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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兩更合一
    兩更合一

    謝瀾将幻境擊碎的瞬間,賀清心便立刻從這個大型的陣法當中脫離出來。

    她站在封靈宮的門口,從這萬花筒一樣五光十色的幻境當中脫離,一時之間心中還有一點感慨。

    可惜了,肯定是謝瀾出手幹預了,要不然剛才那種場面再發展下去,謝瀾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發情了。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那一群老王八蛋自己就打起來了。

    賀清心心中啧啧,左右環顧了一圈,擡眼看了看天色,發現她進入陣法到脫離,大概也就只有幾息的時間。

    不得不說這些宗門的仙首,身上确實是有一點能耐的,能夠做出這種類似于空間凝固的陣法。

    只可惜這些人有這一身的本事,卻沒用在正地方,整天研究着怎麽搶奪大地之脈,有那工夫自己閉關修煉去不行嗎,拯救天下蒼生不行嗎?

    萬一哪日功德深厚像那個将軍一樣白日飛升了,豈不是少修煉了好多年?

    賀清心覺得他們的路走的方向不對,但是這跟她有個屁的關系?

    從陣法中出來了,玩了一通也挺開心,賀清心适應良好,拎着食盒慢吞吞地朝着山下逛,準備去拿今天的晚飯。

    一邊在路上走,一邊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裏說着:“真是阿媽的好崽崽,真的好聽話哦,阿媽今天晚上就給你吃很多很多的好吃的……”

    賀清心有一點自娛自樂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說她體內的地元金髓獸,好像真的挺配合的。

    賀清心不讓它鬧的時候它就不會發熱,這如果真的能變成一只小崽崽生出來……賀清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然後趕緊搖頭,迅速擺脫了這個幻想。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生孩子是不可能生孩子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的。

    賀清心去取了食物回來,跟賀喜兩個人分食,吃完之後又重新抱着手機躺回了床上。

    仿佛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她的生活也沒有絲毫被影響的地方。

    然而在她脫離陣法的那個瞬間,浮雲宮當中的那群仙首,就已經打起來了。

    主要是左心遠眼看着幾人合力弄出來的精妙陣法被擊碎,賀清心輕而易舉就逃脫了幻境,他心中簡直郁悶到要吐血了。

    “馬上就要成功了,謝宗主莫不是想要獨吞?!”

    “全部都是假的而已,謝宗主将這當回事,豈不是佛家說的着相了!”

    “我們這些人什麽樣的場面沒有見過,什麽樣的妖魔鬼怪沒有對付過,就只是對方幻想的對象是你,就這麽讓你受不了,你這樣還修個屁的無情道!”

    左心遠就像是那個蛋糕已經到了手裏,還沒等咬就被打翻了的人,他惱羞成怒,都忘了自己害怕謝瀾,一頓瘋狂輸出。

    然後謝瀾就真的對他動手了,謝瀾的道是無情道,他之所以會修無情道,就是因為他極其厭惡自己血脈當中那一部分屬于鲛人的輕浮。

    厭惡自己那一部分血脈時常躁動,不分時不分地的發情,更厭惡自己那一部分血脈太輕易就會愛上一個人,淺薄到令人發指。

    而這一個逆鱗精準地被左心遠給戳到了,謝瀾向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剛才眼睜睜看着自己在幻境當中的那副德行,已經是有氣無處發。

    因此謝瀾身上的威壓,眨眼之間便已經蕩開,一個真正的大能修者,還是擁有海洋霸主血脈的天生鲛人,他毫不收斂自己的時候,又豈止是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而已?

    霎時間整個浮雲宮當中所有的器物全部被謝瀾身上的威壓掃過,而那個左心遠就算調動靈石及時抵抗,也被謝瀾身上的威壓沖開了幾步遠之外,撞在了鋪滿陣法的桌子上面。

    接着胸口驟然一悶,左心遠低下頭,就看到自己從胸口開始,爬上了細密的冷霜。

    左心遠立刻擡起頭,瞪着謝瀾說:“謝宗主難道是想殺我不成?!”

    左心遠本來就是一個火系靈根,和謝瀾水火相對,更是水火不容。

    謝瀾的流水落花并沒有辦法一擊殺死一個火系靈根的大能修者,左心遠胸口一紅,那些霜雪立刻全部都化無。

    而這個時候,那些化掉的血水,順着左心遠精壯的腰腹流入了他的褲腰,結果他的褲腰輕而易舉地竟被沖垮了……

    被兩滴汗珠給沖垮了!

