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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被困住的名偵探
自虎杖悠仁他們那晚在禪院千夜家吃飯後,又過去了一個月左右。
此時,東京高專內,被自家媳婦揪着耳朵,不情不願地答應了自家弟弟代班要求的禪院甚爾,正一臉無趣地坐在操場邊。
黑發綠眼的強壯男人見自家兒子慢悠悠地跑着圈,明知他們是在訓練耐力,禪院甚爾還是惡趣味地勾起了嘴角。
他略帶嫌棄地挑起眉毛,絲毫不給自家兒子面子,懶散地靠在樹幹上,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你們幾個給我跑快點!慢悠悠地是在過家家嗎?還有,惠你這小子是沒吃飯麽?區區五十圈,居然跑這麽慢?!是不是身體變虛了?回去要不要讓杏子給你買點補品,補補身體?”
還在跑步的禪院惠突然聽見自家臭老爹的嘲諷聲,讓黑發少年本就沒有表情的臉變得更臭了。
甚爾這個混蛋,居然說他身體變虛了,這豈不是變相說他變弱了嗎?!
可惡的臭老爹!
“嘁……”
禪院惠擡頭,惡狠狠地瞪了某黑發大猩猩一眼,見男人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少年心底酸溜溜的,為什麽他練不起來這種身材!
沒事,千夜叔叔也是精瘦的身材,不照樣可以按着甚爾打嗎?!和千夜叔叔同樣術式的他以後肯定也可以!
雖然這麽想着,但少年卻下意識地提起速度,在他的全力沖刺下,逐漸超過了身旁的兩個同期。
虎杖悠仁倒是還有很多體力和自家小夥伴一起沖刺,但在沖刺前,粉發少年擔憂地看了眼身後氣喘籲籲的釘崎野薔薇。
“釘崎,你不要緊吧?”
現在還剩十圈左右,釘崎應該快不行了。
不能使用咒力強化肉/體,單純比拼自身的耐力和速度,這對不怎麽進行劇烈運動的橙發少女來說确實有些艱難。
釘崎野薔薇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少女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要命,別說沖刺了,就算讓她繼續跑下去都有些困難。
“別管我了……呼,我在後面慢慢跑……”
見少女還有力氣說話,虎杖悠仁這才笑着朝橙發少女揮手:“那我先走了!釘崎也要加油哦!對了,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跑完的話,禪院老師會有懲罰的!”
少年一想到要被那個黑發大猩猩摁着操練,就不禁打了個寒戰,他還是快點跑完吧,絕對不能再被拖着去家入小姐的醫務室了!
“咳咳,要你多嘴!”
釘崎野薔薇看着前方逐漸變小的背影,以及被虎杖悠仁揚起的灰塵嗆到後咳嗽了幾聲,她生氣地撇了撇嘴。
少女憋着氣,下意識地朝場外看了眼,卻猝不及防和禪院甚爾對上了視線,她看着那雙如狼般兇狠的綠眸,突然猛地別過了頭,腳下本來越發緩慢的步伐也立刻加速。
救命,這個臨時班主任怎麽這麽兇!
快跑!
絲毫不知道自己兇惡的眼神吓到了學生,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他坐在樹蔭下,垂着眼皮,看着這群一年級在陽光下訓練的模樣,男人無意識地勾起了嘴角。
這樣悠閑代課的日子似乎也不挺不錯的,雖然他不想再和腐朽的咒術界打交道,但惠的願望有老婆大人的支持,他也不好公然反對。
算了,反正有自家弟弟罩着他,總不會出現什麽問題,而且千夜也給了他高昂的代課費用,到時候正好可以偷偷出去打幾次柏青哥。
禪院甚爾無聊地撐着下巴,開始思索等下到底是去賭馬,還是去打柏青哥。
一年級的正在操場訓練,至于二年級的學生,也都出去做任務了。
現在整個東京高專內,居然只有一年級的三個學生,以及一個被禪院千夜強硬拉來代班的臨時班主任——禪院甚爾。
“呼呼……跑完了。”
在心底數到五十,禪院惠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少年喘着粗氣,劇烈運動讓他肺部開始隐隐作痛,額頭、鼻尖都冒出了一層明顯的汗滴,背後也早已汗濕。
黑發少年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臉頰還泛着一層薄薄的紅暈,腳步沉重且酸軟,艱難地朝着樹蔭下的禪院甚爾走去。
“呼……咳咳,甚爾,我們接下來的訓練內容是什麽?”
