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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涉谷事變完成時
禪院千夜所在‘帳’內的普通人也并不少,畢竟這次涉谷舉行的萬聖節活動可謂是空前火熱,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所以即便是遠離涉谷站中心,黑發青年也還是需要保護這群恐慌至極的普通人。
不過,這對于禪院千夜來說,卻并不困難。
如果說五條悟是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會成為最強,那禪院千夜的術式就沒有這種限制。
‘十影法’的影流可以包裹住這群普通人,行動敏捷的式神也可以保護這群普通人,所以詛咒師們故意針對普通人的行動注定是白搭。
“領域展開——彙影伽藍境。”
進入‘帳’後,禪院千夜第一時間就展開了開放式的領域展開,将大部分能保護到的幸存者都用影子保護起來。
不用擔心領域內普通人的安全後,他從影空間裏掏出了一把長刀,提着特級咒具——‘妖刀村雨’,飛速穿梭在混亂的人群間,一刀一個詛咒師。
把被濺了一身血的人們發出的刺耳尖叫抛在腦後,禪院千夜低伏着身子向前沖刺,手臂青筋暴起,宛如一只姿态優美的黑豹,冷酷地收割着一個又一個詛咒師的性命。
至于那些被咒物吸引來的低級咒靈,以及散落在隐秘角落的咒物,則全權交給了他的式神們處理。
随着術式的進一步展開,黑色的影流鋪展而開,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一只只影式神不斷地從中躍起,精準地避開了在場的衆多普通人,撕碎、吞噬着在‘帳’內肆意屠殺人類的咒靈。
這次羂索為了在涉谷引發更大的混亂,可謂是傾盡了一切資源,用光了他千年時間攢下來的積蓄,賄賂了日本,甚至國外的大部分詛咒師前來涉谷。
而聽說能在‘帳’內光明正大地屠殺人類的詛咒師當然也欣然同意,既有高額的報酬,又能滿足他們的嗜血殺意,這等好事不幹白不幹!
整個涉谷充滿了普通人絕望的叫喊聲,即使咒術師們已經幾乎全部出動,但以數量取勝的詛咒師和咒靈卻還是有機會屠戮這群脆弱的普通人。
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在空氣中蔓延,尖銳的慘叫聲也一聲聲地紮入了幸存者惶恐的內心。
“親愛的,我們該怎麽辦?!”
此地距離較遠,尚且還不在禪院千夜領域的覆蓋範圍內,被幾個詛咒師逼入絕境的宮野艾蓮娜小心翼翼地護着身後兩個女兒,臉上是遮不住的害怕和恐懼。
剛剛本來還和明美她們笑着和其他coser合照,可是為什麽和她們合照的人突然就死了?!
被溫熱的血液噴了一身,失去頭顱的屍體也朝她們倒下,直面死亡的恐懼湧上幾人的心頭,讓宮野一家僵硬地愣在原地。
“艾蓮娜,快跑!”
但宮野厚司好歹是面對過黑衣組織殺人場面的,所以他只是愣了一秒,看着不遠處拿着飛刀還在肆意殺戮着人類的殺人魔,趕緊拉着身旁的老婆和女兒朝身後跑去。
直至他們被徹底逼入了一個死胡同中。
宮野夫婦這幾年都很幸福,結束了手頭上第一階段的實驗後,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就準備趁着這個特殊的日子,帶着他們的兩個女兒,好好出來玩一玩。
可沒想到,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居然會這麽倒黴地遇到這種事啊?!
看着不斷朝他們逼近的詛咒師,這次,被保護得很好的宮野志保緊緊地握着媽媽和姐姐的手,豆大的淚珠不斷從蔚藍色眼眸裏溢出,像斷了線的珍珠般順着臉龐滾落。
少女這副楚楚可憐的悲慘模樣,讓堵在巷口的其中一個詛咒師更加興奮了。
留着長長頭發的瘦高詛咒師把玩着手裏的飛刀,不懷好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還未成年的宮野志保,良久,他才歪頭朝另外兩個詛咒師陰冷笑道:
“那個茶色頭發的小女孩被我預定了,這雙宛如海洋般的藍色眼珠,我絕對要收藏!”
另一個身材健壯的詛咒師不服地握緊了拳頭:“憑什麽?!”雖然他對人類的眼珠子沒有收藏的癖好,但他為啥要聽這家夥的?!
瘦高詛咒師握緊手裏的飛刀,眯着眼睛威脅道:“因為我比你們更強!還是說你想試試我的血刃呢?”不管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他們的底層邏輯都是強者為王。
“喂喂,別內讧好不好,我們明明是來找樂子的诶。”
最後一個短發詛咒師拍了拍手提醒這兩個都快掏出武器對砍起來的家夥,無語地撇了撇嘴。
“……哼!”*2
“快點動手吧,後面好像有咒術師進來了。”
短發詛咒師不知為何,突然産生了種不祥的預感,他縮了縮脖子,準備催促兩人趕快動手後轉移。
瘦高詛咒師滿臉輕蔑,嗤笑一聲:“那個家夥不是說已經把咒術師的主力全引去涉谷站的那個‘帳’了嗎,剩下的咒術師都是些歪瓜裂棗和高專的學生而已,怕什麽?”
不過雖然這麽說,他卻還是發動了術式,手中的飛刃懸浮于空中,血紅的刀身散發着陰冷的寒意,突然間,剛剛還只有一把的飛刀,瞬間分裂成了數十把。
詛咒師殘忍大笑着,指揮着飛刃朝宮野一家刺去。
“媽媽!爸爸!”被家長嚴嚴實實護在身後的兩個女兒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爬滿了絕望。
難道她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父母慘死在自己的眼前嗎?
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魔窟裏逃出來,千夜叔叔還給她們一家準備了那麽好的科研和生活環境,日子本應該向着光明前進……
可是……
看着即将刺穿父母心髒的血色飛刃,宮野志保不禁閉上了眼睛,将溫熱的淚珠鎖在心底。
她們一家幸福的生活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誰能來救救她們?!
巷口處,詛咒師猖狂的笑聲越來越大,就在他的飛刃即将收割面前這一家子普通人的性命時,他卻突然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了尖銳的刺痛。
“诶?”
詛咒師的笑聲戛然而止,随着三道閃着寒光的斬擊,三道血柱從斷口噴灑而出,三顆頭顱悄然落地,咕嚕咕嚕地在地上滾動着。
正當他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臉上卻還是之前露出的陰冷笑意,他們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可能他們死都沒有想到,收割他們性命的會是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吧,畢竟被羂索欺騙的他們以為,來這個‘帳’處理的咒術師最多都只會是一級咒術師而已。
宮野一家都緊緊閉上了眼睛,準備死亡的來臨,冷汗浸濕了所有人的後背,死亡到來之前,每一秒似乎都格外的漫長。
“好了好了,都睜開眼睛吧。”
意外的響動和熟悉的男聲讓宮野志保忽的睜大了雙眼,她猛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潇灑收起刀的黑發青年。
“千夜叔叔!!!”
“禪院先生?!”
整齊劃一的驚喜聲,以及宮野志保突然襲擊而來的那一個軟乎乎的熊抱,直把禪院千夜緊皺的眉頭喊地松了松。
黑發青年用沒有拿刀的手,拍了拍抱住他腰的茶發少女蓬松的顱頂:“別怕了哈……”
“嗚嗚嗚,我還以為我和姐姐、還有爸爸媽媽都會死在這裏呢!”
就在宮野志保抱着熟悉的叔叔哭得不能自已時,從後面趕過來的式神們也湊了過來,半人高的黑白玉犬搖着尾巴走了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少女滿是淚珠的臉。
“汪嗚~”
玉犬刻意拖長的叫聲,以及那不斷出現在茶發少女臉上的舌頭,逐漸把情緒有些崩潰的宮野志保舔回了神。
察覺到少女情緒好點後,兩只玉犬才屁颠屁颠得朝自家式神使求起了摸摸和抱抱。
禪院千夜笑了笑,揉着自家玉犬的腦袋就是一陣溫柔地大力揉搓,直把兩只玉犬摸得尾巴亂晃,這才直起身,朝宮野厚司說道:“我先解決那群廢物後,再帶你們去安全地帶。”
沒等幾人反應過來,禪院千夜腳下的影流便驟然擴大,直到把幾人都淹沒,藏入了黑發青年腳下的影子空間中。
猝不及防落入了一個黑漆漆的環境,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又被吓了一跳,他們兩人一人護着一個女兒,不斷地朝周圍看去,卻什麽也沒看見。
直到他們擡頭看向頭頂。
影子外,救下宮野一家的黑發青年絲毫沒有任何停頓,再次踏上了獵殺詛咒師的道路。
在宮野志保的眼裏,黑發青年就像在表演一場血腥而又優美的舞蹈,利落地收割着那群劊子手的性命。
被他驅使的式神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斷地救下一個又一個無辜的普通人類。
禪院千夜的身體并沒有甚爾那麽強壯,但這副略顯單薄的肉/體,其爆發力和靈巧度卻一點也不輸某‘天與暴君’。
密不透風的刀光,宛如一片銀色的光帶,伴随着滋滋噴濺的鮮紅血液,黑發青年的動作帶着獨特的韻律,神色冷靜、穩重強大,姿勢輕巧、有力。
腳步未有一刻停歇,不斷地向前推進着,只留下後面躺了一地的詛咒師屍體,以及詛咒的殘骸。
“千夜叔叔…好厲害……”
這場純粹的暴力美學,讓沉在影子裏的宮野一家不禁緊緊抿着唇,眼也不眨地欣賞着黑發青年的強大。
不到半個小時,掃蕩完‘帳’內所有的詛咒師後,禪院千夜将玉犬搜集到的衆多零散咒物全用封印紙條封住存入了影子空間。
最後将‘帳’的媒介挨個破壞,他看着頭頂驟然破裂的‘帳’,緩緩舒了口氣。
禪院千夜将沿路救下的部分傷勢較為嚴重的普通人,連帶着宮野一家都交給了負責搜救工作的輔助監督處理,自己轉身就朝五條悟所在的涉谷站奔去。
站在鵺身上的黑發青年在涉谷站‘帳’的外面遇到了,也才剛剛處理完另一個‘帳’內詛咒師的夏油傑。
兩位特級咒術師默契地對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卻悄悄加快了速度,快速朝着‘帳’內飛去。
‘希望悟這家夥不會翻車,不然,必要笑他一輩子。’
兩人在心底小聲嘀咕道,但不約而同地,他們心底卻總有一股五條悟會翻車的預感。
啧,果然還是因為悟這家夥不靠譜慣了吧。
涉谷站——地下五層。
“嘿咻~”
“诶?!”
