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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歌說話的同時,VCR黑屏那裏還是直播着利用針孔攝像頭偷拍明星藝人,在背後監控這些明星的工作人員的聊天。

    “唉,這一行,做多了,也厭煩得很,都是些男男女女的事。”

    “你他媽少拉起褲腰帶就開啓聖父模式。”

    “诶,咱這鏡頭怎麽突然花了?”

    “我這也花了?”

    “草草草!”

    “誰把信號切《你最愛哪個cp》去了,尼瑪,老大的臉突然出現在鏡頭裏,吓了老子一跳。”

    “我也是,我他麽直接從凳子上滾下來了。”

    “切,切走,快切走,上班最怕老板了好嗎?”

    “诶,怎麽切不走?”

    “老大為什麽一臉陰沉地瞪着我們的方向。”

    “為什麽那邊直播沒有聲音?”

    “不對,我好像聽見了我們的聲音。”

    忽然,原本鬧騰輕松的幾個人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時歌輕笑了兩聲,“就是呢,為什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呢?”

    這一聲,無疑于一聲重錘,錘死了那幾個聊天的人。

    也錘死了嚴高仰。

    梅姐怒道:“嚴先生可真不愧是業界楷模,上能辟謠當媒體良心,下能偷拍演下作小人。”

    人活一世,誰沒點小癖好,誰沒點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小秘密。

    誰不想保護好自己的隐私?

    何戒紳自然也不例外,他仇恨地看着嚴高仰,“嚴高仰,你這是侵權,是犯罪,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

    嚴高仰張了張嘴,想辯解,但是實在是無從下嘴。

    西柚子轉身就想跑,立刻讓副導演帶人給拿住了。

    真不把他們娛樂圈的人當人啊?想偷拍就偷拍,偷拍就算了,特麽的還要嘴幾句,性侮辱。

    嘴幾句就算了,特麽的還要敲詐勒索,還要搞黑bot,還要搞澄清良心媒體賬號,讓他們感激涕零。

    合着,什麽好事都讓你們占了是吧?

    彈幕上一片罵聲,只是可惜嚴高仰現在看不見。

    範曉林恨嚴高仰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也是女人啊。

    還是周舒劇粉。

    人周舒女士怎麽你了?人家不犯法不出軌不亂來不耍大牌,人就穿個黑色蕾絲內褲怎麽了!大熱天的,拍古裝戲,穿那麽厚,裏面還不能穿涼快點嗎?

    你才騷,你全家都騷!

    你他爹的偷拍還要侮辱人,草尼瑪的,想殺人。

    【有衆籌取命嗎?來人,我出一千,我要嚴高仰的命!】

    【我也想起來了,有一陣子我偶像和女朋友的約會照也被打碼發出來了,女朋友全程打碼,根本看不清是誰,那個什麽娛樂料哥發了好幾組,暗指我偶像出軌好幾個。最後是嚴高仰他們辟謠擺平,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憑良心做事,結果後來聽說我偶像花了八百萬,找他們買證據辟謠。】

    【我特麽也想起來了,烏鳢新電影上映期間,好像也是誰誰說有他的什麽黑料視頻照片,但是最後沒放出來,好像是花三百萬買斷了。對,也是什麽娛樂料哥,這娛樂料哥不會和時歌黑bot一樣都是他嚴高仰工作室的人吧?】

    【嚴高仰,我哔哔哔哔哔哔。】

    【你他爹個sb,爛哔哔哔哔哔哔】

    【冷靜點說,這一看就是形成産業鏈了,收買劇組工作人員或者酒店工作人員,給他們提供設備,教他們怎麽安裝使用,然後自己負責監控,并将有用的部分保存下來,然後造謠賺流量,敲詐勒索,辟謠還錢,再把錢分給那些線人,再壯大自己的隊伍。MD,太可惡了!這必須得坐牢。】

    【草泥馬的,你裝你個逼情聖!蘇碧遭遇過,所以你就報社嗎?蘇碧那事不會就是你整的吧?】

    這個網友也是氣狠了,口不擇言。

    畢竟,蘇碧那事發生的時候,嚴高仰還沒有涉入媒體行業,還只是一個金融公司裏的底層打工狗,每天需要打幾千個電話給客戶,求着客戶投資。

    但是,有些話就是這樣,不提還好,一提,所有人都是細思極恐。

    這狗逼這麽沒底線,誰知道對蘇碧做過什麽呢?