    左心遠瞪大了眼睛,他身上的衣服可是極品法袍。

    周圍上前勸架的那些仙長們,見狀也立刻去檢查自己的法袍,而後衆人齊齊色變。

    公西恒輕呼一聲:“阿彌陀佛。”,此刻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片袈裟。

    而在左心遠的瞪視之下,他身上的衣服,連帶着他靠着的桌子,以及這浮雲宮當中所有看似還正常的一切,都開始非常以緩慢的速度化為煙塵,随意伸手碰一碰,就會立刻煙消雲散。

    場面十分的難以形容,那畫面實在是太美了,誰來了都不敢多看一眼。

    一群仙首猝不及防地坦誠相見,他們身上穿的全部都是極品法袍,除了公西恒身上那一片和自身命數相連的袈裟之外,全部都讓謝瀾這一下子給弄得灰飛煙滅。

    衆人都不可理喻地瞪向了謝瀾。

    謝瀾面沉如水,或者說謝瀾的臉沉得就好像那深淵裏面萬年沒有被人驚擾過的寒潭,簡直看上一眼就要把這群人給凍死了。

    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的行為又已經嗎什麽都說了——你們不是都覺得沒關系,一切都是假的,不都覺得色即是空嗎。

    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沒了,一個個都操縱靈力遮什麽遮?

    衆位仙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謝瀾跟左心遠吵架還把他們這群池魚給殃及了。

    殃及就殃及吧,一言不動就毀人家衣服是怎麽回事!

    這些人已經做到了如今的這個地位,當然不可能像那些出山歷練的小輩一樣,随身攜帶法袍用于替換。

    而且每一個人身上的法袍,都是根據他們自己本身的靈根屬性煉制的。

    就被謝瀾這麽不講道理地給毀掉了,所有人都是痛心疾首又不敢吭聲。

    因為謝瀾能夠做到仙盟尊長的位置上,靠的肯定不是他的為人處事……也不是他半身的妖血,而是他的實力。

    他确實沒有辦法在仙盟一手遮天,但他一手把人衣服摧毀的能耐還是有的。

    這些人全部都急着調動靈力,遮蓋住自己。

    但是并沒有什麽用……這種用靈力化成的障眼法,只能障得住修為比自己低等的那些人。

    修到他們相互之間的這種修為,基本上已經能夠穿透表象看透本質,乃至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善惡。

    又如何能夠看不透這種障眼法?

    所以大家一時之間……看着彼此的表情都是難以形容。

    比較倒黴的是左心遠,因為謝瀾針對的就是他,所以他想要調動靈力遮住自己的時候,這靈力直接被謝瀾給抽過去了。

    左心遠的身材雖然特別好,高大強壯倒三角,但是他也并沒有……在一群“老頭子”在面前暴露自己的癖好!

    而且就這樣當衆被人給扒了衣服,這實在是過于羞恥羞辱。

    左心遠看着謝瀾的表情堪稱扭曲,但也知道什麽時候往臺階下面滾,立刻便說了軟話:“謝宗主謝宗主!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啊!”

    “剛才是我失言了,那個女修實在是可惡!竟然幻想和謝宗主的本體交合,實在是喪心病狂!”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之後謝瀾的冷氣更重,整個人已經像個冰雕一樣站在那,從他的身邊開始,連空氣都漂浮上冰碴,吸入肺腑當中簡直如同刀割一般劇痛。

    在公西恒身邊站着的萬懷,默默地拉過了公西恒身上的本命袈裟,也不管自己的師兄會不會暴露,全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萬懷小聲地嘟囔着,一塊也沒有給自己的師兄留。

    本來披着一塊布好歹沒露出來什麽,正抱着看熱鬧的思想站在那裏的公西恒:“……”

    回頭怒瞪着萬懷,但是也只能是怒視,明白自己的袈裟他搶不回來,他打不過自己的師弟,萬懷是這些人裏面除了謝瀾之外,修為最高的一個。

    公西恒在佛宗這些年一直都在出世,為佛宗的發揚光大奔波,不怎麽注重修煉了……要不然這一次也不會想要來搶奪一部分地元金髓獸。

    袈裟搶不回來,公西恒只好欲蓋彌彰地調動靈力把自己給包裹住,瞪向自己的師弟,奈何萬懷只顧着自己低頭念佛,嘴裏振振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實際上現在只要有人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看到萬懷的嘴角挂着一點笑意,他正在那裏幸災樂禍。