伴随着人群的驚呼聲,淩空邁出幾個大步,踏在人群的腦袋上越過站臺。
來到地鐵軌道上的五條悟見對面的敵人不僅僅是那幾個特級咒靈,甚至還多出了三張生面孔,突然露出了肆意的狂笑。
“喲,來了這麽多家夥,這麽看得起我?不過,這次要是輸了,可就不能耍賴溜走了哦~”
五條悟抽出插在褲兜裏的右手,嘴角上揚,肆意地朝幾個咒靈指指點點。
不過,他在這附近沒有感受到陌生的咒力,看來,就算‘帳’內已經混亂到這種地步,那只老鼠也還是謹慎地不敢随意冒頭嗎?
啧……
看來,他還是要和這群咒靈們好好演一出大戲啊。
打定主意裝傻到底的五條悟歪了歪頭,看着對面那幾個已經被傑吸收,變成了二五仔的咒靈們,不禁朝他們勾了勾手指。
“你們過來打我啊~”
還傻愣在哪兒幹嘛呢,不會是被傑吸收後,就變傻了吧?
除開真人以外,剩下的四個特級咒靈全被羂索安排到了這邊,打算用漏瑚他們來拖延五條悟的時間,來讓真人将改造人塞滿上一站的車廂。
站在五條悟的對面,漏瑚那只獨眼猛然收縮,重新面對這個特級咒術師,他真的很想拉着在場的咒靈當場開溜,但已經被‘咒靈操術’吸收的他卻還要兢兢業業站在原地,被面前這個白毛毒打。
“哼,五條悟,別太得意!”
披着黑斑點黃色鬥篷的漏瑚杵着拐杖惡狠狠地龇了龇牙,只見他一個擡手,本來關閉的閘門突然打開。
被迫吸入地下月臺的人類本就擁擠,站在邊緣的他們一個不慎就從缺口處跌落了下來。
跌落下來的人們還沒爬起來,就被漏瑚重重踩在了腳下,他看着腳下的人質,又看了看對面突然冷下臉的五條悟,狂妄地嗤笑一聲。
“就算是‘六眼’,也無法精準規避如此龐大的人流量吧?”
他身後的幾只咒靈也開始行動,不斷朝着五條悟發起了攻擊,爆炸聲頻頻響起,劇烈的沖擊波讓身體素質普遍較差的當代年輕人撲倒在地,就連擠在月臺上的人群也不能幸免。
突然産生的混亂,讓本就驚恐的人群開始尖叫哀嚎,甚至發生了踩踏事件,這樣子龐大的人流量,确實讓術式殺傷力強大的五條悟注定不能放開手腳戰鬥。
脹相等三個混子‘九相圖’也站起了身,開始在不遠處發動術式,試圖幹擾五條悟的行動。
“噗,可你們還是打不到我诶?”
五條悟依舊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任由幾個咒靈朝他發起了攻擊,他看着身邊被‘無限’擋住的幾個樸素拳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群咒靈不會真的變傻了吧,明知道他有‘無限’,居然還捏着拳頭就沖了過來。
哇,他要是不小心把這群咒靈給弄死了,傑應該不會怪他的吧~
大不了到時候再給傑重新找幾只特級咒靈當做賠罪咯!
五條貓貓就是見這幾個咒靈不爽,想擰咒靈腦袋的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幾個咒靈冷笑一聲,嘴裏低聲喊道:“領域展延!”
領域展延——是選擇放棄生的術式的使用,在周身建立一個小型領域,這是羂索想用來破解‘無下限’的方法,這樣能使得這群咒靈也能攻擊到五條悟。
再加上周圍咒靈創造的環境,五條悟礙于周圍過多的人群,也将會主動放棄使用‘無下限’的術式,相當于就是把五條悟拖入了純粹的咒力戰,廢掉了他最為強大的術式。
羂索的想法很好,但很可惜……
由于自家小夥伴有個體術大猩猩的哥哥,從小就和禪院甚爾對打的某白毛教師,體術其實也并不弱哦,甚至可以說很強。
“哎呀,居然是領域展延嗎?不過,畢竟你們和詛咒師合作了呢,知道這個也蠻合理的~”
五條悟眼見身體表面的‘無限’就要被中和,遂即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失去了攻擊目标,四只拳頭嘭地砸在了一起。
即使多出了兩只特技咒靈,以及三只‘九相圖’,卻也依舊無法給五條悟帶來任何傷害,更別說消耗他的精力了。
白毛教師一腳将花禦給踢飛,帥氣的臉蛋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還以為被傑吸收後,變強了幾分的特級咒靈能給他點壓力呢,可沒想到卻還是這麽無聊。
那只老鼠不會打算用這群雜魚對付他吧,就這還想封印他五條悟?
想屁吃呢?!
與此同時,涉谷站的前一個站臺——明治神宮前站。
真人放出了所有體內所有被他縮小的改造人,改造人擠擠攘攘地擠在地車廂內,等車廂門關上後,真人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被那個該死的‘咒靈操術’吸收後,就連自爆都自爆不了,不然漏瑚他們肯定也不會上套被抓,陀艮……究竟能不能逃掉呢?”
随着地鐵開始啓動,車廂除了改造人痛苦的哀嚎外,只剩下詭異的寂靜。
五條悟最後還是怕被傑找麻煩,手下留情地留了這群咒靈一命,他坐在高處的鐵架上,手上抛着某樹杈子眼咒靈龇牙咧嘴的腦袋,一手托着下巴,噘嘴道。
“吶,你們還有什麽計劃嗎?雜魚可不能對我産生什麽威脅哦~”
就算需要保護月臺上這群普通人,但被傑吸收後的咒靈其實根本不能動手殺死這群人類,只能裝模作樣地給這群人類來兩下,耍些小手段,讓他們看起來殺死了不少人類的樣子。
廢話,在四個二五仔中加入了三個混子,就這僞軍能對五條悟産生威脅才出了鬼。
就在這時,地鐵如約而至,蜷縮在月臺上的普通人集體喜極而泣,齊齊沖上前去,打算乘坐地鐵逃離這個鬼地方。
五條悟蹲在鐵架子上,朝着地鐵駛來的方向望去,随着地鐵的到來,他也清楚地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咒力。
哇,看來老鼠要出現了~
那麽,就該到他國際影帝——五條悟登場的時候了!
嘻嘻。
知道咒靈方所有計劃的五條悟壓根一點兒也不慌,但他還是故作發怒地扯下了臉上的眼罩,但就在地鐵門打開的一瞬間,改造人試圖擊殺第一個人類時,直接伸手就是一發‘赫’。
發散的咒力彈垂直擊中了列車的車頭,以摧枯拉朽之勢毀掉了整輛地鐵,在‘六眼’的精準控制下,甚至連站在一旁準備争相上車的普通人的皮膚都沒擦破。
如果不是真人逃得快,很可能就成了五條悟手底下第一個亡魂。
正準備擠上車的普通人集體傻眼:我那麽大一輛地鐵列車呢!怎麽就這麽沒了?這合理嗎?!
“啊嘞嘞~這不是理子醬嘛,怎麽回事啊,居然打算表演自殺?不會是上次在沖繩的時候被我打壞腦袋了吧~”
五條悟一個閃現,瞬間出現在了剛準備表演自殺的‘天內理子’身後。
剛剛才放下‘獄門疆’,準備在筋疲力盡的五條悟面前表演友人自殺的羂索,卻驟然看見某白毛最強對着地鐵列車就是一發‘赫’。
她突然僵住了,這是怎麽回事?這家夥居然這麽快就解決了那麽多改造人了嗎?!
就算是這人是五條悟,但這也太假了吧!
反應怎麽這麽快?!
‘天內理子’背冒冷汗,但既然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那怎麽還能縮回去呢?
演技上線的她将手上的刀再次堅定地抵在了脆弱的脖頸上,但表示上卻一副被迫的表情:“妾身被一個詛咒師控制了,五條混蛋,快來救救妾身啊!”
天內理子可是他們三個特級保護了整整半生的人,得而複失的這一瞬間,應該足夠五條悟在腦內回憶一分鐘了吧!
“……嘔!!”
“雖然但是,千年老鬼還是不要頂着妙齡少女的樣子撒嬌好不好,真的很令人反胃诶?!”
五條悟眉頭緊皺,蒼空色的‘六眼’裏滿是嫌棄,他捂着嘴巴,做出一副被惡心到反胃的表情。
羂索再次僵住了,五條悟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術式就算是‘六眼’也看不出來,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天內理子’的?!
身處絕對的劣勢,羂索瞥了眼五條悟身後的‘獄門疆’一眼,僵硬的臉上卻突然裂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
“呵呵,那就只能這樣了。”
羂索滿臉怪笑地歪頭,五條悟身後的脹相突然暴起,遺傳自加茂家的‘赤血操術’術式發動,只一瞬就擊殺了在場數十名人類。
聽到周圍人群的尖叫聲,五條悟心下一沉,不能再繼續放任這個家夥活着了,說到底,這家夥就是想找機會用‘獄門疆’把他封印。
完全不需要他再演下去,只要将這個家夥給殺掉,就行了!
瞬間想清楚局勢的五條悟沖了上去,準備一擊将羂索斃命。
與此同時,‘天內理子’也利落地扯開額頭的縫合線,就在五條悟伸手擊殺一具已然失去意識的身體時,腦花版羂索也迅速從天內理子的屍體裏蹦了出來。
五條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這腦花居然能自己跳诶!不行,管他能不能跳,給他來一發‘赫’再說!
當羂索跳到了身後陀艮的身上,吩咐道。
“扔下去!”
