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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堕化的軍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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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化的軍警(39)

    暗紅色的重力給中原中也渡上了一層保護膜,鶴見稚久借力翻身,在空中和他拉開距離的同時抵消了下墜力。

    勉強在一片玻璃地裏平衡住身體,鶴見稚久全心全意眼裏只剩下亮眼的橘色。

    完全失去理智的荒霸吐鎖定了這個五光十色的玻璃裏最慘淡的灰色目标。

    兩人都沒有給對方喘息的餘地。

    中也的能力有弊端。

    鶴見稚久再一次和重力凝聚的能量球擦肩而過之後确認了這一點。

    這個奇怪的污濁雖然很強,但不夠持久,如果硬拖的話勝率會高很多。

    他算是知道太宰治為什麽這麽肯定的把中原中也當做底牌了,這也太耍賴了。

    遠程攻擊無效,鶴見稚久欺身上前,倚仗自己多年的實戰經驗躲開了荒霸吐毫無章法的攻擊。

    腥紅的血液淋漓,滴落在地上的玻璃表面,是鶴見稚久眼裏揮之不去的紅。

    可中原中也像沒有痛覺一樣,暗紅的重力掀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連帶着泥土一起浮在空中,鶴見稚久即刻移動起來,甩掉投擲的攻擊手段。

    突破重力很難。

    鶴見稚久本能擡手擋住驚險沖臉過來的玻璃片,深入骨髓。

    “鶴見君快輸了。”太宰治說。

    費奧多爾偏頭躲開飛濺的玻璃,一條痕跡在他臉頰邊緩緩滲出腥紅,他不甚在意,只答,“理所當然。”

    也不是沒有贏的希望,只是綜合考慮鶴見稚久的情況來看,荒霸吐正是他最忌諱的一種敵人。

    “這麽說的話,我現在的任務應該是找出「書」在哪。”太宰治摸摸下巴,他斷定,“在你這裏吧?”

    費奧多爾也沒說不是,“為什麽你這麽認為呢?”

    “因為鶴見君信任你。”太宰治說,“這就足夠了。”

    “……是啊,這就足夠了。”費奧多爾無奈地笑笑。

    “有時候稚久的單純也容易被利用呢。”

    “我應該考慮到太宰君會帶第三個人來的,可惜了。”費奧多爾嘆息,“太可惜了。”

    鶴見稚久猝不及防被重力貫穿,嘔出一口敗血。

    爆炸般釋放的沖擊波轟然擴散,音爆的巨響不亞于特異點剛剛誕生的時候。

    地面上的玻璃碎渣都為這震動起來。

    異能特務課橫濱基地,本應該松了一口氣的坂口安吾不知道為什麽,仍然提心吊膽。

    異能數值光速清零,橫濱的、日本的、亞洲乃至全世界。

    躁動世界的特異點驟然消失。

    但讓他心慌的不是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反撲,而是他總覺得,鶴見稚久還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下一刻,本來降低到低谷的異能數值再一次蹿上去了。

    這次不是因為「人間失格」和「十倍奉還」。

    被壓制的「書」暴動了。

    荒霸吐抽回手掌,帶出滿手血腥,鶴見稚久跟着踉跄幾步,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鶴見稚久卻低低笑出聲,“倒也不錯。”

    白雲朵朵的藍天之上,天空像酥敗的古老卷紙一樣一碰就散,那些落下的塊狀物在落地之前被風一吹,似灰燼消逝。

    大地同樣在崩壞,寸寸崩裂,沒有地動山搖,沒有歇斯底裏,是被摔到地上的豆腐,靜悄悄地湮滅。

    不論是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是這樣,有的人、無論異能者普通人,接觸到碎裂的邊沿就會化為烏有。

    遠不止于此。

    太宰治抓着中原中也的手用人間失格把他從瀕危的死亡風險裏拽出來,下一秒就接到了坂口安吾的電話。

    “太宰!”坂口安吾用最快的速度說,“骸砦有兩道同樣的異能波動在啓動新的特異點!”

    “一個在骸砦頂端,一個在你們附近!”

    太宰治握着手機的手一緊。

    這是魔人的計劃嗎?

    不是。

    這是鶴見稚久的風格。

    “鶴見稚久!”中原中也蹒跚地向前幾步,又生出力氣來一把拽住鶴見稚久的衣領。

    鶴見稚久重心不穩,被拽得晃了晃身子。

    重傷瀕死的年輕人沖他的幼馴染莞爾一笑。

    “被發現啦……咳咳…我可是惡人,多準備一手不是很正常嘛。”

    又不是輕小說裏必須死在主角手裏的反派角色。

    “來不及了,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

    鶴見稚久說一句嗆出一口血,“無論你選擇讓太宰治控制哪一份。”

    “一旦選擇了這個,另一個會立刻執行,如果兩個都不理會……哈哈哈哈哈哈!”