見自家兒子第一個跑完,禪院甚爾挑了挑眉,略微有些自得。
“不愧是我的兒子,體力比那兩個家夥要好上不少,不過看你這樣子,還是有些狼狽了啊。惠,你爹我在你這個年紀,就算跑一百圈也不會喘成這樣~”
黑發綠眼的男人扭了扭脖子,左手撐地站了起來,語氣欠扁極了,壓根兒不在意自家兒子對他的怒視。
禪院惠繃着臉,捏緊垂在身邊的手,拳頭硬了,真的很想給甚爾這張嚣張的臭臉一擊痛擊!
既然想到,那就現在做!
少年握着拳頭,快速且熟練地給了親爹一擊親情破顏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兒子的這沒用咒力的一拳對甚爾來說簡直不痛不癢,他甚至連揉都不帶揉的。
被兒子打了的禪院甚爾擺了擺手,雲淡風輕地表示:“你們接下來沒有訓練了,下午有個臨時任務,等下去換身衣服,會有輔助監督接你們去任務地點。”
禪院惠微微皺眉,他下意識問道:“你不去嗎?”
禪院甚爾無賴搖頭:“我才不去呢,一個二級咒靈而已,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吧,如果這都會受傷,那我可要狠狠嘲笑一番。”
他最多勉為其難地在附近找個店子,一邊打柏青哥,一邊等他們完成任務。
黑發少年無語地瞪了男人一眼,這家夥收了千夜叔叔給他的高昂工資,居然還打算逃班!真是不靠譜的大人!
“不行,千夜叔叔明明是要你随身保護虎杖,你不能離我們太遠,不然我會去告訴媽媽,你說話不算話!”
聽見自家兒子的反駁,甚至搬出了自家親親媳婦兒,禪院甚爾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好半晌,這才嘀咕道:“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嗎,你這小子,動不動就喜歡向杏子告狀……”
每次被自家兒子告狀到杏子那裏去,禪院甚爾都要喜迎一周的客房生活,一周不能和自家親親媳婦兒貼貼,黑發男人絕對不能忍!
躺在沒有老婆的床上,禪院甚爾根本睡不着!
虎杖悠仁也早已跑完,不過他跑完後就去一旁的自動販賣機去買了四瓶冰水,粉發少年抱着水走了過來,給禪院父子倆一人遞了一瓶。
“給,禪院老師,惠~”
接過水的禪院惠愣了一瞬,剛準備擰瓶蓋的他擡頭,意外地問道:“為什麽突然叫我惠?”
以前虎杖不是一直叫他禪院的嗎?
虎杖悠仁無辜眨眼,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父子倆,很自然地說道。
“因為惠的父親也姓禪院啊,如果還叫惠禪院的話也太別扭了,二年級的真希、真依學姐也是直接叫的名字呢,所以我也決定叫惠的名字了!”
禪院惠無語,這是什麽理由,叫甚爾的時候不是已經加了老師了嗎?有什麽別扭的……
禪院甚爾倒是瞥了面前的虎杖悠仁一眼,這個家夥不僅讓自家弟弟操心,甚至還讓自己的兒子操心,真是個煩人的家夥。
“行了,那個橙頭發的小鬼還沒跑完嗎?啧,算了,那等她晚上回來的時候加訓。你們換完衣服後去校門口,輔助監督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禪院甚爾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奠定了釘崎野薔薇接下來悲慘的加訓生活。
換完衣服,穿着高專校服的橙發少女得知這個消息後,悲憤地抱頭大喊:“可惡啊!!!這種純體力訓練也太為難淑女了!!”
虎杖悠仁理了理腦後的帽子,笑着安慰:“沒關系的啦,釘崎,以後多跑跑就習慣了。”
單純的跑步訓練對他這個體力怪物來說,簡直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剛剛沒跑贏禪院惠也是因為他還沒有用全力。
橙發少女給了虎杖悠仁一肘子,她擰着眉,怒道:“你這個家夥說什麽風涼話呢!真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體力奇葩嗎?!”