    蘇碧現在精神這麽不正常,也難保不是被這狗逼折磨的。

    範曉林想到蘇碧曾經的遭遇實在是過于無辜,然而蘇碧現在精神又有問題,又看不見彈幕,她忍不住提醒道:“蘇碧,離開嚴高仰,他不是個好人。”

    蘇碧無神的眸子動了動,還是抓緊了嚴高仰的衣服,然後拼命搖頭,仿佛在說——

    不。

    她不。

    嚴高仰就是她救贖,她的一切。

    嚴高仰抓住蘇碧的手就想跑,在現場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立刻擋住他的去路。

    “嚴先生這麽喜歡辟謠,怎麽能跑呢?”

    梅姐怒道:“不如現在就當着全國所有觀衆的面辟辟謠吧,看看大家是不是冤枉了你。”

    “對啊,嚴先生,你不是自诩良心媒體人,和西柚子女士不一樣嗎?怎麽能和西柚子女士一樣,事到臨頭,只想着跑呢?”範曉林也譏諷道。

    “可惜了。”時歌嘆息道:“要是現在來一場全國的網絡事故,x博上那些賬號都取消匿名了,實名注冊信息忽然一下出現在頭像旁邊就好了,這不一下就能洗清嚴先生你的冤屈了嗎?”

    嗯?

    範曉林皺了皺眉頭。

    時歌這話題跨度也太大了吧?

    等等。

    時歌剛才在玩平板,沒一會兒,VCR就出問題了。

    範曉林立刻拿出手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x博實名了。”

    【什麽?】

    【x博實名了?我在這吃瓜,x博那邊爆瓜了?】

    【我這只猹先跑了。】

    沒一會兒,直播在線觀看人數少了三分之一,然而還不到一分鐘,人又回來了。

    【艹尼瑪,嚴高仰,狗逼東西,老子跟你拼了。】

    【一萬,我出一萬,弄死他。】

    【老娘加兩萬,媽的,老娘那新看中的手镯不要了,要他的命。】

    梅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看到範曉林盯着手機一動不動,這觀衆剛走怎麽就又回來,然後立刻開啓狂飙模式了?到底怎麽了?

    梅姐也讓助理把手機拿了上來。

    鄭導副導演也拿出手機搜索。

    何戒紳也不例外。

    所有人看完,場上人的新仇舊恨都不重要了,只有一個想法,弄死嚴高仰。

    他娘的。

    那個專門造謠,爆料的圈內扒野,那個爆蘇碧不雅視頻的圈內扒野,馬甲讓人扒了,實名號爆了出來。

    然後一查。

    呵!厲害了,名下好幾家關聯企業。

    其中有一家還是和嚴高仰合夥開的,一人占股百分之五十。

    範曉林對蘇碧心疼到了極點,她站起來,對着直播連線大屏大喊,“蘇碧,離開嚴高仰,他不值得信任,他很恐怖。他和那個爆你料的圈內扒野是一夥的。他們一個造謠,一個辟謠。”

    蘇碧驚愕地看着嚴高仰,“她,她說的是真的?”

    她的不雅視頻就是圈內扒野第一個曝光的,也是圈內扒野造謠她出軌。

    “不、不是。”

    嚴高仰立刻否認,“蘇碧,你相信我,你出事的時候,我還沒有涉足媒體行業啊。我只是一個金融公司的普通底層員工,拉顧客投資股票的,我怎麽跟那麽大一個營銷號聯合?”

    蘇碧開始動搖了。

    “他可以收買你啊,就像你收買那些在劇組的工作人員一樣。”

    時歌冷冷地說道:“然後對方給你提供設備,你只需要将攝像頭帶進蘇碧的家就可以了。畢竟你們是老同學。”

    蘇碧恍若雷劈地站在原地。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你沒有證據!”

