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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化的軍警(36)
槍響聲回蕩在空地上空。
鶴見稚久回身,反手抓住福地櫻癡的手肘,子彈被躲開,福地櫻癡沒有給出一絲空隙,拖着鶴見稚久就抛出去好幾米。
鶴見稚久就地一滾,卸去受到的沖擊力,他注意到現在的場景已經偏離最開始打起來的地方有一定距離了。
空無一人的空地,就算是有人找過來也需要一定時間,是個很好的決鬥地點,被人打擾的幾率下降了不少。
果然他和前輩的心意相通。
鶴見稚久抹掉嘴角的血,他只是看着狼狽,受傷其實并不重,被改造過的身體素質好到了極致,連恢複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費佳說,只有他被“重傷”,福地前輩才會放心對獵犬動手。
果然把魔人拉進自己的隊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前輩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鶴見稚久大笑一聲,“但我也不差呀!”
“但長幼有別,稚久。”福地櫻癡沉住下盤,執起雨禦前。
刀鋒冷冽,劍光流轉。
那是一把和福地櫻癡英雄名號一起出名的神刀,特異點能抑制異能者的存在,但抑制不了千錘萬打鍛出來的鋼筋鐵骨。
近戰上手無寸鐵的鶴見稚久容易吃虧。
短暫的交鋒,鶴見稚久晃身後傾,鋒利的劍尖幾乎是擦過眼珠的程度,堪堪躲過,他也不甘示弱,回敬的子彈命中福地櫻癡的肩膀。
優勢還是在成熟的獵犬那邊。
似乎是這樣的。
“我覺得,熟悉我作戰方式的前輩應該對我很了解才是。”鶴見稚久摸了摸之前被末廣鐵腸穿透的傷口,好是龇牙咧嘴了一下。
他又看向他的前輩,語氣裏滿是不解,“為什麽前輩這麽輕敵呢?是因為我不值得前輩認真對待嗎?”
鶴見稚久唯一一次打贏福地櫻癡是險勝,他的優勢在身體素質的續航,所以容易被諸如中原中也這種異能者以絕對優勢快速制服。
就算是「鏡獅子」失效,鶴見稚久的勝算也高不到哪去。
“前輩,是在輕視我吧。”
鶴見稚久握緊披風下的武器,他從對面那個所尊崇的人臉上看見了答案。
和費佳說的一模一樣。
“你還太嫩,小子。”福地櫻癡哼笑一聲,“你的所作所為是打了別人一個措手不及,但後續呢,在奪得「書」的這個真空期你該怎麽辦?靠魔人嗎?”
“太狂妄了鶴見稚久,你真以為自己一個人能更改世界上所有人的命運?”
沒有計劃,是鶴見稚久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一點,也是他最致命的一點。
「夢想家」的名號就是最好的諷刺,為了不切實際夢想賭上一切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鶴見稚久灰蒙蒙的瞳孔裏迸發出光彩,和六年前相比長高了不少的年輕人拿起槍,和子彈破空的聲音一起,“我們繼續吧,前輩。”
冷白刃将子彈劈成兩半,擦過福地櫻癡的臉頰,鶴見稚久一掌擒住他的手腕,福地櫻癡正握刀柄的手一松,反握自下而上,雨禦前竟然将手.槍一分為二,還劃傷了鶴見稚久的手肘。
鶴見稚久後翻幾步,從腰間摸出備用武器。
他咬咬牙,認真地觀察自己的突破口。
費佳告訴過他,獵犬會出動其中一半的原因在于太宰治的唆使,那個站在橫濱立場的頭腦派絕不會放棄兩敗俱傷的大好機會。
而且有了之前的經驗,太宰治肯定會帶上中原中也,被漁翁得利絕對不是鶴見稚久想要的。
“怎麽,現在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福地櫻癡挽出一個劍花,“就像你說的,我和你只能存在一個。”
“我只是在想,怎麽防禦雨禦前的攻擊。”鶴見稚久突然一笑,似嬌嗔似抱怨地說,“這個武器太犯規啦,早知道第一次被授予榮譽的時候我也向上級要一個了。”
“雨禦前可不是被批量生産的熱武器,不過以你小子的天賦,說不定再多待幾年部隊就要比肩我了。”
鶴見稚久恍然大悟似的,“因此在我超過前輩之前讓我叛離軍隊……前輩對我的心理把握還真是準确。”
福地櫻癡挑眉,“所以你要為了這個來和我一決生死?”
“才不會,我的目的始終和我最開始說的一樣。”鶴見稚久巧笑嫣然地回答,“我要殺了前輩,讓前輩死在我的理想下,替我向新世界問好。”
福地櫻癡冷哼一聲,“那麽鶴見稚久,你敢親自面對你創造的新世界嗎?”