一塊剛剛才點燃的香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動着,在滾動間,香塊沾染上了‘天內理子’的血跡,瞬間,‘天內理子’的肉/體瞬間融化成了血水被咒物吸收,進而綻開更為濃郁的香味。
這是羂索一直藏着掖着的特級咒物,之前就連這群咒靈也沒告訴,只要滿足極為苛刻的條件,就可以讓聞到香的人類覺醒不存在的記憶。
對于這塊香,千年之前就有很多流傳下來的說法。
有人說,這塊香是世界的另一種可能,可以讓人看到另一條時間線發生的事情,也有人說,這塊香可以讓人陷入絕望……
但無論是什麽說法,只要激發這個咒具的能力,那麽,對封印五條悟這件事都會産生有效的幫助。
特別是在他沒有弄到五條悟友人屍體的情況下。
‘六眼’是為了保護‘星漿體’才會誕生的,這是世界為了‘天元’能維持形體,保持世間人類和詛咒的平衡,特意衍生出的一套運行邏輯。
如果‘天元’就此消失,那麽所謂的‘星漿體’和‘六眼’也會随之消失。
而今,‘六眼’卻親手擊殺了‘星漿體’,也就是說,世界為了運行下去而衍生出的保險裝置開始自相殘殺,特級咒物最苛刻的條件一旦達成,那麽沾染了‘星漿體’血液的咒物便瞬間啓動。
簡而言之,這塊香能在第一個聞到它香味的人類,也就是在五條悟的腦子裏憑空産生所謂不存在的記憶,不過,如果他能從龐大的記憶中蘇醒,那麽也能快速脫身。
“獄門疆——開門。”
就在香味濃郁起來的那一刻,不是人類的腦花龇牙咧嘴地低聲說道。
而陀艮在硬接了五條悟的一發‘赫’後,也陷入了奄奄一息的狀态,他伸出觸手,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同伴,緩緩失去了意識。
嗅到一股異香後,毫無征兆的,一大股碎片化的陌生記憶出現了五條悟的腦子裏,‘六眼’擊殺了‘星漿體’,世界維護運轉間産生了bug。
突然竄進五條悟腦子裏的記憶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世界的禪院千夜并沒有繼承前世的記憶,就算依舊獲得了系統,在七歲那年和五條悟相識,被白毛摯友邀請順利上了高專,認識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可他們卻并沒有改變夏油傑的叛逃,就連禪院千夜自己,也因為戀人的死亡,陷入了崩潰,将松田陣平詛咒成了特級過咒怨靈,成功被咒術界高層發出通緝令。
兩個摯友都選擇抛下了他,走上了和他完全相反的道路,最後本該被摯友寵着的幸福貓貓,居然淪落到了還要親自追殺摯友的可悲境地。
突然接受這些記憶的五條悟精神有些恍惚,他晃了晃腦袋,看着身後突然開門的獄門疆,剛準備将腦子裏那些本不該存在的記憶給扔出去,卻不料,進站口卻突然傳來了兩聲熟悉的男聲。
早就應該趕到的兩人,卻因為在路上遇到了正在進行戰鬥的禪院惠等人,被他們纏上後耽擱了一會兒,所以現在才抵達了地下五層。
禪院千夜和夏油傑看着站在已經開門的獄門疆前愣神的某白毛貓貓,不禁高聲喊道:“悟!!你在幹嘛呢!!”
他們都快被某白毛的表現給氣笑了,這家夥不會在故意在他們面前擺爛吧?!
就在兩人準備對着五條悟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時候,某白毛卻先發制人地指着他們,一想到腦子裏那些被摯友抛下的記憶,他就控制不住心中驟然爆發的情緒,滿臉委屈地朝兩人喊道。
“你們這兩個家夥,居然棄貓!!養熟的貓貓是不能丢的知不知道!你們好過分!!”
禪院千夜:“??”
夏油傑:“??”
藏在影子裏的禪院惠等人:“??”
黑人問號.JPG
誰棄貓了?五條悟/老師這家夥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突然見到兩個記憶中丢貓的友人,五條悟僅僅只是再次下意識地回憶了那本不該存在的記憶,就意外達成了獄門疆封印的腦內一分鐘的條件。
被腦內記憶深刻影響後,下意識指責摯友棄貓的五條悟已經被獄門疆鎖定,意識到自己翻車的某白毛特級突然一僵,全身無法動彈,只有腦袋和嘴巴能動的他歪了歪頭,尴尬一笑。
“哈哈,糟糕,影帝五條翻車了呢……但是沒關系!我相信千夜醬和傑醬肯定會救我出來的對嗎?!”
被‘獄門疆’束縛在半空中的五條悟閃着皮卡皮卡的大眼睛,朝自家摯友撒着嬌,似乎完全沒把對面那個腦花兒放在眼裏。
羂索怎麽可能會讓他們有機會把五條悟放出來,所以在獄門疆捕獲‘六眼’後,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獄門疆——關門!”
“啪!”
長滿眼睛的立方體咒物封印完畢。
但就在一旁伺機而動的脹相準備動手搶走時,封印着五條悟的獄門疆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圈蛛網裂紋以‘獄門疆’為中心裂開,立方體就像嵌在了地裏一樣,無論脹相再如何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哎呀,這可不關我的事,不好意思,既然獄門疆就在這,那我們先走了~”
見無法移動‘獄門疆’,脹相朝着某腦花無奈聳肩,并且當機立斷地轉身帶着自己的兩個弟弟順着地鐵隧道開溜。
開什麽玩笑,雖然五條悟被封印了,但現在另外兩個特級卻趕到了诶,不跑準備被祓除嗎?
他還打算和弟弟們一起在現世生活下去呢!
見此情景的腦花兒也再次傻眼了,被‘獄門疆’封印了的六眼居然還可以反抗?!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不過,率先封印五條悟果然就是最明智的選擇!
雖然失去了‘天內理子’的肉/體作為籌碼,但……
黑衣組織那邊卻還有可以威脅他們的人質!
只要再拖一會兒的時間,等‘獄門疆’處理完五條悟的信息,他就可以帶着封印着五條悟的‘獄門疆’逃走了!
重新寄生了一具帶過來的備用身體後,羂索理了理額頭的縫合線,他毫不畏懼不遠處的那兩位沉默不語的特級咒術師,笑着朝嵌在地上的‘獄門疆’走去。
“呵呵,禪院君,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你那個警察戀人的性命,現在可還在我的手裏。”
“漏瑚,你們準備好突圍……嗯?你們怎麽還不動!”
被自家叔叔帶來的禪院惠等人看着五條老師真的被封印後,開始慌張,幾人不禁朝禪院千夜望去,卻發現他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股對某反派的憐憫。
早就收到自家小卷毛信息的禪院千夜擡頭,朝自家摯友燦爛一笑。
“看來這位腦花兒還沒認清事實啊,傑~”
“呵呵,就你是羂索是吧?你難道就沒想到,他們之所以不動,是因為早就叛變了嗎?”
夏油傑看着腦花兒身後那奄奄一息的章魚咒靈,不禁伸出了手,發動術式:“就像這樣。”抓緊吸收了,免得等下死翹翹,浪費一個特級咒靈的戰力。
散發着光彩的漆黑咒靈玉出現在了丸子頭青年的手中。
“什麽時候?!”
聽到這句話的羂索瞳孔猛地收縮,眼眸之中滿是震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秒,本該是他盟友的咒靈們突然反手就朝他襲來,一點也不講武德。
與此同時,等待許久的禪院甚爾也突然從陰暗處竄了出來,某黑發大猩猩手持天逆鉾,迅速刺向了躺在裂紋中的‘獄門疆’。
羂索可能做夢都想不到,這群濃眉大眼的正派咒術師們,居然全是詭計多端的演技派!
禪院甚爾将可以強制性解除術式的天逆鉾刺入了睜開藍色眼睛的‘獄門疆’後,立方體順着刀口不斷産生了新的裂縫,刺眼的白光從密密麻麻的裂縫中迸射而出,幾乎快把羂索的眼睛都快給刺瞎了。
這可是他千年來第一次距離他的野望如此之近,結果……這個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怪他找了那麽久的天逆鉾,最後都沒有找到,本以為是天逆鉾這把特殊的特級咒具已經被五條家給悄悄毀了,原來擱這兒等着他呢?
羂索眼睜睜地看着剛剛才被他用‘獄門疆’封印的某‘六眼’再次跳了出來,甚至還極其嚣張地給了他一個鬼臉。
千年夙願功虧一篑,這讓藏在頭骨裏的腦花一口增白瓦亮的大板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什麽人?天逆鉾為什麽會在你的手裏?!”
親眼看見那幾個特級咒靈盟友乖乖地站在了夏油傑身後,現在甚至連五條悟都被救了出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羂索臉色扭曲地大喊道。
禪院甚爾把玩着手裏造型奇特的匕首,一臉懶散地打了個哈欠,都沒舍得給某反派一個眼神,直截了當地和自家弟弟商量起來:“捅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禪院千夜無語:……
甚爾這家夥也太懶了吧,惠還在後面看着呢,這做父親的居然一點表率都不打算做。
禪院甚爾見自家弟弟朝他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頓時撇了撇嘴,抓着頭發,整張臉都寫滿了‘是你占了便宜’的這句話。
“好吧,那我最多再給你們解決點咒術師和咒靈,當然,按人頭計件,為了方便千夜你打錢,那就統統按一百萬日元的價格計算吧~”
聽見某人不要臉的發言,五條悟瞬間收起了臉上的鬼臉,轉換目标,朝着某黑發大猩猩噴灑毒液。
“哈?外面那群雜碎憑什麽值這麽多錢?你這是在敲詐吧!還有,你兒子還在後面看着诶,你難道就不覺得丢臉嗎?!”
禪院甚爾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朝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惠早就習慣了,而且,你到底有什麽資格說我的?如果不是我,你應該還在那個小盒子裏幹瞪眼吧,翻車被封印的五條特級先生?”
五條悟突然噎住,一臉便秘地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次被封印确實是他大意了。
不過,那還不是有千夜和傑這兩個家夥的原因!!
“哼,誰讓千夜醬他們來得不是時候……”某白毛教師癟嘴,小聲抱怨道。
禪院千夜見嚴肅的大場面突然變成了兩人的拌嘴秀,不禁有些頭疼,他瞥了眼已經準備開溜的某腦花,朝傑擡了擡下巴:“早點解決這個麻煩吧,動手。”
五條悟反應了過來,他一臉不爽地捏着拳頭,打量着面前面色扭曲的羂索,封印之仇不得不報!這次丢臉可真是丢大發了,肯定會被千夜和傑嘲笑一輩子的!