被同期肘擊的粉發少年吃痛地捂住腹部,扭曲着表情說道:“喂!釘崎你也太過分了,我明明是在安慰你诶!”
少女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居然叫安慰,虎杖,你還是去學一學語言這門藝術吧。”就他這種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虎杖悠仁癟嘴:“唔……有那麽差嗎?明明大家都說我很會說話啊。”
禪院惠站在宿舍門口招呼他們兩人:“啧,你們兩個快點,伊地知桑已經在下面等着我們了。”
禪院甚爾靠在牆邊,有氣無力地擡起腦袋,看着自家兒子,語氣期待地發出請求:“惠,你可以用影子把我們帶下去嗎?”
他現在根本不想動啊,既然惠的術式也是和千夜一樣,那肯定也能和千夜一樣用影子帶人的吧?
禪院惠面無表情地拒絕了禪院甚爾的請求,還只有十五歲的少年非常光棍地表示:“人太多了,我現在只能帶包括我在內的兩個人。”
所以這個請求他不能完成,甚爾還是自己下去吧。
禪院甚爾非常失望,他慢吞吞地直起身,垮着臉吐槽:“惠怎麽這麽不争氣,訓練這麽久,居然還是連人都帶不了。”
剛準備動身的黑發少年聞言,額角立刻蹦起青筋,他擡腳,毫不留情地給了肌肉大猩猩的屁股一腳,冷冷道:“這麽不争氣真是對不起了,誰讓我是你兒子呢?”
小白臉的兒子不争氣難道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比不上千夜叔叔難道是他的錯?!
混蛋甚爾!
在心底狠狠罵了自家臭老爸一頓,少年綠色的眸底帶着微不可察的委屈,他抿了抿唇,立刻轉身朝着宿舍外走去。
雖然被踢了一腳,但禪院甚爾依舊穩穩當當站在原地。
男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看着自家兒子委屈的背影,這才輕笑道:“哈哈哈,就算你一直這麽不争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惠。”
因為面前這個長相和他極為相似的少年,是他和杏子的‘恩惠’啊。
“……啧。”
禪院惠的身形微微一頓,剛剛還有些委屈的背影突然挺直,腳步卻漸漸加快,略微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笑着,默契地對視一眼,緊跟着快步趕了上去,兩臉打趣地朝黑發少年笑道:“噗噗,惠醬肯定是害羞了!”
小心思被戳穿的黑發少年怒目而視:“閉嘴!還有,不要叫我惠醬!!”
橙發少女做了個鬼臉,吐着舌頭:“略,我才不要!惠醬就是害羞了!害羞了!明明是個悶騷男來着!哈哈哈哈哈……”
跟着虎杖一起改口的少女轉身就跑,生怕被惱羞成怒的禪院惠追上,她現在可打不過已經評為二級術師的黑發少年。
見禪院惠的臉色越來越黑,剛剛還想繼續打趣的虎杖悠仁也趕緊朝山下跑去:“釘崎快跑,惠他肯定生氣了!”
釘崎野薔薇腳下的速度突然加快:“知道了!我是不會被害羞鬼抓到的!”
害羞鬼?!誰是害羞鬼啊!!可惡的家夥!
禪院·惱羞成怒·惠發動術式,整個人完全縮入腳下的影子,黑色的影子宛如活物一般,無視森林裏複雜的地形,快速朝前方掠去。
“虎杖!釘崎!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森林裏突然傳出一聲帶着憤怒的清亮少年音,驚起了一陣飛鳥。
唉,真是一群吵吵鬧鬧的年輕人……話說,杏子現在應該也還在上班吧,不知道她想我了沒有。
禪院甚爾依舊慢悠悠地走在後面,不慌不忙地伸了個懶腰,男人見這群學生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在他準備快速掠下山時,他放在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黑發綠眼的男人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點開屏幕看着消息,他突然一頓,臉色也黑了下來。
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家弟弟給他發的消息,立刻冷笑一聲,綠色的眸底滿是森冷的殺意:“居然敢在我兒子的任務上動手腳,一群老不死的東西,這麽急着找死嗎。”
他陰沉着臉,手指快速在屏幕上點擊着。
[知道了。]
發出短信後,禪院甚爾将手機重新放回口袋,男人心底的殺意越發濃烈,等千夜的計劃完成,他一定要給那群老東西一個見面禮。
嗯……給他們一人送一記割喉就很不錯,不是嗎?
