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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女友上臺
    前女友上臺

    梅姐讓工作人員接通餘慶新和林喬的直播連線。

    很快,餘慶新和林喬出現在直播屏幕上。

    餘慶新穿着簡單的T恤和居家短褲,純素顏出境,但不得不說那股天然自帶的成熟玩咖的氣質很是吸引人。

    林喬則是簡單的披着長發,長發帶了幾縷藍色的挑染,皮膚不白,偏小麥色,身上穿着簡單寬松舒服的孕婦連衣裙,笑容自信大方開朗。

    餘慶新對着觀衆打招呼:“Hello,《你最愛哪個cp》的觀衆,我是Dylan,餘慶新,很高興能和我的wife,一起參加這個節目。”

    林喬也笑容陽光的說道:“大家好,我是Karena,林喬,我和Dylan會盡可能的把我們生活中最真實的一面呈現給大家的。”

    【算了吧,你們倆啥樣,大家都一清二楚。】

    【Dylan雖然有過多任女朋友,但是從頭到尾親口承認愛過的只有一個,其他女的不過就是Dylan初戀的替身而已。林b可是一個純純的蕩fu。】

    【得了吧,男的女的都差不多,憑什麽只罵女的,不罵男的?】

    【Dylan只是像未滿足的孩子一樣,一輩子都在追尋同一個背影,他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好嗎?林b懷孕逼宮,借腹上位,偷偷拍了兩個人的chuangzhao用Dylan的賬號發到網上,為了什麽?還不就是為了搏出位,心機婊。】

    【行行行,你們Dylan可真是太純真了,純真到交往的女朋友個個身材火辣性感,被分手還要被你們追着罵。純純一三十多歲的大男孩。你們Dylan這麽純真,幹脆別演戲了,去幼兒園回爐重造吧。】

    梅姐無視掉吵翻天的彈幕,問餘慶新:“Dylan,你和Karena是怎麽認識的呢?”

    餘慶新笑道:“在酒吧,當時我們玩骰子,輸了的去找Karena要號碼,我們三個人輸了,依次去,Karena在每個人的紙條上都寫上了一串號碼,但是只有我的號碼打通了,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有趣。”

    林喬說道:“後來,Dylan call 我,我們就約出來聊了聊。Dylan是個很誠實的人,他說我很像他認識的某個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後面我們就經常約着一起出來玩。之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啦。”

    兩個人都很放的開,大方,絲毫不避諱說出酒吧認識這件事情。

    林喬說道:“其實,我和Dylan一開始約會了幾次,并沒有想往真正的情侶方向發展,不過,緣分的事情,說不準的,不是嗎?”

    梅姐職業微笑,“那這麽看,你們兩個人已經對未來做好了詳細的規劃。”

    “是啊。”林喬撫摸着略微有一點點明顯的肚子,“我們針對孩子的教育基金做了非常詳細的規劃,我想以後不管我們兩能不能永遠在一起,孩子都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梅姐點點頭,又聊了兩句,請出了二人的cp粉,杠開清一色。

    燈光打過去,杠開清一色款款走了上來。

    一米七四的身高,一襲紅色長裙耀眼搶鏡。

    青絲如瀑,随着纖細的腰肢扭動,在半空中飛舞。

    紅色的高跟鞋噔噔噔噔的聲音在安靜的錄制間響起。

    她昂首挺胸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擡起雪白的左腿搭在右腿上,翹起二郎腿,皓白細膩的肌膚與身上明豔的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整個人吸睛至極。

    杠開清一色摘下墨鏡,随手放在一旁,笑着對直播連線的餘慶新打招呼,“好久不見,Dylan。”

    時歌微垂的眼眸一亮,喔唷,前女友拿了cp粉的號碼牌上臺了。

    而且還直接跨過了人家正牌老婆,和自己前男友打招呼。

    刺激。

    鄭導也驚呆了。

    開播之前,工作人員不核實身份嗎?

    他對着副導演怒目而視:“這也是你安排的?”