“把這家夥的人頭讓給我!我一定要好好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可不行,我的咒靈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嗷嗚嗷嗚!”
面對這個引發涉谷事變的罪魁禍首詛咒師,別說幾個特級咒術師,甚至就連惠都放出了他的式神們,狗卷棘和禪院真希也擺出了進攻的姿态。
當然,要把這個自從和自家青梅分開後就一臉空白的國中生偵探除外。
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兒,為什麽把小蘭她們交給了那群黑西裝,而他卻還要對着咒靈兢兢業業地打嘴炮啊!
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咒術師和背叛了他的二五仔,腦花徹底孤立無援,唯一沒有背叛的三個‘九相圖’也早就開溜。
羂索先是心疼地看了眼地上‘獄門疆’的殘骸,他緊緊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渾濁的眼底滿是威脅,他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對着禪院千夜冷冷道。
屏幕上赫然是某金毛假酒發給羂索的——‘松田陣平被困在一個擺着炸彈的房間’的擺拍照片。
“就算這群咒靈背叛了又如何,我可是還有籌碼在手上,禪院千夜你是放棄了你的警察戀人了嗎?你不怕他被炸死?”
絕對不能在這裏死去,他的時間完全就是無窮無盡,只要能逃出去茍起來,把這幾個強到讓他惡心的家夥熬死,到下一個時代,下下一個時代,總會有機會讓他實現自己的野望!
黑衣組織的boss雖然腦子不太好,但他的那幾個手下,特別是那個金色頭發的情報人員,感覺還是比較靠譜的,而且裏梅在今晚之前都一直盯着,這回肯定不會出差錯的吧!
“哎呀,我都說了,就連咒靈都可以背叛你,你居然還如此信任黑衣組織的純度嗎?實話告訴你吧,你針對陣平的計劃早就被組織裏的卧底洩露出來了。”
“所以,你就別妄想着還能逃走了,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什麽?居然連黑衣組織都有叛徒嗎?!
豈可修,他身邊的二五仔也太多了吧!
這下就連最後一個期望也破滅,本體腦花兒都被刺激地抽搐了幾下,羂索不禁動了動腳步,瞬間往後撤了一步,準備開溜。
見羂索有逃走的打算,禪院千夜步步緊逼,為了防止某腦花耍花招,他瞪出了一雙暗紅色的寫輪眼,眼中勾玉飛速旋轉,幻術和天照一齊發動,黑色的火焰瞬間在爬上了羂索的備用身體。
如此熟悉的火焰,這不就是那次在破落大宅看到禪院千夜使出來的能力嗎?
雖然知道禪院千夜有這個能力,但這卻是羂索第一次正面面對‘天照’的威力。
和漏瑚的生的術式不同,天照的火焰無法用咒力強行驅散,所以羂索再如何掙紮,在他身上越燒越旺的黑色火焰卻一點也沒有弱下去。
如果他不抛棄這個身體,那他絕對會真地死在這裏!
本體藏在頭部的羂索氣急,他當然不想舍去這個備用身體,畢竟一旦失去肉/體的保護,暴露出本體的他會更加脆弱!
但這黑色的火焰他又無法消解,而且再不逃,五條悟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朝他腦子裏的本體錘過來了!!
在最後一刻,朝附近的人群發出他目前身體的最強攻擊,混淆幾人的視聽後,羂索只得咬牙切齒地主動掀開了自己的頭蓋骨,潔白的腦花靈巧地躲過纏上來的黑炎,速度極快地朝地鐵隧道竄去。
同時,他直接解除了籠罩在涉谷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帳’,這是他和裏梅約定的信號,如果他封印五條悟失敗,就會解除此地的‘帳’。
收到信號後,在此等候的裏梅就要盡快找到虎杖悠仁,将他們至今為止搜集到的手指全喂給他。
提前将詛咒之王——宿傩複活!
用宿傩來吸引五條悟的視線,好讓他逃跑。
而且在不遠處,他還留下了一個傳送刻印,只有他能觸發的那種,所以,只要他能拼死逃過去,他就能活下去!
到時候有宿傩拖住這群咒術師的搜尋他的行動,他也能趁這個機會徹底躲藏起來。
失敗就失敗,有什麽大不了的!
只要他能活下去,那一切都還有希望!
等禪院千夜等人攔截下了羂索的攻擊,某腦花早就溜之大吉。
就在羂索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逃出生天時,一只指節修長的手突然摁住了他的大腦皮層,沉重的壓力讓他脆弱的本體顫了顫,無法移動分毫。
“還想着逃呢,別這樣,要不要一起留下來吃烤腦花兒啊?”
某即将被烤的腦花整個僵住,藏在褶皺裏的一雙豆豆眼轉了轉,赫然發現剛剛還距離他幾米之外的刻印已然消失,他居然又重新回到了月臺之上。
“禪院千夜,你這雙眼睛……是幻術嗎?!”
看着黑發青年碧綠的雙眼變成了猩紅的古怪眼睛,而且還附帶有能欺騙他認知的幻術,所以那個黑色火焰也是這雙眼睛附帶的能力吧!
羂索感覺自己不存在的肺都快被氣炸了!!
什麽玩意兒啊!
自世界給五條家送出了‘六眼’後,居然還又給禪院家也送出了這樣一雙特殊的眼睛嗎?!
狗屁世界意識,你好(哔——)的不公平!!
禪院千夜輕笑一聲,右手捏住羂索大腦的手卻漸漸收緊,大腦上的組織凹陷下去,就在他快要把手中這顆大腦捏爆時,卻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呵呵,你很聰明,不過,即使你現在知道了,但那又如何,陷入幻境後的你還能逃走嗎?”
羂索氣氛地磨了磨牙,該死的‘咒靈操術’和‘十影法’,還有那個拿着天逆鉾的家夥!如果不是他們,他這次肯定能成功!
五條悟湊了過來,他看着被禪院千夜像拎垃圾一樣拎在手裏的腦花,頂着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發出了嘲笑。
“啧啧啧,心裏很不爽吧,好不容易才封印了我,結果連一分鐘都還沒到,我就被救出來了,氣死你氣死你~”
“還有一件事,你在那些普通人身上留下的刻印也被千夜醬解除了哦,居然想着讓全人類都進化,這種沒腦子的願望,我勸你還是去地獄裏做夢吧。”
羂索沉默許久,良久,才對着拎着他的禪院千夜認命地笑了出來:“呵呵,不愧是禦三家的家主,我倒是小看你了。”
從結果看來,不管是‘六眼’,還是‘十影法’和‘咒靈操術’也好,其實都是這個世界對他設下的防範吧。
“呵呵,這個世界可真是令我感到惡心,居然這麽想要繼續一成不變下去嗎?尋求咒力的另一種可能,讓全世界進化,有什麽不好的?!”
接觸過世界意識的禪院千夜有些意外,羂索到底是怎麽知道世界還會有獨立意識的?
站在一旁等待了許久,聽着死到臨頭的羂索還在唧唧歪歪,禪院甚爾有些不耐煩了,他舉起手中的天逆鉾,似乎是想給某腦花來一刀。
“千夜,你能不能搞快點?你不來的話,讓我來,我馬上送這顆腦花上路。”
聽見自家哥哥的催促,黑發青年也确實覺得拖的有點久了,禪院千夜将手中的腦花兒往上一抛,三個特級完全不需要任何言語交流,默契地對着羂索發出了攻擊。
被三發術式擊中,散發着糊味兒的羂索微微咧開嘴,掙紮地狂笑道:
“呵哈哈哈,你們以為我沒有後手嗎?我期待着你們見到宿傩時的表情,現在涉谷應該已經快要血流成河了吧,哈哈哈哈……”
雖然大部分手指都是漏瑚的收藏,但羂索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服漏瑚将一部分手指分給了裏梅保管,加上裏梅本身收集到的手指,一共十一根。
加上宿傩的容器吃下去的四根,擁有十五根手指實力的宿傩雖然無法殺死這群咒術師,但是那群普通人呢?
陰森的笑聲響徹地下月臺,直至他徹底被火焰淹沒,化為了灰燼。
禪院千夜瞥了眼地上的灰燼,面無表情地冷聲道:“宿傩又怎樣,照樣打爆。”
早知道羂索的計劃,他們不得有所準備?
在五條悟被引入底下五層後都過了這麽久,涉谷街道上的普通人應該都快被乙骨和七海他們聯合輔助監督們一起疏散完畢了。
五條悟聽着自家摯友猖狂的發言,不禁興奮地攬住了黑發青年的肩膀,擡着腦袋歡呼:“沒錯!有我們在,區區宿傩,照樣打爆!!”
一旁的夏油傑嘆了一口氣,他掃了眼周圍已經陷入呆滞的人群,扭頭才對禪院千夜提醒道。
“這群咒靈的手裏只有五根手指,看來還有人拿着另外的手指,外面的人應該已經被輔助監督們疏散地了一部分,就算宿傩在涉谷蘇醒,也沒有太大問題,我們到時候把他往無人區引就好了。”
此刻,聽見關鍵詞的禪院惠卻急了:“可是!如果宿傩在虎杖的身體裏蘇醒,那虎杖怎麽辦?!”
見自家侄子着急的樣子,禪院千夜朝他搖頭安撫道:
“因為宿傩的手指有不可以摧毀的束縛,所以為了解決宿傩,就必須讓虎杖吃掉所有的手指,等宿傩徹底占據主導後,我們自然會有辦法解決他。”
“既然還有幾根手指不在咒靈的手上,那肯定就在和羂索合作的詛咒師的手裏,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虎杖。”
白毛妹妹頭如約的在約定地點等待着,就在‘帳’破碎的那一刻,裏梅便瞬間睜開了眼睛,滿臉輕蔑。
“還說一定會将五條悟封印,真是沒用的家夥,啧,算了。”
自從涉谷出現‘帳’後,他就抛下了組織成員,一直在跟蹤虎杖悠仁,這也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給宿傩大人奉上手指。
他看着腳下裝着宿傩大人手指的盒子,臉上露出了狂熱的笑容,終于,終于可以再次見到宿傩大人了!
