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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18)
撲通、撲通……
“喂,你聽見了嗎?”
撲通。
“什麽聲音?”
“好像是心跳,哪來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什麽啊,那種東西……”一名咒術師怔怔地仰頭望着晴空,喉頭滾動,“那種東西怎麽可能存在啊!”
「記錄 2006年八月下旬東京都新宿區新宿區上空」
“快上報!我們需要支援!”
「特級假想咒靈(原準特級)」
“這裏是市區!不能讓它誕生!!”
「數名咒術師及新宿區部分非術師人員目擊其咒胎形成、誕生」
“它在幹什麽?……快、快逃——”
「該特級随後展開生得領域」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
「其覆蓋面積為,」
“救……”
「——東京都。」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迎着晴空萬裏的都市,蓬亂的灰發被吹得四散飛舞,他對着遠處高空之上的咒靈展開雙手,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興奮和快意。
“就是這樣、就像這樣!”
“繼續下去吧,殺死全部的人類也可以,一個不殺也可以。”鶴見稚久肆意地向前一步,踩在高樓的邊沿,“你的出現就已經是隆重的成功了。”
“不用在意咒力的多少,加重你的領域,就算是讓國家、洲際乃至全世界的咒術師都俯首稱臣也沒關系。”
少年灰色的瞳孔裏映出咒靈醜陋的身軀,“趁你還活着,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吧。”
“沒有誰會為你哀悼,除非你能創造出堪比瘟疫、天災那樣的奇跡,在過渡裏接力成為下一個因代表性而存在的特定咒靈。”
“那樣才會有人恐懼你,畏懼你所帶來的災害,否則你就合該在被确認危險性之後被祓除,消失得一幹二淨!”
剛剛誕生的特級假想咒靈好像聽懂了這些話,仰頭朝天發出振聾發聩的嘶吼。
「殺——!!」
「咒術師、殺死所有的咒術師!!」
一瞬間天空突暗,能看見的全部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道路口的電子顯示屏标注着下午兩點的時間,在怪異的改變下尖叫和驚惶在人群中如潮水般湧開,那些不具備咒術師才能的普通人大腦裏不受控制的獲得了一段記憶和情緒。
胸口飽脹着戰栗和顫抖,心髒都要為那份憎恨痙攣。
不反抗就會死。
那些可惡的‘超能力者’會用特殊的力量殺死他們。
無數的老人、小孩、公務員、小混混都拿起武器,腦海裏只充盈着恨意的情緒,除此之外什麽都不剩。
“喂、我不是術師……”
混跡在人群裏的咒術師被無聲的惡意标識出來,在普通人眼裏比黑夜裏的燈泡還要醒目。
“……怎麽回事?我的術式出問題了!”
“快!快跑!這是生得領域的絕對優勢!”
咒術界高層會議室看着這邊的轉播一片寂靜,良久才有人問。
“外界突破有用嗎?”
負責轉達的監督顫顫巍巍,“試過了,根本摸不到生得領域的外層,用術式也打不中。”
像吸水的海綿一樣,無論是領域內還是領域外都不會有任何術式的存在,所有攻擊領域的術式都會在接觸到領域壁壘的一瞬間消失。
“我們沒有更高一層次的生得領域去對抗嗎?”
“有領域的咒術師本來就稀少,能找到的幾個都去試過了。”
“那個特級呢?”
“九十九由基就在生得領域內,沒有用。”
“那五條家的六眼呢?”
“五條悟年紀還小,只能熟練運用五條家的術式,目前沒有捕捉到任何一次咒力大規模聚集成領域的可能。”
室內一片死寂,只有燭光的房間裏更加陰森恐怖。
“要求助……”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有人打斷,“不行!”
“求助就等于暴露了咒術界!更何況我們還能求助什麽?求來一顆核彈嗎?這裏可是國家的命脈!是整個東京都!”
“特級咒術師是國家寶貴的資源,怎麽可能有國家願意輕易放出來幫忙?那些代價、黃金、咒具——”
“瘋子——都瘋了!難道我們要向仇視我們的那些普通人政要低頭嗎?!”
室內又安靜下來,只有偶爾的枯朽聲音發出咳嗽才知道這裏原來還有人存在。
“再等等。”有人說,“六眼就在裏面,如果連六眼都死了,那我們就沒有不低頭的資格了。”
解決不了這個特級咒靈帶來的災禍,整個咒術界都有被拖出淤泥暴曬在陽光下的可能。
如果「六眼」的五條悟真的能解決這次危機,本來就在禦三家裏壓禪院和加茂一頭的五條家地位恐怕又要迎來新一次的水漲船高。
“這次事件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監督這才敢開口,“查清楚了,之前和盤星教的敵對上出現了‘特級’事項人員鶴見稚久的身影。”
有人驚呼,“是他?!”