    副導演拼命搖頭,“冤枉啊,鄭導,我真的只安排了我女朋友。”

    【這是要打起來?】

    【打起來打起來,扯頭花我最愛看了。】

    蔡述評和梅姐對視一眼,眼底有些許不快,男人當然幫男人,何況餘慶新和他同屬一個地方,是朋友。

    餘慶新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畢竟當初錢是給夠了杠開清一色的,現在跑到節目現場來撕逼,耍他呢?

    而林喬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爽朗地和杠開清一色打招呼,“Hi,Lisa,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杠開清一色,也就是餘慶新的前女友,網紅模特Lisa,朱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喬:“吃得好喝得好過得好,但是肯定沒Karena你拿孩子讓Dylan和我分手,現在又登堂入室過得好。”

    “嗯~”林喬嬌滴滴的小貓嗚咽了一聲,“可是,Lisa,你和Dylan不是開放式情侶嗎?兩個人還約定好了,以後誰找到了更合适的就爽快分手,怎麽現在忽然舍不得了呢?做人總是出爾反爾,前後不一致可不好哦。”

    “你——”

    朱蓉顯然沒有林喬那麽放得開,頓時氣紅了臉。

    梅姐連忙接過話題,看向蔡述評,“開放式關系現在好像在香江一些年輕人中很流行?”

    “也不能說流行。”蔡述評可不願意讓香江有這個一個名聲,說道:“只能說在少數人中流行。”

    梅姐:“那麽具體的開放式情侶,開放式婚姻是指什麽呢?”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蔡述評說道:“我看過一些雜志有介紹過,好像是雙方在确定夫妻或者情侶關系後,性生活随意,互相不約束,財産方面也各自獨立,如果有了更好的選擇也可以和平分手。”

    範曉林:“……”

    這不就固定p友嗎?說得那麽清新脫俗的。

    既然什麽都随意又獨立,那還确定關系幹什麽?

    梅姐看向範曉林,“曉林,對于這種開放式關系你怎麽看?”

    範曉林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不贊同這種關系,只要相愛就有獨占欲,不可能容忍另一方去接洽別人。開放式婚姻就更不能接受。婚姻的基石的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共同進退。如果沒有這種認知和覺悟,沒有必要走進婚姻。”

    “曉林在這方面意外的強勢呢。”

    梅姐笑了笑。

    時歌湊了過來,仿佛在說,問我,問我。

    梅姐無視了時歌,轉而面向觀衆,“每個人的觀點不同,如果正在觀看節目的你,對此也有不同的意見,歡迎在我們的官博下留言,到時我們會随機抽取五位幸運觀衆,贈送一份由慕氏臻愛珠寶提供的精美鑽石耳釘一副。”

    時歌:“……”

    這是歧視,絕對的歧視。

    她要申訴,要抗辯。

    就在時歌腹诽的時候,範曉林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根棒棒糖,拆了遞給時歌,然後對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時歌拿過棒棒糖,放進了嘴裏,嗯,草莓味,酸酸甜甜的,郁悶的心情好像也一掃而空了。

    梅姐打完gg,說了幾句過度性的話,将畫面切到了VCR。

    早上,林喬先起床。

    餘慶新揉了揉眼睛,沒睜眼,“親一親。”

    “不了,剛起床有味道。”

    說完,林喬去洗漱,然後換上運動裝跑步去了。

    攝影師一邊跟着一邊問,“孕婦可以跑步嗎?”

    “看個人體質啦。”林喬做着熱身準備運動,“我的醫生告訴我,因為我經常運動,體質又好,适當運動更有助于寶寶健康。更何況媽媽心情好,寶寶也才能更好的長大。”

    攝影師笑着點了點頭,不說話打擾了。

    過了一會兒,林喬戴上運動耳機開始慢跑。

    鏡頭一一劃過香江的風景,高樓密集,人潮擁擠。

    【啧啧,有些女人懷孕了都能跑步,有些女人,一懷孕了就跟個太後一樣,矯情死了。】

    【你腦子有包是不是?林喬自己都說了,個人體質不同。】

    【什麽個人體質,我看就是懶的,你看人家明星生完孩子馬上就恢複了,再看某些女人,懷個孕就知道躺和吃,胖得跟豬一樣,我是她老公也不想碰她。】

    【你放心,沒女人瞎了眼會看上你這麽個東西,SB。】

    【可惜了,我有老婆,我老婆才不像你們這些懶女人。】

    經過這麽一打岔,本就對林喬充滿偏見的女粉絲們更膈應林喬了。

    要跑步私下跑啊,當着鏡頭有什麽好跑的?

