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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手指
就在這只咒靈即将行動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禪院千夜淡定地下了個‘帳’,黑色透明的結界瞬間從他們的頭頂傾瀉而下,直到包裹住整個3號放映廳。
伴随着咒靈口中的涎液腐蝕地板的聲音,禪院千夜迅速召喚出了式神。
“玉犬!”
随着黑發青年雙手的交疊,他腳下的黑色影子不斷翻滾,黑色與白色的犬類式神迅速凝結成型。
但是僅僅只是分開的兩只玉犬是完全對付不了一只一級咒靈的,很快黑發青年再次變化了手影。
“玉犬·渾。”
“去吧,記得不要弄死了,這只咒靈在一級裏還算不錯,可以當外賣帶回去給傑。”
随着兩只玉犬的相融,一只更加巨大威武的狼形式神出現,玉犬·渾對着場中央的咒靈發出着威脅的吼叫聲,似乎在警告它不要輕舉妄動。
咒靈可不管這聲威脅聲,它甩着身後的尾巴,張着血盆大口,一個沖刺便朝着玉犬·渾攻擊了過去,滴落的涎液不斷腐蝕着地面,很快放映廳內的地板就變得坑坑窪窪起來。
就在玉犬·渾和咒靈糾纏在一起時,黑發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松田陣平的身邊,他一邊不留痕跡地護住身邊的戀人,一邊召喚出式神去對付那只打擾他約會的咒靈。
“不要離開我身邊,陣平。”他囑咐道。
松田陣平這才猛地扭過頭來,看着站在他身邊的禪院千夜,顫抖着聲線質問道:“這就是你一直以來對付的咒靈?!”
這種級別的怪物居然是人類可以對付的嗎,就算是千夜,也不可能抗住那怪物口中能腐蝕水泥地面的液體吧!
松田陣平海藍色的雙眸隐藏着恐懼,嘴唇泛白,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冷汗,汗水順着額頭緩緩流下,濡濕了鬓角的幾縷卷發。
禪院千夜能感受到身旁男人心底那強烈的不安與恐懼,雖然他在那天早上告訴了陣平咒靈的真相,但是在陣平還沒有真正面對這種怪物時,是完全不能理解咒靈的恐怖之處的。
只有在他真實面對咒靈,才能感受到普通人類面對怪物的無力感。
就像,現在這樣。
禪院千夜掏出口袋裏的手帕,伸手擦了擦卷毛警官臉上的冷汗,微笑着安撫道:“沒事,這只咒靈只是長得可怕了點,實力其實挺弱的。”
[救命!你們不要在這裏秀恩愛啊!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啊,這裏還有其他人呢!]
田中勇崩潰極了,他還以為有人來救他了,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開始秀起了恩愛?
“喂!這裏還有傷員呢!能不能先救救我啊!”
縮在椅子下的男人試探着伸出了頭,對着站在門口的兩人喊着,希望那個召喚出狼形怪物的人能對他伸出援手。
禪院千夜順着聲音看去,才發現這裏還有人類,他頓時感到有些抱歉:“啊,不好意思,差點忘記裏面還有人了。”
黑發青年的雙手再次翻轉交疊,一只頭頂雪白雙角的鹿形式神出現在男人的身邊,它将縮在座位下的男人叼了出來,輕盈地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円鹿,治好他吧。”黑發青年摸了摸它雪白的鹿角,柔聲道。
雪白的鹿輕柔地将嘴中叼着的男人放在了地上,它緩緩低下了頭,将美輪美奂的鹿角虛虛地接觸到了男人的皮膚,開始運轉術式。
反轉術式的能力簡直就是作弊,田中勇臉頰和手臂上被咒靈涎液所腐蝕的傷口很快就被治好了,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田中勇驚訝極了,他反複扒拉着自己出傷口,試圖找出一點受傷的痕跡,但是無論他怎樣觀察,依舊還是光滑的皮膚,他不得不承認,他身上的傷真的都被治好了,被一頭鹿給治好了。
男人眼淚嘩嘩,他試圖抱住面前這只美麗的白鹿,想要給它一個感謝的擁抱。
但是円鹿看着這個髒兮兮的男人,兩只碧綠的大眼裏透露出了明晃晃的嫌棄,它後退了幾步,來到了它親愛的式神使的身邊,開始邀功。
田中勇抱了個空,神情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站在旁邊當自己是個局外人,畢竟他可不敢惹面前的這個男人。
“喲喲~嗚~”
空靈的鹿鳴聲響起,它伸出舌頭舔了舔黑發青年的臉頰,大大鹿眼裏的喜愛之情藏都藏不住。
它很少有機會能現身,畢竟以式神使的實力,根本不會輕易受傷,除了那次治療式神使身邊的那個卷毛人類外,也就今天需要治療其他人類,才有機會出來一次。
“抱歉,円鹿,是不是在影子裏太孤獨了。”
禪院千夜任由式神的舌頭在他臉上胡亂舔着,還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它美麗的鹿角。
円鹿停下了和式神使的貼貼,它搖了搖頭,雖然它和其他式神一樣,也很想和式神使一起并肩作戰,但是它的術式注定了只能當個後援,所以它也不會強硬地一定要式神使經常召喚他。
而且,式神使每天的工作有多忙它也知道,所以不要覺得冷落了它們,它們是式神使的術式,也是式神使的半身,在影子裏的它們也一直陪伴着禪院千夜。
“是嗎,謝謝你們。”
禪院千夜微微垂眼,和円鹿對視着,能清楚地了解到式神心底想法的他輕笑着,眼底盛滿了溫柔。
松田陣平也終于平複了下來,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白鹿,垂下的手有些蠢蠢欲動,他好奇地問道:“這只鹿也是你的式神嗎?”