    嚴高仰怒斥時歌。

    他可以坐牢,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絕對不能失去蘇碧。

    這是他的初心,他的愛,他的一切。

    嚴高仰很慌,時歌卻不慌不忙,“重複打了十幾遍的馬賽克,你就是找全世界最頂尖的黑客也修複不了,所以你是怎麽拿到修複視頻的?難不成那不是修複的視頻,是原視頻?”

    【原視頻?就是最原始的沒有任何修改過的嗎?】

    【等等,我有點亂,讓我理理。】

    【嚴高仰說蘇碧現在的狀态沒有辦法結婚,所以他一直在鼓勵蘇碧振作。難道……太恐怖了吧?】

    【難道什麽你倒是說啊,別打啞謎。】

    【你們有沒有想過,嚴高仰很愛蘇碧,因愛生恨,想把蘇碧從天上月拉下來,所以被圈內扒野收買後,利用老同學的身份,去見蘇碧的時候,偷偷在蘇碧房間內放了針孔攝像頭,然後把視頻賣給了圈內扒野,兩個人聯合起來做局。】

    【很有可能。當時蘇碧那麽紅,脾氣又不好,得罪的人多,對家也多,說不定就有好幾撥人給圈內扒野花錢,讓他把蘇碧打下去。】

    【蘇碧被打垮了,嚴高仰再以救贖者的名義靠近蘇碧,接近蘇碧,同時,嚴高仰也發現了這一行巨大的暴利,和圈內扒野造了這麽一個偷拍的産業鏈出來。順便再一個放料,一個辟謠,假裝對立,實則背地裏一起分錢。太恐怖了吧。】

    【然後現在因為蘇碧精神有問題沒法結婚?所以嚴高仰才把原視頻放出來,給蘇碧澄清?】

    【蘇碧太可憐了。好好一個小仙女,就因為長得太漂亮,紅得太快,就要被這麽陷害。】

    【呸!所以今天嚴高仰做大,這幫害人的被敲詐勒索造謠,都是他們活該。】

    【那也不能這麽說,嚴高仰針對的是所有人,不是當初和蘇碧競争的那一小戳人。】

    【媽呀,搞了半天,這才是真正的商戰啊。一招出手,直接毀掉了一個小姑娘的整個人生。】

    彈幕讨論開了。

    蘇碧也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打醒了似的看着嚴高仰,她一字一句的問:“你有原視頻?”

    嚴高仰搖頭:“我沒有,你別聽她瞎說,那是修複的。”

    “她說打了十幾層馬賽克的視頻根本修複不了。”

    “小乖,現在技術很發達,時歌就是個選美出來,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能懂什麽?”

    “可是,可是……”

    蘇碧忽然蹲在地上,捶打着腦袋,“好疼,好疼,阿仰,救救我,救救我。”

    嚴高仰見蘇碧發病,不顧一切的推開工作人員沖了過來,将蘇碧抱在懷裏,蘇碧抱着他,小聲地啜泣,“阿仰,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好害怕,他們都在罵我,全都在罵我。”

    嚴高仰點頭,“好,我們走,小乖,我帶你走。”

    嚴高仰扶着蘇碧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外走。

    範曉林快急瘋了,這個傻姑娘,怎麽偏偏這個時候發病呢?

    忽然,一聲慘叫。

    嚴高仰捂着脖子。

    螺絲刀插入了他的脖子又被拔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

    蘇碧手裏抓着沾滿了鮮血的螺絲刀,“你騙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們都想害我。”

    蘇碧撕心裂肺地大喊。

    “沒……”

    我沒有,我不會害你的。

    嚴高仰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他倒在地上,眼睛睜得跟牛眼一樣大。

    “阿仰,你怎麽了?”

    蘇碧扔掉螺絲刀又撲了過來,抱着嚴高仰痛哭流涕,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其他人做夢似的。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刺傷了嚴高仰,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拼命地哭,拼命地朝着其他人求救,“救救他,你們救救他啊。”

    工作人員全都慌了神,他們也不是醫生啊,怎麽這麽多血,怎麽辦,該怎麽辦?

    救護車,對,打119,不對,是120。

    現場內外慌成一團。

    時歌敏銳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螺絲刀上,“手法動作很精準,是練過很多次嗎?”

    範曉林已經快被吓傻了,只聽見了幾個音節,問:“什麽,你說什麽?”