‘天與暴君’此刻想殺人的手蠢蠢欲動,不過,一想到還要等幾個月才能報複,禪院甚爾就無趣地‘啧’了一聲,就當是給那群老東西的死緩算了。
雖然保守派針對虎杖悠仁的‘死刑’被夏油傑三人反對後廢除,但不受夏油傑管控的保守派一直在找機會殺掉兩面宿傩的容器。
由于虎杖悠仁——這個兩面宿傩的容器被咒術界的三個特級保護地嚴嚴實實的,這讓保守派高層的計劃頻頻受挫。
在五條悟和禪院千夜尚且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親自給他們遞出保守派試圖擊殺高專學生的這個把柄,那簡直就是最愚蠢的行為。
所以他們當然要等到這兩個特級術師忙于任務,根本無心保護學生的情況下出手,才是最佳時機。
這次,他們好不容易才在夏油傑的眼皮子底下,把五條派的術師全部用正經理由支出去,然後動用了他們在‘窗’中埋藏了很久的眼線,這才創造出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那就是——‘在‘窗’的失誤下,不小心給出了超出他們難度的任務’。
這種事在之前的咒術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雖然經過夏油傑他們的整改後,這種情況有了很大的改變,但誰也不能保證,‘窗’不會再次失誤啊。
在本就有很大危險的情況下死去,這難道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
就算五條悟對他們有所懷疑,但也不能拿出證據證明他們真的對虎杖悠仁下了手,畢竟那個咒靈又不是他們投放的。
只是‘窗’的情報失誤了……僅此而已。
畢竟誰會知道,那裏會藏有一根宿傩的手指呢?
保守派此刻正信心滿滿地等待着,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死亡的好消息。
但是,保守派高層千算萬算,卻依舊算漏了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禪院甚爾。
自從在十幾年前離開禪院家後,禪院甚爾拿着自家弟弟給的現金在世俗界闖蕩,不過,雖然說是闖蕩,其實他就是拿着千夜給他的現金,在各個賭場裏打轉送錢罷了。
離開了咒術界,禪院甚爾在不缺錢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像原著一樣去當個‘術師殺手’,選擇做任務來賺取賭博的資金,這也讓他在咒術界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姓名。
而當他遇到了杏子後,更是完全收心,一心一意地撲在自家老婆身上,壓根不在外面亂晃。
所以,除了親近的人,壓根沒有其他人知道禪院甚爾真正的實力。
這也是禪院千夜會委托自家哥哥保護虎杖悠仁的根本原因,沒有咒力的甚爾,在那群依靠咒力識別敵人的術師眼裏,根本就毫無存在感。
而且,男人在咒靈眼裏理所當然地也一樣沒有任何存在感。
任務地點就在東京的米花區,将幾位高專生帶到後,身穿黑色西裝的輔助監督這才匆匆下了車。
被高層欺騙的伊地知潔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掏出記錄着任務內容的記事本,認真為面前這幾個孩子介紹着虛假的情報。
“這次的任務其實并不困難,咒靈的實力被‘窗’評定為二級,裏面或許還會有零星的三級、四級咒靈。”
“不過,你們除了需要祓除咒靈外,還需要營救被困在咒靈空間的三名國中生以及五名誤入的上班族。”
“那五名上班族已經被困了将近三天了,或許需要提前将他們救出來,送去醫院吊水,其餘的三名國中生可以先保護起來,最後再将他們帶出來。”
“以上,就是這次任務的所有情報。”
聽完伊地知潔高的任務介紹後,釘崎野薔薇一臉興奮地掏出了她那個印有愛心的錘子,少女拍了拍挎在腰間的挎包,裏面滿滿當當的釘子給了她充足的信心。
“一只二級咒靈和零星的雜魚咒靈,那還不簡單,二級咒靈交給惠,其餘的雜魚就讓我和虎杖解決不就行了?”
“好耶!我也會努力的!”
虎杖悠仁也掏出了五條老師給他的咒具,那是一把刀刃稍短的匕首,二級咒具拿給他來防身,綽綽有餘了。
禪院惠下意識朝身後望去,只見自家那個不靠譜的老爹果然又不見了蹤影,黑發少年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甚爾不會這麽聽話,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媽媽這件事!