    以為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體質嗎?

    這邊林喬在跑步,另一邊餘慶新賴了會兒床也起來了。

    他以前其實也是個挺喜歡運動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上來了,近兩年愈發的懶了。

    因為要拍攝,所以家裏的菲傭都放假了,餘慶新只能簡單的将昨天菲傭打包好的三明治拿出來熱熱,然後煮咖啡和牛奶。

    林喬懷孕了,剛過三個月,不能喝咖啡,喝牛奶對寶寶好。

    餘慶新在等咖啡機磨咖啡。

    攝影師鏡頭開始緩慢的在餘慶新在香江的千尺豪宅游走。

    三室兩廳的格局。

    一間夫妻兩個住,一間做書房,還有一間是寶寶房,據說餘慶新和林喬已經咨詢過醫生了,說肚子裏的是一個可愛的男孩,所以寶寶房已經重新布置過了。

    整個房間都是比較清新的天藍色,房間裏擺滿了搖搖床和各種各樣的玩具。

    攝影師問房間是誰布置的。

    餘慶新說:“我平時工作忙,都是Karena布置的,她是一個很充滿童心的人,我相信她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

    聽到這個朱蓉不屑的嗤了一聲。

    就Karena那個浪樣,不帶着孩子蹦迪就不錯了。

    時歌注意到房間裏放了一些小孩子的樂器,小提琴,小號之類的。

    時歌動了動身子,悄默默的跑朱蓉旁邊坐下了,小聲問:“聽說餘慶新和他哥以前組過樂隊?”

    朱蓉擡了擡眼皮,把時歌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這女人幹嘛靠她這麽近?

    聽說以前還介入過閨蜜和男朋友之間,被閨蜜當着所有媒體的面讨伐,這女人不會是想從她這裏套取資料,然後勾引餘慶新吧?

    朱蓉一想,Dylan現在早就成名,還是香江人,有香江戶口,背靠香江資本,還真的很有這個可能。想到這裏,朱蓉立刻将時歌劃到了危險分子那裏。

    朱蓉不善的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Dylan不喜歡你這個類型。”

    聞言,時歌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那看朱蓉的眼神活脫脫看失心瘋一樣,“大姐,我可是豔壓整個娛樂圈的亞洲小姐,全亞洲最美的女人,你覺得餘慶新這種奔四的老油條配得上我嗎?”

    “你罵誰呢?”

    朱蓉怒斥道:“Dylan要風度有風度,是全香江十大未婚女性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時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算了,她跟戀愛腦糾結什麽。

    時歌又回了自己的位置,範曉林酸溜溜地刺了一句,“熱臉貼冷屁股,好心喂了驢吧?”

    時歌:“……”

    VCR鏡頭從嬰兒房出來,又回到客廳。

    千尺豪宅,說白了也就實用面積九十平米,做三室兩廳還是憋屈了不少,平日菲傭都在書房搭一個小床或者去陽臺睡。

    客廳照片牆上挂着許多照片。

    一多半都是林喬的,林喬當過記者,自然去過很多地方,埃及,南非,巴黎,紐約,LA,巴西雨林等等,她好像已經走過半個地球了。

    還有另一半是林喬讀書時的照片,初中,高中,留學,染着紫色的頭發,抱着電吉他瘋狂搖擺,還有留學時參加的音樂節。

    “這些照片很有意思……”

    時歌突然低聲喃喃自語。

    範曉林好奇的問:“這些照片怎麽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時歌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範曉林:“……”她不就刺了時歌一句嗎?要不要這麽睚眦必報?