    萬懷本來就不贊成這些人算計一個女修,地元金髓獸是大地之靈,選擇了什麽樣的人,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這世上因果輪回,從來都自有它輪轉的道理,當初桑彥辰得到了大地之力,看上去是在為禍人間,但魔族因他而凝聚,因他而劃分入魔域,修真界衆人也因魔組形成了規模而凝聚,兩相抵抗之下,真的很難說明到底是好還是壞。

    而萬懷所修的是蒼生道,他向來遵循這世間的一切輪回因果報應,更敬佩那些身懷三屍從不用什麽仙術壓制,卻能夠守住本心的凡人。

    所以萬懷現在對賀清心不困于七情,心裏是十分的敬佩喜愛,甚至想要把她給弄到佛宗去。

    而且萬懷天生性子活潑,雖然修的是蒼生道,有幾百年的時間都在苦修,但他從來都是苦中作樂,現在也正在看熱鬧不嫌事大,忍住沒笑出來已經是他給自己的師兄面子了。

    果然左心遠越認錯,謝瀾的怒火就越大,整個浮雲宮當中連房頂現在都開始分崩離析。

    左心遠只能不斷地試圖去哄已經開啓了狂暴模式的謝瀾,但是他嘴裏面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不中聽,簡直像是在火上澆油。

    “謝宗主快停一下吧!哎喲我的親娘嘞!”左心遠入道之前是一個農家子,連早年間改掉的口音都爆出來了。

    謝瀾不讓他遮住自己的身體,顯然就是在報複剛才他不讓謝瀾第一時間沖散陣法的那個仇。

    左心遠自己性情火爆到不行,但也從來就沒有遇到過謝瀾這種有仇當場就報了的人。

    到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利用自己的靈根試圖遮蓋一下自己。

    很快左心遠這個人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樣,接着皮膚開始皴裂,最終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人。

    到這個時候陣法也毀了,謝瀾被惹毛了,短時間內他們沒有辦法商量地元金髓獸的事情。

    所以左心遠索性化為了一個火球,沖破了浮雲宮上空殘破的屋頂,直接光着屁股跑了。

    而剩下其他的被殃及的那些池魚們,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真的打起來事情就無可挽回,大能們全部都能呼風喚雨颠覆山河。

    而且他們人都在雲栖宮當中,謝瀾這種睚眦必報的性格,他們若是敢在這裏不客氣地動手,下面謝瀾搞不好就真的獨吞地元金髓獸。

    因此剩下的那些仙長一個個都像鹌鹑,為了得到大地之力,只能憋屈巴拉地站在那裏等着謝瀾發火完畢。

    雖然心裏都在罵謝瀾這個半獸太不是個東西,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發情你還惱羞成怒把所有人都給扒了算怎麽回事?

    但誰也沒有吭聲,烏和璧甚至上前勸說謝瀾:“謝宗主不要跟那個莽夫計較,快收了神通吧……”

    “不過那個女修确實是不簡單,”烏和璧欲蓋彌彰地用靈力圍繞着自己,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自己也沒有在人前赤.裸。

    真正的大能總是勇于直面自己的所有形态。

    還一臉認真地說,“在我看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被陣法影響,而且她構建出來的那些幻境實在是過于奇怪。”

    “諸位可見過她幻境當中的那些東西?”

    衆人全部都搖頭,謝瀾在慢慢地收起他的神通。

    但整個浮雲宮已經被毀掉差不多了,用于監視賀清心的那個陣法也徹底沒了。

    “此女确實奇怪,但本尊設想,大地之脈凝聚千萬年,附着于她的身上,會不會也對她的靈魂有所侵擾?”

    這是目前來說最合理的說法了,也是能讓幾個老古董們最能接受的說法。

    那就是賀清心呈現出來的那些幻境,之所以沒有沉迷進去,是因為賀清心自己也沒有見過。

    那些都是大地之脈的記憶,這就是這群仙首們,給這一次铩羽而歸的戰敗,做出的自我總結和粉飾。

    謝瀾發完了火,倒是給衆人都重新弄了衣服穿,唯一沒有的就是光着屁股跑掉的左心遠。

    左心遠人已經到了雷鳴島,雷鳴島是從雲栖宮當中分離的島嶼,但是左心遠人落在了地上,站在出口卻十分不甘心。

    他要是就這麽走了,這一次豈不是白跑了?

