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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化的軍警(29)
鶴見稚久挪了挪位置,給中原中也騰出一個空位,太宰治在他對面坐下。
簡約的茶廳裏三三兩兩坐着後來的客人,交談聲起伏。
窗外是當季的溫暖陽光,風吹和煦,偶爾有鳥雀站在枝頭發出啁啾的鳴叫。
十足的好天氣,适合約上朋友出游。
“太嚴肅啦中也。”年輕人眉眼帶笑,像一個普通的剛踏入社會的少年一樣。
他和昨天的瘋狂判若兩人。
整個人呈現一種寧靜的詭異感。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鳶色眼眸的青年笑着點點頭。
“稚久。”橘發的Mafia幹部張了張嘴。
“嗯?”鶴見稚久擡頭,灰蒙蒙的瞳孔晃過一點紅光。
是紅外線。
“……”中原中也放棄了太宰治給他準備的問題備案,幹脆自己問,“你的階段順序還是像以前那樣嗎?”
“當然啦。”鶴見稚久‘噗呲’笑出聲,“你們不會去猜我有幾個階段吧?果然還是中也懂我。”
“——原來如此。”太宰治恍然大悟,“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嘛鶴見君。”
“不如說前輩那種把計劃拆成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才太講究了。”鶴見稚久氣鼓鼓,“壞人怎麽還講道理呢?”
“是天人五衰嗎?”
“是天人五衰。”
“從一數到三不如從一跳到三,很有鶴見君的風格。”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鶴見稚久推開他一口沒動過的奶茶,抱怨道,“裏面氰.化.鉀的味道太重了,你們能不能敬業一點,至少試試在空調裏放點催眠瓦斯什麽的。”
“有用嗎?”
“沒用。”鶴見稚久直言,“除非徹底殺死我,一般情況都沒用。”
他說,“就算是意外也做不到,除非你們有勇氣為了世界賭上整個橫濱。”
“鶴見君調查得很清楚嘛。”
鶴見稚久‘诶嘿’一下蒙混過關。
“好了,話題到此為止。”太宰治說,鳶色的瞳孔裏是暗紅的赤沉,“中也。”
“打住——”鶴見稚久當即喝止。
但重力已經鎖住了整個室內,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中原中也才敢讓鶴見稚久繼續說話。
今天早上八點,城市活力欣起的時間點,「夢想家」鶴見稚久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大街上。
八點十五分武裝偵探社、港口Mafia、異能特務課集結完畢,包圍夢想家所在店鋪。
再就是智力與武力的代表和「夢想家」接觸。
“上次也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太暴力了。”
“明明鶴見君也不遑多讓才對。”太宰治露出曾經讓裏世界心驚膽戰的笑容,“你不也是上來就重傷敦君,這次又殺死與謝野嗎?到現在亂步先生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喲呼,看來我選對了。”鶴見稚久拿出他的作戰經驗,“這麽說來我會少那麽一兩個敵人,因為你們要保護那位生命垂危的「超推理」,我猜猜……應該是「細雪」和「獨步吟客」?這兩個不适合和我正面較量。”
以異能名代人,好聽又好記,這才是鶴見稚久該有的态度。
“或許對你來說沒有區別?”
“是的,一點區別都沒有。”鶴見稚久嘴角含笑。
“差點忘了,這次出來是要做正事的。”鶴見稚久敲敲自己的腦袋,唉聲嘆氣,“看來我真的不适合和你們這種智商高的家夥說話,很容易被帶偏,真糟心。”
自說自話的鶴見稚久講出了他一大早擾人清夢的原因。
鶴見稚久笑說,“我給魔人準備的戲劇上演了,誠意邀請你們來觀賞。”
“——噓。”鶴見稚久提前打斷太宰治。
“你們會來的。”
晴朗的天氣裏,薄霧漸起。
“你們不得不來。”
濃霧沖破雲霄,裏世界和表世界一分為二,席卷整個橫濱。
壓制鶴見稚久的重力一空,凝滞了一下才回到身為異能本身的中原中也身上。
就是這短暫的判定時間,鶴見稚久消失不見。
太宰治望着窗外的風景喃喃,“每次出手都是這樣出其不意啊,鶴見君。”
他可以确定了,把三刻構想集結起來和現在用龍彥之間分割異能者與普通人壓根不是同一個計劃。
不,對鶴見稚久來說根本沒有計劃可言。
那種從一直接跳到三的人怎麽會有計劃這種東西。
“現在怎麽做?”中原中也‘哼’出鼻音,他的手指搭在黑手套的邊緣,“澀澤龍彥的異能你我很清楚,現在其他人估計都反應不過來,能最快截獲稚久的只有你和我。”
“只是赴約未免有點太沒有話語權了中也,所以我在之前稍微準備了一下。”棕黑發色的青年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豔紅的蘋果,他的眉眼帶着精明的笑意。
那是‘龍彥之間’的邀請函。
“白麒麟的異能數值在上升!”
