估計早就有成群結隊的賞金殺手殺到鶴見稚久臉上了。

    這種情況下鶴見稚久居然還敢出門?

    “事實上,稚久他不僅敢出門,兩個月前還搭乘民航飛機出了一趟國外。”夏油傑聽見白發摯友不自覺的驚嘆,稍加思考說出了更加離譜的事情,“用的就是‘鶴見稚久’的身份登記,回來的時候也是。”

    “哈?”五條悟震驚,“咒術界那群爛橘子沒察覺?”

    絕對不可能,鶴見稚久在咒術界現在的名聲震耳欲聾,詛咒師那邊都在敬佩這個用咒靈的生得領域拖着整個東京都陷入混亂的家夥,咒術師這邊和他結下的基本上是血海深仇了,都巴不得他死。

    “我也不知道理由,不過至少可以證明他很會自保不是嗎?”

    “等他什麽時候能單挑二級咒靈再跟我說自保吧。”五條悟越過夏油傑走向鶴見稚久。

    摯友的口嫌體正直讓夏油傑失笑,“太容易心軟可是不行的哦,悟。”

    白毛貓貓惡狠狠的回頭,“僅限今天,沒有下次!”

    鶴見稚久舉着棉花糖跑過來:“悟!傑!”

    “你們在幹什麽?”他問。

    “他在想你今天這麽正大光明的出門會很危險。”夏油傑接過其中一個棉花糖,甜口的,是悟喜歡的味道。

    五條悟反駁,“我才沒這麽想!”

    “是嗎。”夏油傑不置可否。

    “今天沒關系的啦。”鶴見稚久欣然遞給五條悟一個棉花糖,和棉花糖一樣軟乎乎的小少年笑着說道,“今天咒術界的高層會比較忙,沒時間過來盯着你。”

    他歡呼一聲,“開心的一天絕對不能被人打擾!”

    “真的不愧對你特級詛咒師的名頭啊稚久。”五條悟扶額,不過他對那些爛橘子才不會報以同情心,“想去哪?”

    鶴見稚久猶豫,“但今天是悟的生日……”

    五條悟露出審視的目光,“去年也是你安排的,今年就不一樣了?”

    鶴見稚久一秒變臉,“走!晴空樹!”

    五條悟無奈,“那種地方有什麽好玩的,算了,誰讓你是我摯友呢。”

    “過去時嗎?”鶴見稚久問。

    “現在進行時。”五條悟答。

    “蕪湖!”小少年心情愉快,他拉上五條悟的手沖在前面,“今天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所謂驚喜。

    驚是有的,喜也是有的。

    在大氣層下的藍天,炸開瑰麗的星雲,有雨林的顏色、有夢境的顏色、有溫暖的顏色,慰藉着被陰雲阻擋的陽光的橘黃色就像是被窩裏跳動着的滾燙心髒。

    略顯陰翳的天光,白雲之下的色彩是如此絢爛,如果說夜晚的煙花是夜幕裏盛開的絕美,那麽白天的煙花就是無與倫比的壯麗。

    五條悟看着驕傲滿志的灰發少年,六眼神子笑出肆意盎然來。

    “是我的錯。”五條悟笑着抹掉眼角的淚水,他對夏油傑說,“我不應該把他保護得這麽純粹的。”

    那個在甲板上迎風招展的少年笑容燦爛,沖他們揮手

    “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也是會忍不住的。”夏油傑莞爾一笑。

    歡喜也好惡意也好,純粹至極的少年都不會虛與委蛇,你給他真心,他也會抱以真誠。

    這就是鶴見稚久這個平凡的人吸引到他們的源頭所在。

    五條悟看着白天的煙花,璀璨的六眼目不轉睛,“我說他今天怎麽要讓爛橘子們忙起來,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

    “這個咒力量,「窗」估計都看傻了。”

    幾乎是媲美八月事件裏那個特級假想咒靈的咒力量,只為了想盡辦法給六眼的世界裏來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

    五條悟偏頭,“傑能看見嗎?”

    “能看見一點點淺顯的顏色,即使是這樣也非常漂亮了。”夏油傑笑着說道,“令人嫉妒呀,悟。”

    白發少年瞬間開心了,“那就嫉妒着吧!”

    “五條悟。”夏油傑突然喊道。

    五條悟回過頭。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鶴見稚久突然從白發DK背後撲上來,“祝你又老了一歲!”

    “鶴見稚久!把感動還給我!”

    朋友:總感覺你這像父母帶孩子一樣,你看白的+黑的=灰的。

    我: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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