    要是那些老家夥們成功地剝離了地元金髓獸,看他走了就肯定不會分給他了!

    到時候所有人修煉都瘋狂地進境,只有他不二界止步不前,豈不是要被他們從幾大宗門當中除名?

    所以左心遠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最後一扭頭腆着臉又回去了。

    而與此同時,衆人正在熱烈讨論着的賀清心本人,躺在被窩裏面像蟲子一樣蠕動,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了……但是賀清心懶得連吃飯都不想下去了。

    她在通信玉牌裏面呼叫賀喜,手指點在通信玉牌上面,就有金色的靈力流入其中。

    “賀喜賀喜,呼叫賀喜,把今天的晚飯直接端到我的床邊上來……”

    賀喜猶豫了一下,在那邊用靈力輸入:“我已經擺在桌子上了,就下來吃嘛……”

    賀清心最後還是沒有下去,在被窩裏一邊吃東西,一邊把才從通信玉牌的傳送陣之中取出來的留影石激發。

    很快今天雲栖宮當中的弟子和修劍的弟子打架的場面,就投射在了半空當中。

    不得不說,這修真界的留影石,還真是厲害,不光聲音收的非常全面,場景展現也非常的全面立體,最重要的是清晰度很高。

    這要是換算成投影儀的話,那得多高的流明啊?

    想到了流明,賀清心又想到了這門中的那個流明。

    據說他抑郁自閉了,好幾百歲了,被人給怼一下就自閉了,那也太脆弱了?

    賀清心不在意,呼嚕呼嚕吃飯,今天晚上又是面,她最愛的打鹵面。

    裏面的菜碼和醬肉非常非常多,賀清心吃到滿嘴流油,看得激情四射。

    打架的兩個小仙君令人眼花缭亂,周圍加油打氣的那些小仙子們一個個長得貌美如花。

    半空當中有一位小仙君手中持着長劍,一張清秀至極的面孔,一雙長腿在半空中簡直要扭出花來了。

    賀清心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注意,這人長得真的好白,像白玉雕的一樣,而且他的氣質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有一點眼熟?

    賀清心反反複複把這個留影石放了好多遍,到最後是那個長相俊美的劍修獲勝了。

    對方已經被打下了臺,是一個刀修,長得也是非常健壯,是硬朗的美,有一種現代社會黑皮體育生的既視感。

    總體畫面非常的養眼,但是黑皮體育生有點輸不起,把刀朝着刀鞘當中一收,對着那個長腿小仙君說:“等到宗門大比的時候,我一定會将你斬于刀下,屆時我就會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

    賀清心已經吃完了飯,現在正在嗑零食,聞言搖了搖頭,下面這部分劇情她知道,謝瀾這輩子就收了一個徒弟。

    然後跟這一個徒弟搞得天崩地裂,你死我活,生生死死,虐戀情深……

    這個小黑皮體育生注定做不了謝瀾的親傳弟子,而那個手中抓着長劍的長腿小仙君,聽到了黑皮體育生這麽說,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

    畫面就是在這個時候因為陽光輕微地産生了一點扭曲。

    賀清心在那個長腿小仙君的眼睛裏,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顏色。

    非常淺,有一點像人的視覺錯覺,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賀清心還是發現了。

    如果是放在其他的事情上賀清心肯定就當成錯覺了,但是問題這是小說世界。

    問題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還非常樂衷于給自己制造各種各樣的小馬甲。

    賀清心幾乎立刻就從床上坐起來,重新倒回去看了一下就已經斷定,這個長腿小仙君,就是謝瀾其中的一個小馬甲。

    氣質一下也對上了。

    清清冷冷蕭蕭肅肅,這不就是謝瀾本瀾嗎?

    啧啧啧。

    玩得可真花呀,他是不是一個人監視一整個宗門?

    賀清心眼珠子轉了轉,心裏就起了壞主意。

    謝瀾把她給送入什麽七情陣法之中,讓賀清心被那些老家夥監視,讓賀清心在那些陣法當中暴露了自己的性癖,多麽社死的場面?

    賀清心只是玩一玩他的分.身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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