那個引導鶴見稚久的前輩一針見血,“你敢賭你一手改變的新世界和你想象的烏托邦是一樣的嗎?”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取而代之的是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彈夾甩到地上,地面、樹木、房屋四處都有彈痕。
鶴見稚久身子一矮,躲開沖着他脖頸的一刀,委身雙手撐地掃堂腿踹福地櫻癡的小腿肚,一擊不成立刻彈跳起身。
他需要抓住雨禦前的空隙去做出突破。
鶴見稚久腦海裏靈光一現,想到了用過一次就揣回腰上的武器。
下一秒,突破人體能夠接受分貝範圍的噪音在耳膜邊炸響音爆,福地櫻癡不得不退了兩步,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擡手猛擊鶴見稚久的手腕。
鶴見稚久大笑一聲,借着被打退的力度迅速後退。
福地櫻癡腳下,已經拉開安全扣的手.榴.彈轟然起爆。
“前輩,雨禦前是鋼鐵鍛造,但人可不是啊。”
最好的防禦永遠是進攻。
不受日內瓦公約保護的通緝犯從來都沒打算遵守過,殺醫療人員,用違禁武器,鶴見稚久要的是勝利,而不是公平。
鶴見稚久把槍口對準福地櫻癡的要害處。
‘铛!’
雨禦前這次只是彈開了子彈,而不是劈開。
福地櫻癡嗆出一口血,看起來居然比渾身是傷的鶴見稚久還要狼狽。
戰場過招瞬息萬變,鶴見稚久見遠攻被防,迅速欺身沖上去,壓着福地櫻癡的肩膀飛身一腳。
被躲開了,但雨禦前被迫放棄,被鶴見稚久拿下,不帶任何猶豫,立即進攻。
“你……”
鶴見稚久松手,退了半步,滿手都是血。
福地櫻癡被自己的武器貫穿心口,但在他去拔刀的時候,冰涼的槍械已經抵住他的額頭。
不給敵人第二次機會,不給敵人喘息的時間。
這還是昔日身為隊長的福地櫻癡帶剛入獵犬的新人時教他的。
扳機扣下。
鶴見稚久這才洩力,和福地櫻癡的屍體一起躺到地上,松了口氣似的大口大口呼吸。
“前輩,我贏啦。”
沒有人回答他。
哪怕是斷頭都能有幾秒的意識,但從頭骨的空腔效應攪碎了顱內神經中樞,除非是「請君勿死」就在身邊,否則不可能有活過來的機會。
“其實前輩說得有道理,我也不敢面對世界改變之後的樣子。”鶴見稚久望着一片灰白的天空,絮絮叨叨,“烏托邦那樣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從來都知道。”
“但就像前輩讨厭現在的這個世界、厭倦戰争一樣,我也好想離開這個讓人提不起一絲力氣的世界。”
“可是我又生不起勇氣去自殺,第一次感到絕望的時候還是前輩把我拉回來的呢。”
鶴見稚久甚至有點想笑。
“然後就遇到了佑介、幸太郎、裕二、光代,也要感謝前輩讓我在真正陷入深淵之前收獲了那麽好的友情,盡管——”
“盡管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我真正絕望,但我還是很謝謝前輩。”
“我會贏的,前輩。”
“哪怕那只是一個自私到極點的個人理想,也是一份對世人的期望。”
“說不定世人也是向善的呢。”
“烨子小姐!”
立原道造瞳孔一縮。
獵犬除了隊長的成員都在這了,重傷死亡不等。
他來晚了嗎?
“啊……是立原啊。”本來沒了氣息的條野采菊突然嗆了一口氣,勉強有了點力氣說話。
“條野前輩!”立原道造連忙靠過去,“怎麽回事?是夢想家做的嗎?!”
“你聽我說,立原。”條野采菊緩了一下,他沒等立原道造去思考什麽意思,直說道,“福地隊長是天人五衰的首領……他這次領全隊出來就是為了擊殺鶴見,「書」在隊長身上,咳咳……不管最後活下來的是誰,你都必須阻止他。”
誰和誰?
福地櫻癡和鶴見稚久。
“快去,立原,我還死不了。”條野采菊氣息微弱但平穩,“隊長和鶴見那邊就拜托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試着聯系武裝偵探社那邊太宰治,他可能知道一些內幕。”
“……好,我知道了!”
立原道造咬牙切齒,雙槍子彈上膛,尋着打鬥的痕跡就追過去。
一路上全是刀痕彈孔,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有意識地在轉移地點。
立原道造跑出了好幾分鐘才找到。
還是來晚了。
福地櫻癡倒在血泊裏,那把神刀雨禦前安靜地躺在他身邊,鶴見稚久走的時候還替他阖上了眼睛。
鶴見稚久殺死了他最尊敬的前輩。
少年時候的鶴見: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前輩!
毒唯行為上升本人了屬于是。
朝霧卡夫卡,你睡了嗎?我睡不着。
if的電影你都加筆了些什麽啊!!!
我一天都沒緩過來,給我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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