    時歌搖頭,目光垂下,“沒什麽。”

    幸好,警察這時及時趕了過來,将嚴高仰帶上了車,送去了醫院。

    蘇碧一直跟着,死也不肯離開嚴高仰半步,也上了警車。

    【萬萬沒想到,事情最後會是這個發展。】

    【這就叫報應吧,要不是他害了蘇碧,搞得蘇碧精神不正常,蘇碧也不會随身帶着一把螺絲刀,到處傷人。】

    【唉,蘇碧真的太可憐了,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惡魔。】

    【欸?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

    【什麽?都這個時候了,別賣關子。】

    【剛才不是x博全網實名了嗎?很多人就利用那幾分鐘的空檔先截圖錄屏嗎?】

    【所以呢?然後呢?】

    【蘇碧前男友,祝嘉澍的x博賬號下,不是有個賬號每天都罵他好多次嗎?】

    【剛才我看到了截圖,那個小號是米雙!居然是米雙。】

    米雙?

    範曉林和梅姐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米雙沒事開小號罵祝嘉澍幹什麽?

    她跟蘇碧認識?

    好像是拍過一次戲,不過蘇碧就是個龍套角色,跟米雙毫無交集啊。

    【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剛才圍觀了扒馬的全程。】

    那個彈幕賊會賣關子,範曉林和梅姐都快按捺不住好奇心了,連何戒紳都沒有聽梅姐說話的想法,一個勁兒的看彈幕。

    【你們還記得當初米雙和江星上節目想分手被時歌錘的那次嗎?那次時歌不是說,她手裏錘死江星的照片是米雙那富豪家私生子男友寄給她的嗎?對,沒錯,米雙開小號罵的祝嘉澍就是她前男友,哈哈哈哈,笑瘋了。米雙也是夠毒的啊,都那麽久了,還每天到點打卡罵祝嘉澍。】

    【卧槽槽,好大的瓜。】

    【我看不是瓜,是報應。祝嘉澍不相信蘇碧沒出軌,連自己和奸夫都分不清,現在好了吧,交往的女朋友真出軌了,把他當凱子釣,活該。】

    【他當初還有臉寄照片報複江星,呵呵,就他那個狗德行。我也是納悶了,以前白馬王子好歹也是正經王子,現在一個賭場老板私生子都能稱單身王子了。】

    【哈哈哈哈,我有預感,這次x博故障,等大家把自己手裏的截圖錄屏一對,還有很多瓜。哇咔咔,我感覺今天晚上我不用睡了。】

    哎喲。

    時歌搖搖頭,這圈子真亂。

    關鍵亂就亂,居然還能圓回來,了不起啊。

    梅姐繼續心不在焉地和何戒紳聊着,然後通過彈幕吃瓜。

    終于,場子又給保住了,大家都從上一場的事故中回過了神。

    鄭導在一旁燒黃符,天靈靈,地靈靈,諸天神佛保佑,這一對千萬別再出問題了。

    梅姐揉了揉已經僵硬的臉,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何戒紳:“……”別笑了,比鬼都難看。

    梅姐:“今天這一對情侶,是着名的恩愛夫妻。”

    【又一對塑料夫妻。】

    【說是恩愛的,最後都繃了。】

    梅姐:“兩個人雖然不是娛樂圈的藝人,但是在全網卻有很多粉絲。”

    【不是藝人,還有很多粉絲?網紅?】

    梅姐:“兩個人被成為金融界的史密斯夫婦。”

    【袁煜,袁琪。】

    【一個姓?不會是骨科吧?】

    【不是,是入贅。】

    【入贅?】

    【袁煜是袁先生的養子,袁夫人早年生了一個女兒後,傷了身子,所以沒有辦法再生育。袁先生和袁夫人怕袁琪孤單,就收養了好幾個孩子,和袁琪一起長大,其中就有袁煜。後來,順理成章的,兩個人青梅竹馬,有了感情,就交往,結成了夫妻。目前的情況就是,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在袁小姐手上,袁煜只拿百分之五,負責公司經營。據說袁煜是一個很感恩的人,對袁先生袁夫人很孝順,對袁琪也很好,兩個人十分恩愛。】