    “你!”

    “至少在這一刻,陪我死吧,中也。”鶴見稚久反過來握住橘發青年的手,字字帶血卻用盡全部心思,“未來必定是最好的未來,世界的未來裏不會有我,也不會有惡貫滿盈的組織和計劃,一定會是一個和平長久的新世界。”

    “替我在新世界裏活下去,中也。”鶴見稚久抵着中原中也的額頭,輕聲低喃,“替我看看那個世界吧。”

    “——我拒絕。”

    中原中也松開手,繃緊污濁狀态後刺痛的神經。

    兩人踉跄幾步分開。

    “為什麽呢……”鶴見稚久年輕的面龐上滿是不解,他看着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染上顏色的手掌,因為血液的流失臉色逐漸蒼白,“明明已經結束了。”

    瞳孔裏映進殘留的彩窗玻璃在細微的陽光下折射出各種各樣的色彩。

    藍色的天、金色的光、白色的雲。

    還有灰色的自己。

    “是我贏了啊。”

    他為了防止直接被一鍋端,讓費奧多爾帶着整本「書」離開了頂層的房間。

    而那張撕下來的「書頁」是他自己寫的,就夾在《心》的某一頁,被風一吹就會翻開到那一頁。

    兩份寫的內容不一樣,但同樣的是無論是哪一份,崩壞都不會停止。

    體力不支的橘發青年一咬牙,不由分說拽着太宰治的衣領就驅使重力再次騰空而起,直沖骸砦頂層去。

    鶴見稚久望着中原中也的背影,遲鈍的大腦稍微運轉過來了。

    中原中也在二選一的絕路裏選擇了其中一個。

    雖然盡管是這樣,世界也會繼續損壞。

    “你的心思被發現了。”費奧多爾扔掉他藏在鬥篷下的那本「書」,任由被人追捧的異能武器掉在灰塵裏,伸手接住搖搖欲墜的鶴見稚久。

    他說,“人心是向善的——至少你是。”

    “但是我不理解。”鶴見稚久喃喃,“明明最近的是你……中也殺了你就可以拿到最近的、一定會是最差結局的那本。”

    “為什麽……?”

    “為什麽中也卻選擇了那張沒寫幾段話的單頁呢?”

    明明以「魔人」費奧多爾的立場,他筆下的結局一定會是按照鶴見稚久一直以來的‘破而後立’來寫。

    他是智多近妖的魔人,每一個布局都能得到他想要的,邏輯思維比鶴見稚久更加合理和清晰。

    而且正常人都會優選最近的、不廢吹灰之力就可以看見的那個答案吧?

    “是因為稚久太單純了。”費奧多爾的拇指拭去鶴見稚久嘴邊的血跡,抹開一片紅,“連罪孽都是純粹至極的做法。”

    “連中原君都能看出來呢。”

    鶴見稚久不明白。

    “你會把最惡的留給自己——你不喜歡長篇大論的詞綴,你喜歡最簡單直接的做法,而不是邏輯清晰的冗長。”費奧多爾揭曉謎底,“你筆下的才是真正的毀滅。”

    “卻把新生交給我來寫。”

    這是作為鶴見稚久幼馴染的中原中也最後的賭注。

    賭那個一式兩份裏鶴見稚久沒有那麽多時間去寫那麽多條理清晰的壞結局。

    “……這樣啊,完全輸掉了呢。”鶴見稚久淺淺一笑,呼吸一點點微弱下去。

    “你沒有輸。”

    魔人垂眸淺笑,和冰冷的手掌交握。

    “歡迎來到五彩斑斓的世界,鶴見稚久。”

    文野片場結束啦。

    我太撈了,改了三遍不知道有沒有表達清楚,就是陀思手裏那本「書」是新生,鶴見手裏的「書頁」是毀滅,中也讓宰治消除了毀滅剩下的就是新生了。

    當然無論選那一個另一半都會直接觸發,世界還是會炸(程序員陀思覺得很贊)。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沒贏,也沒讓別人贏,诶我們都輸了我還死了你也打不着我略略略

    突然想唠嗑一下CP的事情。

    單元本裏基本上全是事業線,不會有明線,畢竟要立業再成家(bushi)

    提前一說,大雜燴是我暗戳戳已久的戀愛腦行為——陀思夏油比水反派聯手,對陣正派的宰治中也五條周防(不要問我為什麽有宰治)。

    我直接超級無敵修羅場好耶!

    順便一提,單元本之間記憶不互通,但要相信鶴見依舊能拿他的輔助能力打出最多的dps(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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