不遵守約定的臭甚爾!
“诶?惠,禪院老師人呢?”虎杖悠仁将手蓋在眼前,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探着腦袋朝四周望去,怎麽沒見到禪院甚爾啊?
禪院惠呵呵一聲,冷笑道:“不知道,可能中途的時候從車上掉下去了吧。”
那個臭賭鬼怕是又去打柏青哥去了吧,混蛋!剛剛才答應了他不亂跑的!
虎杖悠仁隐約感覺到黑發少年極其不快的心情,他撓了撓頭,讪笑道:“哈哈,沒關系啦,這次的任務這麽簡單,我們去就行了。”
他不希望禪院惠父子因為這件事吵起來。
釘崎野薔薇站在米花神社的門口,皺着眉頭,朝兩人喊道:“喂!你們兩個好慢啊!早點做完任務,我還想趁這個機會去商業街買點東西呢!”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不得去逛逛街,正好她想買幾件新衣服!
聽到橙發少女的話,虎杖悠仁突然警覺,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應該不用一起去吧?”
粉發少年在內心瘋狂祈禱,千萬不要讓他去啊!粉發少年堅決拒絕和釘崎一起逛街,因為他每次都是拎包的命!
見虎杖悠仁一副謹慎的模樣,釘崎野薔薇一臉‘你在說什麽’的表情,她理所當然地開口:“你和惠當然要一起去啊,不然誰給我拎包?”
少女想買的東西可不少,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去的話,怎麽提得下?
虎杖悠仁抓狂,他非常抗拒,試圖給自己找個萬金油的借口:“我等下可能要去有點事要去處……”
一旁的禪院惠就更無語:“你上次不是說我不用拎包了嗎?”為什麽還要他去……
“畢竟惠你的術式真的很好用,就麻煩你用影子幫我裝點東西咯。”橙發少女先是對禪院惠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又對着虎杖悠仁怒視道:
“還有,虎杖!你別想逃,你上個月不是還說,我們是最好的夥伴嗎?!這下居然連幫淑女拎包都不願意了?!”
這句話他确實說過,少年完全無法反駁,虎杖悠仁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道:“嗨嗨,我去還不行嗎?”
而從人肉拎包小弟,升級為術式拎包小弟,黑發少年已經無話可說了,所以禪院惠聰明地選擇無視,他朝伊地知潔高點了點頭。
“伊地知桑,你現在下‘帳’吧,我和他們現在進去。”
虎杖悠仁也猛地回過神,他們是來做任務的,怎麽還在這裏讨論等下去逛街的事啊?明明還有國中生被困在裏面了!
“嗚哇,差點忘記正事了,都怪釘崎!”
粉發少年突然有些着急,他們耽誤的這些時間,裏面應該不會出事吧!
橙發少女難得有些心虛,她撇開眼,嘟囔道:“嘁,剛剛也沒耽誤多久……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這是什麽表情!快收起來!”
見粉發少年臉上浮現的自責,釘崎野薔薇的良心開始不安了。
被禪院惠提醒,伊地知潔高這才豎起手指,默默念道。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黑色的‘帳’從他們頭頂蔓延而下,男人朝三位高專生鞠躬,說出了一如既往的那句話:“請一定要注意安全,祝君武運昌隆!”
虎杖悠仁緊緊握着匕首,臉上浮上燦爛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個活生生的小太陽。
“伊地知先生放心,我們絕對會完成任務!而且,我也會努力保護他們的!”
突然需要被保護的禪院惠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保護好你自己就行,走了。”說完,黑發少年轉身,徑直朝神社內部走去。
被黑發少年扔下的兩個同期有些跳腳,急忙跟了上去。
“喂,等等我們啊!”
伊地知潔高輕輕舒了口氣,根據‘窗’的情報,這次的任務難度不高,再加上這群孩子有二級咒術師——禪院惠帶隊,那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話說,剛剛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和禪院君長相相似的黑發男人呢?怎麽突然不見了?
伊地知潔高在心底嘀咕:好奇怪……他到底是跟來幹嘛的?難道不是五條先生請來的代課老師嗎?