“那就把鶴見稚久直接上升成特級詛咒師!列為最高規格的懸賞!”
白發DK藏在巷子裏,躲過了一隊追逐咒術師的普通人,這才喘了口氣,貼着牆壁坐下來。
他的狀态不算好,之前和準特級的一戰本來就受了傷,現在還差點被普通人傷到,口腔裏彌漫出鐵鏽味,連漂亮的白發上都被血塊糊成一绺一绺,再不治療的話或許就此隕落也不是不可能。
少年用指關節按揉太陽穴,緩解大腦使用過度帶來的負重。
特意針對咒術師的能力對他這種天生就吃咒術師飯碗的人來說太有壓迫了,前不久才耗費了大量咒力使出了虛式,現在又出現一個生得領域的咒靈,多少有點緩不上來。
有腳步聲靠近了。
少年下垂的眼睫後是清淺的蒼藍色仿佛碎裂的水波,脆弱的易碎感卻有些過分了。
就算是折頸的天鵝也不會露出柔軟的致命處。
就好像是——
故意的。
剛靠近就發現端倪的鶴見稚久擲地有聲的發出譴責,“釣魚執法就過分了喂!”
五條悟聞言揚起一個笑容,璀璨的蒼藍色眼瞳含着冷冽,“不這樣你怎麽會出現呢?”
捕獲一只鶴見稚久只需要準備他的摯友一個,稍微給摯友君來個重傷不治的狀态,然後放在危險的正中心,稍加等待就可以釣到一只插翅難逃的鶴鶴啦!
但是請注意,這個方法只能用一次。
也請注意,不要讓鶴見稚久發現你的威脅性,否則下次你見到的不是來救你的摯友,而是來含淚補刀的。
鶴見稚久不服氣的嚷嚷,“你們這是不講武德的行為!”
他可是有約的诶!他可是放下了羂索先生的諄諄教誨跑過來的诶!
羂索先生看着像是有一大籮筐話想跟他說,但他還是為了摯友選擇了拒絕诶!
羂索:勿cue謝謝。
“少說兩句廢話,快把這個特級弄了。”五條悟一反幾秒鐘前釣魚的态度,嚣張得一批,“敢忘我就給你來一套大記憶恢複術。”
“做不到。”鶴見稚久梗着脖子後退,“我的術式又不是咒靈操術,我怎麽控制他。”
退着退着,撞上了夏油傑的肩膀。
鶴見稚久更加委委屈屈,“你們居然釣我!”
好吧他承認主要是不想聽羂索先生在那裏講大道理。
“那這玩意怎麽又出現了一個?”
被兩個摯友兩面包夾芝士的鶴見稚久臨危不懼,甚至還不滿的哼哼,“他就是之前那個,不是複制體,也不是第二個。”
“他是非術師對咒術師的恐懼和憎恨而誕生,咒靈死了不代表原本使他産生的情緒也會消失,人與人之間的恨意不可能那麽簡單就會不見,只會瘋狂的加劇,直到面向更廣義的恐懼。”
當然,鶴見稚久是負責提供初始咒力的人,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幹系,“有這個基礎複活咒靈不是很簡單嗎?”
夏油傑沒有說話,只是在沉默着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認輸吧,悟,這一分是我贏了。”鶴見稚久眼裏映有璀璨的蒼藍色,“你破不了這個領域。”
“附加給普通人的只是無限的恐懼感,而不是直接操縱整個東京都內的普通人,他們的行動全是自發的行為,因此而産生的負面情緒也是自發的。”鶴見稚久笑意盎然,巨大的陰影越過房屋籠罩三人。
“咒靈的術式影響普通人,普通人的負面情緒回饋咒靈,這會是一個死循環,領域會繼續擴大,造成更多的更大的傷亡——除非一方全滅。”
「咒術師——!!」
「是你?是你!」
五條悟瞬間用反轉術式治好自己,和夏油傑一起撤離到咒靈幾米外,一同戒備着突然出現的領域之主。
“這就是你的計劃?挑起非術師和咒術師之間的矛盾讓人類自相殘殺?”
“怎麽可能?我像是有計劃的人嗎?”龐大的特級假想咒靈盤旋于灰發少年身後,将少年的身形完全籠罩于陰影之下。
小少年淺淺一笑,“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實驗而已。”
理想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怎麽配稱得上毀滅世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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