“它快要突破臨界值了!”
坂口安吾緊緊盯着那條暴漲的紅色曲線,捏了一把汗。
港口Mafia和武裝偵探社全部異能者都在霧裏,特務課派出去的武裝部隊還沒有完全撤出來,如果這是夢想家的算計,那顯然他成功了。
目前能聯系上的除了最後看見夢想家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外就只有武裝偵探社的那幾個,很大幅度上削弱了三刻構想。
而且因為澀澤龍彥,外面的世界也開始注意到橫濱了。
“停住了!”
“坂口長官!記終止時間龍彥之間包含面積為435平方公裏!”
勉強沒有擴散出橫濱。
坂口安吾松了口氣,但還是緊繃着神經把這個數據轉達給了太宰治。
種田長官因為私自調動政府機密暫時被革職查辦,這次行動迫在眉睫,又沒人願意來送死,不得不交給他這個輔佐官全權代理。
“我知道了。”
太宰治收起手機,和中原中也一起站在Boss戰的大門前,兩人的神色算不上輕松,但也沒有那麽凝重。
太宰治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身衣服,白色西裝革履,和中原中也成反色倒也很合适。
“太宰。”中原中也在進去之前問了他那個聰慧如同魔鬼的搭檔。
“你知道稚久會用什麽方法達成他的夢想嗎?”
“……能影響到整個世界因果的東西據我所知只有一個,但這不是今天鶴見君邀請我們的理由。”太宰治頓了頓,“他想利用澀澤龍彥不錯,但是趨向于表演性質的利用,而不是本質上的。”
鶴見稚久一向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型,這次能磨着性子去算計魔人,估計也是需要魔人的頭腦。
鶴見稚久最缺的就是能夠替他擋下一切阻礙的軍師。
“只能說他今天的目标是他的同夥,「魔人」費奧多爾。”
“那就進去吧。”中原中也幹脆把手套一摘揣進兜裏,“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用污濁把他粉碎。”
歐式的大門被兩側推開,室內是高穹頂的設計,裏面氣氛并不熱烈,空曠的室內只有三個人。
聽見聲音的鶴見稚久光速轉頭,他本來站在費奧多爾身邊也插不上話。
頭腦派的聊天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一看見新進來的人心情就歡快起來。
年輕人的灰發揚起,他雀躍道:“你們終于來啦!”
不枉他怕太宰治不來還親自起個大早去釣人。
“中也我……等等太宰君你這身衣服怎麽回事?”鶴見稚久回頭去看另外兩個人。
一樣的配色,一樣的手藝。
是澀澤龍彥做的衣服。
“噓,這是鶴見君夠不着的世界。”太宰治食指抵在唇上,他輕笑着回答。
一襲白衣的青年越過鶴見稚久走向了與他同為怪物的澀澤龍彥和費奧多爾。
鶴見稚久能看見費奧多爾那雙酒紅色的瞳孔裏陰晦的情緒。
不是嘲弄,不是諷刺。
那是獨屬于頭腦派的世界,是鶴見稚久無論如何也無法加入的話題。
他從最初被福地櫻癡選中就是作為一顆棋子,怎麽樣都夠不上棋手的資格。
鶴見稚久同樣對費奧多爾報以一笑,笑容純真無邪。
他是沒有那種智商去應對魔人,也沒有手段回報神威,更沒有辦法抵禦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的透徹分析。
但是他啊,「夢想家」鶴見稚久,從來都不是個規規矩矩的好孩子。
——為什麽不掀了這個對他不利的棋盤呢,是吧?
“我感覺好像被太宰君罵了一樣。”鶴見稚久灰蒙蒙的瞳孔裏早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壞心情。
“不過好像也是這樣沒錯。”年輕人很有自知之明,“我本來就不聰明嘛。”
但誰說完成理想一定要聰明的頭腦呢。
大力出奇跡了解一下。
下一章出來之前,我莊嚴宣誓我(曾經)是個陀廚!
我提前對陀總道歉我不是故意搞他的,是的我是有意的但迷犬卡池也請不要忽視我我還沒有你的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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