除了那只頭戴骨面的大鳥,還有那兩只狗,現在又出現了這麽漂亮的白鹿,不知道千夜是不是還有式神沒有召喚出來呢?
黑發青年停下了撫摸鹿角的手,聽到戀人的詢問,他認真地回道:
“十影法的式神共有十種,每個式神的術式都不一樣,而且可以相互融合,誕生出更加強大的式神,所以陣平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哦。”
“畢竟這是禪院家盼了幾百年的術式呢,如果不是我繼承了十影法這個術式,我也不會是禪院家現任家主了。”
禪院千夜趁着這個機會認真的介紹着他的術式,想要告訴陣平他的術式真的很強,畢竟是族內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幾百年才出的一個十影法。
現在日本的咒靈幾乎只需要他召喚出玉犬·渾便能輕易搞定,至于其他的式神幾乎都是功能性式神,至于魔虛羅……
需要他召喚魔虛羅的場合,也只有和悟他們認真對練的時候了吧。哦,吸收了二十根手指的宿傩說不定也能抗一陣子。
松田陣平聽着黑發青年的解釋,雖然聽不懂什麽叫十影法,但是他能聽出來,千夜的實力很強。
想到這裏,他扭頭看向還在和那只怪物糾纏的玉犬·渾,嗯,像老鷹逗小雞一樣,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單方面的逗弄吧。
說實話,這場面莫名有些滑稽,讓他都害怕不起來了。
身形越來越殘破的咒靈有些扛不住了,多次恢複傷口和肢體的它咒力越來越少,現在殘存的咒力已經無法再支持它繼續糾纏下去了。
它咆哮着,試圖尋找那個吸引着它的咒物,只要吃了那個東西,它肯定能更強!
禪院千夜順着松田陣平的視線看去,雖然這只咒靈完全無法對抗玉犬·渾的攻勢,但看它的行動軌跡,這是想突破玉犬的封鎖防線,來到他們這邊。
為什麽?
他們手上有什麽吸引這只一級咒靈的東西嗎?
禪院千夜頓時扭頭看向除他們以外的人,銳利的雙眸掃射着男人手上拿着的工具包,他大步走上前去,繃着臉對男人說道:“可以把你手上的包給我看看嗎?”
黑發青年的神情嚴肅極了,如果他沒猜錯,這個男人的包裏肯定有咒物,對咒靈有如此吸引力……
難道是宿傩的手指?!
但要真是宿傩的手指,他怎麽可能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種級別的咒物所散發出來的詛咒氣息是很強烈的。
難道是用什麽手段隔斷了其散發的氣息?
田中勇抱着手中的公文包吞了口口水,他顫抖着身體,從幹澀的喉嚨艱難地裏擠出一句話:“好,好的……不過還請你溫柔點,裏面的資料對我很重要!”
他有些為難地遞出了他珍貴的公文包,這裏面可是有很寶貴的工作資料,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太粗暴了。
禪院千夜拿過公文包對着他笑了笑,“好的,我只是看看裏面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
黑發青年一把将公文包打開,果然,裏面赫然躺着一根被封印符文纏繞起來的宿傩的手指,以及包裹着它的透明盒子,應該就是這個盒子隔絕了手指的氣息吧。
禪院千夜用力眯起眼睛,看來這根本不是意外,這是個陷阱,是針對他的陷阱。
可是,就算是吃了宿傩手指的咒靈也不會是他的對手,那群老橘子不會不知道吧,難道是在試探他的實力?
一直以來他都很低調,在其他人眼裏,他召喚出的式神只有十影法中的九種式神,連魔虛羅一直都沒有召喚出來過,更別說他的寫輪眼了。
而且,這熟悉的套路,宿傩的手指,突然出現的咒靈。
啧,果然是他吧……
看到神色有些凝重的戀人,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遲疑道:“怎麽了?這個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禪院千夜回過神,他先是将被盒子裝着的手指沉入影子世界中,又将手裏的公文包還給了田中勇,這才對松田陣平說道:“只要回收就沒事了。”
此時,失去了目标的咒靈卻陷入了狂暴狀态,宿傩手指的氣息現在是一點也找不到了,去哪兒了!東西去哪兒了!
裏梅:該死!宿傩大人的手指!(滿臉陰森,惡狠狠瞪着腦花)
腦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根手指有它自己的價值。
(可惡!這只咒靈怎麽這麽蠢,連手指都沒吃就被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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