    【這個恩愛是真的?別是什麽鳳凰男演戲謀奪家産。】

    【喂,你們不要被節目帶偏了,懷疑全世界好嗎?全世界都可以作假,袁煜也不會,他真的是一個特別特別感恩的人,當初袁先生贈送給袁煜百分之五的股份,袁煜都不要,最後還是袁小姐開口,他才收下,而且還公開表示,只要袁家想要,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以随時拿回去。】

    【有這麽好,我不信。】

    【你不信又怎麽樣!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信不信!袁煜就是又帥又感恩還有能力。】

    哦,搞了半天是因為人長得帥所以加了那麽多濾鏡啊。

    哼,肯定是個鳳凰男。

    範曉林太了解這節目尿性了。

    她嚴重懷疑,這節目的cp一對比一對奇葩,都是因為鄭導報社,專門挑出來的。

    鄭導:我冤枉啊。

    梅姐無視掉那麽争吵的彈幕,請出了今天的兩位主人公。

    直播連線大屏閃了一下,袁琪袁煜出現在大屏幕上。

    袁琪是标準的大家族千金尊貴範兒,袁煜就是金融精英高冷範兒。

    兩個人坐在一起,那長相,那風度,那氣質,都是頂配中的頂配。

    袁琪淡淡一笑,“大家好啊,我和我先生很高興能參加《你最愛哪個cp》,也很高興能和大家一起度過這個愉快的周末。”

    【這個周末我是挺愉快的,對你們倆就不一定了。】

    【滾啊,臭黑子,別詛咒我的cp。】

    袁煜性格更為高冷,只淡淡地問了一聲好,就沒有了。

    袁琪笑着解釋道:“他呀,算了,我也習慣他這個性格了。”

    袁煜聞言,眸光暗了暗,無奈地看了袁琪一眼,伸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袁琪的丈夫,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雖然但是,憑這一點我信了,這比上上期的那對總裁小嬌妻看着順眼多了。】

    梅姐笑着問兩個人是怎麽認識的。

    袁琪淡淡地笑着,“就和大家從采訪中看到的一樣,也沒什麽好說的。”

    袁煜補充道:“那次,爸讓她從我們幾個一起被收養的孩子中選一個繼承人,她随手指了我。所以其實,她也是我的恩人。”

    “于微末中有恩,又于年少時中有情,最後在歲月中相守。”梅姐笑着說:“真是很美妙的緣分。”

    袁琪眸光中閃過一絲哀愁,“其實只要懂得珍惜,無論什麽都是美好的緣分。”

    “袁小姐說得太有道理了。”

    梅姐又聊了兩句,請出了兩個人的cp粉,楊獨秀。

    楊獨秀穿着幹淨簡單的T恤和牛仔裙,身材高大,單眼皮,紮着一個高馬尾,一笑起來,給人一種無害卻又讓人想防備的感覺。

    梅姐看着楊獨秀的眼睛,“楊獨秀是你的本名嗎?”

    “是我的網名啦,就是想皮一下,一枝獨秀。”楊獨秀撓了撓頭。

    梅姐心領神會,問道:“你最喜歡我們圓滿cp的哪一點呢?”

    “是袁總對袁小姐百分百的偏心。”楊獨秀笑吟吟地說,“每次袁小姐和袁總一起出現在各種公開場合,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第一時間相信袁小姐,維護袁小姐。雖然有些人會說這種行為實際上就是護短,但是我就是喜歡這種護短,我希望我将來的丈夫也是這樣一個會百分百護着我,不管對錯都站在我這邊的人。”

    “那……”時歌撐着頭,吃着彩虹棒棒糖,“要是你真的錯了呢?”

    “那也要站在我這邊。”楊獨秀握緊了拳頭。

    “包括殺人?”

    楊獨秀愣住了。

    時歌問:“你殺人,他遞刀,夫妻雙雙把獄還?”

    梅姐讪笑兩聲,“楊獨秀小姐的意思應該是,希望未來的丈夫在生活中能更寵她一些。”

    說完,梅姐看向範曉林,“曉林,你說呢?”

    範曉林點頭,“楊獨秀小姐應該也就是女孩子撒撒嬌而已。”

    “那曉林,你會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無論對錯,百分百站在你這邊嗎?”