虎杖悠仁解決完明治神宮處‘帳’內的詛咒師和咒靈後,就已經朝着涉谷站的‘帳’奔來了。
“胖達前輩,不是說這個‘帳’是由五條老師解決嗎,怎麽還是沒有解除的跡象啊?”
胖達擡頭看着依舊遮蔽着天空的‘帳’,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這裏面的普通人好像都已經疏散完畢了,所以悟可能是在處理別的什麽事吧。”
“而且憂太也從國外趕來了,不用太擔心啦~”
一人一咒骸邊跑邊閑聊,就在他們剛剛進入‘帳’不久後,虎杖悠仁敏感的神經突然跳了跳,當他想要拉着胖達躲開時,卻已經晚了。
直接被凍成了冰塊的胖達只有眼珠子能動,他艱難地轉了轉眼珠,試圖破冰而出,但奈何冰塊太過結實,一時間居然無法掙脫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突然偷襲的詛咒師越走越近,朝他的學弟下手。
裏梅看着被凍成冰塊的兩個咒術師,朝只露出一個頭的虎杖悠仁笑了笑:“你好啊,宿傩大人的容器,不用太擔心,就是吃幾根手指,不會有多大痛苦的~”
說完,白色妹妹頭就從身後的盒子拿出了十一根手指,強硬地給面前的粉發少年喂了下去,虎杖悠仁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被咒力形成的冰塊凍住,完全無法反抗。
‘不痛苦……不痛苦才怪嘞!有本事你吃啊?’
在心底罵罵咧咧,粉發少年面色扭曲地被迫吃下所有手指,最後一根手指下肚,虎杖悠仁胸腔內的心髒開始瘋狂跳動。
虎杖悠仁強撐着掙紮許久,卻終究無法抵抗身體內另一個越發強大的靈魂體,豐富的面部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失去意識後垂下頭,低垂的面上緩緩浮上一片黑色的紋身。
“宿傩大人,恭迎您重回人間。”
見似乎換了人,裏梅慌忙解開束縛住宿傩大人的冰塊,恭敬地單膝跪地。
宿傩瞥了裏梅一眼,摸着下巴想了很久,這才恍然大悟道:“啊,這不是裏梅嘛。”
“嗨!宿傩大人居然還記得我,真是在下的榮幸。”
“行了,我其餘的幾根手指呢?”
聽見宿傩的問話,裏梅僵了僵,他憤恨地捏緊拳頭,低聲說道:“抱歉,宿傩大人,您剩下的五根手指被一個咒靈拿着,但是羂索的計劃失敗,那個咒靈應該也已經被祓除了。”
因為他和羂索立下的束縛解除了,裏梅百分百可以确定,羂索已經死亡。
所以,宿傩大人的五根手指肯定已經落在了那群咒術師的手裏,真是可惡!
宿傩一把扯碎稍顯緊身的上衣,歪了歪脖子,直接無視了還在冰塊裏掙紮的胖達,嘴角咧開,瘋狂的殺意溢于表面:“哈哈哈,那就讓我去親自搶過來吧。”
就在禪院千夜趕到涉谷站地下五層時,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已經徹底解決了附近樓層的所有炸彈。
由于組織過于狡猾,核心成員分布零散,人手不大夠的降谷零也不得不和他一直看不順眼的FBI合作,聯合日本公安,一起将在涉谷作亂的組織代號成員全部一舉抓獲。
松田陣平擦了把汗,看着被他們幾人打暈的普羅米亞,這才撇嘴吐槽道:“沒想到這個能和我們對打這麽久的國際殺手居然是個女人,真是不可思議,這就是戰鬥民族的威力嗎?”
真不愧是俄羅斯人,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就是厲害。
不過,既然現在這裏的事都處理完了,那他應該可以去找千夜了……
見幼馴染有些魂不守舍,萩原研二勾起嘴角,故意指了指周圍那些被他們牢牢捆住手腕的黑衣組織成員,笑道:
“哈哈,我們這次幫小降谷這麽大一個忙,警視廳會不會給我們升職加薪啊?”
聽見某人得意的笑聲,松田陣平不禁瞥了他一眼,無語道:“你剛剛不會一直在想這些吧?”
hagi明明根本不差錢。
萩原研二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搖了搖手指。
“你要知道,小降谷和小諸伏可是公安警察,卧底任務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他們到時候複職後,警銜肯定比我們現在高,難道你想叫他們長官好嗎?!”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立刻搖頭否認:“我拒絕!”
“所以咯,如果我們因為這件事升職的話,那就是警部了,到時候面對他們兩個,也不會矮一頭!”
“嗯……好像确實是這樣,等等,不對啊,hagi你根本不是在意這些的人!故意說這些是想幹嘛呢?!”
見松田陣平露出橫眉豎眼的表情,萩原研二故作失落抿嘴,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知道瞞不過小陣平,不過,現在涉谷站那邊似乎很亂,你真的要過去嗎?”
他們雖然一直在這幾棟樓裏拆着普羅米亞安裝的炸彈,但小降谷他們的通話內容卻透露了不少信息。
從疏散人群、死傷慘重之類的關鍵詞就可以窺探一二,這次在涉谷引發的混亂,絕對不是那種小打小鬧,就連公安都沒有資格參與。
不然小降谷他們還會下意識擺出那副臭臉嗎?
而萩原研二從松田陣平拆完炸彈後就一直看着手機皺眉的表現就能看出來,小陣平這是想去涉谷站找千夜哥吧。
松田陣平微微皺眉,下意識反駁道:“沒關系,我身上有千夜給我的護身……”
萩原研二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突然走進來的降谷零打斷:“不行,松田,這次事件的危險性容不得你任性,你知不知道這次死了多少人?!”
降谷零剛剛才和長官結束聯系,讓hiro和FBI一起将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一起押回警察廳。
組織Boss的藏匿地點也在禪院教官提供的情報中确定,現在他就要盡快前往長野縣捉拿組織boss,如果不是松田陣平透露出了他想去涉谷站的想法的話。
根據公安透露的情報,這次涉谷的動亂可以說是日本這麽多年死傷人數最多的災難,而且,這還不是天災!
這是人為引起的!
一想到那些公安發給他的血腥視頻,降谷零想阻止松田陣平去涉谷站的心就更加堅定了。
“你不能去,松田,我知道你擔心禪院教官,可是這次的事件,就連公安都無法插手,你們應該知道咒靈的事了吧?這次涉谷那邊出現了一個讓普通人無法出去的結界,如果你一旦進去,很可能是無法逃出來的!”
金發黑皮的公安緊緊皺着眉頭,如果不是這次事件鬧太大,上司可能都不會告訴他有關咒術界的事,也不會知道他松田陣平的男友,禪院千夜就是這個所謂的咒術師。
見降谷零的态度極為強硬,松田陣平妥協了,他不爽地用力抓了把頭頂的卷發,哼聲道:“啧,那我不進去總行了吧,我站在外面等着!”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無語,這家夥就是死了心想過去吧。
“行了,小陣平這頭倔驢,單單靠我們兩個是拉不回來的,就讓他去吧,反正只是站在外面等着,也不會出什麽事,我和班長會好好看着他的。”
萩原研二無奈地瞥了自家幼馴染一樣,朝降谷零聳了聳肩,說出了他的提議。
見松田陣平臉上寫滿了‘這是我的底線’,降谷零只好同意,他對着松田陣平警告道:“你絕對不可以進去,知道了嗎?!”
松田陣平不爽撇嘴,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降谷零見松田陣平答應,這才急忙轉身下樓,準備趕往長野縣,和公安的隊員一起将組織boss抓獲。
就在松田陣平三人趕到涉谷站‘帳’的附近時,剛剛下車的三人只聽見一聲巨響,鋪天蓋地夾雜着碎石子的風浪襲來,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及時扒拉住了車門,可能就直接被吹飛了。
松田陣平一邊咳嗽一邊擡起了頭,沒被墨鏡遮擋的雙眼微微眯起,只見,剛剛在他眼裏還非常正常的街道突然變成了一片破破爛爛的廢墟。
遠處的廢墟上,一個讓松田陣平無比熟悉的白毛大笑着,不斷朝一個瘋狂躲閃的光膀子大漢射出紅藍紫三色光炮,這些射歪的術式,讓本就成了破爛的涉谷廢墟上再次雪上加霜。
另一個丸子頭眯眯眼站在一個像東洋龍的身上,身後的裂縫不斷開合,一個接着一個的醜陋咒靈從其中鑽出。
除了已經被他放出來和宿傩對戰的幾個特級咒靈外,還在繼續釋放着自己的咒靈庫存,夏油傑秉持着殺不死也要惡心死宿傩的原則,不斷地放出咒靈朝宿傩湧去。
最讓松田陣平傻眼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戀人,此刻,居然正無比淡定地站在一個拿着大刀的黑藍色巨人頭頂上,身邊還有一個頭頂輪子的怪物,正提着大砍刀,追着一個讓他有些眼熟的粉毛學生砍。
喂!你們這些咒術師也太無視法律了吧!
光明正大破壞公共建築就算了,居然還三個人一起逮着自己的學生砍?!
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場的警察們面色扭曲,在心底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咆哮。
此刻正趕往長野縣逮捕組織boss的降谷零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松田陣平确實沒進去不假,可耐不住在‘帳’內的幾個咒術師和宿傩的戰鬥逐漸上了頭,一路從涉谷站中心打到了‘帳’的邊界啊。
而且,某個在金毛公安心底非常靠譜的家夥,甚至還召喚出了須佐能乎,直接一刀把遮擋普通人視線的‘帳’給砍報廢了。
真是世事難料啊~
三名警察看着在不遠處的廢墟內上演的混亂大戰,不禁扭了扭頭,看向身邊同樣陷入沉默的同期,三面相觑。
由于面前發生的這一切太過離奇,伊達航張了張嘴,完全不過腦子地開口道:“這……是假面超人大戰怪獸?”
萩原研二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那個十分顯眼的藍色巨人,和烏泱泱一片被夏油傑放出來的醜八怪咒靈,竟然也開始跟着班長奇怪的腦回路開始思考。
“那誰是怪獸,誰又是假面超人?”
松田陣平無語:“……”這兩個家夥到底在說什麽?