    過了一會兒,林喬跑完步回來,洗澡換好幹淨的衣服,到餐桌前坐下,安靜的吃三明治。

    餘慶新将一直溫着的牛奶端了過來,俯身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地說道:“一會兒我拍完戲,早點回來陪你。”

    “沒關系,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你放心去拍戲,不用擔心我。”

    林喬抓住餘慶新的衣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我很獨立的,OK?”

    【瞧瞧,這才是獨立女性,比那些沒懷孕還一天十幾個電話奪命連環催的女人好多了。現在的女人,學着點吧。】

    剛才那個發表懷孕女人矯情的男人又來了。

    【草泥馬,你特麽小腦萎縮就去醫院,別在這發瘋。】

    餘慶新笑了笑,在林喬臉上親了親,拿起衣服去片場拍戲了。

    林喬吃完飯,将餐具往水池裏一放,等節目拍攝結束,留給菲傭收拾。

    攝影師問道:“不去探班嗎?”

    “探班嗎?”林喬笑了笑,“我沒有這個習慣,不想打擾他工作。只有自己不夠強大,将一切都依附在男人身上,沒有自己的思想事業,害怕失去男人,将男人視作唯一的依靠的女人,才會事事時時刻刻地盯着男人不放。”

    “你們內地不是有句話嗎?”

    林喬笑:“兩個豬一樣的人,還怕對方被別人搶走。我可不要當這樣一個女人。”

    【學着點吧,現在的女人。】

    某男人又來了,氣得女粉絲和女觀衆真想将他暴打一頓,可惜彈幕是實時的,也抓不到id,只知道有個蛆在不斷的散發惡臭。

    直播間,朱蓉呵呵一聲,“既然你這麽獨立,不在乎Dylan,幹脆離婚自己養孩子啊。”

    朱蓉氣得磨牙,林喬卻是風輕雲淡,從風度上就勝朱蓉一層,“我的獨立,是适當的獨立,是在努力的經營自己的婚姻和保持夫妻之間的新鮮感,可不像某些人,淺薄到一眼看穿,金玉其外,卻食之無味。”

    哇哦。

    時歌看戲看得爽死了。

    難怪朱蓉會輸啊。

    實話說,單從外表上,朱蓉那可是豔光四射,簡直是男性殺手,但是從智慧上,林喬确實要更高段位得多。

    再看餘慶新。

    時歌癟了癟嘴,什麽玩意兒。

    彈幕繼續激動着:打起來,打起來,到底什麽時候打起來啊。

    朱蓉咬牙冷笑道:“你手段這麽高這麽懂事又怎麽樣?還不是和我一樣,替身。”

    替身兩個字出來,朱蓉感覺自己憋心頭憋了半年多的心氣兒都順多了。

    替身,可是她最大的殺招。

    所有人,兩岸三地的所有粉絲都知道,餘慶新有個初戀。

    那是在餘慶新剛出道時,沒多久傳出來的。

    那時候餘慶新經過兩三年的沉澱,剛剛出演了一步律政題材的都市劇爆紅,然後就被爆出女友門,和女友赤身裸體在泳池party。

    餘慶新也爽快的承認了女友的存在,是自己的初戀。

    當時餘慶新的聲譽跌入了谷底,無數粉絲到TVB樓下示威,扔雞蛋。

    後來,輪船事故,初戀死了,餘慶新一度暴瘦。

    然後媒體挖掘出了餘慶新和初戀之間更多的故事,例如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例如餘慶新和哥哥餘慶賀鬧不和時,是這個初戀嘔心瀝血幫兩個人和好,一起組建樂隊。

    慢慢的,公衆也就接受了餘慶新和初戀之間的愛情,也對他改觀了。

    畢竟,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但是餘慶新在初戀死後,卻反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流連花叢,女友不斷。

    據說他的每任女友都有初戀的影子,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個性像,有的是鼻子像。

    他永遠在尋找下一個更像初戀的人,就像永遠尋找童年時丢失的那個奧特曼。

    但是,無論櫥窗裏的奧特曼有多麽新,多麽好看,多麽酷炫,卻始終不是他失去的那一個。粉絲們也漸漸習慣了他的放縱,體諒他對一份永遠觸不到的愛的無望追逐,只希望他能盡快從失去白月光痛苦中走出來。

    對此,媒體人的評價是:深情且渣。

    朱蓉嘲諷地看向林喬,“對于Dylan而言,你可能是他孩子的母親,但永遠不會是他愛的女人。”

    所以,你以為你有了孩子就贏了嗎?