    “我更希望,他能百分百支持我的事業,在發現我犯錯的時候提醒我,阻止我。”

    何戒紳:“……”玩呢?

    這對話,合起來不就是,你支持人吃核污水排海裏的魚嗎?支持。那你吃嗎?不吃。

    何戒紳有點咂摸出味了。

    在他請假不在的這幾期,範曉林已經徹底被時歌收服了,梅姐雖然看着和時歌不對付,但是心裏也是偏向時歌的。

    何戒紳忽然感覺自己成了整個節目裏唯一的異類。

    梅姐和範曉林聊了聊,看向袁琪,“袁小姐對這種愛情觀怎麽看呢?”

    “我麽,當然是希望生活中的大小事,我先生都能站在我這邊,當然,殺人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袁琪也給了時歌一個不大不小的反擊。

    梅姐假裝看不懂這中間的硝煙味,仍舊保持着優雅的微笑,然後問了一些袁琪和袁煜兩個人相處的細節,切入了VCR。

    所有人都滿懷期待地看着VCR播放大屏,只有時歌目光在連線的袁琪和袁煜之間游走。

    她查資料的時候,袁琪的朋友圈,有一條僅自己可見的,上面寫着:上輩子選錯了人,這輩子我會讓你知道,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

    所以,是重生嗎?

    “是噠。”

    一聲歡快的電子音讓時歌愣住了。

    119那個智障?

    幻聽吧?

    時歌在意識海中搜索了一圈,什麽都沒有。

    所以,真的是幻聽?

    她咋那麽不信呢?

    早上,袁煜先醒。

    家裏阿姨按照往常袁煜和袁琪的生活習慣做好了飯菜。

    袁煜洗漱之後叫袁琪起床,袁琪懶洋洋地不想動,伸手,“你抱我去。”

    “好。”

    袁煜伸手将袁琪公主抱抱進了浴室,讓她好好坐在洗漱臺上,然後拿出牙膏牙刷,将牙膏擠在牙刷上,給漱口杯裝滿水,放在袁琪身邊,“好好漱口,我先去飯廳等你。”

    “嗯。”袁琪笑着在袁煜嘴角親了親。

    【膩死了膩死了,我還是回家吃狗糧吧。】

    【早上起床還要抱抱,還要老公擠好牙膏,倒好水,這是什麽高級享受?】

    【哼,就跟你們說了,我家圓滿cp特別圓滿,才不是假的呢。】

    袁琪洗漱好,下了樓,早飯已經放在桌上了,袁煜盛了粥過來。

    袁琪看了看桌子上的小籠包,撒嬌道:“今天不想吃包子。”

    袁煜放下筷子,看着她,“那你想吃什麽?”

    “嗯……”袁琪思索了一下,“熱幹面。”

    這個時間點去哪兒找熱幹面?

    阿姨有些為難,袁煜反而淡淡一笑,“那你先做着,我去給你做。”

    說完,袁煜起身,圍上圍裙,打開冰箱,冰箱裏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吃的。

    袁煜大概是已經習慣袁琪的想一出是一出,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熟練的燒水煮面,然後調料。

    袁琪撐着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選的男人。

    七歲時,爸爸和媽媽怕她孤單,收養了好幾個孩子,三男兩女。

    那時候,爸媽是想着加上她,剛好三男三女,可以一起玩。

    而且在收養之前也和那五個孩子說清楚了,是收養他們過來玩的,袁家會給他們吃給他們穿,送他們讀書,好好培養他們。如果想出國留學,只要成績好,袁家也會全包。但是,袁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和被收養的孩子無關。

    等這五個孩子長大後,袁家還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這對一直生活在孤兒院的孩子來說,袁家提供的一切簡直就是上帝對困難之人提供的恩德。

    可惜,偏偏有人不知足。

    袁琪眼底閃過一絲哀怨。

    前世的時候,五個孩子中,她最喜歡的不是袁煜,而是袁沛,每次最喜歡跟在袁沛屁股後面玩,吵着鬧着要當他的新娘。

    後來,她長大了,更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袁沛身上,不管做什麽都要和袁沛在一起,更是親手将袁家的一切都捧給了原沛。