顯而易見,如果從毫不知情的第三者視角來看,在藍色巨人體內還困着數百名群衆的情況下,那個被三個人追殺的粉發男人,也就是宿傩本傩,就顯得異常可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認定他為處于劣勢的假面超人。
假面·宿傩·超人肯定是要把被須佐能乎困住的人類給救出來的思密達!
畢竟誰讓禪院千夜的兩只召喚獸都長得都那麽吓人呢,當然,夏油傑那些咒靈長得也同樣非常寒碜,至于某白毛‘六眼’……
主要是發出的笑聲太猖獗了,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涉谷戰場看上去打得勢均力敵,一片火熱。
但此刻的宿傩卻有些進退兩難,你說直面剛吧,對面那三個不講武德的家夥直接三打一,某個有着寫輪眼的‘十影法’和‘咒靈操術’甚至還帶寶寶召喚獸一起打的。
你說讓宿傩逃吧,啊?什麽?逃什麽逃,我們詛咒之王不要面子的嗎?
而且,就算想逃,他也得有地方,有機會逃才行啊。
從五條悟進入地下五層月臺時候開始算起,差不多過去了将近一個半小時,而傾巢而出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以及警察廳的咒術特務部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才堪堪疏散了在涉谷站南部滞留的所有人群。
所以三個特級才會一直在把兩面宿傩往涉谷南部的無人區域趕。
黑色的‘帳’緩緩消失,見頭頂的‘帳’被自家小夥伴一刀砍沒了,五條悟吹了個口哨,手下追擊宿傩的動作沒停,但嘴巴卻開始大聲叭叭。
“千夜醬,你這一刀下去,直接把遮羞布給砍沒了诶,等我們搞定宿傩,肯定要集體回去寫檢讨了,到時候你得承擔我和傑的一半!”
如今的涉谷站南部幾乎已經被他們嚯嚯成一片廢墟,被‘帳’遮住的時候倒還好,反正外面的普通人也看不到。
但這下好了,遮羞布沒了,涉谷被他們蹂躏成這副模樣,要是被夜蛾正道看了,豈不是得氣得瞬間心髒病發作。
這可都是錢啊!!
要真金白銀砸進去重建的!
而且這裏還是涉谷!!地皮和商場就更值錢了!!
站在須佐能乎腦袋上的禪院千夜趕忙反駁:“我不要,剛剛是宿傩那家夥想逃出去,如果不是剛剛我這一刀攔住了他的退路,他可能就逃出去了!”
一旁的夏油傑卻扯着嘴角,呵呵一笑:“可是,你這一刀未免也太用力了吧?”
禪院千夜尴尬地撓了撓頭,小聲辯解着:“這不是第一次用嗎,多少還有些不知道怎麽掌控力道。”
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召喚出來的須佐能乎是真的厲害,進可攻退可守,現在須佐能乎的骨架內還有一大群被他們即使救下來的普通人呢。
由于數量有些多,放進影子裏的話就太重了,很影響禪院千夜戰鬥,更何況這次的戰鬥的對象可是宿傩,為了虎杖悠仁的未來,和這個世界的安全,他當然要更穩健一點。
把這群普通人藏進須佐能乎體內後,就算宿傩開啓範圍極大的群傷領域,那也無法對這群普通人産生任何傷害。
這對忙着擊殺宿傩的三個特級來講,簡直太方便了,完全不需要有後顧之憂,直接把殺傷力最大的招式全對着宿傩莽就行。
不然你以為這片廢墟是怎麽來的?
就算‘帳’被須佐能乎一刀砍破,但這場戰鬥卻依舊還沒有結束。
“轟隆!”
聲勢浩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令人眼花缭亂的術式在戰場上亂飛,面對三個特級咒術師的窮追猛打,宿傩躲得心力交瘁,如果不是因為他咒力量足夠,以及随時能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不然他早跪了。
宿傩這副狼狽樣,誰能看出來這是全盛時期的詛咒之王啊?
是的沒錯,在吃下裏梅送上的十一根手指後,兩面宿傩就猖狂地朝着剩餘手指的方向趕去。
結果,似乎根本不需要他搶,禪院千夜和五條悟為了能一次性解決兩面宿傩,直接讓夏油傑把剩下的五根手指全扔給了宿傩。
可……就算是吃下了二十根手指,處于全盛狀态的兩面宿傩,對上現代的三個最強咒術師,照樣不還是只有逃命的份?
拼領域,領域拼不過,那拼體術,但體術也打不過,人數一看,诶嘿,居然還是一對N嘞~
宿傩拿錘子打?
裏梅小弟就已經慘死在了五條悟的手裏,現在的宿傩可謂是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紮,如果他還無法找到突破口,那等待着他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但死亡對兩面宿傩來講,他其實并不覺得可惜,只要死前能有人用戰鬥取悅他,那即使是死亡,又有何畏懼?
千年前最強咒術師和現代最強咒術師的戰鬥,必定是空前絕後的精彩。
可是這四人眼中的精彩,放在不遠處悄悄觀戰的三個警察眼裏,卻有些挑戰心髒。
聽着耳邊不斷響起的爆炸聲,耳朵都被震麻的松田陣平不禁喃喃低語:“原來千夜說他們三個都是行走的拆遷辦,居然不是笑話啊……”
這何止是拆遷辦啊,如果放任這群人在日本肆虐,不出一天,整個日本都能被他們移成平地。
伊達航卻有些着急,再讓他們繼續打下去,涉谷怕是都要改名為涉谷廢墟了:“禪院教官他們是在追着誰打啊,松田,你能阻止一下嗎?”
班長很頭疼,他只是和平常一樣出任務而已,怎麽就感覺這個世界就完全變樣了?
這合理嗎?
松田陣平不可置信地回頭,他指着前方明顯是普通人類無法插足的戰鬥,略微提高音量反問道:“如果我能阻止,我還在警視廳當拆彈警察嗎?”
如果他有這種能力,還能次次都等着千夜來救他嗎?
他又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被救一下就渾身不爽!
在伊達航讪讪的笑臉背景下,萩原研二卻探頭說道:“話說,千夜哥他們現在是不是在解決虎杖君體內的那個千年老鬼啊。”
自從知道虎杖悠仁體內還有一個靈魂後,他和小陣平就一直在猜測禪院千夜會以何種辦法解決,結果……
原來是用這種辦法解決的嗎.JPG——萩原研二恍然大悟臉。
真是簡單粗暴啊。
見廢墟之上的戰鬥愈演愈烈,似乎很快就要到高潮的時候,松田陣平将身邊兩個同期拉了下來,躲在了車門後面,說道:“看起來快結束了,我們還是躲好點吧。”
他可不想被擄去當人質,那樣真的會非常丢人诶。
回到戰場之上,面對終于露出疲态的兩面宿傩,禪院千夜眼中的黑色飛镖圖案瘋狂轉動,揮舞着長刀的須佐能乎和魔虛羅封鎖了兩面宿傩的退路。
再加上左有五條悟,右有夏油傑的控制,上方有魔虛羅虎視眈眈,完全無法動彈的兩面宿傩只能硬生生地停滞在原地。
在他的正前方,禪院千夜提着一把花光了所有積蓄從系統商店內兌換出來的噬魂刀,直直朝兩面宿傩暴露出來的胸腔處捅去。
陷入死局的兩面宿傩咧嘴嘲笑:“呵呵,殺了我,你那個學生也會死。”
他死就死了,正好這次戰鬥也打過瘾了,而且,反正這個小鬼也會跟着他一起死。
禪院千夜挑眉回敬:“呵呵,要不我們等着瞧?”
随着噬魂刀的刺入,一直掌握着身體的兩面宿傩的靈魂遭受重創,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就此隕落,可能在他的意識陷入永眠之前,都一直篤定虎杖悠仁不會蘇醒吧。
不過很可惜,噬魂刀的特點就是,不傷害肉/體,只針對靈魂,特別針對一具身體內處于前臺的靈魂。
随着宿傩靈魂的消散,一直被壓制的虎杖悠仁的靈魂徹底蘇醒。
少年身上黑色的紋路徹底消失,他朦朦胧胧地動了動眼皮,意識到自己被宿傩占據身體的少年心髒漏了一拍,趕緊睜開眼睛朝四周望去。
本以為會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可沒想到……
黑發青年朝一臉緊張的少年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頭,眉眼彎了彎,柔聲道:“歡迎回來,悠仁~”
五條悟也湊了過來,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自家學生:“悠仁!重新見到我們開不開心~那個不要臉占據你身體的家夥,我們已經幫你解決了哦!”
夏油傑見眼眶突然有些紅了的粉發少年,也笑了笑,他眯着眼睛調侃道:“悠仁,以後你就能随便使用兩面宿傩的術式和領域了,開心嗎?”
聽到關鍵詞的虎杖悠仁一驚,咋咋呼呼地瞪大眼睛:“诶?!真的嗎?”
見三個特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少年舉手歡呼:“好耶!!我也是有炫酷術式的人了哈哈哈哈!!!”
廢墟之上,只見粉發少年在一旁跳躍歡呼,禪院千夜三人站在破落水泥地面,也不禁朝着頭頂明亮的月亮露出了笑容。
“啧,終于打完了?千夜,你這次可真是給了我足夠的震撼啊,涉谷這麽繁華的一片區域,居然直接被你們幾個給幹報廢了。”
見戰鬥終于結束,松田陣平這才踩着腳下破破爛爛的水泥路,來到了自家戀人的身邊,并且狠狠掐住了某人的臉。
居然還在笑,這家夥也不看看涉谷都被他們糟蹋成啥樣了,應該不會政府被起訴的……吧
後方,藍色巨人将身體內的一衆普通人輕輕放在了地上,緩緩消失。
站在地上的黑發青年可憐兮兮地被他掐着臉頰肉,絲毫不見剛剛戰鬥時的威風,那雙灼人眼球的鮮紅色寫輪眼也已然消失,蕩漾着層層波濤的綠眸吃痛地眨了眨。
禪院千夜有些吃驚,陣平怎麽會這麽快就趕了過來?