此刻,被自家兒子吐槽靠不住的禪院甚爾,卻早就進入了神社內部,已經潛伏在咒靈的空間裏了,男人站在迷宮牆壁上,看着下方不知道在幹啥的幾個國中生,不禁挑眉吐槽。
“一群喜歡到處亂跑的小鬼,這次遇到咒靈的事,也算給你們一次教訓吧。”
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到處亂跑,不知道父母會擔心的嗎。
此刻,被禪院甚爾評價為‘喜歡到處亂跑的小鬼’的三位國中生正在咒靈制造的迷宮裏,努力尋找着出口。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個女孩子哭喪着臉,相互握着對方的手,緊緊墜在工藤新一的身後,絲毫不敢離少年太遠。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鈴木園子卻在父母的一些隐晦警告中,多多少少知道些裏世界的情報,但正是因為她知道遇到這種事情有多危險,所以才會這麽惶恐。
“蘭,我們不會死在這裏吧!嗚嗚嗚,不要啊,我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這世上還有那麽多的帥哥,我居然一個都沒有交往過!”
聽見鈴木園子有些脫線的話,毛利蘭剛剛還有些慌張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眨着一雙豆豆眼,遲疑道:“可是園子,我們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吧……”
雖然日本沒有不許早戀的規矩,但在國中就談戀愛,毛利蘭卻還是有些覺得過早,她覺得她們現在的年紀還是要專注學習,不然要是因為談戀愛耽誤了學業就糟了。
雖然……她現在就已經對新一有了好感……
唔!不行,毛利蘭!那個臭屁偵探有什麽好的!而且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不要滿腦子裏還在想男人!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抓緊從這個地方出去,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地方快一天了,三人将近一整天沒吃飯,體質最弱的領域園子已經沒有體力繼續耗下去了。
毛利蘭不自然地瞥了眼在前方開路的黑發藍眼少年,她緊緊抿唇,小心地握着閨蜜的手,在心底思索着如今的情況。
鈴木園子雖然已經沒多少體力,但嗓門卻依舊很大,剛剛那番奇葩發言,被走在前方的工藤新一聽得一清二楚。
“園子你這個家夥居然還在想那些事情,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好好回想一下,你父母對你說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如果沒有有用的情報,我們很可能會一直被困在這裏!”
黑發藍眼少年沒好氣地對着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事到如今,鈴木園子這個花癡女居然還在遺憾自己沒談過戀愛?!
他真是對這個戀愛腦沒話說了,如果不是她可能知道這裏的情況,工藤新一絕對不會把她們兩個帶來。
啧,這下好了,他們三個居然都被困在了這個憑空出現的迷宮內部,園子那個家夥說的情況也模糊不清,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走了這麽久,其實工藤新一也很累了,但他不能露出疲憊的樣子,如果就連他都對這個迷宮沒辦法,那身後那兩個家夥可怎麽辦。
而且說到底,這次也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想來這裏調查一起失蹤案,蘭和園子早就去逛街了,她們是不會來這裏的。
“……嘁,早知道就先搞清楚情況再來了。”某熱血偵探懊惱地抓了下頭發,小聲嘀咕道。
不過,他現在說是這麽說,但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他感興趣的案件,少年偵探或許還是會一股腦兒就沖上來吧……
鈴木園子被工藤新一說得有些生氣,她瞪大眼睛,伸出手,在某偵探的後背開始指指點點:“還不是因為你來這裏查案子,我們才會困在這裏嗎?你居然還說我?!”
吼完,栗發少女還小聲喘了喘,一天沒進食,她現在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毛利蘭滿臉擔憂,她伸手拍了拍閨蜜的後背,輕聲道:“園子別生氣了,節省點體力吧,我們還要找出口呢……新一,現在手機還是沒有信號嗎?”
雖說是找出口,但他們已經找了這麽久了,卻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個突然出現的迷宮宛如一個嚴絲合縫的閉合空間,或許根本沒有出口也說不定。
他們就算想報警,礙于手機壓根沒有任何信號,所以報警這個求救方式也泡湯了。
被戳到了心事的工藤新一神色一僵,他別扭地瞥過眼,輕聲咕哝道:“還是沒有,但你們別急,我肯定能把你們安全帶出去的。”
鈴木園子卻有些絕望,她從父母的嘴裏知道過有關于咒靈的事情,也知道這世上會有專人來處理這種由咒靈引起的靈異事件。
雖然少女并沒有親眼見到過這種生物,但她也知道,這種情況她們是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出去的。
“我都跟你說了,這絕對就是那個什麽咒靈在作祟!這種突然改變的環境,永遠無法找到出口的迷宮,不是咒靈難道還是黑科技嗎?它們的存在我們普通人是根本無法看見的,但是在日本會有專人去解決這種咒靈事件。”
“爸爸說我們一輩子可能都遇不到,所以也沒有仔細和我說,如果不是我一直追問,爸爸可能都不會告訴我這些……這話我都說了很多次了!你居然還不信我?!”