    可惜,原沛不懂得珍惜。

    原沛娶了她,卻不愛她,他愛的是袁家收養的另一個女孩,袁思。

    明明她比袁思出身高貴,明明她比袁思更漂亮,更聰明,甚至,她自認為她性格也比袁思更好,可是,原沛就是喜歡袁思,就像鬼迷了心竅似的。

    她不服,她鬧,爸爸壓着袁沛讓他娶她,告訴他袁家對他有恩,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袁家給的,那麽他就必須報答袁家。

    後來袁沛答應了爸爸娶她。

    求婚那天,袁沛說,“袁琪,我希望你真的認真地仔細地在思考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知道我欠袁家的,一輩子都回報不了,但是,我不愛你。我可以當你的丈夫,也可以對你忠誠,履行好一切丈夫的義務,但是唯獨人心,我控制不了,你明白嗎?”

    袁琪垂眸,明明是求婚,那天袁沛的話更像是拒婚,而那天,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勇敢地收下了那枚戒指。

    那個時候,她相信,水滴石穿。總有一天,她的漂亮,聰明,溫柔,她那矢志不渝的愛,一定會打動袁沛,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是她,讓袁沛真正地愛上她。

    可惜,她錯了。

    她竭盡心力地去當袁沛背後的女人,當他的賢內助,但是他的心永遠不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在笑,但是眼睛只有在看見袁思的時候才會發光。

    他珍藏着袁思的發帶,鎖在閣樓最裏面,也鎖在了心裏最深處。

    她給他做飯,他會誇她做的好吃,但是每年生日都會偷偷去袁思開的蛋糕店裏,買一個袁思親手做的小蛋糕,細細品嘗。

    有時候,他出差深夜才會回來,她會坐在門口等她。

    他會溫柔地抱她回屋,但是,他從來不會主動碰她。

    每次都要她主動,他才會像履行義務一樣的碰她。

    後來,袁思結婚了。

    和袁煜。

    她以為這下袁沛總算會死心了,她也看到他将那些曾經的照片全部都鎖了起來。

    但是他的心好像也上了鎖,除了袁思,沒有人能打開。

    後來,她受不了了,去找袁思,讓她離開這個城市。

    袁思不接地問她為什麽?

    袁思說:“大小姐,袁家對我恩重如山,你說的話,我都會聽的,但是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我和阿煜哪裏得罪你了嗎?”

    袁琪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她說不出口。

    她的癡癡等待,她的默默付出,她的百轉千回,全都沒有回報。

    而袁思,很幸福,和袁煜在一起,袁煜什麽都依着她,她想開蛋糕店就和她一起開,她想看演唱會就淩晨起來幫她搶票。

    他們幸福地在公園裏散步,在商場搶購特價食品。

    袁沛為了保護袁思,從來沒有将自己的心思說出口過。

    這又讓她怎麽說?

    “你走吧。”袁琪說:“我只要你離開。”

    離開袁沛的視線。

    也許這樣,袁沛就能把目光留在她身上了吧。

    袁思走了。

    走了,一年,兩年,三年……五年。

    她也終于懷上了孩子。

    在得知懷孕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立刻坐飛機去袁沛出差的地方找他。

    然而她看到的是什麽?

    是背叛。

    袁沛所入住的酒店,不是五星級酒店,只是一個普通的快捷酒店。

    他一個身家百億的總裁,入住一個三百一晚的快捷酒店,只因為,從酒店的窗戶能看到袁思。

    五年啊。

    整整五年的時間。

    這五年,袁沛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照顧她,他們兩個人相敬如賓。

    袁思的一切都被袁沛收起來了。

    就在她以為她的努力守護終于有了結果,袁沛已經愛上她,甚至他們将會迎來一個新的生命的時候,袁沛又給了她一個致命的打擊。

    他用自己的行為徹徹底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的一切付出都是笑話。

    她失魂落魄地游走在街頭。

    袁思騎着電動車送蛋糕回來看見她,開心地和她打招呼。

    忽然一輛車失控,調轉方向,撞向兩個人。

    她站在原地,腳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然後一個人影從她眼前閃過。

    袁沛沖向了袁思。

    而她被車撞得粉碎。

    心也徹底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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