    搞笑,沒有人能贏過死了的白月光。

    她不行,林喬也不行。

    朱蓉的攻擊赤果果,但林喬只是輕輕一笑,春風化雨般說道:“那你又怎知我想贏呢?”

    林喬偏頭看向餘慶新,眸光柔柔卻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白月光,I dont care,我能理解。身為Dylan的妻子,我會尊重他,包容他。只要他心裏有我和孩子,那麽我也會允許他在心裏藏着這樣一個角落作為疲累時的栖息地。”

    “哇哦。”

    時歌矯揉造作的一聲感嘆,然後看向範曉林,“曉林,我好感動了,她真的好愛他。”

    你少來,我沒在你語氣裏聽到半分真誠。

    時歌問:“曉林,她說每個人都有,那麽你也有這樣一個白月光嗎?”

    範曉林一愣,“有吧。”

    她不确定。

    只記得年少時暗戀的心動。

    不過對方應該不記得她,但是她會永遠記得在破舊的巷子裏,幫她趕走裸露癖的男人,遮住她眼睛的那個少年,那天,他對她說別怕,我在。

    那聲音,很溫柔,溫柔至極。

    從此之後,她喜歡的樣子就有了具體的輪廓。

    範曉林愣了愣,反問時歌:“那你有嗎?”

    “沒有。”

    範曉林:“……”那你感動個毛啊。

    時歌又看向蔡述評,“蔡先生,你有嗎?”

    蔡述評點點頭,“不過是年少舊事了。”

    “那你夫人有嗎?”

    蔡述評一愣,“她,應該沒有。”

    “可是Karena說,大家都有诶。”

    蔡述評第一次被時歌激出了火氣,“時小姐不也沒有嗎?”

    時歌委屈的扁扁嘴,幹嘛對我發火,“Karena不是說,夫妻之間要包容嗎?蔡先生你有白月光卻不讓你夫人有,太雙标了吧?”

    眼看火花旺了起來,梅姐趕緊說道:“每個人的感情經歷不同,當然,初戀是人這一生最難以忘懷的。同樣的,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偶爾留一些,只要不傷害彼此,也無傷大雅。”

    餘慶新朗然一笑,“是的,如果Karena有,我也會和她一樣包容的。”

    是嗎?

    時歌挑眉,那她可太期待後續發展了。

    VCR繼續播放。

    林喬吃完早飯,躺床上看了會書,起身烤了一些低糖和代糖的蛋糕,來到了餘慶新父母的家。

    餘慶新的父母都已經退休,父親時常會跟朋友一塊去釣魚,一走就是好幾天,母親則待在家裏,偶爾才和朋友出去旅旅游購購物。

    餘慶新的哥哥餘慶賀是一名醫生,在一次戰地支援中去世,留下了自己的妻子魏初心和當時剛出生的女兒餘多喜。

    餘慶賀去世後,餘父餘母怕魏初心孤單,再加上魏初心也是醫生,工作很忙,怕菲傭照顧不好餘多喜,就讓兩人一起搬過來了。

    所以現在的餘家,餘父餘母和魏初心母女一共四個人,一起住。

    林喬按響了門鈴。

    餘母一看林喬,心裏就不痛快。

    雖然自己兒子名聲不咋地,但是不妨礙餘母想找個家世清白,規規矩矩,不在夜店鬼混的女人當兒媳婦。

    不過有攝像機在,餘母還是勉強露出幾分笑容,讓林喬進了門。

    “Karena來了啊。”

