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见华岳的老脸迅速升起红云,浅饮一口说华公监督都察院卓有成效,是少数言官太过放肆,不必在意。
他认为御史言官咬文嚼字,刨根问底,探寻事物本质没错。
但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就不对了。国主可罚了那厮三月俸禄以示惩戒,看他们还敢心妖作怪否。
杨淑妃心里就不爽啦。
这是在打她的脸嘛。
都晓得东去临安是她的主意,那些言官就是看了她的脸色在行事。你赵炳炎为何扭住不放,还要哀家亲自下场责罚?
哼。
两人昨夜才酸爽来着,这就不认了?
她盯了赵炳炎一眼,指指他面前的白菜,刘嬷嬷立马夹过去,小心蘸上醋送到她的碗里。
文天祥和陆秀夫没注意到杨淑妃的表情变化,还一个劲儿的颔首附和说善呐,若是太后口谕斥责,定然胜过华公督办,那帮尸位素餐之徒应该能有所收敛。
杨淑妃看着赵炳炎玩味的卖个关子说道:“此事涉及我朝言官群体,不可轻率,还是日后再议吧。”
赵炳炎懵逼了。
此女玩的啥游戏?
不就是叫个小太监走一趟都察院,做做样子呱唧两句嘛。屁大个事还要日后再议?
这酒喝着不香啦,众人喝了个微醺散去。
出门来,陆秀夫要他和文天祥去府上吃茶。
三人来到陆府后院的凉亭坐下,夕阳的余晖中,阳光穿过建筑、穿透树叶洒下斑驳的倩影,空气中满是鲜花的香味。
文天祥赞叹昆明的气候宜人,他在成都呆了几年,早春就没有这么多鲜亮美景。
赵炳炎喝着陆秀夫的老婆送上的紧团茶说成都的气温低,没到季节自然没有这么多的鲜花绿叶,朝廷暂住昆明这个地方很好嘛。
陆秀夫叹息一声,拱手高举作揖说太后要去临安,谁拦得住,幸亏右相和汉王回来及时,否则太后怕都带着我等上路啦。
文天祥颔首说他看得出来,这也是大军行动迅速,江南指日可定,太后想念临安老人旧事,欲迁都临安也是正常。
只是这国事非儿戏,且能朝令夕改。
赵炳炎认为太后毕竟是女人,过去常居后宫并未摄政,即便是最近几年也是我等提议,太后恩准办差。
然大宋之疆土逐步收复,今后还会愈来愈大,偌大的朝廷不可没有规矩。
他提议文天祥和陆秀夫换一下,请陆秀夫去江东主持北伐事务,由文天祥辅佐太后理政。
陆秀夫先是一愣,随即开森的说善,老夫正一筹莫展呐,汉王为老夫轻松化解难题。
自大陆秀夫在崖山背着幼帝跳海,幼帝溺亡他活着,杨淑妃和他之间就产生了间隙。
幼帝可是杨淑妃最后一个儿子,她心中的希望,两个儿子都没了,他彻底失去希望。不是因为赵炳炎的出现填补了她的内心的空虚,此女早就跳海自杀啦。
如今她和陆秀夫搭班,无法实现配合默契,做事难免有偏差。
陆秀夫想离开,又怕杨淑妃疑心。杨淑妃要外放陆秀夫,又担心朝中闲话,说她过河拆迁,打击报复。
两人就此尴尬的处下来,还不如分开一段时间的好。
文天祥连连推辞,连呼这如何使得,陆公长期在太后身边做事,好好的为何如此?
陆秀夫苦笑一声说还是汉王懂他,出去走走看看也好。一晃五年过去,不知江东现下如何啊。
赵炳炎在陆秀夫的府上吃茶,杨淑妃在宫里莫名的发火:这男人咋啦?难道哀家没有答应斥责沈悟道,他就不来侍寝了。
两人昨夜说好的今夜继续,她回宫就换一套粉红色清凉装,早早的用膳,就等赵炳炎过去和她嗨皮呢。这家伙居然在陆秀夫的府上吃闲茶。
赵炳炎见天黑下来,想起和杨淑妃的约定,借口身体不适要回去练功,文天祥马上说他也有些公务赶着办理,两人告辞回到驿馆,
他把刘长乐招进书房,肯定了这段时间的安保工作后叮嘱这丫继续,他屋里的灯灭后不许任何人靠近。
那丫啪嗒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等刘长乐出去,赵炳炎扇灭灯火立即闪人。
他来到杨淑妃的寝宫,里面黑黢黢一片。心道格老子的,干嘛?要黑我吗?
脑子里很快传来花粉精灵的调侃的声音:主人大胆进去,无妨。
仙人板板,赵炳炎听到那丫竟然用喜屁笑脸的男人话音,直想摁在地上一顿暴揍。
他熟练的来到风床,吕人早就光流流在等他了,却佯装矜持头朝里面,把个后背交给他。
赵炳炎的手触及法梢,一路探索下去,才走到一半的路程杨淑妃便翻身过来,一扣讲他吃得连跟都不剩……
天快亮了,女人醒来,对着他又是一顿狂轰滥炸,气喘吁吁的说宫里太压抑,哀家想出去透透气。
赵炳炎暗道:玛德,啥叫宫里太压抑呀,分明是他俩这样太压抑了,憋的太难受。
他问咋办?难不成国主要来个微服私巡?
女人想想,还只能如此。
杨淑妃豁出去了,给赵炳炎说她会交代刘嬷嬷守住宫殿,出去玩几天,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他觉得此女疯了,三下两下穿戴好闪人。
这些天,他练功时提气,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每次腾挪的速度都是大不如前,一回到屋里便打坐练功。
吃过早饭去议事厅,文天祥早就到了,笑哈哈的说他的卫士履职尽责,要想和他闲聊两句都不行。
赵炳炎尴尬的说他正在练功,怕走火入魔。
呵呵,还走火入魔呐,真会说话。
昨日,文天祥回到驿馆后想和他再商议陆秀夫去留之事,那时他以钻进凤禧宫,如杨淑妃的魔啦。
等杨淑妃带着一阵风的进来坐下,陆秀夫欢喜的奏报南方捷报来啦,南征军主帅易王妃奏报:李义攻入蒲甘都城,蒲甘王室投降,南征军押着蒲甘王子凯旋啦。
众臣欢呼,一二八四年真是个好年份,天天都有捷报传来。
杨淑妃问咋办?
收了蒲甘,划作我大宋一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