“這是合理戰損,之後的修複資金,我們也會盡量滿足的。”
黑發青年勾了勾唇角,這時,松田陣平捏住他臉頰的手緩緩松開,在即将離開時,卻又反手捧住了他的臉頰。
松田陣平看着後面那群跪坐在地上崩潰大哭的幸存者,心下滿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移開視線,喉嚨口有些幹澀:“千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場戰鬥的驚險程度他都看在眼裏,那些人肯定也是千夜在這一路上救下來的吧,兩面宿傩的術式破壞力很驚人,如果不是須佐能乎的保護,整個涉谷說不定都會被兩面宿傩毀掉。
而且,為了保下虎杖悠仁的性命,就要消耗兩面宿傩的咒力。
然後,又必須要盡量保證兩面宿傩在身體完整的情況下被噬魂刀殺死,不然在大量出血的情況下,很可能禪院千夜還沒來得及用反轉術式給少年治療,他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這些苛刻的條件,禪院千夜他們也不會拖這麽久,早就能把宿傩給殺死了。
禪院千夜聽到戀人低啞的聲音,男人眼底的溫柔讓他一直緊繃的心弦松了松,不管什麽時候,有陣平的安慰,他都會很開心。
黑發青年往前一步,把自己塞在了松田陣平的懷裏,臉頰在男人的頸窩間蹭了蹭:“不單單只是我,還有很多人的努力……”
咒術師和輔助監督們,還有警察廳咒術特務部的隊員們,都為這次事件,付出了很多。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努力。
“喂,讓讓,能不能不要在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啊,悠仁、傑,我們走,真是沒眼看!”
見兩人之間冒出的粉紅泡泡,五條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扯着身旁兩個正在看戲的兩人就朝反方向走去。
涉谷站的底下月臺還有一群吓破膽的普通人呢,這次的事後處理工作可謂是空前的龐大,除了涉谷地區的重建外,還要處理這次被卷入屠殺事件的普通人的心理問題,然後又要處理社會輿論。
被五條悟拖着走的夏油傑只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大,咒術總監真是個麻煩的差事。
突然,一直沉默的系統突然探頭,發出了一聲警告。
[警告,黑衣組織boss即将被抓,由于世界主角工藤新一未參加抓捕行動,世界意識發出通知,請宿主盡快将工藤新一送去長野縣,參與搜捕行動!如果沒有走完這個必要劇情,黑衣組織很可能死灰複燃!]
禪院千夜:“……”
怎會如此!降谷零他們的行動也太快了吧,居然連一晚上都等不起嗎?!
可惡,忙活了這麽久,他還以為能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了,結果他還要連夜把工藤新一丢去長野!
氣人!
此時,在月臺才剛剛休息了一個小時的某少年偵探發出大聲抗議:是我突然被空投火拼現場诶!難道不是該我更生氣嗎?!
禪院千夜垂眼:害,這不是為了你的未來好嗎,你總不想以後還要變成小學生和黑衣組織鬥智鬥勇吧!
十月三十一號——23:46 涉谷區開始清理戰場。
讓五條悟幫忙把工藤新一扔在長野縣給降谷零照顧後,面對兩人一臉懵逼的表情,再次瞬移走人的五條悟和禪院千夜卻被急忙趕來現場,一臉暴怒的夜蛾正道揪着耳朵教訓了半個多小時。
當然,某已經成了咒術總監的夏油傑也逃不過這一劫。
你班主任還是你班主任。
食物鏈拿捏得死死的。
涉谷事件落下帷幕後,黑衣組織也在日本公安和FBI的圍攻下被剿滅,黑衣組織boss的具體藏身地點,居然還是某空降偵探推理出來的。
看來工藤新一沒有白去。
但即便搞事的家夥都被收押完畢,不管是咒術界還是日本社會,都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着處理。
單單就涉谷區的重建工程就是一大難事,更別說還有社會上越演越烈的輿論了,畢竟這次還是死了不少人,更別說那些還躺在醫院的重傷患者了。
即使有咒術師和輔助監督的全力救援,但涉谷畢竟這麽大,這些不可避免的傷亡,禪院千夜他們也已經預料到了。
除了某在涉谷摸魚的黑發大猩猩外,剩下的小咒術師們也都積極地幫着自己的老師和前輩們處理這繁瑣的後續。
由于羂索最後那具備用屍體是薅的是加茂家祖墳,所以加茂家在總監會的高層集體被咒術總監除名,就算再怎麽喊冤枉,也無濟于事。
禪院家和五條家兩家卻是一派的春風得意,畢竟這次解決千年詛咒師作亂的可是自家的家主!
而咒術界高層也陷入了新一輪洗牌,凡是和羂索有過牽扯的老橘子,不管他姓什麽,就算是姓五條也好,還是禪院也罷,都被夏油傑一一抓了出來全部打入了監獄,等待他親自執行的死刑。
總監會空缺的一些位置也立刻被咒術界的新人填補了上去。
剛剛才完成松一口氣,又突然被夏油傑提溜過來,莫名其妙就當上了咒術界高層的七海建人陷入了沉默,灰原雄卻一臉天真,笑嘻嘻地接過了某黑心眼狐貍推過來的任務。
由于七海建人的後續抗議被無視,灰原雄卻很樂意,就這樣,七海建人在灰原雄的勸導下,兩人的後半生就徹底陷入了名為政治的深淵。
當然,灰原雄是給七海打下手的,畢竟讓陽光開朗大男孩兒搞政治,多少有些難為人了。
而在這之前,他們甚至還要加班加點地處理涉谷事件,完全沒有一個好覺可以睡。
七海建人挂着眼底碩大的黑眼圈,不禁吐出了讓咒術界的後輩們口口相傳的名言——咒術師是狗屎!工作也是狗屎!咒術師的工作更是狗屎中的狗屎!!
此刻,戴罪之身的機械丸發來賀電:我同意,我真是太天真了,以為只要不死就可以總有機會和三輪在一起……
可結果卻是——自從被咒術總監降為四級咒術師後,就算還在高專讀書,卻依舊還是沒時間和三輪霞相處!
天天不是做任務就是做任務,怎麽會這麽忙?!這簡直比死還恐怖!這可是沒有盡頭的,名為通宵加班的地獄啊!
就連教訓完三個學生的夜蛾正道也沒能逃離自家學生的魔爪,除了東京高專校長這個職位,又被夏油傑推進總監會當高層的夜蛾正道也同樣陷入了名為加班的地獄。
要不是三個學生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夜蛾正道肯定要抓着他們的腦袋一陣錘!老師是這麽賣的嗎?!
身為高專‘反轉術式’擁有者的家入硝子此刻也想給那三個同期來上兩拳頭,她都已經連軸轉快一周了,就算這件事怪不到三人的頭上,也架不住家入小姐想找同期麻煩的心思。
至于三個特級咒術師本人,以及剛回來就又要加班的乙骨憂太,就更忙了,至少在處理完涉谷事件導致的餘波前,他們是沒辦法休息的。
除開忙碌的咒術界外,其實日本公安內部也非常陷入了空前的繁忙中。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黑眼圈都快把來看望他們的三個警察吓得打救護熱線了,這兩個家夥,真的是一副下一秒就要猝死的模樣诶!
松田陣平伸手在某金毛的眼前晃悠了一下,他看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降谷零,不禁扭頭看向了自家班長。
“怎麽辦,降谷好像睜着眼睛睡着了,不會是在夢游吧。”
通宵熬夜處理黑衣組織的殘餘勢力,已經連續加班了将近半個月的降谷零這才回過神來,他沒好氣地瞪了眼某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卷毛同期,聲音沙啞地連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才沒睡……咳咳,更沒有夢游!!”
見狀,伊達航神色有些擔憂,他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要不和上級申請,休息一下?”
降谷零搖了搖頭:“沒事,已經快搞完了,最多再忙一個星期,我和hiro就能休息了,而且還是長達一個月的假期~”
這也是公安長官看着兩個快要猝死的下屬才特意申請的,為了不失去兩個得力幹将才給他們申請到的長假,不然公安內部是不會有這麽長的假期的。
萩原研二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諸伏景光的身影,不禁問道:“景光老爺呢?怎麽不在這裏啊?”
降谷零眉眼柔和地笑了笑:“他去外面和他的家人打視頻報平安去了。”
自從半個月前,脫下組織代號成員的這個身份,重新回歸公幹複職的諸伏景光在重新聯系上家人後,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和家人們打視頻。
可能是很久沒有見面的緣故,景光父母就算得到了自己兒子平安的消息,卻還是比較緊張。
為了安撫父母緊張的心情,同時諸伏景光本人其實也很想他們,所以一般在不怎麽忙的時候,降谷零會接過幼馴染的工作,讓他有時間去外面和家人通電話。
至于為什麽一個警察廳的公安和一個警視廳的公安居然在一起工作,這主要是因為他們這是在處理黑衣組織的後續,等這件事差不多了結後,他們就會各司其職,重新分開工作了。
就在降谷零解釋完後,諸伏景光就拿着手機,一臉溫柔地走了進來,見三個同期都在,不禁有些意外。
“嗯?你們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麽都來了?”
松田陣平翻着白眼,嗤笑一聲:“啧,你這是忙暈頭了吧,今天是周五啊,我們三個明天沐休,晚上下班又早,當然有時間咯。”
諸伏景光恍然大悟,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笑道:
“确實可能是忙暈頭了,不過,你們三個倒不必用休息時間來看我和zero,等我們忙完這些,下周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好好在居酒屋聊聊這些年的趣事了。”
降谷零也點了點頭:“沒錯,話說松田,你問了禪院教官沒有,那個炸彈犯到底是什麽情況?”
松田陣平聞言,不爽地撇了撇嘴:“嘁,別提了,這半個月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電話也是聊幾句就挂斷,哪兒來的時間問這些啊。”
某特級咒術師最近是真的忙,不僅要處理自己的任務,還要幫着夏油傑處理總監會上的事,當然,五條悟肯定也是逃不了的。
萩原研二卻有些驚訝,他看着幼馴染氣憤的表情,突然說道:“诶,可是今天是小陣平的生日诶!千夜哥居然連今天都沒趕回來見你嗎?”
聽到幼馴染的問話,松田陣平臉上的神色更臭了,對着萩原研二搖頭。
“沒有,別說見面了,電話都沒有一個,甚至連祝福短信也沒有!!哼!”