    今兒個是周末,魏初心也不需要上班,戴着手套正在蒸魚,笑着說:“先坐着休息會兒,魚馬上就好了。”

    “哇。”

    時歌感嘆道:“這位姑娘好生俊秀,氣質不凡,可真真是個妙人啊,不知是哪位仙子落入凡塵。”

    “是Dylan的嫂子,人家可是正經留學回來的名校醫學博士,身家清白,是Dylan父母早早認下的兒媳婦,可不像有些女人,都有孩子了,人父母當着媒體的面,還是沒松口,不認她。”

    朱蓉真是只要逮着機會就要對林喬冷嘲熱諷一番。

    “日久見人心,我相信Dylan的父母。”林喬眸光淡淡,仿佛絲毫不在意,說完還伸出手,母性光芒萬丈地摸了摸微凸的肚子。

    餘慶新緊張的問:“肚子不舒服?”

    “不是,只是想到我這裏有一個有我和你共同血脈的孩子,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呵,裝模作樣。”朱蓉繼續嘲諷。

    “你夠了。”餘慶新顯然還是很在乎孩子了,見林喬被朱蓉氣得不舒服,立刻沉聲警告道:“我們分手,當初是雙方都談妥了的,你也拿了足夠的分手費,我沒虧待你半分。現在Karena是我的妻子,肚子裏懷着我們的寶寶,我希望你尊重她,不要刺激她。”

    “那我呢?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朱蓉淚眼汪汪的問。

    “不需要,我的孩子只會從我妻子的肚子裏生出來。”

    “哇哦。”

    時歌再度感嘆,“這麽肯定啊?只會?百分百嗎?”

    “百分百,不會例外。”

    餘慶新語氣決絕,偏愛得明目張膽。

    【雖然,但是,莫名很感動是怎麽回事?】

    【這是除初戀之後,Dylan最霸氣護妻的一次了吧?】

    【雖然我不喜歡林喬,但剛才朱蓉一再挑釁,我還是很敬佩林喬處理問題的風度的,偶爾也會心疼她要一個人沖鋒陷陣去對抗不懷好意的前女友。現在,忽然感覺一切都值了。】

    時歌:“……”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麽?

    這麽容易就一切都值了?

    妹子,你這樣,人生會不會顯得太廉價了?

    朱蓉被餘慶新傷着了,拿起一旁的墨鏡重新戴上,不想讓大家看見她泛紅的眼睛。

    魏初心讓林喬休息,林喬卻沒有坐着不動,立刻進廚房幫忙。

    魏初心急忙阻止她,“還懷着孕呢,廚房狹小憋屈,熱氣重,你還是坐着休息吧。”

    “還是嫂子你休息吧。我在家,Dylan什麽都不讓我做,已經休息得夠多了,你是醫生,上班辛苦,更應該休息。”林喬爽朗的笑着,伸手就幹活。

    “真拿你沒辦法,那你做點輕松的吧。”

    “嗯。”

    林喬大大咧咧的應了一聲,手腳很是麻利。

    過了會兒,林喬端湯去餐廳,餘多喜蹦蹦跳跳的在和手表電話裏的小朋友玩單腳跳的游戲,沒注意到身後,跌跌撞撞的撞了過來,眼看熱湯就要撒到餘多喜身上,林喬身子一動,手轉了半圈,熱湯直接撒到了她裸1露的小手臂上。

    熱湯滾燙。

    林喬戴的手套只能保護手,而燙到的是完全沒有任何保護的小手臂。

    哇的一聲,餘多喜哭了。

    林喬放下湯,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急忙檢查餘多喜,“多喜,你怎麽樣啊?有沒有燙到?快讓伯母看看。”

    餘母沖過來,“你對多喜幹了什麽?”