鈴木園子有氣無力地抱怨着,她真的好想回去休息啊,走了這麽久,好累!這一個月裏她都不想出門了!
工藤新一依舊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鈴木園子的猜測,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種像漫畫和輕小說的設定,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相信了?
“呵呵,等我見到了那什麽咒靈的話再說吧。”
而這時的毛利蘭卻想起了之前在沖繩沙灘度假時發生的事,她高高舉起手,遲疑道:
“新一,我們上次在沖繩沙灘度假的時候,不是見到了一群從天而降的怪物嗎?而且那個金發叔叔和黑發叔叔他們好厲害,他們是不是就是……”
雖然少女的話沒說完,但工藤新一也明白毛利蘭的意思,他微微皺眉,反駁道:“那些怪物我們可是都能看見的,和園子嘴裏的咒靈不能被普通人看見這條情報不符。”
而且當時也有官方人員給他們解釋,說那些怪物只是長得奇怪,其實只是一些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野獸而已……雖然他完全不信就是了。
還不如說是從實驗室逃出來的實驗品來的可靠。
不過,咒靈這個名詞聽起來倒是有些熟悉,他到底在哪裏聽過類似的名詞呢?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仔細思索,臉色有些凝重,雖然他嘴上說着絕對不會相信,卻又在心底開始嘀咕起來。
咒靈、咒靈,如果真的存在,那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園子那家夥也說了,這種事情還會專門的人來處理……
嘶……等等!難道這個專人的群體就是叫‘咒術師’嗎!
咒靈是他們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可以被咒術師這個群體看見!
所以那個白毛才說他找到證據他這個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偵探少年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世上還存在着咒靈這種東西,但他卻意外聯想到了上個月在銀座的一家壽司店內發生的事。
在壽司店時,知道所有真相的他對那個案子興致缺缺,剛準備和小蘭離開時,卻被一個白發眼罩男強硬拉住說出了那個無聊至極的推理,然後又被推銷了一個宗教高專。
他雖然也很抗拒這種推銷行為,但目暮警部和松田警官他們的表情和态度卻有些奇怪,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宗教類高專,他們為什麽會說那種話?
明明入學高專的學生肯定是未成年來着……這有什麽過分的?
而且,在松田警官上前制止那個白毛的時候是不是提到了‘咒術師’這個名詞?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沒有追問,也是為了快點擺脫那個纏人的白毛,嘁……早知道就去找松田警官他們問清楚了!
明明這個名詞一聽就很可疑!
開始後悔的某少年偵探有些抓狂,雖然算是找到了共同點,卻對他們此刻被迷宮困住的現狀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就算咒靈和咒術師是真實存在的,但他們現在去哪兒找什麽咒術師?!
所以,他們到底要怎麽才能出去啊!可惡!
正當工藤新一有些絕望的時候,他們三個終于走到了迷宮的一個拐角處,眼睛放空的工藤新一還捏着下巴努力思考,剛拐彎往前踏了一步,少年卻突然發現腳下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勁。
“嗯?什麽東西?”
黑發少年收回伸出去的腳,他低頭一看,藍黑色的瞳孔瞬間猛然收縮,這個迷宮內怎麽會出現死者!而且,剛剛他是不是踩到了死者的手了?!
糟糕,他就不該走神的。
還沒等工藤新一蹲下身去查看死者的死因,身後那兩個沒怎麽見過血的女國中生就不禁捂眼大叫起來。
“啊!死人了!!”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個人的遭遇就是我們之後的下場嗎?!嗚嗚嗚!我要回家!”