某卷毛越說越氣,說到最後,還撇頭冷哼了一聲。
但松田陣平也知道自家戀人有多忙,所以也僅僅只是獨自生生悶氣罷了,如果不是萩原研二問出了,他多半是不會說的。
萩原研二是除松田外最清楚禪院千夜情況的人,所以知道禪院千夜很可能還在忙之前涉谷的那件事。
半長發青年一臉憐憫地拍了拍幼馴染的卷毛:“可憐的小陣平,居然已經獨守空閨半個月了,難怪你最近脾氣都不怎麽好,我還以為你更年期到了呢~”
伊達航:“噗。”
諸伏景光:“噗噗。”
降谷零緊跟着隊形:“噗噗噗。”
聽見三人無情的嘲笑,松田陣平沒好氣地拍開某人在他頭頂作亂的手,橫了面前幾個看他熱鬧的家夥一眼。
“你才更年期到了!行了行了,既然降谷和諸伏兩人還有忙,那我們還是走吧,免得打擾他們工作。”
其餘四人當然知道松田陣平是惱羞成怒了,他們好心地點了點頭,來公安看望同期的三人放下手中提着的慰問品,朝兩人道別後,出警察廳就打算分開回家。
伊達航笑着揮手:“既然降谷和諸伏也回來了,那我和娜塔莉的婚期也可以定下了哈哈哈,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給我們當伴郎啊!”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欣然接受:“好啊,我們一定回去的,不過,到時候班長可不要怪我們這群帥哥,把你新郎的風頭都給壓下來就好了~”
伊達航老班長握着拳頭,裝模作樣地威脅了一聲:“哼,那到時候我可以把你們往醜了打扮哈哈哈。”
幾人笑過,各自道別,三輛顏色不同的車各自朝着回家的方向駛去。
在警察廳待了一個多小時,晚上七點多,黑色的馬自達駛入了地下車庫。
回到家,松田陣平疲憊地扯了扯領口,脫下身上的深藍色西裝,挂着一旁的衣架上,看着屋內昏暗的光線,擡手準備把燈打開。
就在松田陣平剛剛摸到客廳燈光的開關時,腰間卻突然多出了一雙手臂,卷毛警官感受着貼上來的觸感,瞬間判斷這是一個男人。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側,正當松田陣平眼神一凜,準備反手揪住男人的領子就是一個過肩摔時,身後的男人卻傳出了一聲讓松田陣平朝思暮想的輕笑聲,突然渾身一僵。
“哈哈,小陣平這是忘記我的懷抱了嗎,我好傷心啊~”
這時,黑發青年環在松田陣平腰上的手臂緩緩收緊,兩人越貼越近,松田陣平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被男人輕輕叼進嘴裏細細研磨,暧昧的氣氛逐漸攀升。
意識到身後突然偷襲的人,就是那個已經快二十多天不見的戀人,松田陣平輕聲嘆了口氣,反手就握住了禪院千夜的手,一個用力,反客為主地将黑發青年圈進了懷裏。
“終于回來了,二十多天不見,沒一下子把你摔出去就不錯了。”
松田陣平心底還是有些悶氣,他磨了磨牙,但看着懷裏神色明顯憔悴了許多的戀人,語氣卻又緩了下來。
他擡起一只手,在戀人的臉頰上摸了摸:“還記得回來就好,這半個月忙累了吧,上去洗個澡先休息一下吧。”
半個多月不見,松田陣平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當然想和千夜溫存一下,但看着禪院千夜眼底濃濃的黑眼圈,他卻反而開始催促戀人去洗澡睡覺。
見男人松開了環住他腰的手臂,禪院千夜卻沒有立刻答應,他拉着松田陣平上了樓,一進房間,就毫不客氣地将卷毛警官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一臉壞笑,俯身覆了上去,精準地吻中了男人略顯幹燥的唇。
一個纏綿又溫情的吻落下,讓本就有些躁動的氛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松田陣平眼神暗了暗,一手用力攬住戀人的腰,一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唇瓣緊貼,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呼吸相交,每一刻都帶着濃郁的情意,用力地仿佛能把對方吞入腹中,松田陣平越吻越深,這間隔了二十多天的吻,讓他對千夜的愛意不斷湧出,溫柔到了心坎上。
良久,伴随着兩聲粗重地喘息聲,他們才緩緩分開。
松田陣平見戀人終于被他親地喘起了粗氣,雖然有一半原因可能是因為加班太久,身體本身就有點虛,但卷毛卻還是有些滿足。
第一次!!
這可是他第一次把千夜親到喘氣诶!
是史詩級進步!
禪院千夜見身下的小卷毛的神情有些奇怪,不禁低頭咬了咬男人的嘴唇:“嗯?陣平在想些什麽呢?”
松田陣平掩飾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沒事,沒想什麽。”
有古怪……
黑發青年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再次壓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像剛剛那般深入纏綿,細細地吻帶着點懲罰的意味,似乎是在懲罰男人剛剛沒說實話。
“哼,小陣平居然不告訴我,那就懲罰你今天要被我臨幸吧~”
松田陣平瞬間無語,千夜就不能說好聽一定嗎,臨幸又是什麽鬼:“胡說什麽呢,而且,你說反了吧。”
“嘻嘻,如果小陣平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哦~”
“……千夜,是你很想嗎?”
松田陣平難得有些遲疑了,如果千夜想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他可能需要做點子準備。
見松田陣平還真有這個念頭,禪院千夜微微一愣,突然笑了出來,連忙否定道:“哈哈哈,沒有沒有,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啦~”
他一直都是承受的那方,就算這樣,陣平有時候都會很累,要是貿然改變,面前的小卷毛下周很可能會直接向警視廳請假吧。
不行不行,那還是算了,他舍不得。
兩人擁抱着躺在床上,默契地閉着眼睛享受着難得的溫馨,放松下來後,腦子有些迷糊的禪院千夜突然一個激靈。
糟糕,他今天抓緊趕回來,可不是特意和陣平幹這些沒羞沒臊的事的!
今天是11月21日,也是松田陣平的生日,而且……他準備了很久的東西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陣平~生日快樂!”
松田陣平突然聽見戀人的生日祝福,這才睜開了眼睛,他還以為千夜睡着了呢,都準備在他睡熟後帶他去浴室洗澡了。
猝不及防,一個樸素的銀制戒指突然套在了他右手的無名指上,只見懷中的黑發青年得意地笑道。
“這下陣平就跑不掉咯,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哦!”
“等等!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松田陣平看着手上的戒指,突然傻眼了,千夜這家夥真是好樣的,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明明應該是他給的,而且他都準備好了,就放在床頭櫃的最裏面,如果不是這陣子千夜一直不回來,他很可能都已經找到機會送出去了!
禪院千夜将另一只一模一樣的戒指遞了出去,朝自家小卷毛笑道:“不給我戴上嗎?”
“當然要!”
松田陣平的懊惱被戀人的聲音打斷,他看着面前跪坐在床上,臉上的期待藏都藏不住的男人,下意識地快速接過,又小心翼翼地給面前一臉期待的戀人戴上了戒指。
就在禪院千夜喜滋滋地看着手上被松田陣平親自戴上去的戒指時,卻聽到了某卷毛小聲的碎碎念。
“啧,其實我都給你準備好了的……”
“嗯?準備好什麽?”
黑發綠眼貓貓疑惑歪頭.JPG
“準備好給你洗澡!洗澡就睡覺!”
松田陣平臉色有些發紅,故作皺眉,惡狠狠地說道。
“诶,這麽好的氛圍,陣平居然只想着洗澡睡覺?!”
“怎麽,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可是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回來的诶!當然要好好享受陣平的服務啊!”
“駁回!”
“哼……”
見戀人氣鼓鼓的臉頰,松田陣平有些好笑,伸出手戳了戳:“今天不行,你難道想猝死嗎?也不看看自己眼下的黑眼圈有多濃了,還不睡,打算成佛嗎?”
無法反駁。
躺在陣平懷裏的時候他确實就很想睡了,如果不是強撐着一口氣,想趁着陣平生日的機會,把訂好的戒指送出去,他早埋在陣平懷裏睡着了。
剛剛才放完狠話的黑發青年不禁打了個哈欠,突然席上大腦的困意讓他眼前有些模糊,他遵從內心閉上了眼睛,倒在了松田陣平的身上,嘴裏還含糊道。
“唔嗯……還是想和陣平親熱……但是好累……”
說完這句話,禪院千夜徹底死機,倒在男人的身上呼呼大睡起來。
松田陣平失笑地搖了搖頭,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懷裏的戀人放平,下了床後,又把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他看着懷裏戀人的睡顏,盯了好半晌,臉上幸福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緩緩低下頭,湊近了千夜沉睡的臉,在唇上應上一個輕吻。
他擡起頭,看着千夜和他手指上交相輝映的戒指,這才輕聲道:“晚安。”
願你今晚的想好夢。
我愛你。
并且會一直,一直愛你。
抱歉,答應的淩晨更新拖了這麽久。
害,我還打算明天再補一章然後完結,結果寫着寫着就停不下來了,幹脆就一起發了。
感謝各位小可愛的陪伴,這本書從七月,一直到現在的十一月初,滿打滿算就是三個月。
沒想到我居然這麽能寫,從預算的三十萬字寫到六十多萬字,如果加上番外,甚至可能會直接到七十萬字……可怕。
作者非常幸運,能遇到一直追讀這本書的讀者,還會很認真的提出建議,真是太感謝了!
瘋狂鞠躬!!
番外等我休息兩天寫,不會欠賬的。
因為沒有存稿了,所以之後番外的更新不定時!
小劇場1:
釘崎野薔薇:惠,關于我們上次購買的商品去哪兒了,你有頭緒嗎?
禪院惠:存放的商場被五條老師他們毀了,認清現實吧,釘崎。
禪院真希:沒關系,千夜哥會給我們補回來的。
禪院真依:就是,別哭喪着臉了,區區一點商品,千夜哥肯定會給你補回來的。
釘崎野薔薇:不是啊!這不一樣嗚嗚嗚!!可惡,早知道就讓惠帶着了!
禪院惠:……(我的意見就沒人在意嗎?)
小劇場2:
工藤新一:為什麽我嘴完咒靈之後,還要被人空投火拼現場啊?我還是個孩子,你們這是在犯法!
禪院千夜:那你難道想成為死神小學生嗎?
工藤新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胡說什麽?
另一個世界——
江戶川柯南:阿嚏,怎麽感覺有人在說我,真是奇怪,最近我也沒惹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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