    “多喜,看看奶奶,怎麽了?你哭什麽啊?”餘母着急的護着餘多喜,餘多喜哭:“我撞到aunt,aunt被燙傷了,燙傷了。”

    餘母這才發現林喬半截手臂全是猙獰的燙傷,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沒事,媽,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就行了,你知道我的,攀岩跳繩哪次不受傷。”

    “我把燙傷藥拿過來了。”魏初心帶着林喬走,“媽,我和Karena去醫院,路上我會幫她緊急處理的,你別擔心,照顧好多喜。”

    車上,魏初心簡單的給林喬做了處理,不斷道歉。

    林喬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孩子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受傷的啊。嫂子,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哦。”

    “好啦,知道了,知道我們Karena是最灑脫的。”

    魏初心無奈道:“媽剛才也是擔心多喜,你別往心裏去,我知道你是打心眼裏疼多喜的,也是給她買最多玩具的。”

    “多喜可愛嘛,誰會不疼她呢?”

    兩個人說着到了醫院,檢查包紮沒一會兒,餘慶新就到了。

    前頭堵車,他是帶着攝影師一路跑過來的,滿頭大汗,肉眼可見的着急。

    等到了林喬沒事,整個人松了一口氣,“你吓死我了。”

    他走過來,“怎麽不注意一點,萬一傷着孩子怎麽辦?”

    “我有那麽嬌氣嗎?”林喬白了餘慶新一眼。

    “以後不準進廚房了,回家也不行,全都交給菲傭。”

    “知道了,你也太緊張了。”

    “我們第一個孩子,我能不緊張嗎?”

    咻咻。

    朱蓉顯然再度被渣男那一門心思只有自己老婆孩子的态度給傷到了,不住地吸鼻子,估計是傷心到難以自抑了。

    【學着點吧,現在的剩女些,一點苦都不肯吃,連孝順公婆都成禁忌了,看看人家,人家林喬沒錢嗎?人家林喬不是獨立女性嗎?人家回婆家還不是乖乖做家務,照顧孩子,難怪你們這些剩女嫁不出來。】

    爹的,這特麽的到底是從哪兒混進來的SB?

    【放心,剩女再多,也沒人嫁你,老光棍別操心輪不上自己的事。】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有老婆,才不像你們這些追星沒人要的,我老婆和林喬一樣,年輕漂亮聽話。】

    【SBSBSB。】

    【滾!】

    屏幕裏,餘慶新還在檢查林喬的傷口,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聽說有人受傷了?”

    林喬無語的嘆了一口氣,“我。”

    指了指自己,她說道:“Professor Lee,小傷。”

    李恺裕低頭,心疼的目光在林喬受傷的手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略帶責備地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餘慶新笑道:“好了,別說Karena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還沒說你呢。”李恺裕比餘慶新大三歲,和餘慶新的哥哥是同學,自小出入餘家,自然和餘慶新的關系也是極好的。

    他半開玩笑半責備的提醒道:“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小心點。”

    餘慶新睫毛微妙的垂了垂,“我知道。”

    “呵,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為了孩子。”朱蓉冷哼一聲,酸溜溜的說:“Dylan那是有責任心,想做個好爸爸,可跟某些女人沒關系。”

    “朱小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時歌擺出一臉嚴肅樣,“那是人家夫妻得來不易的孩子,人家珍惜一些,在乎一些怎麽了?”

    時歌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要知道,在這個孩子之前,餘先生出過一次很嚴重的車禍,休息了整整一年才重新出來,車禍後生育能力受損,就再沒有和女人惹出過意外懷孕這種事情,直到林小姐懷孕。這麽艱難才求來的孩子,指不定以後就沒了,人家緊張在乎着急,不都是人之常情嗎?怎麽能說單純是為了孩子不是為了妻子呢?畢竟,除了他的妻子,別人可能生不出他的孩子了。”

    時歌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句句紮心。

    朱蓉嘴張了老半天,還是範曉林驚愕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時歌也不能說自己是黑進了醫院電腦看的,岔開話題道:“不過也是很巧合的,出個車禍,明明傷的是腦子,下半1身安然無恙,怎麽就把生育能力給撞沒了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終于朱蓉那比較直的小腦袋瓜子反應過來了,她錯愕的看向臉陰沉着的餘慶新,“你是為了這個才和林喬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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