毛利蘭只是驚訝這裏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死狀奇慘死者,而超會腦補的某鈴木集團的大小姐已經開始自己吓自己了。
剛剛扭頭,就看見鈴木園子露出了奇怪的顏表情,工藤新一不禁露出半月眼,他嘴角抽筋,有些無語。
“诶,你們兩個先別慌了,讓我看看死者的死因。”
說完,他便蹲了下來,開始仔細檢查起了死者屍體的情況。
這位身着西裝的男人幾乎全身是血,西裝也被某種銳利的東西劃得破破爛爛的,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甚至還缺了一只手臂,但斷口卻不太像被刀具砍斷的,反而是……
被猛獸咬斷的?
不對,怎麽可能,這裏可是米花神社,市中心哪兒來的猛獸,再說了,這附近也沒有動物園啊。
工藤新一下意識否定了這個猜測,臉上的神色卻異常沉重,如果真的有能殺死成年人的猛獸,那他們幾個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麻煩了……”
黑發藍眼的少年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他當然可以用相信科學這個借口,來無視這些異常,但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這裏的情況真的太過詭異了。
看死者身體僵硬的情況,他可以輕易判斷出,死者确實是剛剛死亡沒多久,可是他們在過來的路上卻沒有聽到任何猛獸的吼叫聲。
別說猛獸的吼叫聲,他們甚至連人類的求救聲都沒有聽到,所以這個死者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新一!快逃!!是怪物!!園子也別愣着了!”
就在工藤新一還在冥思苦想第一案發現場的時候,毛利蘭卻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少女只見一個生着青色皮膚的古怪生物突然出現,那怪物伸着銳利無比的爪子,似乎想襲擊工藤新一,她趕緊反應過來,拉着兩人就往身後跑去。
“居然……逃掉了……”
嘴裏還叼着一只手臂的咒靈歪了歪腦袋,它見獵物逃走後,卻依舊不慌不忙地伸了伸爪子,慢悠悠地墜在後面,反正他們在它的掌控下,再怎麽逃,也是逃不出去的。
嘻嘻,那就等他們逃的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去殺了他們吧,人類在死亡前,生出的絕望與恐懼的情緒,它可最喜歡了~
将嘴裏的手臂吞下後,咒靈張開血盆大口,陰森地笑了起來。
被毛利蘭拉着跑的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兩人齊齊朝身後望了望,見那長相恐怖的怪物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們,猙獰恐怖的面孔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這可把兩人吓得不輕。
鈴木園子的腳開始發軟,如果不是被蘭拉着跑,她很可能已經跪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這是什麽怪物……嗚……好恐怖好可怕……蘭……QAQ”
他們真的能逃出去嗎?
還在逃命的栗發少女聲音哽咽,眼眶也瞬間紅了,這種被怪物盯着狩獵的感覺,真的好可怕!!
工藤新一瞳孔地震,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這種怪物,這可比上次出現在沙灘上的生物長得可怕多了。
而且,剛剛那個怪物的爪子和牙齒上還有很明顯的血跡,嘴裏叼着的手臂肯定就是那個死者缺失的那只手,所以它就是殺了那個死者的兇手!
怎麽辦!怎麽辦!他們三個脆皮國中生可對付不了那種怪物!
工藤新一一邊逃跑,一邊陷入了頭腦風暴,他在焦急地尋找破局的辦法。
他們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蘭……
少年偵探看着拉着他跑的少女,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孤注一擲的瘋狂。
小劇場:
惱羞成怒的禪院惠用術式追上兩人後——
禪院惠:上車……虎杖你在幹嘛?
虎杖悠仁:嗚嗚嗚,你剛剛打的我好痛诶!而且,為什麽你不打釘崎!
釘崎野薔薇:哼,男生可是不能打淑女頭的!
禪院惠:……(媽媽确實這麽說過,所以他才只打了虎杖)
禪院甚爾:男子漢哭什麽哭,惠的那點力氣都承受不住,你也太菜了吧?
禪院惠:甚爾!什麽叫我這點力氣都承受不了?!
禪院甚爾:嗯?這話很難理解嗎?就是惠你的力氣太小了,還要多……
禪院惠:去死!!
禪院甚爾的情商全給自家老婆了。
惠醬摸摸頭,這個臭爹就無視吧,還有杏子媽媽和千夜叔叔陪着你。
下一章,讓我們欣賞連續破防的工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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